不知北山向阳(军旅)-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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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板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维拉,好似不经意地问了,“她是明星?”
顾容与和维拉心里都是一惊,或许是习惯了不同的对待和感觉,大家都没有把维拉和子慕联系起来——维拉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光芒万丈。
顾容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拍过几部电视剧。”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无法想象事情进展的会那么顺利。想必是坤江在国内的时候就看过子慕的电影,他以为维拉是个电影明星,那么防备率会降到最低。
最后,顾容与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把维拉留了下来,说是他们会在M国一段日子,带着她不方便,麻烦他们好好照料。
维拉眨着无辜地眼睛看着他们,恍如一只荧幕上的花瓶。
顾容与走了,留给她的是一个安定的眼神,维拉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学习着明星固有的骄傲。
然后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说是他们去的地方是机密之地,还请她见谅。
维拉点点头,跟他们上了车。
今早出来之前,她已经悄然声息地侵入了对方的防卫系统,对她待会儿的行动十分有利。
眼前一片黑暗,周围的陌生人虎视眈眈,说不害怕是假的。维拉第一次出任务,几年的军旅生活早已把她磨练得刚强无比,只是难免担心。
顾容与第一次不在她身边,感觉异常的灵敏。
她被人固定住了身子,掐开了下巴,给她灌入了一碗东西,维拉挣扎着,装做很惊慌的样子——“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没什么,让你脱力几天罢了。”
维拉握紧了拳头,但却不敢反抗,心里在猜测他们给喝的是什么东西。
反应来得很快,还在车上的时候维拉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没了力度,有一种头晕眼花的感觉,直觉是,里面有*****。
维拉咬破舌尖,维持着自己的清醒。她并不担心*****,*****吸入一次没关系,多了就上瘾了,如果真如之前跟他们保证的,顾容与一个星期后来带她走,那时候她早就染了毒了。
太卑鄙。
渐渐的,维拉感到身体热了起来,口干舌燥,四肢麻痹得不听使唤。维拉的背后不停地冒汗。那东西应该是他们特制的,催情、脱力、幻觉。
恍惚中,一个男人贴了上来,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老子玩过不少明星,本来以为你是最硬气的一个,原来是找到了棵摇钱树才摆高了架子。不过这又如何,他还不是把你给了我。”
维拉紧闭着双眼不说话,原来他在子慕那里吃过瘪,不过听他的语气,他并没有见过子慕本人,估计只是找了人洽谈。不然依她之前的表现,现在对着她的就是一把枪了。
可能坤江有那么一些洁癖,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并没怎么碰她。
很快就到了宅子,她几乎是被人提下车的,然后就被一个人扛了进去,听见他跟下人吩咐要给她放水洗澡。
他们的用药量是常人的量,维拉受过特殊的训练,对这些东西比别人更能抵御一些。再加上姑娘有着庞大的意念,尽全力在扬弃着脑子里的念头。
维拉的指甲里装着锋利的小刀片,她一刀一刀地在手心划着,一定要清醒!一定!
给她洗澡的是一个老佣人了,许是见多了市面,知道怎么样才能保命,目不斜视的,不说话,只做事。
维拉恍若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样子,任她摆布着身子,只是嘴里一直喃喃着热,老佣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水还是越换越冷。
“麻烦您,帮我把水全换成冷水,拜托您了。”维拉看着她,说起来小时候在邻居嘴里学过来的金三角普通话,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维拉说不准自己还能说清楚几个音,但是她愿意赌一把,赌老人心中的那一丝不忍。
老人听到她那句口齿不清的话,的确是有动容的。可是,谁没有一点苦楚呢,她除了帮她把水换到最冰的,她帮不了她什么。
换好水后,维拉对她点头致谢。火开始缓慢地降下来,维拉咬着嘴唇,把自己使劲地埋进水里。水漫过头顶的时候连疼到不行的头部得以缓解,维拉就更不想出来了。
老人以为她要把自己溺死,赶紧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声音不冷不热的,“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维拉愣愣地看着她,点头,她说阿婆我知道,我不想死,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就是头疼得厉害。
维拉别的话可能说不准,但是“阿婆”这两个字是牢记于心的。以前她这样喊外婆的时候,外婆的神色就会特别温柔。
从她十几年前到这里起,已经很久没有人喊过她阿婆了,她这些年频繁地往家里寄钱,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钱都被退了回来,信封上写着查无此人。不管她的亲人还在不在世,她都再也见不着他们了。彻底死了心,在这个家如同傀儡一般地生活了下来。这声原汁原味的阿婆,不是不触动的。
“被送到这里来的人就出不去了。”
维拉摇摇头说,“阿婆,我能。”
老人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拿了水管,接了龙头水就往维拉嘴里灌。
维拉知道老人的意图,从善如流,眼里蓄了泪水,对老人表达了无限地敬意。
等到维拉的肚子明显涨了起来,维拉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老人用她那双饱经风霜的手在维拉舌根处一按,维拉就哗啦啦地吐了出来。
老人一下一下地帮她顺着背,直到她吐不出来后就再灌,连续灌了三次,直到维拉瘫倒在浴缸里。
老人清理了痕迹之后就帮她擦干了身子,再想给她穿衣服的时候维拉却握住了她的手,“阿婆,能不能把我的高跟鞋还给我。”
维拉被送到房里的时候坤江还没有来,她装作了昏迷脱力的样子,佣人说话也没有估计她。他们的口音太重,维拉只听了个大概。坤江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脚,估计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回来,要看紧她云云。
维拉松了口气,她就知道顾容与会为她争取时间的。
等到房里没人的时候,维拉蓦才睁开了眼睛,心里对老阿婆无比的感激,她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
维拉环顾了房间一周,很普通的一件卧房,可周围却挂了很多恶心的器具,窗外面有铁栏杆围着,轻易出不去。
除了嵌在指甲上的刀片,和藏在鞋跟里那把只有5。5厘米的□G瑞士迷你*****,维拉没有别的武器,枪里有三颗子弹,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整座房子都被监控了,他们原本打算昨晚就开始尝试着干扰,但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怕出了差错打草惊蛇,只得让维拉进来在内部破坏,他们再出其不意地攻进来。
维拉靠在门上静静听了一会儿,确认没人之后才拿着刚才找到的铁丝开锁。这个时间段走廊里没什么人,维拉捣鼓了一阵,门应声而开。
越依靠高科技,人力的防备就越弱,而高科技又是可以破解的东西。监视器很容易被磁化,维拉另一只高根鞋里装的就是磁场很强的带磁物,可以使得监视器的电子束产生附加偏转。由于之前她做过特殊的加工,在屏幕内显示的依旧是无人的走廊。
维拉不敢耽搁,忍着身上残留的药效悄无声息地往地下室跑。两年的特种兵训练,徒手搏击她已经能打赢一半的男人,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啊。她打晕了监视屏前的两个男人,然后开始进行破坏和干扰,再把原本的数据传送会自己一方的大本营。
情况出人意料的顺利,队长让维拉尽量拖延几个小时,等到天黑了,他们才能行动。
维拉不知道监视室里的人什么时候换班,如果人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俩傻大个,屋子一戒严,会对行动造成很多困扰。维拉把他们的衣服脱了下来,困得严严实实的拖到洗手间里,怕两人太早醒来会坏事,她还拿了棍子往人脖子上狠狠地再敲了一下。然后关门,在外面挂了一个厕所待修的牌子。
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了那间卧室,剪掉了卧室里的电路,顿时漆黑一片。
她并不觉得坤江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如果她没有猜错,坤江不会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在国内蛰伏的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中途被自己的队友逆反,要不是自己警醒,早就在监狱里呆着了。只要抓到了人,还怕找不到芯片么。
她把屋里的衣服都塞到了被子里,让它在外边看起来像里面躺着一个人。她高跟鞋里的枪早就拿了出来藏在袖子里,她还从那些变态的器具里找了鞭子藏在了枕头低下,比平时警觉了百倍。
身体的燥热已经降了下来,维拉原来以为被下了那玩意儿会跟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一定要找个男人叉叉圈圈,她被下药的时候还很阿Q的想把顾容与给潜了呢——好像又错失了机会。
维拉胡乱想着,却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她走到了门后躲了起来。
不多时,走廊里就想起了脚步声,沉稳地脚步声慢慢地在向她靠近。
维拉握紧了枪,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门锁响动,门缓缓地打开了。
93 战斗
坤江像一个鬼魅一般地关了门,好像每一个动作都被剪辑成数个画面重重地压在了人的心脏上。
维拉手中的枪冷冷地抵准了坤江的后脑勺。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坤江呆愣了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计划很好,老子差点被你们瞒过去。不过只派这么个娘们儿来,未免太小看我坤江了。”
“把芯片交出来。”维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也可以那么冷,她不敢承认她很紧张,她只是一只初出茅庐的乌鸦,她在跟一只老狐狸抢食物。
坤江冷笑,“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说完,他忽然弯了腰,一个灵活的转身,右脚就像维拉踢去。
维拉料到了他的动作,黑暗中向下开了一枪,坤江闷哼了一声,不知道被打到了哪里,但是他的脚依旧准确无误地踢了过来。维拉感觉到右手一阵剧痛,枪就飞了出去。
坤江的身体扑了过来,维拉躲避着回击。千钧一发之际,直觉永远比推断来得有效。在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时间给你计算推理,一切只有直觉,拼的是敏锐程度。
屋里很黑,只有淡蓝色的窗帘映出了窗外日夜交替时候的光景,可能是夕阳。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到,维拉尽力地拖延着时间,坤江被她打中了右肩,而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被坤江踢脱臼了,一时间说不出谁更占上风一些。
维拉不得不使用右手,她右手的指甲上都嵌着刀片,刀片包裹在指甲的外层,然后黑色的指甲油盖住。所以维拉出手的时候用爪比用拳头要有用得多,不由得自嘲,她就是个现代版的周芷若啊。
坤江的身手也练过,之前在帮会里如果没有几招,混不到现在。他低估了维拉,没想到这个姑娘除了能打还耍了阴,他的脸已经被维拉抓得血淋淋的。
他能拼的只有体力,他之前立下的规矩,不管屋内的如何地响动,都不许人闯进来。之前的响动也很大,姑娘被折磨得大声呼救,佣人已经学会什么该听什么不听。坤江觉得这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掘的坟。
两人打得有些难分难解,维拉身形灵活,仗着有刀片,占了些上风。坤江也是老江湖了,非常耐打,总能找到维拉的弱防,可终究投鼠忌器。
维拉觉得自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