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训草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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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凝才一呆,谚息忽然逼进,粗暴地把她拉出厨房,拖到客厅沙发上,按倒她!
他不给她任何缓气的机会,像疯了一般强吻住她,牙齿咬破了她的唇,疼痛伴着血腥味让她颤栗起来。
他的手粗鲁地拉起她的衣摆,探进去,灼热的掌心几乎要烫伤了她的皮肤……
“谚息!。。。”小凝惊慌起来,这样的宗谚息陌生得让她无措!她一直相信谚息是个温柔的人,即使是他叫她不要爱上他的那次,她也相信那是他的温柔,不愿伤害她的温柔。
所以当他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当他的手掌无阻隔地贴上她皮肤的一刻,她真的伤心了。伤心多于害怕。
“别做出一副圣女的样子,你也很想是不是?很想被我拥抱是不是?否则你半夜来这里干什么呢,来找我干什么呢……真是抱歉,昨天晚上病成那样不能满足你。”谚息的唇向下沿着颈项移到锁骨处,张口轻咬。
他的呼吸,沉重而灼热,每经过一处都让小凝发疼。他却不顾她的哀求和挣扎,手掌抚上了她的胸口,“喜欢就叫出来,恩?别装了……”
“啪”地一声,她终于一巴掌甩上他的脸。
刹那,时间仿佛禁止了,连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谚息……”小凝的眼泪和悲戚,再也克制不住,低低地哭着,仿佛咆哮,“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你不是……”
宗谚息冷笑,从她身上起来,不再看她,只是说:“把钥匙还给我,你走吧。”
“谚息……”小凝脸色苍白,被他咬破的下唇却殷红一片。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愿意,你还想怎么样?”是一定要他万劫不复?要他挫骨扬灰?
阳光斜射进窗,投到谚息的背上,在他周身行成了一个光圈,朦胧处,就像下一秒就会消融进这片光晕之中。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啊,不是很讨厌你,所以在我厌恶你之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这样,我或许还会怀念你一下。”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在梦中轻吟一般。
他背着光,又垂着目,阳光刺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知道他的唇角以一个令人惊叹的角度扬起,上面殷红的是她唇上的血,万分虚弱,却又惊人得好看。
眼泪流过眼角的时候,痛得闭上了双眼。
“别这样,好聚好散吧,你不是说了不介意我身边其它的女人么?你也知道,对我来说,从一而终太难了,就算可以,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是你。”谚息淡淡地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着头靠在落地玻璃窗上,“我和你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很久以前的那天晚上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孩子,虽然很新鲜,可是会惹麻烦呢……你看,什么都没做,还那么麻烦……”
小凝摇头,把眼泪和悲痛压抑在了喉间,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像被块石头压着,连呼吸都要不行了。
“所以,你走吧,我不要你了。”谚息笑,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握成了拳,似乎想以此克制身体的颤抖,和因为高烧而异常眩晕的这个身体。
小凝,快走吧!再不走,就要坚持不住了……坚持不住了啊……
“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谚息直起身,走过来,把她的包和外套塞在她手中,不耐烦地大声说,“哭够没有?!你傻了吗?!还不明白吗?!魏凝嫣,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他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拖出门去,“忘了我吧,我不要你了!”
她被他推倒在门外的地上,铁门随后用力关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他再也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再站着了……
靠着门滑坐在地板上,把脸埋进双手,咬着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唇角,还带着她的味道……
甜蜜地,让他疯狂的味道。
“谚息!我不相信!你开门!开门啊!”小凝用力拍打着房门,哭得异常大声,哭得嗓子全然沙哑了!
小凝!小凝!小凝!……
宗谚息在心中不停吶喊,牙齿咬破了自己的唇也不知道。他哭得像只绝望的小兽,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背后的铁门震耳作响,伴随而来的是小凝撕心裂肺地呼喊。
走吧!小凝,走吧!再不走,他就要动摇了啊……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强烈地想要拥抱她!如果再不走,他可要反悔了!他可要不顾一切留住她,就算死也无所谓……
手握成拳,指甲抓破了掌中的旧伤,那一条贯穿手掌的疤,裂开了,鲜红得仿佛滴出血来……
“谚息!谚息!”小凝哭喊着,手用力敲打着铁门,已经敲得红肿了起来,亦是不知。
谚息那样的眼神,那样深刻地望着她的眼神……
她明白,那个,叫做绝望。
人,只有要死的时候,才会绝望吧……
第四十章 风吹流年
小凝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单薄的衣衫挡不住室外冰冷的空气,一扇铁门,隔开了一个春冬。
“谚息……”嗓音嘶哑得快发不出声音来了,她的额头抵在门上,手努力却无力地拍打着那扇铁门,眼泪流了多少她自己都不知道,眼睛好痛,痛得睁不开。
可是谚息终是没有开门,是无法原谅她吗?
越来越冷,手已经麻木了,不知是痛的,还是冻的。可是身体却越来越烫,连呼出的气都能看见白色的雾气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温度,仿佛来自冰河底下曾给她希望的那双手……
接着她听见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宝贝,没事了,不哭。”
星溯,星溯啊……
怎么办,犯了一个不能弥补的错误了,要怎么办……
小凝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小时侯和星溯认识开始,一直到遇到宗谚息的种种……而她清楚地看见,原来星溯一直都站在她的背后。
挣扎着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纱帘,然后是那双琥珀一般晶莹的眸子,温柔地望着她,仿佛已经这样望了她一辈子,并且还要这样守望下辈子。
“星溯……”她嘶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在这里,你感觉怎么样?”星溯轻抚了下她的额头,高烧还没有退去。
眼泪刺痛地滑下眼角,小凝轻轻摇头,“怎么办,我做错事了……”
“谁都会犯错的。”星溯笑得很温柔,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小凝的手,说,“所有错误,我都替你承担,好不好?”
眼泪更加汹涌。
星溯俯身轻吻她的眼帘,笑道,“本来眼睛就不大,再哭就要看不见了。”
“星溯……”小凝吸了吸鼻子,说,“谚息他……”
“是他打电话给我,叫我来接你的。”星溯笑着,眼中隐藏了不易发觉的痛,“没有人会怪你的,小凝,只要你幸福。”
只要小凝可以幸福——宗谚息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他。可是电话中,分明可以听得出来他压抑着哭泣的声音啊……
爱情,多么折磨人的东西,可偏偏知道了还是放不开,飞蛾扑火也此志不渝。
可是……时间真的能治愈伤口吗?
当樱花瓣肆意飞舞过校园的林荫大道,当柳絮狂放充斥过了这方城市的领空,过了一个春天,在夏初的午后,小凝又一次看到了宗谚息。
那个俊朗如神的宗谚息,穿着雪白的衬衫,纽扣开到胸前,露出了好看的锁骨。阳光下,他的唇角飞扬出了一个几近完美的弧度,还是那漫不经心的懒散和优雅,和从骨子里透出的桀骜。
他和三四朋友聚在那棵老榕树下谈笑,身边站着乔蜜薇,美人如玉,天造地设。
原来他还在这个学校……原来他一直都在……
阳光太刺眼了,刺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阳光太刺眼了,刺得举步艰难了。
终于他看见了她,隔了十米的距离。
十米,足够天堑鸿沟横在中间了。
他微微一笑,向她走来,说,“好巧,没想到走之前还能再见到你。”
小凝眼睛忽闪了一下,“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清风吹拂过他的脸庞,额前的头发长了,遮住了他的眼。
阳光刺目,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嘴角扬起的微笑。
“谚息……”
“恩?”懒洋洋地鼻音,一如曾经。
“小时候那个救我的人是不是你?”小凝问。
“不是。”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很高,很远。
“恩,知道了。走好。”小凝笑了,泪水在眼角晶莹地划落。
“傻瓜,又哭什么。”谚息垂目微笑,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半开玩笑地说,“虽然我没有很喜欢你,不过如果哪天柳星溯那小子甩了你的话,记得打个电话给我,我会回来安慰你。”
“恩。”小凝点头。
“笑一个给我看吧,”谚息的笑容温暖,眼中却有着一丝不可遮挡的忧伤,“你是我所有女朋友里最不漂亮的一个。真是奇怪,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呢。”
“因为我是好人啊。”小凝破涕为笑。
“恩。”谚息很难得没有抬杠,承认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天边吹回来的风,恍惚间如此不真实。
“你笑起来啊,会让人觉得,你就是全世界。”
小凝一怔。
宗谚息仿佛自嘲一笑,像是什么话都没说过,转过身去,“再见了,我的公主。”
“谚息!”小凝叫住他。
“什么?”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对不起,还有,谢谢!”小凝发自肺腑地说。
轻笑。暖风吹过,扬起了发丝和唇角,背着她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然而手放下的一瞬间,小凝分明看到了一条鲜红的印迹,贯穿了那只手掌。
他一直背对着她,可她还是看见他泪流了满面。
初夏的S市是迷人的,空气中充斥着花草的芬芳和闲散慵懒的气息。
宗谚息优雅地喝着咖啡,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坐在他对面的佟静瓷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水。
咖啡馆内悠扬地回荡着一首Srorouh——Srh rihtmn吟唱的古老歌谣,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缓缓飘来。
“谚息……”佟静瓷哀伤地望着他,想说什么,又嘎然而止。
小凝告诉她,宗谚息不恨她的。
如果宗谚息恨她,在酒吧就不会用“J”这个名字唱歌了。
J,静瓷。
所以不是恨,是深切的思念,和爱。
“你爱他吗?”宗谚息看着杯中的咖啡,忽然问道。
佟静瓷愣了愣,低下头,和他一样望着面前精巧的瓷杯里的咖啡。
她的咖啡里加了很多糖和奶精,宗谚息的咖啡里什么都没有。
黑咖啡是苦的,苦到了心里。
终于她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淡然坚定,“爱。我爱他。”
宗谚息笑了,笑容差点融化在这片阳光中。
“那就好。”他轻笑。
“谚息……”
“照顾好自己,”宗谚息望着窗外的一片春色,轻声说,“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
“我……那……我可以来看你吗?”佟静瓷不安地问。
“可以。”宗谚息莞尔。
“你……原谅我了吗?”她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