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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女市长角力政治流氓:风暴中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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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鹏飞说:“历历在目好呀,只要不是往事不堪回首就好呀。是的,最终你还是听了我的话,你老实说,当时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只不过是照顾着我这个书记的面子。”

  陈云逸说:“别说当时,就是现在我也不服气呀。你看看,这如果再拓宽四股车道,那感觉肯定比现在更好。没办法,你是书记,一把手。我这个市长只得忍气吞声。”

  杜鹏飞说:“得了吧,你当时的想法大概是想把云海经济区变成马路广场。也别建厂了,全是道路好了。”

  杜鹏飞与陈云逸一边走一边闲话,慢慢悠悠的,晃晃荡荡,真很惬意。就象这时,但见远处几辆汽车呼啸驰来,速度很快。只见开道的车上有警笛哇哇的叫声,又不时伴随着特殊的汽车喇叭声。一听就知道是政府部门的用车。车上还有人在喊话,“靠边,靠边,哎,前面的车,赶紧靠边。”

  说是迟,那是快,车到近前,陈云逸认出来,这些车都是经济开发区管委会的车,第一辆车的车牌是小号,内部人一看就知道,政府领导的车。那是一辆奥迪,警笛声就是这辆车上发出的。接着是原装的进口越野车,车顶上一排大灯闪耀着霸道的光。这辆车陈云逸最为熟悉,是他亲手批给廖昌虎购买的,为什么?因为觉得廖昌虎管理开发区卓有成效,一高兴,就批了辆车给他。再后面是乔晓松的车,再有就是几辆大巴士。鱼贯而过。

  不偏不巧,道路上有小小水坑,坑中有点儿积水,汽车轮子快速辗过,溅起的水刚好扑向路边的杜鹏飞与陈云逸。两人连躲闪的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被泼了一身脏水。再想反应,那几辆车已经飞驰而去,没了影。其实此时车上的廖昌虎与黄小云同坐在越野车的后座上,廖昌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王小云的大腿,并不时地向内里探。黄小云怕被司机看到,脸色慌张,不住地向廖昌虎使眼色。廖昌虎只是随心所欲地玩,看到黄小云慌张的样子,他心里倒觉得特别刺激,不时地去*。司机当然窥见,咬着牙也不敢露笑。

  杜鹏飞骂道,“这帮小兔崽子,这是干什么去?简直就是横行霸道嘛。”

  陈云逸大笑不止,“老杜呀,他们还能上哪儿去呀,这不是去云海宾馆嘛。下午才通知廖昌虎升官了,他能不招集属下庆贺一下嘛。这一点也不意外呀。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的车会溅起水来,冲撞了他们的顶头上司。老杜呀,这就是你倡导的忍呀。唉…这让我想到,父母养了逆子,长大之后,不把父母放在眼里。没办法,养不教父之过,我们,牙打掉了往肚子里咽吧。”

  杜鹏飞说:“难怪老百姓对政府有敌对情绪,都是这帮兔崽子破坏了政府的形象,使政府的公信力下降。我今天站在这里,都觉得这帮人无法无天,看不下去呀,想骂娘,更别说老百姓了。政府的形象没了,政府的脸面呢?不敢想。我想下次召开工作会议时,必须严格禁止政府用车拉警笛。他廖昌虎也不能例外。象什么话。搞的象老子天下第一样。”

  陈云逸说:“我强烈支持。你说,我们以前坐在车上,前面有车开道,觉得很威风。其实我们与这群小丑没什么两样,都得挨人骂呀。以后再有这样的应酬,我首先声名,我不坐这个车队的车。老杜,别光着说话,你不是要做东嘛,找地方坐下吧。”

  杜鹏飞四下看看了,眼前就有一间小的排档。排档不大,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人,憨憨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店里没人,中年汉子手托下巴,满面愁容。

  杜鹏飞说:“还找什么找,这不是现成的嘛。”

  陈云逸说:“哎,你也太扣门了吧。你就打算在露天请我吃饭呀。好坏也找间有房子的吧。你我这样的身份,坐在这种地方,会有很多人认识我们的。”

  杜鹏飞说:“你多虑,我敢说不会有多少人认识我们。因为我们并没有做过多少让老百姓感恩的事情,老百姓辛苦刨食,才不会管上面坐着谁。坐着谁,他们的日子还是一样过。你如果不信,我们就坐下,我肯定这个汉子就不认识我们。”

015。忍吞声,杯酒吐真言2
015。忍吞声,杯酒吐真言2

  陈云逸不信,“老杜,你也太自卑了点,我们俩经常在电视上出来讲话,你说云海人不认识我们俩,这有点危言了,来来,我们坐下,如果这个汉子不认识我们其中的一位,我自罚一杯酒如何?否则,这酒得罚你。”

  杜鹏飞说:“好,一言为定。”

  杜鹏飞与陈云逸走进排档,找了张长条桌坐下,陈云逸故意大声喊道,“哎,老板,把菜单拿来。”

  这个汉子一见上生意了,马上来了精神。乐呵呵地跑到陈云逸的跟前,把菜单递到陈云逸的手中。陈云逸也不急着翻菜单,把自己的脸尽量让汉子看个清楚。汉子不乐意了,“你怎么看我?我脸又不是菜单,你到底点不点菜呀?”

  陈云逸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一脸的尴尬。“哦,我以为我们认识呢,哎?你想想,我们认识吗?”

  汉子仔细瞧了瞧陈云逸,摇头。陈云逸又指着对面的杜鹏飞,对汉子说:“他呢,你认识他吗?”

  汉子也看了,还是摇摇头,他心想,这是什么呀,我又不是皇亲国戚,你到我这儿来认什么亲呀。“不认识。你这怪不怪,你要吃饭就点菜,不吃饭,我也不留你。没那好心情与你逗趣。”

  杜鹏飞枯涩地笑,陈云逸也无奈地笑,两人笑至凄凉。原想是云海百姓的父母官,可是云海百姓不认识自己的父母官,呵,这就是严重的脱离群众。陈云逸心里真不是滋味。

  那汉子站着看眼前的客气笑得很奇怪,不乐意了,“你们笑什么,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有什么好笑的,看你们俩不象来吃饭的,倒象是来捣乱的。我不侍候你们了。”

  陈云逸挥挥手,“不不不,我们确定是来吃饭的,而且今天这饭肯定在你这儿消费。哎,兄弟,我想问问你,你是地道的云海人嘛?”

  汉子说:“是啊,我家就在这里,云海开发区建设时征了我家的地,我是被就地安置的。我没什么文化,没哪个厂子要我,只能弄个排档,混口饭吃。”

  杜鹏飞知道陈云逸还不甘心,就帮陈云逸问那汉子,“这位兄弟,你知道云海的市委书记与市长是叫什么名字吗?”

  汉子摇了摇头,“没印象了,我从来不看新闻,新闻都是写给当官的看的。再说了,我要知道他们是谁干什么呢?我知道他们,他们知道我吗?他们晚上有吃有喝的,而我在这儿摆着小摊,大口大口地喝着西北风,我犯得着要记得他们吗?我就没有听到过他们为云海做过几桩人事。他们高高在上做他们的佛,我在这儿可怜巴巴地排我的摊。互不相干。”

  陈云逸说:“唉,话也不能这么说,书记与市长不可能认识云海所有的百姓吧。况且你在这儿编排你们的书记与市长,要是让他们听见了,你就一考虑后果。”

  汉子说:“他们听到什么?他们都供在庙里呢,怎么可能听到呢?我倒想让他们听到呢。书记市长白天要么在政府机关里开会,他们就爱瞎开会。要么就是乱处封官,封了无数的官,云海有多少衙门多少吃闲饭的公务员?数得过来吗?要么就是象征性地视察工作,全是安排好的走过场,还弄得象那么一回事,他们就会假戏真作,都是高手。晚上少不了就是吃饭,喝几百几千一瓶的酒。如果说还有个人爱好,大概就是嫖女人,赌博。这样的官,我才懒得记得他们长什么模样,他们都一样,两个字,贪,色。其它地方怎样,我不敢说。云海就是这样。云海宾馆就是为这些当官的修建的。”

  杜鹏飞与陈云逸听得脸都发烫。这汉子虽有言过其实的地方,但大体上还是把他们的活动规律给描述出来了。杜鹏飞示意陈云逸点菜,别再问下去,问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陈云逸说:“兄弟,你贵姓呀?”

  汉子说:“免贵姓张。” 

  陈云逸说:“张师傅呀,你拿手的菜上两样,外带一盘花生米。菜我就不点了。你这儿有酒嘛。”

  老张说:“有有有,二锅头。吃饭就行啊,你们稍坐一会,我这菜马上就得。”老张去忙活菜了。

  杜鹏飞与陈云逸面面相觑,真是没想到,此二位在云海百姓中的印象如些不堪。这才是民众的声音。这其中有一多半是廖昌虎的功劳。

  陈云逸说:“老杜,你是什么时候悟的道呀?你把事情看得这么透,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呢,我们在群众的眼里都成什么了,*都不如。我都没脸走上云海大街了。”

  杜鹏飞说:“我什么时悟透的,就是去冷老家里之后,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老领导的一番话,点醒我这个梦中人呀。作为一市的父母官,我们与群众的关系不怎么样先不说,你想想,我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比群众优越。群众呢?云海这么富,可是群众却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眼前的老张算一个吧,可是肯定还有很多,看不起病的,上不起学的,吃不饱饭的。我们作为群众的父母官,我们在干什么?在唱高调。开会,日复一日的开会,什么会,是向群众表决心的大会。全是理论词汇,群众听不懂。也不爱听。而我们反来复去不厌其烦地说了说。有意思吗?群众凭什么对我们有好印象?又为什么要记住我们。”

  这时,老张把花生米与二锅头端了上来。“二位,先花生米就着酒吃着,菜一会就上来。”

  这里没有酒杯,老张给他们上的是两只小碗,陈云逸给杜鹏飞斟了酒,也给自己倒了一小碗。他端起小碗,“我自罚一杯,既是为刚才赌输了,也是为自己愧对云海人民。”

  杜鹏飞说:“得,也把我捎上吧。来,我们同饮一碗。”

  酒一落肚,胃部火辣辣地痛,啊……陈云逸长长出了口气。杜鹏飞说:“怎么,不太习惯吗?是不是这酒太差了点。”

  陈云逸说:“谁说的,痛快。我感觉比喝茅台要强。这酒喝到心里那个叫舒服呀。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未必没有为云海百姓做过贡献。你比如说,这几年云海百姓民生方面我们就做了很多工作。”

  杜鹏飞摇手,“是的,我们是根据省里的政策做了很多工作。可是,那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我们向纳税人伸手要钱,要过来的钱有多少是用在百姓身上,又有多少用在我们身上的。我高唱着缩小差距,可是又在不断拉大着差距。你我是拿着高薪,看病全报销,家里吃的用的不用花钱买。为什么呢?我们为什么有这种待遇。而为百姓做了一点工作就觉得很了不起了。哪一天,我们俩的待遇与普通市民一样,这个社会也就公平合理了。政府每年在公务员身上要花费多少,一个处长就有专职司机和专用的车。还不包括象廖昌虎这样的人,此时在酒店里大吃大喝。如果云海一天坚决不吃请,如果全省全国一天不吃请,能省下来多少钱,可观呀,我的同志。可我们的新闻媒体还在不时报道这儿那儿的小学校的学生还在住着危房。做为党的干部,人民的公仆,我们对得起群众嘛?我的觉悟了,终于知道什么叫羞耻。我得感谢廖昌虎,他让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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