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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绝色倾城(全)-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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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晞垂下头,像个被人欺负了,又无处申诉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膝盖,没再争辩一个字。
    看到她这副认命的表情,男人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起身下床,拉开窗帘。
    他的卧室是隔空临水的设计,窗外是一平如镜的人工湖,夕阳西下,清澈的湖水倒映着霞光,好像一片燃烧的海洋。
    忽然觉得今天的黄昏特别美,霞影若纱,远山如黛,天地间无所不在的红色,令人心胸为之一阔。
    他打开窗子,站在窗边望着远方的湖面。未晞抬起头,望着印在斜阳晚景中的他,看到他身上从左肩一直延伸至后背的花朵文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恐惧和害怕。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凌落川这种贵公子竟然会文身。他以前穿着衣服看不到,这会儿迎着晚霞看过去,肩上的红花更显妖娆,黑色的枝藤如同妖精的触角,将她的眼、她的心紧紧缠绕。
    这匪夷所思的图案,与他男性充满力度的身体和浑然天成的贵气结合得如此完美,仿佛专属他一人的图腾。
    她不知该如何描述眼前的景象,所有的词汇似乎都太过浅薄而不足以形容,再好的赞美都只是穿凿附会。
    凌落川在逆光中回过头,看见她还裹着被子呆坐着,想到被子下面的她还是光溜溜的,忍不住问:“你冷吗?”
    未晞摇摇头,接着就打了一个喷嚏。凌落川关好窗子,走到衣帽间找出一件烟灰色的薄毛衣,回到卧室递给她,说:“先穿这个吧,你的衣服被雨水淋过,要洗洗才能穿。”
    未晞接过衣服,耐不住好奇,在纸上写道:“你怎么会有文身?”
    凌落川这才想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说这个?在军校的时候文的?”
    未晞有些吃惊,写道:“军校允许?”
    凌落川笑了笑,“就是不允许我才文的,然后顺利地被赶了出来。我们家老爷知道后,打折了我一根肋骨,就在这儿……”
    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棱角分明的腹肌上,刚硬生猛的触感,像裹着棉布的铁板。
    未晞刷地红了脸,赶紧收回手,在纸上写:“你是为了惹他生气才故意做的?”
    男人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只要能气得他跳脚,让我死都愿意。好了,不说这个。你饿不饿,我们叫点吃的?”
    可未晞的心思还在他的文身上,望着那妖娆而华丽的图案,双唇翕动,无声地默念了两个字。
    凌落川看到她嘴唇在动,好奇地问:“你说什么?”
    “朝影,这种花的名字,是大丽花中最美的一个品种。”未晞在纸上写道。
    凌落川低头瞅了瞅,“我都不知道它这么有来头,当初随便指了一个图案,就让师傅下针了。你喜欢?”
    未晞点点头,用手语说:“很漂亮。”想了想,又在纸上写道,“能不能让我画你?我想把这幅画当作毕业作品,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可以吗?”
    凌落川马上来了兴致,笑呵呵地问她,“全祼吗?只要是你,我无条件奉献。”
    “不用全祼,上半身就好了。”
    凌落川坏坏地一笑,“你确定?其实我下面比上面更有看头。”
    未晞摇了摇头,写道:“我只画花,对蚯蚓没兴趣。”


第四十六章    狼的天性

    
    “你这样抵触我,却又跟他走在一起,你以为他是什么人?告诉你,凌落川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放着不碰的道理。一旦他得到了,你以为他又能新鲜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你没身份,没地位,没金钱,没背景,跟一个花花公子谈情说爱,你玩不玩得起?”
    “你这辈子注定逃不过,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不需要你爱我,我也不会去爱你。但是我可以给你比现在优越得多的生活,人生苦短,痛痛快快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愿意,今天我姑且放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手中的画笔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未晞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画板,上面只画了寥寥几笔。
    那时阮劭南扭伤了她的手腕,捏着她的下巴说完这些话,就扔下疼得浑身发抖的她,自己穿好衣服就走了。而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对着一室的黑暗,骇得六神无主,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想让如非看到她这副样子,穿好衣服后,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一个人在大雨滂沱、又黑又冷的街道上,走了好久好久,冻得浑身发抖,又困又累。
    只记得自己最后终于走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很干净,没有下雨。她太累了,找了一个柔软的垫子,躺在上面就睡着了。
    心里还想着,这个城市的黑夜太漫长了,明天如果是晴天,就好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真的晴了。看到身边睡着的人,她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凌落川的别墅,用他给的钥匙开了门,迷迷糊糊地爬上了人家的床,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坐在椅子上当模特的凌落川看她时而神思恍惚,时而对着画板出神,以为她昨天没有休息好。
    未晞没有回话,低着头,垂着手,坐在高高的画椅上,越发显得人缩肩拱背,好不可怜。
    他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别老是低着头,脖子上容易长皱纹。”
    未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笑着说:“还没那么快,你要是害怕, 就多抬着头。我喜欢看你昂着头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那个样子,像一只在风中聆听的鹿,迷得我移不开眼睛。”
    凌落川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这个傻孩子,自己明明柔弱得不堪一击,偏偏喜欢挡在别人前面。
    “第一次见面?你说的是,你在‘绝色倾城’把我按在沙发上,欺负我那次?”未晞掏出小本子,在纸上写道。
    凌落川气得直磨牙,“死丫头,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还这么记仇。不然这样,这里有沙发,你也把我按上去,像我欺负你那样欺负我一次,咱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把她往沙发上拉,未晞知道他是想哄她开心,可她实在笑不出来。
    她抽回了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
    看她这样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凌落川皱了皱眉头,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他欺负你?”
    未晞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惶,凌落川咬了咬牙,“我就知道,那个打黑拳的小子怎么可能懂得怜香惜玉?你别的,我给你报仇。”
    未晞忍不住笑了起来,拿出本子写道:“你不要借故找人家麻烦,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没欺负我,是我欠他太多。”
    凌落川撇了撇嘴,摆弄着未晞的画架,不屑地说:“是啊,好人都让他当了。他就该被供在长生牌上永世流芳,我们这些坏人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未晞发现一谈到池陌,他就像奓多了毛的猫似的,满心满怀都是敌意。
    “我又没说你是坏人,你急什么?满头是汗,筋都暴出来了。”未晞写完这句话,拿出手绢递给他,让他擦擦汗。
    “当初谁说我是伪君子来着,我可记着呢。”
    凌落川不接,反把一张俊脸凑了过来,诞皮诞脸地说:“我手上不干净,别给你弄脏了,你帮我擦擦。”
    未晞没理他,把手绢塞进他手里,才在纸上写道:“那时候我们不是在吵架吗?吵架的时候当然没好话,你当时说过什么,我都忘了。你倒记得清楚?”
    凌落川看了之后,心里又乐又暖。这句话含义太多了。第一,她当时骂他的话都不是真心的。第二,她没记仇。第三,她没拿他当外人,小朋友吵架而已。
    他用未晞香喷喷的手绢擦了擦汗,然后溜溜达达绕到她身后,贴在她耳边说:“忘了这个容易,但那个蚯蚓的典故,我一辈子都记着……”忽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趁火打劫之后还威胁人家,“你敢擦一下试试?擦了,你的毕业作品就没了,你可刚开个头。”
    未晞低头想了想,写道:“那就不擦,我只当是被小狗咬了一下。”
    凌落川不怒反笑,“那你干脆让我咬个够。”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未晞吓得向旁边躲,结果脚下踏空,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凌落川混乱之中没能拉住她,自己反倒被惯性带倒了。
    接着,画架、画板、水杯、颜料盘……所有能倒的东西噼里啪啦倒了下去,地毯上狼籍一片。
    凌落川顾不上自己沾了一身的颜料,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拉起未晞,着急地问:“伤着没有?”
    未晞摇摇头,回头瞧了瞧,可惜了一块好地毯,又转过脸瞧了瞧五颜六色的男人,几乎绝倒在地上,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还有力气笑成这样,那就是没事。”凌落川抱起她,放在沙发上,“刚才那一下摔得不轻,如果觉得什么地方疼,我们马上去医院,千万别忍着。”
    未晞用手语对他说:“真的没事。”
    看到他鼻尖上沾着红色的颜料,像只红鼻子麋鹿,滑稽透了。于是歪着小脑袋,笑着伸出手帮他揩了揩。
    凌落川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她身上还穿着他的毛衣,那上面还有他的味道。松松垮垮的男士毛衣罩住她婉转玲珑的身子,她是不是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对他是多大的诱惑?


    
    男人扣住她的脖子,大拇指顶起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亲过去,像只饿极了的狼。

      
      “杀戮是狼的天性,你见过不吃肉的狼吗?”


    阮劭南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未晞整个人都僵住了,抱着她的男人却毫无所觉,把她的恐惧当成了默许。捞起她抱进卧室,咔嚓一声,随手将门落了锁。
    他脱掉她的毛衣,将她按倒在白色的大床上,烦燥地脱掉自己的睡裤,俯身贴下来。未晞这时才如梦初醒,他强壮赤祼的身体,肩上妖娆的花朵文身,如同一个恐怖的幻象,骇得她魂飞魄散。
    她像个恐惧的孩子,胡乱挣扎起来,可凌落川却像着了魔一样,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强势地掰开她的腿,将那细白撩人的肢体拉高,环在自己蓄势待发的腰杆上。
    她的腿贴在他腰侧,怕冷似的瑟瑟发抖。手腕本就有扭伤,被他这样按着,疼得撕心裂肺。膝盖和手肘上的擦伤全部裂开了,露出红色的肉。他粗暴的动作让她痛不可当,想叫他住手,破裂的声带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不该对他那样笑,这对他来说是太大的杀伤力。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让她呻吟震颤,让她支离破碎,想得发狂发疯,却在要挺身进入的时候,发现了她的紧绷和颤抖。
    她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都缩在一起,像一个紧闭的河蚌,薄脆的外壳,鲜美的肉体,要占有,就要将她连着血肉生生撬开。他不敢蛮力进入,怕自己活活撕裂了她,可箭在弦上,又被自己汹涌的欲望逼红了眼睛。
    “未晞,未晞……”他辗转到她耳边,手指强硬地侵入她颤抖的身子,火热的唇齿咬着她的耳垂,急促而烦躁地说,“老天,你乖一点,乖一点,好不好?给我,给我……”
    她的眼泪却串地流出来,将他的脸濡湿了一片。他知道她哭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凝视着她流泪的眼睛,不愿再看下去。甚至不顾她的疼痛,狠心地翻过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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