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女人讲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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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想象那么多干吗?想过没有,出去做什么?我们从来都没听过你出去想做什么。”管教陪着米云走出来问。
“我没想好。”米云说。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接受不?你这些年在狱中写的诗都很好的,我有个朋友是编辑,他看了感到震动与感动,都想把你留在兵团的报社工作呢。我看你不如就选择做个诗人吧,你看现在,能赚到钱的人很多,可能写诗的很少了。他建议把这些诗词出一个诗集,叫《改造的心灵窗口》。”管教说。
“我从来没想过,也想不到。”米云笑了。
“你现在就可以考虑呀,去吧,正等着你呢,你是最后一批探视的人,时间可以多点。你也许会成为我们第四监狱的骄傲,真的,还记得迟志强吗?不过他成了歌星。”管教神秘的笑了。
走进探视接待室,米云没想到阿依娜正焦急的等在那里,看见他就跑过来抓住了米云的手,米云触电般的战栗了起来。
“我听说你过几天就出狱了,忍不住就来看你。告诉我,你叫啥名字?我现在都不知道。”阿依娜问。
“我叫米云。”米云说。
“很好听,我来就是问你走的时候能带上我吗?阿爹阿妈都同意我跟你走的。”阿依娜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很认真的问。
“这可能吗?阿依娜,我是个有罪的人,怎么能接受你的深情厚谊呢?”米云连忙拒绝。
“不,你在撒谎,你能对天山发誓你不喜欢我吗?我们哈萨克族人心里藏不住话,会把心灵的窗口全部打开,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走进来。就像我的小枣红马,就像这里的草原,这里的蓝天,我不会撒谎的,也求你不要撒谎。”阿依娜眼里含着泪哀求道。
“阿依娜,我没有资格,这三年我都在负罪中生活,你是个好女孩,会有很多人爱上你的。”米云说。
“我们不会生不如死的去活着,米哥哥,你就答应我吧,我的心事都告诉了小红枣马,不信你去问它。我对它发过誓,我就是要嫁给你。”阿依娜哭着说。
米云默默无语,他想起了自己平生唯一一次看到的海市蜃楼,阿依娜似乎就骑着小红枣马向自己跑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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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鸥在深圳也没别的事情,虽然发了传真同意罗鹏对强生集团的紧急处置措施,可她还是觉得很寂寞。当一个人的奋斗到达自己的期望值后,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还是自己。她想起了自己以前作为区长的丽人行股民之家,也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打开电脑,她躺在深圳云外天酒店的1616包房宽敞的床上,选择了一部《唐山大地震》的旧电影来看。看着看着,不禁泪如雨下。冯小刚作为一代导演,在里面拷问生命的价值和灾难的无情,而作为迟到的观众,李海鸥哭的七零八落。心中的甜酸苦辣搅合在一起,伴随着眼泪,她都不明白自己此刻为什么如此的伤感。
于是,久久不能平息的心情在她敲击键盘中都释放在博文中:
没有人能预料到灾难在那一刻发生,就像没人能预测到爱情说变脸就变脸一样。顷刻之间以乌云压顶的态势扑向人间,哪怕蜻蜓横飞,哪怕鱼跃水面,都未惊醒沉睡中的人群,提示着一场横祸不可避免。
房屋倒塌,尸横遍野,没有人还能记忆往日梦中的缠绵,呼号求救,泪雨飘散。恶魔伸开五指让人流离失所,不知道该向谁哭诉心里的悲欢,昔日的恋人就这样天各一方,若有轮回但愿他们能在来生再一次相恋。
守着心里的一座空城,在废墟里流连往日的绚烂,震掉的房屋能弥补,心里的死琴却只剩一丝空弦。
没了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没了,一句话道出生命的内涵,那些拥有幸福的人们是不会理解到这样的辛酸。
不是所有的玫瑰代表的都是爱情,还有一种是平安。
不是所有的消失都是离去,有时候曲终人散心未必走远。。。。。。
“你在他乡还好吗?”李海鸥始终未能在写完博客后走出思绪,她在心里问自己,也在问别人,别人是指与自己有关的人。人生最可怕的是毁灭,她想在西部用自己的钱建设一所希望小学,在她看来,钱多了未必幸福就多了,快乐就多了。
“祝愿生活更和谐,生命更庄严,拥有幸福的或拥有爱情的人们请珍惜每一次邂逅。”想着这一切,李海鸥才平静下来,她等罗鹏回来不再想商议公司的改制和上市的问题,而是想和罗鹏说自己要去汶川,在汶川大地震十周年在那里建设一座学校,应该是一所女子职业学校,名字就叫“丽人行女子职业学校”。
李海鸥觉得校名应该有杜春雨题写,三年来虽然不是朝夕相处,可她依旧不能摆脱杜春雨的影子。自己这样算不算精神出轨呢?她自己马上又否认了这个想法,爱情是不能被亵渎的,自己一个小女子,也正如自己的网名“无名丽人”一样,是无法拒绝爱情的到来的。正因为有道德的约束,她不敢说出来,爱情是易碎品,只能小心轻放,可在心里,永远是沉甸甸的。
李海鸥还是不能忘记自己和网友“丑的惊动中央”的一席谈话,那次是涉及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人的话题,谈了很久,她只记住了其中的一段“我们这一代人,是在中国经历波澜起伏最激烈的一层人,过山车一样的大浪淘沙,留在公务员队伍里,就是衣食无忧,能过中产阶级的生活;而另一批被下岗的人,也许会经历更多的磨难,我们成为改革开放最大的受益者或者牺牲品。因此,我们是生活在历史的断层中。”
这是网络中李海鸥唯一没有否认或者提出反对意见的一次谈话。而此后三年,“丑的惊动中央”却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网络中,有几次她都想删除或者加入黑名单,可想起了他的那一段话,还是放弃了。
握住你爱的人的手吧,也许下辈子,走在身边的,就是别人。
看到这句话,李海鸥想起了杜春雨的忧郁,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爱上他,人们说爱情总是始料不及的,可杜春雨却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注视。无论自己如何关注他,他都没有感觉。李海鸥并不相信,也许是默契吧,有些爱需要藏在心里,一辈子都不用说出来。
为此,李海鸥想飞往铜锣湾。她记得“丑的惊动中央”也是铜锣湾的人,可惜一直没有见过面。正在这时,罗鹏打来电话。
“喂,是李总吗?我邀请你来铜锣湾主持公司改制的事情,我看强生集团可以搞定的,我要去一趟新疆去接我哥哥米云。”罗鹏电话里说。
“为什么要在新疆接,他生活在新疆吗?”李海鸥问。
“不,他在那里坐监狱,因为*昭雪,我要去见他给一个惊喜。我们快四十年没见面了。”罗鹏说。
“又吹牛啦,你才多大呀。”李海鸥笑道。
“我们从出生就失散啦,所以我说的是真的。省政法委的人也一起去,有什么事情你找杜春雨和婉君商量,要是难办,就把孙一鸣打电话叫来。我最近可能顾不上。”罗鹏说。
“你什么时候走呀?我还有好多事呢?”李海鸥问。
“下午的飞机,来不及了。”罗鹏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海鸥放下手机,对着镜子看,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干。有时候,忧伤可能就是一串泪水吧,在这个早晨,来了就变成了空气,留下痕迹等待自己去擦拭。等痕迹都没有了,就成为了心事。
开始收拾行李,李海鸥总觉得来去匆匆。
窗外,一场小雨沥沥啦啦的下起来,轻轻拍打着窗户的玻璃。向总台预定了机票的李海鸥看着这一切,想着铜锣湾也许会演绎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吧,但愿自己不是主角,只有别人是主角的时候,自己才能看得清楚。如果自己是,恐怕只是在意表演的技巧和深情的投入,反倒会沉溺于其中不知道自己是在戏内还是在戏外了。
作者题外话:有时候,忧伤可能就是一串泪水吧,在这个早晨,来了就变成了空气,留下痕迹等待自己去擦拭。等痕迹都没有了,就成为了心事。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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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到了相聚的时刻,想好的话却说不出来。
罗鹏,杜婉君和李丽,米雪吃完饭,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交流。本来给李丽和米雪定的房间由于李丽坚持要回家住也只得作罢。看这个满桌子的菜肴,李丽觉得丢了很可惜,就表示要打包回去饿了再吃。在罗鹏的注视中,李丽和服务员忙了好一阵子才把菜一个一个打包好。
“都是一家人吃的,又没有什么病,扔了怪可惜的。我说不要这么多,你偏偏要,看都剩下了。”李丽可惜的说。
“嫂子,你太苦了。我代表我哥对你说声对不起。”罗鹏说到这儿哽咽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别客气了。再说,你也代表不了你哥,有你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米雪要马上中考,我还得督促着点,不然考砸了学费就贵多啦。你们这次回来,为啥没带着孩子,能放心吗?”李丽问。
“罗杜是我婆婆的心肝宝贝,谁都不让带,她亲自带着,还有全职保姆呢。我们都很忙,有时候整天不归家,很多时候顾不过来的。”杜婉君说。
“弟弟的名字很好听,罗杜,有意思。”米雪不失时机地插言道。
“如果按照这个叫法,你应该叫米粒,就是一个女儿,只吃一颗米儿。”罗鹏抚摸着米雪的头说,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也好听呀,可爸爸为啥要叫我米雪呢?不过也好听。”米雪说。
“我记得你爸在你刚出生说是名字要取冰清玉洁之意,女孩子,名声可是第二生命,你可得注意哦。好了,米雪,我们也该走了。让小叔和阿姨好好休息。”李丽打断米雪的话说道。
“我看见小叔就像看见了爸爸,不想走。”米雪当然不大情愿。
“好了,要听话,爸爸回来一看你长这么高,和他一样高,怕是都认不出来喽。”李丽责怪的说。
“米雪,好好听妈妈的话。嫂子,我最近忙,要不让婉君明天陪你逛逛,看孩子喜欢什么,买点。”罗鹏看到李丽执意要走,也没有办法强留。
“你们忙你们的,我有啥逛的,都熟悉。”李丽婉言谢绝道。
“我还和你有很多私密话呢,你就不想听听?说好了,明天我去找你,可不准推辞。”杜婉君笑着说。
“好吧。”李丽只好答应了带着米雪回家,罗鹏连忙安排车送回去。
送走李丽母女,两个人回到房间,罗鹏却愁眉不展。
“今天不是很开心吗,你这是怎么啦?”杜婉君问。
“我感到很多话都说不出来,难以启齿。你看嫂子这么艰难,节省,米雪又要上高中了,开销一定很大,他们都恨不得一个子儿扳成两半花。我想把我们在桃花岛那套房子装修好送给嫂子,你看行吗?”罗鹏说问。
“现在铜锣湾还不够二线城市的房价,到时候就是一线城市的房价,算下来好几百万。要不是亲自去他家,我还真舍不得。不过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做主,他们房子那么小,你决定吧,我听你的。”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