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命绝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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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矮胖男人很是了解当时的狗市场,知道很多内幕不可告知的秘密,所以为了谨慎,才有了那种想法。或许出于职业的敏感,或许是心中的顾虑,总之,他的动机还是被老陈老刘赞同!先开始矮胖男人和他们俩提出了这个要求时,老陈老刘并不同意,但矮胖男人的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怎么让老陈老刘鬼迷心窍的赞同,谁也不明其中的缘故,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发展中,老陈老刘是吃了哑巴亏的。
由于旁边的人听到矮胖男人的提议并被认可时,就这样以一传十,十传白的速度在人群的耳畔中滚动,而人群也因将要出现的兴奋,刺激,变得格外躁动起来。
森格那越亢奋越穿透力极强的浑厚嗓音,倏忽的被随即停止,老刘手持木棒插入铁笼的钢筋间,猛力的上下抽打着森格硕大坚硬的獒头,森格就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抽打而停止了哮叫。
在森格的意识中,它还是把它带离草原的狗贩子老陈老刘当做临时主人的。
它迷惘似的目视着对它停止抽打的老刘,森格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它这样,它本是任凭怎样抽打都不会停止对矮胖男人的憎恨咆哮;但后来,它还是遵从了人的意愿,森格停止了自己的意愿,去留意临时主人的意愿,并随时观察了解接下来临时主人的意愿将会是什么?
第二章
来自大脑的天性还是使它驱从了人的意愿。森格是原生态公獒,是从藏区迁移到平原汉区的藏獒,它也有它自己的意愿,但在当时狼已绝迹的年代,甚至可以说是一两年内见不到狼毛,狼少了,草原也就风化了,草原风化的直接后果就是吃草的牛羊没有生存的根本了。人,只能另择地方,逐渐的转移为半农半牧或全农型的牧民了。森格是来自藏区腹地人烟稀迹偏远的一个小村庄里,在那里,狼还是会有的,只不过是隔上个把月才有狼来偷袭,尤其至天寒地冻的冬季,一小群的狼会比往常频繁的出动,袭击牧民的牛羊。与狼对峙,是森格的职责,也是它必须面对的,搏斗、厮杀,这一切似乎就是森格,也是每只纯种原生态獒能够听从自己的意愿,可以随心所欲的淋漓尽现。但有时,这种随心所欲也会受到限制,那就是来自主人的命令,出于祖先灌输给它们的天性,它们往往会选择听从主人的意愿,它们并非是什么所谓的愚忠,只是它们处于半野生半家养的状态,长期与牧民生活在一起,依赖牧民,出于本能的感恩,它们往往会用听从主人来报答主人对自己所赐予的恩惠。
有时人还不如藏獒,藏獒都懂得感恩,而人呢?因为忘却了感恩,造就了世态炎凉。
森格注视过老刘怒目狰狰的眼神,低眉下垂地爬卧在了原地,这并非说明森格是惧怕老刘的,它已经把狗贩子老陈老刘用于填补内心的空虚,而当成了临时主人;就算是临时主人,森格也得听从临时主人的意愿。可这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它是藏獒呢?谁让它摊上的是职业狗贩子老陈老刘而并非是喜爱藏獒,关爱藏獒的人呢?
但接下来听从了狗贩子老陈老刘的意愿的事情过后,森格就开始痛恨,仇视于老陈老刘了,因为森格发觉执行狗贩子老陈老刘的意愿是错误的,也是它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也会有犯错误的时候,这也较之划出了汉人与牧民一些本质性的区别!
虽说许多汉人与许多善良淳朴的牧民共同喜爱藏獒,但喜爱的本质也有不同,牧民视藏獒为图腾,视藏獒为上苍派与他们的守护神,他们应用藏獒服从他们的意愿,教化了藏獒嫉恶如仇,忠勇大义,舍己为人。致使每一只拥有草原魂的纯种藏獒能够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他们相互影响着彼此,所谓牧民的标准就是藏獒的标准,藏獒的品格就是牧民的品格。而汉人呢?它们则是利用藏獒的勇猛搏斗去做斗犬,为它们挣取丰厚利益,利用藏獒的忠诚服从去教唆伤人报复,毕竟这是少数汉人的恶劣行径,但它却似无形的病毒那样,感染着周围的人。
或许一种职业的缘故,老陈老刘使其森格犯了它认为最不应该犯的错误。要是老主人扎西泽仁在就好了,它会让森格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后立即反省的,而老陈老刘呢?有的只是纵容教唆,他们令森格犯的错误滚得越来越大,让森格认为连自己都不可饶恕,连反省的一点挽回机会都无法挽回了。
第三章
老陈老刘也想见识见识在藏区腹地远近闻名的森格是否真的那样名不虚传,但一直鉴于森格万一被咬伤,又需支付不菲的医疗费等一系列的担忧,所以致使都没有让森格受一点皮外伤,先前老刘对森格的抽打根本对森格造不成什么任何的伤害,凭森格那坚硬如铁的硕大獒头怎么就能被轻易的伤害了呢!
为了预防真如他们的所想担忧出现,老陈当即也向矮胖男人提出了要求:如果森格万一真的被咬伤的话,所有的医疗费全部由你承担。其实老陈根本不必想到万一森格真的被咬死,但老陈也是多年贩狗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如不幸出现意外的话,他一定会与同伴老刘合力制止的。最后老陈还要求矮胖男人先支付一万元的医疗费,矮胖男人爽快的答应,当即掏出一万的现金放到老陈的手中,要不是为了让自己相信森格真正的实力,矮胖男人还是很乐意的掏那份钱来确保无疑的。
矮胖男人脸上的笑纹都快僵硬了,仍还笑脸满盈地示意老陈老刘:能否把森格放下来和那条高加索斗斗?他指着不远处的那头高加索向老陈老刘示意。高加索便是他先前欲购的那条满身伤痕的‘天霸’。
老陈老刘明其意后,蹑手蹑脚地爬向车厢内,老刘在车厢内找出两根拇指般粗的铁棒,并把它们分别支在地面上,斜搭在厢门底的凹槽里,老陈老刘合力用那根之前抽打森格的木棒斜插入笼底,在里面慢慢地横推拉撬的移动着铁笼;没有人敢上前帮忙,不仅仅是因为车厢空间的狭小,更多的则是摄于森格的恐惧。森格现在的模样着时恐惧多了,它虽没露出先前一脸的愤怒的凶相,但环顾四周,哈喇子似的悠闲根本无法掩饰过它脖棕倒立的威武头峰。森格茫然凝望着因为怯弱忙于手脚混乱的老陈老刘,不知俩人的用意,身体时不时地随着铁笼移动而晃动,笼底与车厢底发出的金属摩擦声让森格警觉的拉拢起耳朵。
而后更让森格心悸的颤抖,心悸的甚至要发怒了,载着它巨大身躯的铁笼随着两根连接地面与车厢将近八十多度的斜桥铁棒,滑遛至地面,期间,铁笼与铁棒摩擦的‘吱呀吱呀’的声响至最后变成了‘嗵’的一声闷响,森格受不了这来无声去无意就无缘无故发出的似对它不利的声响,它出于本能的哮叫了几声。如果再来制造这一下,恐怕森格就要失去理智的、惊呆的狂躁不安了。
围观的人群把森格拢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变得胆大了些。或许是他们内心的渴望催使他们的胆量增多了些,他们近距离的伫足观看着森格。按照以往,森格是要对他们恐吓的哮叫,但先前的徒劳让它渐渐认清自己恐吓哮叫的徒劳都源自一个叫做铁笼的东西,一个从踏离自己的家,就被时刻囚困着它的铁笼。森格在人群围拢它之前,它已有了自己的心思,它要伺机报复,先前的仇恨积郁地在它心底被强制性的压克着。它蔑视的眼神扫描过它周围的每一个人,它尽力的用哈喇子似的笑意去掩藏它内心毒箭般的仇恨。
狗市场内的那些狗们在森格即将到达时就一直停止了吠叫,它们的目光始终盯这这堆人群之中,车厢内遗留下森格的尿躁味早已像一股无形的慑服力量让它们无任何反抗的屈服。
森格先前的咆哮令它们的耳朵时刻都觉察这堆拢实的人群中的情况,做着似逃似甘拜成臣的友好屈服准备,目光盯不到被人群拢实的庞大野兽,它们的内心灼烫地无法捉摸透那是只什么样,对它们来说不同于它们的野兽。人群上空飘荡的躁味通过风向的流动向四面扩散,它们敏感的鼻孔嗅到了那可怕的气息,不敢轻易发出对那条神秘野兽的任何不恭。 。。
第四章
“哐当”一声,铁笼门被抖颤的老刘战战栗栗的打开了,老刘快速地拿起钥匙匆匆的后退,他生怕笼内的这个可怕的巨大家伙会忽然的在他身上猛咬一口;虽然老刘在侧身用木棒阻碍着森格,但老刘心里想起来难免还是会有些后怕。
铁门被打开的刹那时,森格的胸腔莫名的倏然升起了一股冲出去的强烈冲动感,它真的很想冲出去,去寻找草原上的老主人扎西泽仁,它就要冲出去了,它的心早已飞奔到草原上了。森格抵挡不住胸腔涌来的强烈冲动感,它的心思在这强烈的冲动感中融合与其,附之于实际行动了,在森格冲出去的强烈感应召唤下,还有它的欣喜,欣喜促使它的眸子越发闪亮起来。
就在森格即将要冲出去囚困它的铁笼时,脖颈中猛然一下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紧紧的箍住,森格嘶哑的哀鸣了一声;哀鸣过后,森格还是继续的冲刺,骜嚣的本性让它继续冲刺着,冲刺后是讶然的几声哀鸣,哀鸣之后还是继续的冲刺。森格继续做着这样无谓的冲刺,森格不愿相信或者说认可有什么东西能够阻碍它的欲望和行动,因为它是獒,是西藏原本少有的纯种的原生态獒;做獒,就是要有霸气,有不羁。要拥有王者风范的一切,否则,它怎么能够保护主人及财产呢?怎么能够驱逐凶兽恶狼呢?它是獒,獒就应该履行祖先赋予的责任,否则就对不住自己身为獒的肉体与品质。做獒,定要有獒的风范,獒的秉性,獒者之气,没错!森格就是獒,它就应该有獒者该有的一切。
森格继续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刺,它似乎一点儿也不会气馁。
无论森格怎样挣脱都无济于事,终究还是逃脱不掉那巨大力量的魔爪。
猛烈的冲刺,挣扎的逃脱,差点致使森格的颈骨勒扭断,它脖颈的鬃毛掉了几缕后,扬洒了四周。那几块原本掉了几缕的鬃毛下,毫无毕露的显示了它刚离开老主人的家时,依稀留下了被铁链勒挤的伤痕,原本将好的伤痕在森格这一次无谓的挣扎冲刺后,又变回了它血肉的本色。
森格仿佛因为激烈的运动后,需要片刻的休憩。它停下脚步开始大口大口喘息着,满嘴的哈喇子流淌了它的整个胸部;之后,就在森格即将要再次冲刺时,无意瞥见了它吊挂在脖圈后拖拉在地的铁链子,它似乎早已忘记了有根铁链子在它脖颈中随意垂拖在地。但不知为什么,这根铁链子的另一端尽头有了连接与其他地方的接援;怪不得呢?它内心不禁这样的发出一声唏嘘,它转身瞧着这根铁链的另一端,左右来回走动了几下。森格在思考着这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后的发现也不得不让森格内心‘哦呀’的叹息它没有想到离开老主人家时,原本还垂拖在地的铁链子会在老刘打开铁笼门时,手持木棒在铁笼后面的老陈会趁森格不注意轻易的用手中的木棒巧妙的挑拣出铁链的另一头,穿过钢筋间的空隙,栓拉在了森格后方重达几吨的小厢式货车的后底盘的挂钩上。
森格红滋滋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手持木棒还一直在旁注视自己的老陈,森格想都没有想就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