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灵根建洞天-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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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的风波,到让相琴和他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两个腻在相琴的雅室中,聊着秦立小时候的事情。听到秦立说起,小时候一个人在大山中玩耍,无忧无虑的事,相琴忍不住羡慕不已,两人约定有机会要一起去,那些人迹罕至的美景,纵情的游玩。而当听到秦立爬墙外出,被老院长抓住,罚背《为人民服务》10遍,相琴笑得忍不住捶打着床沿。
“我当时还不懂什么叫追悼会,总觉得是**都提到了,要经常开,就一定是很光荣,很荣誉的事。就帮小伙伴,每人开了一次追悼会。结果又被老院长揪着耳朵,罚写了100张大字。”秦立一本正经的回忆当初情景,一旁的相琴忍着笑,脸都憋的通红,娇艳无双。
虽然到了下班的时候,秦立还是没有厚颜的,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不过今天一早,他就接到了相琴的电话,要他陪着出来见一个人。秦立今天轮休,这事情,昨天告诉了相琴,今天佳人就有请。他暗暗得意:这算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原以为所谓见一个人,只是相琴的借口,却不想被她拖到了这里。到了以后,相琴才告诉秦立,这里是她的恩师王中维的家。王老年事已高,不见外人,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一个人进去见王老,委屈秦立先在院子里游玩等待。
秦立在院子里闲逛,拍遍栏杆,也终于悟到:相琴可能是为了躲开,今天去茶社的王妍嘉等人,并非刻意要来个亲密约会。这个想法,让秦立有些沮丧。
眼看着园中小水池里的锦鲤,无奈的秦立捡起几颗松子,往水里丢。
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旁边说道:“喂,你是谁,没事别乱丢东西。”
古宅中的主屋,三面环绕成东、北、西的山字型,中间是个独立的小院。
相琴在午后淡淡的阳光里,站在屋前木制的平台上,俯看小庭院,一股平静淡雅的久远气息扑面而至。
“琴儿,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屋中传来。相琴转身,向着屋内深深一躬:“琴儿也早想来看望老师。长久不来给老师问安,还请老师原谅。”
“我当然原谅你,你能来,我不知道多高兴。你快进来说话吧。”
相琴迟疑一下,伸手抚了抚衣袖,轻轻迈步走进主屋的大门。
大门内的光线有些暗,相琴眯了一下眼睛,看清了屋内的情景。在空荡荡的屋内,做成了低矮的暖炕,上面用木板铺设,很像日式的榻榻米。
暖炕上放置着茶几和几张蒲团,后面还有书橱和摆放装饰的格物架。一位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相琴。
这位老人就是相琴的恩师,王中维。因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绝,而享誉江南数十载,交游遍天下。年过九十的王老的满头白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慈祥和安静。
相琴脱下鞋子,轻抬莲足上了暖炕,在茶几前的蒲团上跪坐下来。
王老看着相琴,笑说:“你还是不习惯盘坐的姿势?”
相琴一笑,“在老师面前,自然要严肃庄重。”她此刻的坐姿是中国汉朝流传下来的“正坐”姿势。膝盖着地,臀部坐在后脚跟上,双手放在膝前。这种优雅的姿势,也是一种很正式的礼节。
而王老的坐姿是修行人常用的趺坐法。前低后高,十分自然。日常使用,适合精神上的放松。
“明明就是坐不习惯。”王老评价道,他对眼前的女弟子太熟悉了。看着温柔婉约,其实也是要强的性子。
“你是专程来看我的?”王老闲聊的问道,一边从身后取出一个锡制的茶叶罐子。
相琴接过茶叶,放在茶几上,娴熟的用茶几上的茶具,开始冲泡香茶。
等冲好一杯碧绿的茶水,她轻轻把杯子奉到王老的面前,这才答道:“我是来找师兄的。只是,人都来了,却不过来看望老师,心中不安。”
王老接过茶,沉默片刻,问道:“你是来找钧康还是世国?”他看到相琴不说话,叹息道:“嗯,你是来找世国的。有什么事情,能和我这个老头子说说吗?”
相琴抬头,欲言又止。屋外的光线映射进来,照出王老微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里面满是岁月的沧桑。
她终于说道:“也没什么事情,还是想念老师你们了。”
王老摇摇头,不再追问,低头把身侧的一张丝布掀开,露出下面的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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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陶埙
“你还认识这张琴吗?”王老笑着把古琴推到相琴面前,“我记得你的名字,就是因为你抱着这张琴不放手,我才给你取得。”
相琴忍不住微笑,“当时我能遇到老师,真是十分幸运的事情。”
王老一摆手,“不要说这些了。你没有把我教你的琴技忘记吧,来弹一首《流水》,我检查检查你的功课。”
相琴摇摇头,“老师,你知道,我发誓再也不弹琴的。”
王老脸色一肃,沉声道:“你和钧康的事情,我早就狠狠训斥过他,不过你们也大了,有些事我不好管。但是,你要是因为他而放弃弹琴,我为你不值。”
“你想想,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弹琴的,是为了王钧康?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今天在这里,我做主,你破了那个狗屁不通的誓言。”
王老的话声音渐渐变大,铿锵有力,振聋发聩。相琴的表情几度挣扎,终于苦笑道:“我听老师的。”
“这就对了,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追求,是最大的错误。”王老说完,一挥手,很有气势的盯着相琴。
相琴眼中湿润,终于伸手把古琴在身前摆端正,深吸一气,轻轻拨动琴弦。
叮咚的琴声和着院中汩汩的泉水声,悠远深邃。
墙外花园中。
秦立正在研究一种从没见过的乐器。这是一个如鹅蛋大小的圆球,看上去也像一个鹅蛋,一头圆一头尖,和鹅蛋不同的是上面有六个孔,是陶土制作的。
秦立用手指捏着这个陶土“鹅蛋”,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他似乎听说过这个东西。
他的对面,是一个小精灵般的女孩,七八岁大,穿着仿汉服式样的小夹袄,好像古装戏里的小公主一样。
刚才就是这位小姑娘,突然从他背后窜出来,抓住了他往小池中仍石子的现行。为了“灭口”,更因为一个人闲的蛋痛。秦立和这个小女孩做起了游戏。
小女孩得意的看着秦立苦思冥想,嘻嘻直乐,笑声清脆悦耳,“喂,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吧,大笨蛋。说好了,输的话,就要下水帮我抓一条鱼上来。”
秦立瞪了一眼她,没好气的说:“等等,我就要想起来了。你肯定这是乐器,不是你的玩具,对吧。不带骗人的哦。”
“当然了。铃铛从来不骗人。”小女孩倒背着双手,盯着秦立,“倒是你,我刚才还没问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呢,你不会专门来帮我抓鱼的吧。说好了,我要一条大的,猫咪见到了一定高兴。”
“谁会没事来帮你抓鱼喂猫。我说了,我是你家的客人。”
“这屋子里,住着我爷爷,我爸爸、我妈妈、我叔叔、我阿姨、还有我、还有赵奶奶和赵伯伯。你是哪个的客人?”小女孩狐疑的看着秦立。一连串的称呼像绕口令一样,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
秦立摸着额头,觉得有些说不清,相琴应该是来找这个女孩的爷爷的,但是他却不认识那个王老。
“不说了,我马上就要猜出来,这个乐器的名字了。猜出来,就不用抓鱼,而且你还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对吧?”
“对。快猜。”小女孩的注意力顿时又被转移了。
秦立把“鹅蛋”左右看看,发现上端的孔比较大,好像是用来吹得,侧壁上的六个孔比较小,有点像笛子,却没有下面的出气孔。
他试着把手指按在小孔上面,这个姿势,正好把可以把“鹅蛋”捧在手心中。
秦立尝试着把“鹅蛋”凑到嘴边,吹了一下。“呜--!”浑厚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虽然没有曲调,但是苍凉久远,别有一股远古洪荒的味道。
猛的,秦立脑中蹦出了一段记载:伯氏吹壎;仲氏吹梗F渖较拢挥牍}相谐。这里的“壎”,又被称为“埙”(xun),是中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大约有七千年的历史。
“这是埙。”
秦立欣喜的大喊道:“这是陶埙。”他差点被一个小女孩难住,要真是在大冷天的下水捞鱼,也太为难了,要不下水,骗小孩子的名声更难听。
现在猜出了答案,秦立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孩,就像打赌赢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我说的对不对?小盆友,你叫什么名资?”秦立故意卷着舌头,问道。
穿着小夹袄的小女孩警惕的看着秦立,有些不敢相信秦立居然猜对了答案,她却又不愿认输,圆圆的大眼睛左右直转,打算夺路而逃。
“你不要这个陶埙了?”秦立看出小女孩的打算,捏着陶埙在女孩面前,晃晃。
小女孩乘着秦立得意的机会,猛的伸手去抢陶埙。秦立的手臂下意识的一缩,那个“鹅蛋”被他三个指头捏着,没拿稳。
“啪”陶埙掉在地上,碎了。
小女孩的小脸都吓白了,眼睛里大滴的泪珠直打转。这个陶埙是她从她父亲那里偷出来玩的,这下弄坏了,怕要被打屁股了。
秦立也是十分的心虚,这陶埙是在他手上摔破的,他的责任也不小。这小女孩要是哭闹起来,他更加说不清楚。秦立对付哭鼻子的女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上次就是这个原因,被解眉捉住了痛脚,“敲诈”去了一瓶香水。
“你,你别哭,我赔你一个就是。”秦立又开始胡乱许诺了。他却不知道,陶埙做为传统乐器,刚刚被发掘出来不久,所有坊间流传的制品,都是几个制陶名家手工制作的。他想去买也没处卖。
小女孩的父亲也是交游广泛,才从朋友那里得到一枚精心特制的陶埙。平时视为珍宝,藏在书房里面。这次被调皮的小孩拿出来玩。却摔碎在秦立手上。
“不行。”小女孩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我爸爸下午就回来了,到时候就会发现的,你来不及出去买。”
秦立急得直搓手,望着地上的碎陶片,左右看看,竟也打算逃之夭夭。
“不许走,你赔。”小女孩也很机灵,伸开双手抱住秦立,赖在他怀里。
秦立身上的风衣虽然不是名牌,但也做工精致,帖服合身,是他为数不多的行头。平时他都不舍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