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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烛泪-第14章

小说: 红烛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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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昆“什么马脚?”

  焦燕:“张念念是你的私生女!”

  汪昆:“哎呀!你这学医的,语文水平太差了吧!别急,听我解释。我、张德州、还有万紫,都曾在一个小学里教过书。张德州和万紫结了婚……呃,还生了孩子,就是张念念。张念念一生下来呀,一些无聊之徒竟然说,这孩子长得像我……还说我跟她妈妈怎么怎么……哎呀,难听极了。”

  焦燕:“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汪昆:“哎呀!还不是怕你伤心难过,才瞒着你的吗?!男子汉嘛,再大的惊涛骇浪,我都要独自承受,让老婆躲在幸福的港湾里,享受安宁……”

  焦燕:“结果呢?”

  汪昆:“结果谣言不攻自破。就像毛主席英明预言的,‘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那天你也看见了,张念念哪有一点像我吗?一点都不像!写这段话呀,我是感到高兴——历史终于还我以清白,当年的造谣污蔑,全都是无稽之谈!”他指着最后几个字,强调:“喏,喏,喏——‘无稽之谈’!”

  焦燕半信半疑:“这都是你一面之辞,谁知道是真是假?!”

  汪昆眼珠一转:“不信?不信没关系。我这里正好有两个有力的证据!”

  焦燕追问:“什么证据?”

  汪昆:“如果张念念真是我跟什么什么人的私生女,现在她求上门来了,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她,是不是?可是我不仅不帮她,还把父女俩当作行贿的反面典型。这是不是一个有力的反证,证明她跟我毫无瓜葛?!”

  焦燕心里赞同,嘴里却说:“别问我!说第二个证据。”

  汪昆知道,暴风雨已经过去,愈加得意地侃侃而谈:“如果张念念真是我的私生女,她肯定不会到处告我的刁状,是吧?!”

  焦燕:“这话有理。”

  汪昆掏出便条:“事实是:她不仅把我告了,而且告到县委唐书记那里去了!县委唐书记竟然还写了批示,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现在我还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啊!喏!这就是证据!你心中的疑惑,还不能烟消云散么?!”

  焦燕已经完全信赖丈夫,转而憎恨张家父女:“这小蹄子,好坏呀!县纪委正在调查你的时候,她跑去插一杠子,这不是落井下石吗?!哼哼!既然她不仁,休怪我不义!”

  汪昆无奈地:“你不义又能咋的?!唐书记已经明确批示,‘允许张念念报名考试’,还派他的秘书来督办。你说我咋办?‘抗旨不遵’?!”

  焦燕把便条又看了一遍,一声冷笑:“蠢啊!你!仔细看看!唐书记只是说,允许她报名参加考试。从报名到录取,还有多少环节呀,考试、政审、体检,只要在一个地方,咱们使个绊子,她就过不去!”

  汪昆:“嘿!有道理。真让她录取了,我汪昆就更没面子了。”

  焦燕:“哎!要体检,非得从我县医院这里过坝不可!我只要悄悄说一句话,她的体检就休想过关!喂,我可是有令在先啊!到时候,你可不许心软啊!心软了,我可又要产生怀疑的哟?!”

  汪昆咬牙切齿地:“咳!我正巴不得你狠狠地打她一闷棍呢!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我的心头之恨哪!”

  十八盘小学操场。

  覃文锋没问出线索,失望地走出教室。

  杨小松从后面追上覃文锋,说:“覃老师!你……你蠢,你真蠢啊!”

  覃文锋恼怒地:“你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杨小松吐吐舌头,改口道:“您……您真不聪明。”

  覃文锋问:“我怎么个不聪明?你说。”

  杨小松没回答,先笑了:“不聪明的同义词就是蠢。怎么说‘不聪明’可以,说‘蠢’,您就发火呢?!”

  覃文锋也被惹笑了,很快又板起脸:“严肃点。说正经事。”

  杨小松:“我已经在爸爸面前撒了谎,说手表掉了。我爸爸也相信了。你何必要去把谎言戳穿呢?!”

  覃文锋:“戳穿了谎言,责任就在我,不在你了。也免得你爸爸打你嘛!”

  杨小松满不在乎地:“咳!我杨小松是和尚庙里头的木鱼,打惯了,打木了,久经考验,不怕了!”

  覃文锋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小松啊,你真逗!”

  杨小松恳切地:“真的,真的,覃老师,这事都是我引起的。我看见您着急上火的样子,心里难受!比挨打还……难受。”他说得哽哽咽咽。

  覃文锋听得鼻子发酸,只把杨小松的头摸了摸,没有答话。

  杨小松:“覃老师,我还有一个建议。”

  覃文锋:“什么建议?”

  杨小松:“手表真找不到,你就耍个赖皮算了,别赔了!不吃不喝50年,多长啊!没准您还活不了50年。父债子还吧,您又没有儿子……”

  覃文锋笑了:“哈哈!你倒替我想得长远!”

  杨小松:“真的,真的。您牙齿缝里省下钱,赔给他,他也没干正事,全用来给我找后妈了。这后妈,又不是后门。后门多了,方便;后妈多了,有啥用啊?!”

  覃文锋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傻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后妈多了,也方便!”

  杨松的家里。

  杨小松和父亲同桌吃饭。

  杨小松忽然想起,说:“爸爸!覃老师说,那手表,他还是要赔给你。”

  杨松毫不在意地:“啊。”

  杨小松恳求地:“爸爸!您别让他赔,好不好?!覃老师是民办教师,赚的钱特别少。除了吃饭,还得攒钱娶媳妇。一赔手表,媳妇就没了……”

  杨松听了,哈哈大笑。

  杨小松:“再说,手表掉了,我也有责任啊!如果我不把手表带到学校里去……”

  杨松用筷子头指着儿子的额头,道:“傻小子!田世昌和覃文锋的这一点小花招,骗不了老子,倒把你给骗了!你以为手表真的掉了?他们真的想赔?!错了!嘴上说说而已。这就叫‘偷鱼的馋猫留痕迹,偷油的老鼠扫脚印。’别看校长老师胆子小啊,收礼受贿的本事啊,比当官的还要高。里子面子,全要!就算纪委要查,都抓不住把柄——‘我没有收哇?!是掉了!’”

  杨小松惊得目瞪口呆:“啊?!原来是这样?……”

  十八盘小学办公室门口。

  覃文锋正要走进办公室,田世昌迎出门来。

  田世昌:“家里找过了?没有?”

  覃文锋没答话,只摇头。

  田世昌:“问过学生了?也没有?”

  覃文锋又没答话,还是摇头。

  田世昌叹了口气,递给覃文锋一支香烟:“我们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只表,两人赔……”

  覃文锋善于苦中作乐,此刻还忘不了幽默几句。他笑道:“好哇!就像《红灯记》里,铁梅唱的:(学京剧唱段)山乡红烛有气概,无端背上阎王债。我和校长赔手表,祖祖孙孙赔下去,赔不出手表,决不进棺材!”

  田世昌笑出了眼泪:“你呀!啥时候也没个正经!”他突然想起,赶紧叮嘱道,“喂!赔手表的事,可千万不敢让我家裁缝知道了!要不,她非闹得家里底朝天不可!”

  “那……你得叮嘱王小兰,她的嘴呀,门卫经常脱岗。”覃文锋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问:“哎!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县城吗?怎么又耽误了?再拖不得了哇!”

  田世昌叹息一声:“咳!还说呢!都是为你才耽误的!”

  覃文锋:“你留在学校,手表就能找到了?”

  田世昌停了一会,还是直说:“不是为手表的事!你呀,又捅下漏子了!”

  覃文锋:“我又捅漏子了?啥事?”

  田世昌:“写标语的事。”

  覃文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啥!围墙上的标语?写错了?!”

  田世昌:“昨晚上,村长把我找了去,说标语的提法欠妥。”

  覃文锋:“怎么个‘欠妥’?我洗耳恭听!”

  田世昌朝办公室喊道:“丁老师、王老师,你们也来听听。一起传达算了。”

  丁赤辉和王小兰走出办公室,问:“传达啥呀?”

  覃文锋:“就学校院墙外的那两条标语,村长发表了高见!”

  田世昌又当上了录音机:“村长说,穷山沟,穷山沟,眼下咱们村啥都穷,可又啥都不能穷。怎么能单提‘不能穷教育’呢?!难道说,文化就能够穷?卫生就能够穷?咱们村委会的办公条件就能够穷?不全面嘛!还有,‘再苦不能苦孩子’,也不对嘛!老人就能受苦?!妇女就能受苦?!叫我说呀,孩子苦一点,反而有好处!艰苦的环境,磨练人嘛!”

  丁赤辉脱口骂道:“屁话!乡里村里,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人,怎么都把自家的孩子送到城里去读小学?!就没看见他们把子女,送到这艰苦的环境里来磨练!”

  覃文锋:“田校长!劳驾您告诉他,这两句话,不是我发明的,是从党报上一字不漏抄下来的!”

  田世昌:“我说了。他说,不管怎么说,写的时间也不对!”

  覃文锋嘲讽地:“应该晚上写?”

  田世昌:“村长说了:我刚刚拒绝了你们维修校舍的要求,你们就刷出了这两条标语。这不是冲着我来的吗?!想吓唬我?想当年‘油炸’、‘炮轰’的标语,我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两条?!村长还说……”

  覃文锋恼怒地:“别‘村长说’、‘村长说’了!直截了当地说吧!你田世昌是什么观点?”

  田世昌:“村长的观点,就是我的观点。既然我们村小在他的领导之下,就按他说的办,把那两条标语改了吧!”

  覃文锋一口回绝:“不改!”

  田世昌:“把关系搞僵了,不好开展工作!一个农村小学的校长,干啥都得求人。你们体谅体谅我,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覃文锋口气软了一些:“要改,你去改!我不去,也不阻拦你去,这就叫‘坚持真理,但不捍卫真理’,就算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

  田世昌叹了口气:“你这头犟牛啊!王小兰,跟我走!”

  王小兰听话地:“干啥事,您吩咐吧!”

  田世昌:“按村长的要求,换标语。”

  王小兰:“换什么标语呀?”

  田世昌:“村长亲自拟订的,写上你就知道了。”

  十八盘小学门外院墙边。

  王小兰拎着石灰桶,田世昌拿扫帚将院墙全部刷白。

  王小兰捧着墨汁瓶,田世昌用排笔在白墙上写下醒目的黑字:“艰苦只等闲,黄连比蜜甜!!!”

第四章  工作扛大头  工资得零头
县城。街道。小副食店前。

  胖嫂在接电话:“县委会?你找谁?张念念,知道,知道。您贵姓?姓许。好,你等等,等等啊!”

  张德州的家里。

  张德州在家做清洁,揩拭着妻子万紫的遗像。万紫与张念念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编剧建议:两个人物可以由一个演员来扮演),只是万紫的年龄稍大,大约26岁的样子。张德州凝神望着遗像。

  胖嫂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念念!电话!”

  张德州:“哟!念念不在家。”

  胖嫂:“那你快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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