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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说你在乎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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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远,怎么了……?”贺蓝很为难,想进去,可季焰远又不让,只好继续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季焰远慢慢支起胳膊撑着地,看着又一次湿掉的裤子和缓缓流到地上的黄色液体,胸口一紧,他咬着嘴唇忍住不让自己爆发。

    这算是什么?一次不够,还要来个第二次?今天老天爷真爱跟我开玩笑,是他妈的嫌我刚才还不够寒碜?!操!他才回答完贺蓝,就感觉好像有什么暖暖的从眼角滑落。

    也许是因为在他将要摔倒的时候轮椅非但没能帮到他,反而添了乱让他更狼狈。现在季焰远看压在腿上的轮椅,就好像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他一只手拉起轮椅,用力又把它摔到一边。咣的一声,轮椅砸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得到季焰远的回答,却再次响起一个响声,贺蓝担心不已,又问了一遍。“焰远……?要不要我进去?”

    季焰远使劲儿吸了一下鼻子,隔着门说了一句,“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焰远……别这么说……”听到季焰远这么说,贺蓝心里很难受。

    “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我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除了连累别人,我还能干什么?除了坐在这儿,除了一次又一次的换裤子我还能干什么?!”季焰远用手背轻轻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不禁冷笑一声,嘁,季焰远,还没怎么样,就已经开始发烧了?低头瞧了眼软软斜在地上的右腿还压着左腿,季焰远越看它们越心烦,抓着左裤腿把它拉开。没感觉!动不了!要你们干什么?!浑身没力气,季焰远本想赶快起来,可是看着翻在一边的轮椅,他更没劲儿动弹,只好一只手撑着地,把头倚靠在墙边。只要手一松开,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像一团棉花一样躺回地上。

    “焰远……再坐在地上会着凉的……”贺蓝紧紧攥着厕所的门把手,真想马上进去。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季焰远没有心思考虑该如何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子,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躲在自己的世界,没人看到他的无助,没人看到他的狼狈。

    贺蓝听完季焰远的话,竟然克制不住的开始哭。想到上一次哭,都该追溯到何年何月了?她也不想这样,在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比焰远还要脆弱?只是她想象出季焰远坐在地上的样子,就心疼不已。可贺蓝怕如果自己这样进去,会让季焰远很难堪。“……有没有摔到哪儿?求你让我进去吧……好不好?焰远……”

    厕所外面贺蓝的抽泣声把季焰远又从他的世界拉了回来。自己不开心没关系,但他舍不得贺蓝为他哭。

    “贺贺……?贺贺,别哭……我没事儿,真的。”尽管头晕的不行,浑身发软无力,季焰远还是从墙边坐起来,双手撑地挪了挪身体,抽出很多纸巾慌忙擦了擦地上的尿渍。可能地上确实太凉,他打了个喷嚏。

    不管三七二十一,贺蓝还是打开了门。看着背对她坐在地上,正在用纸巾匆忙擦着地的季焰远,贺蓝哭得更厉害了。她甚至觉得,这个画面给她带来的心疼,可能在她心里一辈子也抹不掉。

    感觉到贺蓝走了进来,季焰远也忍不住开始哽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把脸别过去,埋在自己的肩膀。“贺贺……!求你别看……”

    贺蓝再也克制不住,泣不成声的冲过去跪在季焰远背后紧紧搂住他,眼泪止也止不住。顺着季焰远的脸一直流到脖子上,衣服上,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是不是还混着他自己的眼泪。

    “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季焰远始终不敢转过头面对贺蓝。

    “不是……不是!你好烫……焰远……发烧了好像……”贺蓝哭得说不出来个完整的句子,她不敢再让季焰远这么坐在冰凉的瓷砖上,赶紧环抱住他,想提他起来。可是季焰远浑身使不上力气,浴缸又离的不近,贺蓝只好一边扶着季焰远,一边去够倒在附近的轮椅。

    把季焰远拉上轮椅,贺蓝还是决定自己帮他脱掉衣服。这中间的过程季焰远什么话也没说。

    季焰远的po1o衫都有些湿,贺蓝可以想到他当时的窘境。好不容易抬着季焰远坐进浴缸,她拿起喷头。季焰远从贺蓝手里把喷头接过,轻轻冲她说了一句,“来,给我吧……”

    季焰远泛红的脸和苍白的嘴唇似乎在告诉贺蓝,他其实只是在逞强。季焰远才刚抬起手揉了揉头发,身体就顺着浴缸往下滑,不是防滑凳不管用,而是他现在上身真的使不上什么劲儿。看到这样,贺蓝当然不能放心,索性自己也脱掉外衣,从季焰远手里抢回喷头,帮他洗完了澡。

    收拾了一下地面,擦干净轮椅,贺蓝给季焰远裹上浴袍扶上轮椅。

    看着季焰远从抽屉里拿出导尿管的袋子,贺蓝还是觉得应该回避一下。她拿起地上的脏衣服扔在洗衣筐里,冲季焰远笑了笑,“我去给你把衣服拿来。”

    又折腾了很久,贺蓝才把季焰远干干净净的送到床上。

    “焰远,我刚才真的认真考虑啦,咱们搬出去吧?”贺蓝拿了个毛巾给季焰远敷在额头,趴在床边跟他说。

    季焰远慢慢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贺蓝的头,努力抬起嘴角笑着说,“傻瓜,不用。我不想你为了我这么折腾……你说,我身为你的男朋友,还处处要你照顾要你迁就,我真的不想这样……”

    贺蓝看着季焰远甚至抬起眼皮都很困难,也不再和他争下去。站起来哈腰吻了他一下,“乖,那你睡一会儿,待会儿给你找药吃。”

    刚离开床边,贺蓝的电话又噼里啪啦的响起。
26第26章
    “喂?”贺蓝怕吵到季焰远休息,胡乱接了电话才问是谁。

    “贺蓝!我呀!”

    电话听筒里传来杨迅的声音,贺蓝拿着手机悄悄出了房间,“怎么啦?”

    “gary进去啦!”

    “gary是谁啊?”贺蓝很奇怪,迅哥儿莫名其妙跟她说什么外国人。

    “你失忆啦?你跟他好过你不知道他是谁啊?”

    “张格瑞啊?!你说格瑞我不就知道了吗……”

    “嗨,除了你我们不都叫他gary么……”

    贺蓝还是有点儿不明所以,“所以呢?你跟我说他进去了是怎么个事儿?”

    “他帮那女人送毒品来着,让人逮了。你也知道他天天着急挣钱是干嘛……”

    “啊?干嘛啊?”这个电话让贺蓝满脑子都是问号。“哥哥啊,您能不能麻利儿把话说完?我这儿还忙呢。”

    “他跟我们叨叨好久了,你不是老说他没前途吗,他说要攒够了钱开个经纪公司。结果现在钱还没挣着,自个儿倒给豁进去了。”

    “哦……但是……你跟我说这干嘛?”

    电话那头的杨迅简直气死了,“人家这不为你一句话折腾呢吗,现在进去啦,想让你过去看看他呐。”

    “嗨,就这事儿?分都分了,他进不进去的关我屁事儿……跟他说,好好改造好好做人,洗心革面报效祖国。我忙去了啊,迅哥儿,周一见!”贺蓝可算明白了,张格瑞给自己蹲号儿还找了个美好的借口,为我奋斗?闹什么呢这是,贺蓝懒得管这些,她只想着眼前的——照顾好焰远才是正事儿。

    不管张格瑞是不是真因为自己那句话把自己折腾进去了,总归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吧?虽然她知道这样想很自私,但是贺蓝依旧不想管这些闲事儿,她发现焰远说的也对,自己确实是不在乎很多东西。

    下了楼,沈愿宁正在楼下跟杨姨说着话。

    看见贺蓝下来,沈愿宁赶快问,“怎么样了?”

    “焰远发烧了……我来找找药。”贺蓝挠挠头,不知道季焰远家里的药都是放在哪里。

    “啊?又发烧了?严不严重?要去医院吗?”杨姨担心起来,“焰远常吃的那些药都在他自己房间呢。”

    “我也说不好……想先看看吃退烧药管不管用。”贺蓝知道季焰远现在已经折腾不起去医院了。

    沈愿宁从沙发上起来,“来,我跟你上楼看看去吧。”

    “试表了吗?”沈愿宁摸了摸季焰远的脑门,还好有个冰毛巾。

    “我没找着体温计……”贺蓝小声回答。

    “有没有酒精?帮焰远擦擦身子散散热,他两条腿排不了汗,不好退烧。”

    贺蓝点点头,“哦……酒精……酒精。”

    房间里转了一圈儿,贺蓝也没看见酒精的影子。急的她直拍脑门子小声嘀咕着,“妈的……季焰远你都把酒精藏哪儿了……?!”

    她在屋里静悄悄的拉开抽屉又合上,打开柜门又关上,没有。又在厕所瞧了瞧,这才看见酒精就和那些导尿管一起放在抽屉里。

    短短躺了一会儿,季焰远就做了梦。

    他梦见索菲也去吃饭了,当他尴尬的僵在饭桌边,索菲竟然还安静的坐在迟俊扬身边,看着他当众丢脸。

    尽管那已经是一段过去式,但梦里的他还是觉得十分心痛。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她却可以坦然的投入别人的怀抱?而这个别人,还是迟俊扬。

    听见皮皮的声音,季焰远半睡半醒,稍稍睁开眼皮,第一句就是,“贺贺呢?”

    “去给你找酒精擦身子了……怎么就发烧了?”沈愿宁看着自己表弟虚弱的躺在这儿,也是心疼的不行。

    季焰远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挺没用的吧?……他也会这样么?”

    “你说子言吗?”再次从自己口中说起这个名字,沈愿宁竟然还会有些激动。

    “……呵,难道我是和俊扬比啊?”季焰远躺在床上发着烧,也不忘贫两句。

    沈愿宁不自觉笑了,“你啊……子言他特别爱发烧,我还笑他发烧像大姨妈似的,一个月一次。”

    “呵呵,看来都是一样……”想到有人比他还容易生病,季焰远觉得倒挺欣慰,勉强笑了一下。

    “醒啦?”贺蓝拿了点儿棉花和酒精走近床边,蹲下来用手背贴了一下季焰远的脸颊,“还是这么热……退烧药什么的都放在哪儿了?”

    “傻瓜,就在这儿呢……”季焰远用眼神给贺蓝指了一下,药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一会儿你帮他擦擦吧,我先下去了,估计待会儿我妈她们过来了。”沈愿宁把手机揣进兜里,除了房间。

    屋里又只剩下他俩,季焰远看着贺蓝正认真把棉花蘸上了酒精,不自觉的叫了她一声,“贺贺……”

    “恩?”贺蓝从被子里拉出季焰远的胳膊。

    “别离开我……”季焰远没松开贺蓝的手。

    贺蓝抬起他的手,轻轻放在唇边一吻,“烧糊涂啦?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

    “……只是担心你会觉得累……”季焰远努力睁开眼睛,仔细看着眼前正用酒精为他擦着胳膊的人,现在的感觉也像是梦,只是因为太美好,他不想再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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