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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近墨者娇-第16章

小说: 近墨者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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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华倒哑然失笑,似乎为古绯这莫名的口吻,他竟觉有点道不明的小可爱,忍不住探身凑近逗一逗,“阿绯,今年才十五就这么了解男子了?”

    两人距离太近,古绯呼吸之间能都闻到从墨玉华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淡淡冷梅香味,有大雪天孤傲盛开的清冷,又暗香馥郁,她头往后仰,想离的远些,冷不防眼前视野一花,人往前栽出去,整个人顿觉天晕地旋,唯有墨玉华身上的香味清晰无比,和着她衣服上丹青特意的熏香,再是浓腻不过,让她心头犯呕意。

    “阿绯,怎的了?”耳边是墨玉华又远又近的询问声,以及透过他长袍,掌心下那暖人的体温。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只得在墨玉华的扶抱下努力坐稳轮椅。

    “你们在干什么!”

    冷不防,响彻天际的尖利怒吼之声传来,古绯再睁眼,就见古婉婷带着古婉秀还有古柔以及丹青,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紧接着是被她的尖叫声,引出膳厅的宾客,男女皆有。

    她面色微凛,轻描淡写地抽回被墨玉华扶着的手,两人扶抱的姿势才骤然分开。

    然后古婉婷像风一样的冲将过来,长袖摆动,扬手朝她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声响,像是某种隐忍许久而迸裂的碎冰,带着刺人血肉的菱角,锋利不可挡。
25、只怕生养困难
    古绯脸微侧,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她舌尖在口腔中转了圈,将那点铁锈般的血腥味咽回肚子里,才睫毛轻颤,摸了摸被打的面颊。

    “婉婷,你干什么?”墨玉华刻意压低的怒喝出声。

    古婉婷双手拢着,广袖随裙裾而动,面容漠然又嫌恶,“玉华以为我干什么?”

    她反问出声,倒叫墨玉华一时接不上来,只听她又道,“其一,我为长姐,在她言行不规时,自然代家中长辈教训;其二,她为私生女,自小可以没有教养,可入了我古家的门一日,便必得行端坐正了!”

    掷地有声,恍若冰凌破碎,古婉婷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的人都能听到而已,特别是那“私生女”三个字,顿叫人瞧古绯的目光一变。

    需知大殷惯例,妻为尊妾为贱,而比妾都不如的外室,便是连卖笑妓子都不如,所诞子女不能见光,比任人踩踏的土瓦都卑贱。

    “哦?”墨玉华讥笑一声,他皮相斯文,即便做出这般不符气质的神色来,也半点不突兀,“阿绯哪里行的不端坐的不正了?”

    古婉婷目光渐冷,她在墨玉华的注视下,咬牙低声道,“玉华,我都看到了,你当真要我说出来么?”

    语气之中,压抑的酸涩含着委屈,又极度的隐忍,即便是那眼眸都红了几分,瞧着倔强得让人心疼。

    哪想,墨玉华半点不为所动,他单手覆在背后,眼神不在温情,“你看到了便是看到了,我不会多解释什么。”

    “玉华,你……”那种薄凉的表情,古婉婷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心里打了个突,觉得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

    “墨玉华!”月白衣衫的人影宛若清辉月光,摇碎一地波光地冲出来,并一把推开墨玉华,封礼之以从天而降的英雄姿态站到古绯身前挡了所有人不堪的视线,“管好你的人。”

    墨玉华弹了下胸襟不存在的皱褶,他只看了封礼之一眼,转身进了膳厅,不再多说一句话。

    “玉华……”古婉婷哀怨地喊了声,却唤不回墨玉华决绝的背影。

    眼见没啥可瞧的,宾客三三两两回了膳厅,只是私下交谈之际,估摸不出半日,有关私生女古绯当众引诱未来姐夫的流言便会在易州传的沸沸扬扬。

    封礼之转身,正视古绯,唇动了几下,想问什么又问不出的模样,最后只得叹息一声,面带不忍地瞧着她红肿面颊道,“是我的不是,刚才散场之际就该第一时间去寻你……”

    “礼之无错,何来的不是?”古绯淡淡地打断他的话,从袖子里掏出丝帕对折了,然后慢条斯理地挂在耳后,权当面纱。

    末了,她目光带寒地看着丹青唤道,“丹青,过来!”

    丹青身子手一抖,背脊不断冒冷汗,她声如蚊呐的应道,“是。”

    古绯这才转头对封礼之笑道,“礼之,可否帮我个忙?”

    封礼之正觉对不住古绯,连忙道,“你说。”

    “帮我管这琳琅阁的管事婢女,单独要份饭菜,估计这会膳厅里的女客也不愿与我同桌。”古绯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都是他人的事,与她无关。

    封礼之听着,就觉浅淡的难过,心头倍觉内疚,毕竟今日这藏墨会是他带古绯来的,如今出了这等事,相当于古绯的名声被毁了个彻底,且又双腿有疾,往后的下半辈子,只怕唯有青灯古佛而已。

    故对古绯这点要求,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如此,古绯才让丹青推着她,找间空的厢房暂时休憩,那琳琅阁管事婢女送饭菜过来之时,顺便还送了瓶清凉药膏往来人情,古绯笑着收下,旁的感谢的话也不多说。

    下午的藏墨会,许是受了中午那事的影响,没人愿意靠近古绯,更勿论和她攀谈,她也乐的自在,专心看墨,在封礼之和墨玉华鉴赏墨丸旗鼓相当的当,她适时开口,以封礼之所谈言辞为基础上进行补充,惊了一座的人。

    毕竟,每年的藏墨会不是没有女宾,是没有那等真正懂墨的行家。

    摒除个人观感不说,男宾之中,倒也有对古绯印象立马改观的,但女客这边在古婉婷古婉秀两姊妹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尽数对古绯不屑一顾,更甚者,觉得她在引诱了墨玉华不成,转而和封礼之不清不楚。

    这种事,不说靠嘴就能解释清楚的,古绯也就懒得多做辩驳,打从心底,她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也就对受损的名声没多大的在意。

    藏墨会最后,毫无意外,封礼之加上古绯,赢了墨玉华。

    墨玉华都不等到封礼之挑选墨丸,会一散,他人就往外走,古婉婷急忙跟上,一路行来,墨玉华是谁都不理睬。

    封礼之心细,不想古绯再多受人闲言碎语,便跟琳琅阁那管事婢女说好,三日后来取墨丸,完了带着古绯也随后离开琳琅阁。

    好巧不巧,出了门,取马车的当,又撞见古婉婷和墨玉华在马车前说着什么。

    见古绯出来,两人皆是神情不自然地撇开,古婉婷负气踏进马车,连古婉秀都不等。

    墨玉华面色虽冷,可还是对古绯点头示意,然还不等他同样进马车,就听拉车的马扬蹄嘶鸣,打了个响鼻,发疯了一样撒蹄奔出去。

    站墨玉华身边的马夫眼明手快,拉了他一把,再眨眼之间,那马车无人驾驭的情况下已经跑出丈远,余下古婉婷在车棚了的惊吓尖叫声。

    “婉婷!”墨玉华大喊。

    马夫反应不可谓不快,一扬手中马鞭,精准地缠在马后蹄上,大力一拉,只听得轰的声响,那马儿哀鸣倒地,再起不来。

    眼见这一幕的古绯黑瞳蹿过不可知的暗芒,她的目光在马夫身上扫了圈很快收回。

    墨玉华身边有会拳脚的人,却也是很平常的事。

    没了危险之后,墨玉华第一个上前,将已然被吓到昏迷的古婉婷从马车中抱出来,古婉秀粗粗检查了下,确定身上没外伤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等意外就发生在琳琅阁门口,早在马儿发疯之际,就有伙计前去回禀,管事婢女来的很快,且还将琳琅阁附近的大夫给拖了过来。

    顾不得繁文缛节,那大夫拨开古婉秀,上前一搭脉搏,数吸之后对墨玉华道,“公子放心,这位姑娘没大碍。”

    所有人都松了口,可那大夫说完这话之后,眉头一皱,脸色反而难看了。

    古婉秀心头一急,开口就问,“大夫,既然没事,我大姐这是为何不醒?”

    大夫眼神古怪地看了古婉秀一眼,衣袖一挽,猛掐古婉婷人中。

    古婉秀长舒一口气,幽幽转醒,见着墨玉华,眼眸发红,也不知是被大夫掐疼了还是觉得委屈,“玉……玉华……”

    “没事了。”墨玉华安抚地拍拍古婉婷,抬头就问一直在叹气的大夫,“大夫,有话但说无妨。”

    那大夫瞧了瞧四周,凑到墨玉华耳边就道,“公子,回去给这位姑娘娇养着,稍不得当,只怕日后是……生养困难。”
26、嫁我
    有风而起,静谧无声,将一袭燥热席卷,古婉婷就感觉到冷了,她在墨玉华怀中,从头到脚,像被冷水淋透,她的目光游离不定,最后透过人群,落到坐在轮椅上的古绯身上,那张白玉清冷的面容,黑白分明的眸子,色泽深得让她背脊发寒,继而是歇斯底里的明悟。

    她大力推开墨玉华,尖叫着就想朝古绯冲过去,“是你,是你害我!”

    “婉婷,安静!”墨玉华死死抱住她,他同样抬头看了面无表情的古绯一眼。

    此刻,琳琅阁内大多的宾客都还未离去,已经有人听到动静出来瞧,那管事婢女上前一步,对墨玉华道了句,“得罪了。”

    然后手刀一竖,击在古婉婷后颈,将人打晕。

    “你对我大姐做了什么?”古婉秀上前护着古婉婷,神色戒备地看着那婢女。

    墨玉华只觉头疼,他深呼吸一口气喝道,“婉秀,不得无礼。”

    那管事婢女并不与她一般见识,只对墨玉华道,“墨公子,如不介意,可带古大姑娘到琳琅阁厢房先做休息,晚点古大姑娘情绪稳定后再回府,当然这事发生在琳琅阁,一应诊断银子琳琅阁承担。”

    闻言,墨玉华沉吟片刻,马车毁了,又有好事者围拢过来,古婉秀需要大夫,一应都表示琳琅阁婢女的提议再好不过,他遂道,“那麻烦姑娘了。”

    管事姑娘轻笑了声,胭脂色晕染开的烟霞云蔚在她眼梢蔓延开来,“墨公子不用客气,唤我轻云便是。”

    墨玉华点头,他一把抱起古婉婷,却看向古绯,欲言又止。

    古绯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看到大姐安然,我不安心。”

    言下之意,便是要一同留在琳琅阁,封礼之这会也不慌了,他亲自推着古绯轮椅,与墨玉华一同又进到琳琅阁,身后跟着古婉秀和古柔。

    古绯落后两步,走到人少的地,她拉着那大夫就问,“大夫,我大姐身子可还好?”

    银须白眉的大夫背着药箱,听闻这话,手抚胡须,不断摇头叹息。

    “大夫,但说无妨,若要用好药,我古家还是拿得……”古柔也同样询问。

    然不等她这话说完,就听闻前面墨玉华声若冷泉的嗓音,“大夫,勿要信口雌黄,在下稍后自会另寻名医诊脉。”

    这话已经说的很不客气了,那银须大夫直气的胡子乱抖,“你个小辈懂什么!”

    大夫一拂袖,双手背后,昂首就道,“你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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