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娇-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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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不一起的说法。”
花师父笑而不语,可古绯就是从她眼中瞧出了一些不能言说的东西。
不过两刻钟,过了护城河后,便能看见皇宫高墙,朱红大门,高约数丈,并有身手更为厉害的侍卫军把守。
苏姑姑走在最前头,她从袖中摸出腰牌递上去后,有大太监上前来招呼,苏姑姑示意石侍卫带人继续往里走。
皇宫,自是古绯第一次来,其他的制墨师父也同样如此,一入了宫墙,大多四处张望起来,古绯凝神静气,她双眸直视前方,眉目安宁又冷静,与她同样镇定有度的还有墨卿歌和花师父。
古绯分了一丝的心思在花师父身上,墨卿歌向来伪善,且最是隐忍,她能入皇宫而不乱,自是有非常的定力在那,而她,是心无旁骛,本就没多余心思,是以一墙一壁,在她眼里并无多特别,可花师父,居然也能有如此气度,还能从她眼里瞧出无比的淡定来,仿佛这皇宫之色,她见惯了一般。
想着花师父的来历不明,古绯顿觉此次的贡墨征选一事,变数颇多,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她要夺得冠首的决心。
走在皇宫之中,宫墙与宫墙之前,有阴影投落,一半日光照射温暖无比,一边隐在深浅不一的影子之中,显得阴寒。
古绯身后的宫女低头,从进了宫门就一直在对古绯小声的介绍,路过一殿,远远的,那边有无数宫女围在殿口,并不时传来笑声。
“那是九殿,是南齐质子九皇子在皇宫之中的殿。”宫女见古绯看过去,便解释道。
古绯不动声色,“南齐九皇子?不是逍遥王么?我听闻别人说,逍遥王在宫外有座逍遥王府。”
听闻这话,那宫女一点都不奇怪古绯会知道,“姑娘有所不知,九皇子就是逍遥王,可这逍遥王多年以前就得了圣意,能有自己的府邸,这也是皇上对逍遥王的安抚之意。”
古绯了然,也就是说,逍遥王在外有逍遥王府,在皇宫内也有自己的殿宇。
她环顾四周,这会一行人虽入了宫,可也还在外殿行走,她遂问,“这还是外殿,为何逍遥王的殿宇会在外?”
宫女翘出古绯似乎对逍遥王颇有兴致,便有意多说几句,“那是逍遥王当年特意跟皇上要的,他说,他一质子,不便于大殷皇子相同,且因着自己容貌特殊,边央了这偏僻的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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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两年之前的谋
内务局,在外皇宫以南,占据老大一片的殿宇,来往进出的多是太监宫女之流,这内务局的总管,就是一身穿有纹绣宦服的大太监。
苏姑姑领着人过来,先是见过这白面无须的大太监,寒暄几句,才吩咐宫女太监将师父们引到早分配好的偏殿中休息。
“姑娘,这边来。”古绯身后的宫女轻声道,推着轮椅就往北面一偏殿去。
古绯没意见,她无意瞥见,梅师父和花师父以及墨卿歌竟然都跟在她后面,显然几名女师父是栖在同一殿中。
果不其然,到了一名为“云霞殿”的偏殿,小太监和宫女帮着古绯把轮椅抬进去后,其他几人跟着进来。
偏殿并不大,进宫门是座影屏,绕过后,便能见院子里三三两两摆着大水缸,其中正殿的水缸旁还有铜铸白鹤,古绯晓得,偏殿中的正殿,那是一殿之首才能居的,她们只是来比斗的制墨师父,故而根本不可能住在正殿里头。
“姑娘,南边这小殿采光好,奴婢瞧着不错,姑娘意下如何?”那宫女收了苦妈的好处,这会自然事事都为古绯考虑。
古绯浅笑了声,“有劳姐姐费心了。”
眼见古绯也是如此和气好说话,那宫女同小太监对视一眼,两人似乎松了口气,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内侍,如若能有好去处,自然是在后宫妃嫔的宫中伺候,能被差遣来领这活计的,都是没好出路。
“姑娘有所不知,这云霞殿,在前朝还出过位皇后,那位未得势之前,就是在这间小殿住,也是位匠人出身,后来……”
“这间。我要了。”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斜刺里,墨卿歌插了过来,并一脚就将古绯的路给挡了。
对这样的话。古绯毫不意外,总归墨卿歌就那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而且这里是皇宫,她且冷眼旁观,看她要蹦跶个什么名堂出来。
古绯身后的宫女面色一冷,她瞪向墨卿歌身后的宫女,正要说什么,古绯伸手一拦,轻描淡写地道。“换个地。”
宫女悻悻应声,一转轮椅,择了北边的小殿,梅师父没有犹豫,选了紧挨墨卿歌的殿。而花师父嗤笑一声,跟在古绯面前,距离不远不近的地儿住下。
进了门,古绯抢先对宫女和小太监道,“还不知道两位的名讳。”
宫女屈膝行了一礼,脆生道,“姑娘唤奴婢粉黛即可。”
“奴名顺子。姑娘有任何吩咐,皆可随意使唤。”小太监很机灵,将自己姿态放的很低,毕竟若是古绯这等虽为匠人,可若夺的冠首,他们也会连带有好日子过。
古绯记下。“我姓古,名绯,这些日子在宫中就多有劳累两位了。”
说着,她想了下又道,“刚那位貌美倾城的女子。算是我姊妹,不管她做任何事,咱们需避其锋芒即可,不与之冲突,我一心制墨,并无多余想法,这点还望两位明白。”
在深宫之中过活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古绯话下之意岂有不明白的道理。
当即,粉黛和顺子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尔后,粉黛又笑道,“姑娘,务须担心那么多,在这宫里固然吃人不吐骨头,可能活的最长久的,从来都不是容貌倾城者。”
言下之意,太过貌美本就是祸水,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己。
顺子跟着附和,眼见时辰差不多,顺子便跟古绯支会了声,领膳食去了,而粉黛则帮着将房间打扫了番。
古绯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小憩,不多时,她瞧着苏姑姑从外面进来,入了墨卿歌的殿,没说几句话,便领着墨卿歌往外走,也不知是要去哪。
心头一动,古绯招来粉黛吩咐道,“粉黛,去打听一下,那姑姑带人去哪了。”
粉黛够聪明,随后就跟了上去。
顺利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内务局的信回来,说是这第三场的比斗,在后天开始,要制墨师父自己准备好,其他的一并都没多说,比斗规则也未曾宣布。
顺子知晓这事对古绯的重要,边伺候古绯用膳,边道,“姑娘,奴找其他的公公打听过了,比斗题目有很多,会在后天当场抽签决定,此次比斗,会当场去除十之六七的师父,剩下的才会角逐出冠首,且听闻,在最后的比斗,那位兴许都会来瞧瞧。”
古绯知晓,顺子说的那位,便是当今皇帝,她随便用了点东西,便搁了筷子,示意撤下,“晓得了,后天比斗开始,我都不会出宫门半步,若有客来,便说我身子不适,不见客。”
此法才是最为稳妥的以静制动的法子。
顺子唱了声,动作麻利的将东西撤了下去,这当,粉黛回来,她凑到古绯面前,回禀道,“姑娘,奴婢瞧着苏姑姑带着那位师父去了深宫,具体是为何事,奴婢身份不够,探听不到。”
古绯思索片刻,她指尖一圈又一圈地摩挲着扶手,良久,嘴角露出冷笑,“知道了,下去吧。”
当天晚上,古绯注意到,墨卿歌那殿根本就没人回来,她也不知是去哪了,竟然彻夜不归。
要就寝之际,她坐到床沿,吩咐粉黛注意着,才刚刚脱下外衫,鼻端倏闻一股子的淡淡冷雪香,像是大冬天白雪皑皑的凉意,她手一顿,飞快的将外衫又给披上,朝不明的暗处低喝了声,“出来!”
回答她的是哑着的轻笑声,恍若耳边呢喃,绵长又醇厚,紧接着就见玄色锦面的软靴和绯色衣袍的边角露到明处,暗影似潮水退却,紧接着是尤湖那张俊美无双的皮相来。
古绯没好脸色,那日的事她可都还记着,没讨回利钱来,她哪里肯轻易就掠过去。
尤湖四下看了看,还算满意地点头道,“这地儿还可以,不算委屈了姑娘。”
唇抿成直线,古绯不言。
尤湖径直上前。和古绯并肩挨股地坐到床沿,“姑娘不是想知道墨卿歌去哪了么?小生这般巴巴赶来告诉姑娘,姑娘就这神色给小生瞧?”
“哼,不愿瞧。我没让你瞧,滚出去最好!”古绯一开口就没好话,她其实也想冷静听听尤湖如何说,奈何才张嘴,心窝那口气憋闷着,不倾泻出来,她便越发不待见尤湖那张脸。
尤湖也不恼,他本身就不是个好脾性的人,可在古绯面前,他自个都觉得自己实在宽宏大量有气度的很。从来不跟古绯计较,是以,这点听着恶毒的话算什么,他只当甜言蜜语来听。
“小生安排的,当然也是他的意思。”尤湖自发解释道,“墨卿歌貌美,这般进宫,不是祸事都能生出祸端来,倒不如让她自个去折腾。”
“今个,是让她去见一妃嫔来,那妃子从前也是受宠的。如今失了势,大不如从前,可邀的那位上她那坐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故而小生便让墨卿歌过去了,兴许她有那般造化。以她的容貌,想让个男子看上,再简单不过,毕竟那位虽为九五之尊,可前提也是男子不是。”尤湖娓娓道来。
古绯脑子转的快。一听闻这话,就品出了尤湖的心思,她蔑笑一声,“墨家家规第一条,便是不得与皇族中人有姻亲关系,她倒是反其道而行。”
尤湖侧头看着古绯笑,“还有件事,姑娘可能不知。”
娥眉一条,“哦?”
“托姑娘那枚古方墨丸的福,墨卿歌现在已经是墨家下任族长继承人了。”尤湖轻描淡写地说道。
古绯心头一凛,她没想墨长河居然真的就下手了,她之前就是怀疑墨长河别有心思,故而那枚墨丸压根就没给他看过,还故意让墨卿歌夺去,就是要看墨长河究竟要干什么。
她不相信以墨长河的眼力看不出那枚墨丸的技艺手法,特别她在制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封家捶法的痕迹,而墨长河在心里清明如镜的情况下依然如此为之,他到底是在下一步什么样的棋?
“墨卿歌很有野心,一个世家族长之位根本满足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