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断的女人缘-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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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玲还在讲着什么,手却不安分地动了起来。金成担心驾驶员发现,几次把她的手拿开,不一会儿却又像有磁性一样粘了上来。金成也就随她了,她却越发大胆,手顺着下腹慢慢导引向前。
“啊!”金成咬紧牙关,才没有叫出声来。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嘴里却在讲一些不相关的事。
“这个坏东西。”要不是驾驶员在身边,金成真要狠狠骂她一通。她倒好,没事人一样,脸上笑眯眯的,一副局外人漫不经心的样子,手却动得越来越起劲了。金成不得不狠狠抓住她的手腕。
本来金成想早一点到家,洗个澡再到公司去,现在只好先到顾小玲那儿。顾小玲关好门后,金成有些火了:“你也太过分了,一点不注意影响。”
“影响,多少钱一斤?不这样
,你会乖乖地来吗?”一边说,一边脱光了衣服,两人忘情地吻着。顾小玲埋怨道:“走时也不打个招呼,让人瞎想了许多。”金成不想多讲话,他再也憋不住了,几天来的疑惑、焦虑,和那种莫名的冲动和渴望,现在一古脑儿全迸发出来,他疯狂地把顾小玲压在下边,身体无所顾忌地大幅度扭动着,顾小玲却像久旱的田地急盼甘霖,也毫无顾忌地大声叫喊,身体像蛇一样拼命蠕动着,两只手却在死命抓挠金成的身体。终于,金成叫了一声,两只手把小玲更紧地抱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
“喂,你准备躺到什么时候,真以为我的身体比床还适意?”顾小玲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稍稍动了动,娇嗔道。
“你不是总怪我不好好陪你,今天就陪你个够!”金成仍然不肯下来,顾小玲见状,用手在他腋窝里挠了两把,痒得金成慌忙滚了下来。
办公桌上有一张留言,上边写了一个手机号,同时留有名字:徐伟松。“这家伙怎么到W市来了?”他拿起电话,话筒里立时传出大胡子熟悉的声音。
“你个老兄太不够意思了,听到我来W市,你就去香港,害得这几天我一个人像孤魂野鬼一样。”大胡子仍然是高嗓门,震得话筒“沙沙”直响。——徐伟松作为两地交流干部,挂职为W市市长助理,时间一年。
金成立刻打通了张产山的电话,让他在家等着,他马上派车去接。
他们在市中心新开的一家旋转餐厅坐下了。徐伟松说:“金成,你个家伙啥时搞起房地产来了,真一点看不出来,在学校文绉绉的,怎么看也不是块经商的料。”
第二部分 第二十五章(5)
金成说:“等你正式走马上任时,到你地界上去开发,那时沾沾你的光,也好有个保护伞。”
“你倒别说俏皮话,我们那儿地皮比W
市便宜,市场需求也大,房地产前景非常广阔。我这次到W市挂职,也有一个招商引资的任务。你要真有兴趣的话,我保证你享受最优惠的条件。”
张产山听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没有机会插话,这时开言道:“金成,我想加盟你旗下,欢迎不欢迎?”
金成没有想到张产山会提出这个问题,一下子倒无言以对。张产山说:“怎么样,关键时刻卡壳了?”
金成这才回过味来:“你要搞清楚,这是民营企业,干部身份没了,事业性质也没了。就是说,你修行几十年,到头来赤条条啥也没有,你舍得吗?”张产山摇了摇头:“这些我全想好了,大学毕业捞了个小学教师,你说冤不冤?每年的工资收入,撑不死也饿不死,还不如趁年轻干点事业,虽不求轰轰烈烈,到头来也不会冤枉了这一米七几的个子。”
金成见他不像开玩笑,点点头说这是一件大事情,要他再好好想想,别反反复复的,反而不妥。
第二部分 第二十六章(1)
第二天清早,张产山又来了,同时还带来一份去海南开发投资的调查建议。
“去海南开发房地产?”金成抬头看一下老同学,心中暗暗思忖,这个想法其实在他心中已经酝酿好长一段时间了。自从中央决定海南建省后,去海南淘金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不少人也建议他调整投资方向,尽快进军海南。经过去海南反复考察论证,决定张产山留在三亚筹划开设酒店。
金成委托设计院测算的结果,开设一家三星级酒店,在投资刚起步的三亚,需要资金起码五千万。应该说,金贸公司的银行信用是无懈可击的,可是,这么大的贷款风险不得不让行长们有些为难,而且,投资地点又远在海南,银行无法进行有效监督。金成提出用金贸小区作为抵押,就这样银行最后也只同意贷款一千五百万。
“资金缺口太大了。”金成摇着头来回在地上踱步,“这个项目发展前景诱人,该出手不出手,要后悔一辈子的。可是没有钱,一切都是空的。怎么办?”他考虑了一个又一个的方案,都觉得把握不大。突然,一个念头跃入脑海:和香港黄氏集团集团合作开发。
这个念头一产生,突然间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亢奋,他知道,如果黄氏集团加盟,开发前景将十分广阔。可是,要说服黄氏集团参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直到现在,他自己也说不清与黄氏集团的关系,只能用说不清道不明来表示。惟一的办法,只有再上香港,设法见到黄瑞文,事情才会有个结果。
他把心里的想法和张产山商量。张产山提了三个问题:第一,他是否能肯定当初黄氏集团以优惠价格让他经营通讯器材没有其他意思?第二,黄瑞文几次和他擦肩而过是有意还是碰巧?第三,他在医院看到的黄瑞文真的不是小文?当得到肯定回答后,张产山沉思片刻,然后用坚决的语气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黄瑞文应该是小文。”
“你怎么能够这么肯定?”
“这是推测判断的结果。首先,没有大恩大德或其他特殊关系,决不会以如此优惠的条件向你供货,要知道,这等于是送钞票给你啊。况且那时你根本不知道经商为何事;第二,香港绑票成风,黄董事长的公子可是身价几个亿啊,她居然主动提出让儿子和你生活了一个星期,尽管你有隐情没有告诉我,凭直觉我猜想,这个儿子和你必定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第三,那个你在医院里看到的女人我可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说,她就是小文。尽管你认为不像,我看有两种可能,一是相隔时间太长,你没有太深的印象;二是距离较远,她有可能经过某种伪装,结果蒙过了你。当然,推断只是推断,还要靠事实来检验,我有一个预感,谜底就要揭晓了。”
听完他的话,金成狠狠地给了一老拳:“你个小子,真是一个人精,怪不得讨不上老婆,你太精明了。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和小文只是投缘,并无什么特殊关系。”金成从心底下还是佩服张产山看事情有过人之处。
金成思虑再三,决定让张产山和自己二去香港。
他们仍然住在凯悦大酒店。金成不想再惊动黄氏集团,特别是那位玲珑剔透、像个乖巧鹦鹉的阿秀。按照张产山的分析,如果黄瑞文真是小文的话,她实在没有必要继续用面具罩着。她这次生病住院,完全是心病所致,仍然这样伪装着,巨大的痛苦只能由她一人来承受,那实在太残酷了。所以,他们设想了多种混进病房的办法,但都觉得不太踏实——只要一张嘴,他们的身份全出来了,彻头彻尾的大陆仔。
“不如化装进去?”
“化装成什么?我们一讲话,就全露馅了。”他们十分明白,随着香港愈演愈烈的绑票风,高级医疗区的保安工作越来越严,一般性的蒙混是过不了关的。
“不过,我听天成说过,黄瑞文也是一个赛马迷,只要香港有赛马,她肯定要参加的。能不能在这方面做文章?”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如这样,我们化装成卖马报的,和保安讲是来给黄董事长送报的,说不定能混进去。”金成想想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同意了。
张产山毕竟活络,他很快和一名报童混熟了,还学习了几句卖马报常用的粤语,搞了一身报童服,模仿了几套动作,两人租了一辆的士很快向医院驶去。
沿着花间小道,走过小树林,很快来到出口处,一位中等个子的保安拦住了他们。张产山举着手中的报纸,用刚学到的粤语和保安套近乎,保安拿起话筒,不知讲了些什么,朝他们点点头,放他们进去了。
里边是一条竹篱围成的小径,不知名的野花缠绕着,透出淡淡的幽香。小径尽头,繁茂的竹林深处,掩映着一幢典型的中式建筑。房子不高,两层建筑,楼前的栏杆镶嵌着墨绿色的琉璃瓷砖,庭院里两棵粗壮挺拔的玉兰树开得正盛,浓烈的清香沁人心脾。
房子里很安静,听不到一丝声响,两人犹豫片刻,张产山耐不住了,轻轻喊了一声:“屋里有人吗?”
“请进。”像从幽远的历史深处突然迸发出的声音,一条略显忧郁的女声轻轻传出。她的声音音质清纯,悦耳动听,就像瓷盘轻叩那样绵远幽长。
房间里没有开灯,显得很昏暗。两人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一个梳着高高发髻,穿着一件浅黄色睡袍的中年女子端坐在房子中间的沙发上,她仪态端庄,雍容高贵,脸色白得全无血色,俨然一位凛然不可侵犯的冰美人。在她身旁的地上,竖立的画架上,一幅油画刚刚被涂了底色。
第二部分 第二十六章(2)
“请问夫人是黄瑞文董事长?”张产山赔个小心,问道。
“有事吗?”沙发上的贵夫人并不回答张产山的问话。金成又近前细看了看,失望地向张产山连连摇头,张产山见状,赶忙走前一步:“夫人,这是最新的马报,特地送来请夫人先睹为快。”说着,递上一张报纸。夫人微微颔首,将报纸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随手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币递给张产山。张产山说声“谢夫人”,偕同金成赶忙退了出来。
“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会不是小文呢?”张产山自言自语道,“你会不会看走眼了?”
“去你的,我能连小文也认不出?我在她的房间里还看到了黄氏集团的标志,这可不是临时摆弄上去的。再说,谁也不知道我们来香港,这次真让我死心了,两来香港,两次扑空,难道小文真的不在了?”
“楼上楼下全看遍了,再也没有其他病人。我们真的从开始就错了?”正当两人叽叽咕咕议论来议论去时,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竟站了几名保安,问他们从什么地方来的,要求出示证件。这下两人傻眼了,偷学的几句广东话用不上了,结果被送到当地警署。尽管张产山能言善辩,可他无法自圆其说假扮卖报人混进高级医疗区的事实。警方怀疑他们是踩点的歹人,因为警方目前正在侦查一宗和黄氏集团有关的敲诈案,两人真是歪打正着自投罗网,金成看看瞒不过去了,只得说因为一桩业务纠纷,想找黄瑞文董事长,可他们公司一直阻挠,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说着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名片。警方将信将疑,说要等明天才能核查,两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冷又饿,只得在局子里蜷缩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日近中午时,才像瘪三一样被放了出来。
“你说这是倒的哪辈子霉,好好的高级宾馆不住,偏偏在香港的号子里待了一夜。”张产山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大骂保安狗眼看人低,一会儿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