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性&爱:过渡情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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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叫道：“谁知道呢？你说她是玩意儿，那她就是个玩意儿！”
“错！”我大叫一声，“女人什么玩意儿都不是，充其量，这个……”我比划出一个指头，他不解，我说：“一堆碳水化合物……”
他竖起拇指，我就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声音就变了，笑着笑着眼眶也湿了。我骂出声：“狗日的，哭个毛线！”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哗哗哗往下掉。
我擦了一把，站起来晃悠悠走到邻桌，从桌上抓起一瓶酒：“我……我帮你们开……开……”一咬，瓶盖叮咚落地。那桌上的几人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大声叫好。我说：“再来……”手起盖落，不多久就开掉了六七瓶，换来阵阵彩声。
那天晚上，摊铺上凡是待喝的酒，都让我一个人给开完了，一个个瓶盖掉落在地上，激起清脆的响声，时断时续，若失若惘，像是阵亡前的玻璃，在支离破碎地呻吟。
摊铺上的酒客们轰然叫好，大声叫嚣着启子启子，尽管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我背了将近二十年的绰号。他们都有着各式各样的烦恼，他们都在不停地叫着、闹着。狂欢啊，那是一群人的孤单。只是在这片喧嚣当中，没有人知道，我的牙根，早已被瓶盖硌出了血，它在隐隐作痛，它在隐隐作痛……
过渡情人（18）
此后接连几天，我都没去找过吴庆，既然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我又何苦再去自扇耳光呢？分就分吧，我想，天塌下来还有姚明这种高大个儿顶着哩！
我感觉自己有了佛性，心平气静，就算是在教室里和吴庆照面，我也能保证挤出一个很标准很完美的微笑，她则总是郁郁不欢，每天沉默寡言，让班里人总以为是我喜新厌旧，抛弃了她。我不管这些流言蜚语，男人就该自走自的路！
我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从此我又过回到单身的生活，从此我一如往昔，心情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快快乐乐、恍恍惚惚，从此我朝迎旭日暮送夕阳和她两不相干。
可是我错了。
我生活的波澜其实才刚刚开始。
这一切，都得从陆倩发过来的一条短信说起。
“最近还好吗？”
就是这样一条简单的短信，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讲，却无异于雪山上的一股温泉。人就是这样，当你处在绝望的边缘上时，只要有一个人关心你一下、鼓励你一下，对你施与小小的恩惠，你就会认为这个人对你真好，继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陆倩与我关系不同于一般，她总是关掉手机像是故意躲避与我联系，结果突然某天就发来一条短信加以问候，这怎么能不让我满心填充起暖意呢？
我满怀感激地回复一条：“我很好，就是前几天分了手，不过现在没事了。”
“那你单身了？”
“嗯，没事的，我想得很开。”
“那你做我男人吧。”
我猛然从凳子上弹起来，举着手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陆倩在干吗？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第二条短信很快又发过来：“明天周末，我到你学校来，大概两点钟。不准说不。”
我完全懵了，整颗心像是掉进滚沸的水里。激动之余，我忽地感觉这件事情不对劲，她这意思摆得太明显了，叫我不由自主就联想到，是她向吴庆告的密，要不然怎么会我刚分手，她立马就主动找上门来。于是我赶紧发过去一条短信质问。
她和前几天一样，一口否认，我不信，末了她说：“明天我告诉你点事情，你就会明白。”
我知道，今天再要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那是不可能了。
过渡情人（19）
第二天是周六，她如约而至，下身淡色的牛仔裤，上身白衣黄披，头发拉成纯直。她将一个商品袋塞进我手里，我打开来，是一件黑色的披风。她说：“我喜欢披风的男人。”说完挽起我，往学校外走，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去给我找个住的。”
我在离学校最近的街道找了一家中档的宾馆，给她定了三天，然后问她去哪里逛。
她说有点累，想到房里去休息。我就陪着她来到203号房。
一进入房间，她立马疯狂了，关上门拉着我尚还木讷的身体往床上倒，翻身骑在我的身上。
这完全颠倒了，我想。我一脸惊恐，看着她从旁边抓起遥控器，摁开空调，一阵哔哔地调温，然后扔掉遥控器，扑上来一阵狂吻，吻着吻着就变成了咬，磨咬我的嘴唇，吸咬我的舌头，舔咬我的脸庞，嗜咬我的脖子。我渐渐喘起粗气，她也渐渐吹气似火。她仰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阵又倒下来，继续嘴上的功夫。她脱掉我的衣服裤子，拉起我的手去抚摸她的胸部。她自行褪掉衣服，我倒吸一口气，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真真实实完完整整地看到一个女人的胴 体，上回在教室里，周遭一片黑暗，我什么都没看见。可这回我瞧见了，我瞧见了陆倩的身体，清清楚楚，无遮无拦，它是这么完美，它是这么诱惑，白昼张扬起欲念横生，初冬弥漫起春情难耐，风情万种，浪荡无边。我险些绝望地叫出一句：“倩，你的屁股好大！”
她双眼漫延起喜出望外，哧笑起来，敞开双腿，扶准我进入她的身体，然后扭动，然后迎合，然后自行其乐。刺白的日光灯直射而下，勾勒出她胸部最完美的曲线，照亮她肚脐下最幽暗的沟壑。她哼唧着，那声音勾引着我去打量她漂亮的脸庞，打量她扭动的腰身，打量她浪荡的躯体以及飞扬的发丝。性 爱啊，那才是人世间最完美的舞蹈！
“启子，我要你这辈子都不准背叛我！”
她嘶喊着，她才不管外面的过道上有无闲人旁听，她只管现下尽情地舞蹈，她只管粗俗地追求高潮，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那是我永远无法读懂的泪……
“我要你这辈子都不准背叛我！！！”
过渡情人（20）
她在我身上轰隆轰隆地撵过，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强 奸了。这一次她依旧让我射在里面，然后先行去浴间擦洗身体，我随后洗了一遍，两个人躺倒在床上，像两具奄奄恹恹的尸体。
她躺了一会儿，坐起来，从衣服的袋子里摸出烟点上一支，吞吐几口，我呛着说：“能不能不抽？”
她疑惑地看着我，像是在打量异类，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吸烟。我就不敢再说话了。
“你如果答应一辈子做我男人，”她吸完一支，把烟头熟练地摁熄在烟灰缸里，“我就跟你说个故事。”
“难道你还不信我？”我想也没想地说。
“好。”屋子里的温度升高许多，她把枕头对折垫高，睡下来，缓缓讲道，“初中时候我还是个处女，虽然风言风语多得要命，可我一直没被人干过，我一直是个处，就连包谷这混蛋，我也从没让他逮着机会来上我……”
我也把枕头折起来，使我的头能与她保持在一条线上，然后安安静静地听她讲述。
那次她和大姐大一起同包谷等人吃饭，她酒量不行，又死赖着硬撑，结果被当场灌醉。包谷看着这样一个通红着漂亮脸蛋的雏儿，第一个来了性 欲，他向老板借了间房，抱着陆倩进去，锁上了门。
大姐大吓住了，冲上去敲门，可包谷就是不开。剩下的四个男人都是半醉半醒的状态，见包谷抱着个女人进房里去，都来了欲望，上来对着门使劲地敲。好一会儿包谷才打开门，一脸不耐烦，那四个男人蜂拥着推开他，闯进房去。大姐大担心出事，也跟了进去。
床上的陆倩已经被包谷脱得精光，披肩散发，吊带被从中撕开，胸脯露出来，内 裤则挂在一条腿上，下面那地方赤 裸裸地呈现在灯光底下。
十六岁少女的胴 体，嫩得像能挤出水一样，活泛着青春的气息，把这冲进来的四个男人撩拨得双目赤红，一个满脸拉杂胡子的男人早已忍耐不住，趁着酒兴扑向陆倩小巧的乳房。
大姐大刚想冲上去阻止，包谷抢在先头一脚把那人踢开，叫道老子还没干，你抢死啊？那人翻滚在地上，畏畏缩缩地爬起来，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过渡情人（21）
包谷把目光收回到陆倩赤 裸的身体上，双眼直冒欲 火，急不可耐地就开始脱裤子。
大姐大知道再不阻止，一旦这群男的脱 光衣服，天皇老子他们都不管了。于是她冲上去拦在床前，叫道包谷，你不准这么干。
包谷正在欲头上，一把掀开她，结果大姐大又扑上来拦住，这是我带来的人，我要保她毫发无损！
包谷显得很不耐烦，你带来的人，不就是让我日的吗？让开！
大姐大说，这妞儿和别的不一样，我不敢结这个仇，今天本只为吃个饭认识认识，哪能一见面就让你糟蹋。
糟蹋？！包谷很是冒火，别以为你老子是派出所所长，哥几个就不敢动你！
大姐大喝道，那你来！
对峙一阵，包谷瘪了。你有种，他叫着，提起裤子，带着四个弟兄气冲冲地走了。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店老板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房门口来，向里张望陆倩的裸 体，大姐大就冲他吼叫。店老板吓了一跳，赶紧灰溜溜地逃进里屋去，那顿饭他连钱都没敢收。
事后包谷三天两头就来纠缠陆倩，陆倩也终于从他口中得知当天晚上的事，她愤恨地找到大姐大，骂她是两只公狗日出来的，大姐大也不是那种甘于示弱的女生，于是两个人就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口扭打起来。自此陆倩就和大姐大结下了深仇大怨。
但最让陆倩恼火的，则是自那之后，包谷就像是招上身的苍蝇一样，没日没夜地纠缠，陆倩吓得连家都不敢回，干脆申请住进了学校的公寓。
那晚她叫我凌晨去找她，就是为了让我充她男朋友，好叫包谷知难而退。可人家是社会上操了几年的人，哪还管这些？直接挥拳把我揍倒在地，之后仍旧对陆倩纠扰不休。
到了即将中考的那段时间，包谷终于磨不住性子，既然追求不得，他索性来强的，准备逮机会强行把陆倩上了。他偷的骗的抢的都干过，女人也上过不少，可就是没搞过强 奸，这种人一旦冒出个念头，就算是杀人放火，他也会不计后果地去干。
陆倩根本没料到包谷性情的变化，那天上街，突然就被冲出来的三个男人拖进巷子里去。当时她根本没感觉到丝毫害怕，只有满腔的火气，不停挣扎，可抓住她的是三个大老粗，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不要命地去救她，估计当时她就被人家操烂了。她的火气完全压不住，被我救下来后，顺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这件事她也不敢跟她爸妈说，但她知道包谷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她考虑再三，最后决定离开这里，远走新疆跟着她姐夫搞建材，原本她的学习就烂得要命，中考考不考她都是不会读高中的，父母也拿她没办法，又想孩子早些踏上社会磨炼磨练，对她也是有好处的，于是就同意了她的打算。
于是在中考的最后一天，当我还坐在教室里对着试卷冥思苦想的时候，她则已经坐在开往新疆的火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阴郁的天色，思绪像天边的乌云一样连绵不绝。
过渡情人（22）
陆倩的这位姐夫，是她表姐的未婚夫。她表姐和这位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