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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锦衣卫宠妻日常-第9章

小说: 锦衣卫宠妻日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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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了头盔,一头长发有些凌乱,额前的那道疤痕也更加明显。不知当时是怎么个情况,竟留下这么长,又深刻的疤痕。顾姮一时又怔怔地想,秦忘武功如此高强,赤手尚且能将大虫击毙,谁又有那等本事,非但伤了他,还留下这永世不去的疤痕?

    两人一个不厌其烦地打扫着空荡荡的山洞,一个全心全意地养伤,倒是相安无事地过了三日。奇的是这三日来,那赵仓也不曾来寻过他们的麻烦。两人偶尔谈起来,顾姮以为他是如法炮制去山里狩猎野兽了,倒是有些担心这大雪里,原本出没的就少的野兽被赵仓得了去,自己和秦忘就更能打到新的猎物了。秦忘倒是不以为然,自负赵仓武功不及自己,这雪山里的野兽并非他想抓就能抓了去的。

    顾姮身上的那瓶伤药悉数用完以后,秦忘的腿渐渐彻底痊愈了。新痂脱落以后,便露出了心生的肌肤。如此,顾姮也不必再日日为秦忘上药,避免了一起来就对着一双毛腿的尴尬情况。

    虎皮风干之后,顾姮将它铺在地上,能占据半个山洞。故她又把烧火的地方往外挪了几寸。这虎皮铺着的地方,就成了她与秦忘歇息之处。她素来喜净,虽说自己仍和以前一样,缩倒岩壁脚下就能打发一晚,和每晚都顾着打坐练武的秦忘更是泾渭分明,但到底是一张虎皮上,秦忘待要休息,她便要他净了手脚与脸。

    不知不觉间,岩壁上的刀痕又多了四道。来到雪谷中,竟然已有六天了。

    六天来,顾姮守着秦忘,不敢离开半步,赵仓越是没有动静,她心里的不安越是强烈。

    秦忘伤愈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提起了手中佩剑,这柄六天来被用来做砍柴、削碗,后来还做了脸盆之用的佩剑。因他们都不知道赵仓的落脚之处,出去寻找势必要花费一番功夫,顾姮唯恐秦忘前脚刚走,赵仓后脚就找上了自己,但又担忧他们同时出去了,山洞里的东西再度被赵仓洗劫一空。

    可转念一想,秦忘若是杀了赵仓,害怕拿不回属于他们的东西吗?因此,说什么也要继续跟着秦忘。

    顾姮为秦忘准备了两倍分量的虎肉,又拿了两块用帕子包好放在自己的怀里,仿佛是真怕赵仓来抢一般。雪谷很大,找到一个人并非易事,尤其他们在明,赵仓在暗。几乎寻了一日无果,秦忘倒也真是不急不缓,回去之前砍了一株大树,扔在雪上,便往回拖去。顾姮则抱着零散的枝桠跟在后头。

    顾姮本想问问秦忘是否有了寻人的计划,可一想他也未必会和自己说,便欲言又止。

    两人走到一半,忽然又下起了大雪。连着数日放晴,雪谷中迎来了更为艰辛的日子。

    大雪一下,还夹杂着凛冽的寒风,顾姮抱紧了枝桠,想起了什么便开口,岂料一张嘴就吸入满口的雪花,只得吃力地抬首挡着嘴巴,道:“大人……咱们……寻遍了雪谷……不见人……那歹人会否就在……咱们的……山洞里……”

    风雪越来越大,渐渐迷了人的视线。顾姮只见秦忘停了下来,分明隔着风雪,那声音却仿佛在耳边响起一般,道:“你先回去。”

    顾姮一愣,却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略显仓皇的人影。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徒然止了脚步。正是赵仓,他来的方向正是他们的山洞所在。风雪中,身边的男子发带被吹了去,顾姮连忙扔了那一堆的枝桠,踉跄着脚步去捡了他的发带。

    再看之时,他披散着一头青丝,金色的罩甲在大风雪中闪着寒光,手一动,剑已出鞘。

    顾姮不敢再停留,紧紧抓着手中的发带,一咬牙往山洞的方向去。去山洞必然会经过赵仓的身边,可是赵仓不敢贸然去抓人,他一动手,就会给秦忘机会,一击便能拿下他。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顾姮惊恐交加地从自己身边经过——

    穿在男人外头的那件藏蓝色道袍,只余齐全的右袖裹着他肮脏的手臂。
第11章 平生意
    顾姮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山洞,却见山洞里的东西都齐齐整整地放着。只有狂风卷入,将木灰吹了一地。看似那赵仓并非来过这里。只是,他为何会从这个方向而来?再联想起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了就再也压不下去。

    风太大,无法点起火堆,顾姮拾掇好了柴火,便缩了身子靠在一块凸出的岩壁背面。

    时而想白茫茫的雪谷里,赵仓挖开她亲手掩埋的尸体,大雪之下的尸体保存的很完整,而这尸体曾经是赵仓的兄弟,如今却成了赵仓腹中的一滩腐肉。时而又想赵仓通敌在前,害人无数,如今又吃尽结义兄弟的尸体,忠义廉耻,尽是全部丢了。秦忘今日虽是奉命行事,却也算是替天行道。最后想的却是,赵仓今日一死,往后这雪谷里就只剩下自己与秦忘二人了。大山上有野兽,应当没有性命之虞。可她的声誉却是毁了……

    老祖母最重女子名节,来日不必旁人说,她定是第一个要取了自己性命的人。

    白氏生怕抓不到自己的把柄,这番这么大一个把柄落在她手中,她岂有不用之理?

    更何况,素闻嫡妹顾婠姿容出众,若非她尚未定下亲事,顾家的门槛早被提亲之人踩烂。偏她出了这般“丑闻”,若不以死谢罪,定会对顾婠的亲事造成极大的影响。

    她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位居高位,在家中一言九鼎的父亲。只要他开口,保下她的性命并非难事。到时候,就是常伴青灯古佛,她也无怨。概因她很清楚,张家之后,白氏给自己议亲,绝不会有那等四角齐全的好人家等着自己。所以之前她能做的就是讨好每一个人,以期盼亲事不至于太过糟糕。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想透了,与其被白氏选中的人家糟蹋,还不如青灯古佛,落了清清白白,清清静静。

    可,她的父亲,愿意保住她吗?有时候会听李嬷嬷说起,说昔年母亲与父亲在花灯节有过一面之缘,自此父亲放在了心上。偏外祖不喜父亲,不肯应允亲事,父亲便在外祖府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样嫁入顾家的母亲必然为祖母所厌,但父亲一定是很喜欢母亲的吧?他会爱屋及乌地保住自己吧?

    顾姮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些什么。只是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直到手上一物滑落,定睛一看,却是秦忘的玄色棉布发带。她适才没注意,竟是一直攥在手心。她重新捡了起来,眺目一看,洞外风雪渐渐停了,而天色也暗了下来。雪谷的天总是黑的很快,猝不及防。

    她将发带放入怀里,生起了火堆,温暖和光明会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她不知道秦忘拿下赵仓要花多少时间,只是觉得等待的时光渐渐变得漫长而不安。抱着双膝,坐在火堆旁,不知怎么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又被冻醒。山洞里静悄悄一片,最后一点火星发出噼啪一声声响,最后也湮灭在呼啸的风声之中。而秦忘还没有回来。

    顾姮用火石再点了一根火把,望着浓稠的黑夜,她犹豫再犹豫,等一阵小雪吹入山洞,落在那赤金色的头盔上,顾姮终于咬了咬牙,将火石放入怀里,拿着一只火把与一根木柴离开了山洞。

    这是她第一次在入夜的雪谷里行走,事实上,入夜之后,便是闺房之外,她都极少去的。棉缎小鞋踏在惺忪的雪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顾姮总觉得在无尽的黑暗中,有许多阴森森的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她强迫自己想一些美好的东西,那年的绿芭蕉和红樱桃,张家伯伯送给她的陶哨,还有秦忘分给她的一半清水馒头。

    沿着记忆里的路线,顾姮终于找到了几个时辰前秦忘和赵仓打斗的地方。

    空旷的雪地一望无际,她却只能看清火把照亮的方寸之地。她又不敢发出声音,这里临近大山,她生怕招来可怕的野兽。这一次,没有秦忘在她的身边。她在原地找了许久,始终没有看见他,而他们留下的痕迹也早被大雪所覆盖,到底是无路可寻。

    她想,如果再有一刻钟,她还找不到人,她就立刻掉头回去。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她又想,再多找一刻钟……再多找一刻钟……

    终于第一只火把熄灭了,她又点了第二只,在风吹来的时候,鼻尖嗅到一丝浓郁的血腥味。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动作却很迅速地朝着血腥之处而去。

    秦忘……是不是受伤了?一夜的风雪是不是已经将受伤的他冻死了?如果这雪谷里只剩下了自己——自己可以吃的更少,也可以做陷阱抓捕野兽,她在书上都看到过。那么,等她离开的时候,她是不是可以说秦忘和赵仓在比斗的时候,不幸遇上了雪崩,他们都遇难了,只有自己幸存了下来,这样,她或许就能保住清誉了?

    步子一顿,顾姮忽然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她成什么人了?她是奉承很多人,昧着自己的心说了许多逢迎的话。也为了达到目的,做过一些不那么光明的事情。但是,她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就罔顾他人性命,绝对不会忘恩负义。

    循着血腥味,她的确见到了秦忘。也见到了令她终身不忘的一幕——在她眼前的雪原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只雪狼的尸体!其中除了离秦忘较远的三只是被一剑隔断了喉咙而亡,其余的几乎不成形状——像是被更为生猛的野兽活生生地撕碎的。

    天色也泛白了。就如他们在雪谷里的第一天。只是,秦忘更为狼狈。当顾姮忍着呕吐的*,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她做了当天就想做的一件事情——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但她的手也很快被人秦忘抓住。冰冷的眸子尚带着血腥的厮杀,即便见到了熟悉的人,眼底的暴虐也没有消去分毫。

    “你怎么来了?”

    他的手上都是血,指甲里还有雪狼的皮肉。顾姮心中惊愕,却是安抚他道:“我来寻你。赵仓呢?”

    “死了。”良久,他神情略略松懈,甩开了顾姮的手,站起来,道:“回去吧。”

    顾姮紧随其后,又道:“那这些狼……”

    她想问的是,需不需要把这些狼拖回去。也想问,这些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秦忘没有回答,他的身形一晃,一直看着他的顾姮立即扔了火把,上前搀住了他。血腥味立即扑鼻而来,而他的体重对于顾姮来说又实在太过。眼看着他要倒下去,顾姮一咬牙,钻入了他的怀里,将他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肩上。他胸口处坚硬的罩甲便磕的顾姮后背生疼,但旋即一股子温暖的湿意也渗入了顾姮的衣物。

    “校尉大人,你忍忍。”

    她咬着牙,不再说话,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脚下。身后的人起初还有些动静,但后来他却完全昏死了过去。顾姮闻着耳边虽然微弱却还算稳定的呼吸声,心中稍稍安定。可是,他真的太过庞大,走了一段路,顾姮不过是脚下一个疏忽,便连带着他一起摔到了雪里。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摔了多少次。身后黏稠的液体也不知是她的汗水,还是他的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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