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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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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不够。再来第二遍。第三遍——

    关艳就是这样,喜欢的歌,要反复听,听反复。

    就如她白天工作时,总是脱口对跟在身后的人叮嘱:这项工作,要反复抓,抓反复!

    大概是太投入了,以至于关碧开门进来时,关艳还貌似吓了一跳——

    “哎呀,老姐,你也喜欢听这歌?这太让我惊讶了!知道么?你听这歌,就像你爱看奥特曼一样,会让我很抓狂的——”这是关碧进门时的第一句话,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第013章 预感惊心
    关艳从沙发中站起来,笑着虎了关碧一眼,放下手中的清茶:“那照你这么说,姐该喜欢听什么歌呀?”

    此时的关碧,正穿着红白相间的运动休闲装,看起来不仅有浓浓的学生味,而且清靓极了。她脱了脚上的运动鞋,然后赤脚跑到沙发跟前,一屁股坐在关艳的身旁,拿起刚被放下不过数秒的半杯清茶,仰脖一气喝完,再侧头笑道:“你应该喜欢听《走进新时代》啊,《我们走在大路上》啊,《党啊亲爱的妈妈》也不错,哈哈——”

    “胡扯!什么时候,你都开始拿你姐开涮了?不贫两句,心理不平衡,是吧?”接过空杯,关艳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还给了关碧一小胳膊,突然看到了那双赤脚,当即惊叫道,“哎呀,你进来,怎么不穿拖鞋呀?还有啊,瞧你这光脚,莫非你今天是光脚穿运动鞋出去的?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哪里像个姑娘家!”

    其实,关艳今年27岁,关碧才20岁,两人有7岁的年龄差距。

    再加各自学习生活的轨迹不同,姐妹俩的个性和言语风格,自然也不同。

    而且,这个家里,显然没有家长。

    那么,关艳理所当然地担当家长的责任。

    因此,对这个妹妹说起话来,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长辈的口吻。

    “哎呀,老姐,我求求你,能不能别用史诗级大妈的口吻教训我呢?”关碧嘟哝着小嘴,显出不悦的神色,很快便又搂着姐姐的胳膊,嘻嘻哈哈道,“何况,我的老姐,可不是街道居委会的大妈,而是兴化县委县政府的第一美女部长,人称兴化高圆圆呢,还要引领着全县四十万人民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呢。”

    关碧的意思是,引领四十万人民解放思想、开拓创新的宣传部长,思想怎么能这样保守俗气呢,要能接受与众不同和别具一格嘛。

    关艳当然知道这意思,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妹妹:这丫头,古灵精怪着呢!

    不过,关艳并不打算跟妹妹较真下去,而是突然话音一转:“关碧,你不是老吵着要去爷爷下放劳动时的地方去看看吗?过两天,姐带你去一趟,看看那里的山水——”

    一向调皮活泼的关碧,顿时陡然也严肃起来,惊讶地问:“老姐,你打听到爷爷和老爸当年生活的村子了?叫啥名?”

    关艳轻叹了一口气,居然流露出一丝自嘲:“大概是找到了。说来也奇怪,在兴化生活了这么多年,做宣传部长一年多了,从来也没打听到叫灵水村的地方。昨天,我到兴化北部的十里镇,搞一个扶助贫困生的现场捐赠活动。活动结束之后,回去的路上,无意之间,那里的党委书记指着一条河告诉我,它叫灵水河。我当时就紧张得快没呼吸了,因为妈去世前,曾在电话里告诉过我,他们当时就在灵水村——”

    只是说到这里,关碧就惊叫起来:“那十里镇是不是有一个灵水村的村子呀?你叫他们去查呀!”

    关艳道:“没有。”

    关碧不信:“怎么可能没有?”

    关艳道:“确实没有。而且,那党委书记也如实说了,他也是刚知道那条河叫灵水河。至于灵水村,他从未听说过。”

    关碧一脸失望,跟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关艳心疼地抱了抱妹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我已经叫人去了十里镇镇政府的档案室,看看灵水河周围是不是曾有一个叫灵水村的村子。估计,这会儿,他们还在加班呢。如果能查到,固然好。如果查不到,我再叫人去县里的档案馆。实在不行,只能去那里的村子,向年长的老人打听。不过,我有预感,也许那个叫十里村的村子,原先就叫灵水村。不知为什么,那天走进村子,特别是来到那间老屋跟前,我觉得特别亲切,说不出来的亲切——”

    *************

    无独有偶,经历了白天一番闹腾之后,老范家的灯火一直亮着,亮到深夜,不过微弱而昏黄罢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上坟的事情和去看望九两的事情,都被暂且搁置了。

    今天晚上的老范,跟以往很不同,没有笑脸,没有喝酒,当然也没有早早上床休息。

    坐在床沿上,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两个儿子,他似乎有话要说,却犹豫不决。

    倒是今晚的范坚强,出奇地能言,持续不断地向老范和一斤陈述自己的想法,并异常坚定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有时,他还能旁征博引诸多因积弱而自强奋起的古今典范,以证明自己的想法并非无稽之谈,甚至还思维全面地作了假设。

    “跟陆二龙讲道理,是没用的。十里村的绝大多数人,宁可相信陆二龙的板砖,也不会相信我们说的道理,这是事实啊!这就好比如,你把一摞子钞票,和一摞子书分块放着,让十里村的人选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钞票,而且会哄抢。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只看到近的,却看不到远的,只看到钞票的作用,却看不到书本的作用。书生不跟山贼比拳头,山贼不跟书生比诗书,到最后拳头还是盖过诗书,为啥?因为山里不信诗书,拳头才是硬道理——”

    “杨白劳只知道求饶,这事求,那事也求,求来求去,又求到了啥?求到了黄世仁的变本加厉,最后把闺女都求跑了。没有尊严,没有能耐,凡事不分原则地求,求老天惩恶扬善,求山贼良心发现,这现实吗?小日本侵略我中华时,能求来安宁吗?对待陆二龙这种人,咱就得揍,揍狠了,揍疼了,他就崩溃了,最后都能服你——”

    “三颗老榆树既然是老太爷留下的,那就是祖业。人想要咱老范家祖业了,就是触犯了咱老范家的底线,触底反弹难道还不是应该做的吗?而且,陆家这样做,不是简单的索要赔偿,而是敲诈勒索。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穿鞋的都敢敲诈咱光脚的了,咱还有啥需要顾虑呢?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重头再忍,就是自我作贱,都自我作贱了,还指望谁会看得起咱老范家?”

    “老爹,真要出事了,我来承担,绝不连累你们。如果老爹还是举棋不定,那我只好独自用自己的方式,捍卫老范家的尊严。没替老范家讨回尊严之前,这师范大学,我绝对不会去读——”

    就这样,范坚强一口气地往下说,大有立即提刀杀出而后快的气势。

    而这气势,与其说震惊了老范和一斤,不如说吓坏了老范和一斤:八两啥时这样能说会道?而且句句在理,句句惊心!
第014章 主心骨
    凌晨的一丝光晕跳跃在东方的天空,没过多久,更多的光晕聚集在一起,欢呼雀跃一般。天色开始蒙蒙亮,太阳仿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正张开双臂伸着懒腰,双臂所到之处都泛出了点点霞光。

    老范睡不着。十年前开始,他就睡不着,总是早早醒来。以前睡不着时,他是不起床的。但今天,他起床了,满腹心思地在堂屋里踱来踱去。

    小儿子昨晚说的那席话,一整晚都在他耳朵周围传响,响得他心口像是扎了一大把针:八两这分明是要去跟陆家争斗啊,指不定还能去拼命!

    真要去拼命,莫说这个为老范家挣来脸面的小儿子,便是那两个注定平庸一生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老范也不容他们这样做。三个儿子,不分优劣,都不能有闪失,这是为父的基本护犊之心。老范也不例外。

    可是,不容他这样去拼命,未必能拦得住、拦得下。

    孩子们都大了,小儿子都快20岁了,远不如小时候那样言听计从。

    以前的八两,那叫一个温顺,都不怎么吱声。

    可现在呢?不但敢胡乱说话,还敢对陆二龙抡板砖,而且都是背着自己做。

    也怪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平时几乎不怎么去跟他们多说话,光念想着罐子里的老酒,由着八两这孩子不吭声、不吭气。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不吭声、不吭气的八两,不仅出人意料地考上了青州师范大学,昨天晚上还发出了叫他这个父亲听了都胆战心惊的声音。

    联想到陆魁他们上门来闹腾,他有一种预感:这孩子,不是一时冲动啊,而是真要这么干!

    唉!都说读书好,只有读书才有出路。

    可自己的小儿子,读着读着,就要朝死路上走,一副宁死不回头的犟牛脾气。

    真要出了事,自己怎么跟坟里头的孩子他娘交代呀!

    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该让这孩子读书,就像九两那样也挺好。

    是的,只有读书才能达理,才有眼界,才有出路,老范懂得这个道理。

    然而,一件曾经发生、至今历历在目的往事,又让他对读书充满了抵触情绪,甚至产生了强烈的怀疑,尤其是眼下。

    但他不敢回想,回想那个叫老范家扼腕痛惜乃至永世愧疚的岁月——

    “老爹,你怎么这么早起床了?”大概是听到了堂屋中的动静,不知什么时候,一斤披着一件汗衫从西屋走出来。

    出来之前,他还小心地掩上房门,生怕惊扰里面的八两。

    其实,不光是老范,一斤也睡不着。

    与老范不同的是,听了昨天晚上八两的那席话,老实憨厚的一斤,当场就冒出一身汗渍。

    这汗渍,并非害怕,也非恐慌,而是不可控制地浑身发热。

    一方面,光知道自己的三弟成绩优秀,人见人夸,从小到大捧回的各式奖状一大堆,却没有想到他能说出那么有学问的话来。莫说自己这大老粗,便是那些镇里的教书先生们,怕也比不上三弟的满腹学问。

    再一方面,三弟说的话很提气,叫他能感受到浑身的血液在滚烫流动。

    甚至,他当场就想,只要三弟跟陆家打起来,自己就啥也不管了,这条命直接豁出去,死了也要护着他。

    毕竟,这些年来,做大哥的,其实有很多愧疚。

    “我哪里睡得着?睡不着呀——”与其说是回答,倒不如说是独自叹息,老范摇了摇头,然后示意一斤到堂屋外面去说话,“八两还睡着呢?他昨晚又跟你说了啥子没有?”

    一斤赶紧跟着走,小声回答道:“还睡着呢。昨晚上床之后,他啥也没说,光双手抱着后脑勺,盯着房梁了。琢磨着他在想事情,我也没说话,怕影响他。不过,他昨晚一直翻来覆去,迟迟睡不着——”

    出了堂屋的门,老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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