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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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猎户便立即吩咐道:“淑芬,我一早留下的那两只野兔和四只野山鸡呢?赶紧给我提过来。之前叮嘱你,我要送人,送的就是老范。哎,你这婆娘,犯啥傻呢?赶紧去啊!”
蔡淑芬能不犯傻么?
毕竟,眼前这人刚才还缠着非要匀一半野味,却被自己拒绝了个干净。
然而,当家的刚才说了,提这些野味去道贺的人家,居然就是这姓范的。
一个妇道人家,如此弄巧成拙,叫她自然有些尴尬。
而且,她虽然没有去过老范家,但知道这老范家对张家有恩,而且是大恩。
闻听当家的问话,蔡淑芬这才歉意地笑道:“老范呀,真是怪难为情的,我不知道当家的是要去你家道贺。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事不精细,难免弄出笑话来,你别放心上啊!”
刚说完歉意,蔡淑芬再笑着埋汰自家男人:“当家的,你也不早说,看把我弄得一地尴尬。如果早告诉我,我能这么怠慢老范吗?走,别站在这里,一起进屋说吧,呵呵。”
这一串说,顿时就把张家父子二人说得犯傻:老子皱眉不解,儿子挠头费解,两块脑门上全是问号。
其实,老范也挺尴尬的。
原本自己真是要来买些野味的,不曾想张猎户家早有准备要送。
可依照目前的情形,自己今天前来,很有故意索要的意思。
于是,他使劲地推辞,说啥也不要。
需要说明的是,半年多前的一天周末,傍晚时分突然天降暴雨,去镇上送完野味回家的张麒,一不小心连人带三轮车,跌进了荆棘丛生的山沟里,双腿麻木,不得动弹,仰头万般呼救,回应他的只是那劈头盖脸的雨注和电闪雷鸣的夜空。
幸运的是,八两那天正好放假回家,恰巧经过那地段,隐约听到了呼救声,便冒着危险摸黑确定呼救的位置,又脱下身上的衣裤,拧成绳状,再两头打结,一阵大呼小叫,硬生生地将张麒拖拽上来。最后他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瘦弱的身躯,把张麒背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开刀取下刺穿腹腔的半截断枝——
第037章 挥之不去
老范回到家时,时间已是上午九点多,正见一斤和八两一个提棍一个提刀,像是要急着出门跟人拼命。
这情形,可把老范吓得不轻,以为自己去张猎户家时,陆家父子已来闹腾过。
顿时,他甩掉手中的编织袋,大声叫喊道:“一斤,你把木棍放下!八两,你也把刀放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先跟爹说清楚。上回当着那么多的人面,爹给过陆家父子话,如果再有下一次,爹一定随你们一起,跟他们陆家算一笔总账。你们信爹的话,好不好?”
老范的一阵大声叫喊,却把蓦然回首的兄弟二人搞糊涂了,一度双双愣在原地,仿佛僵硬了一般。
可不,一大早醒来,不见老爹的身影,兄弟二人急得团团转,屋前屋后寻了个遍,甚至还去西山的责任田和娘的坟头,可就是不见老爹的身影,就差失魂落魄地满村搜寻了。
想了又想,觉得唯一的可能便是陆家父子作祟。
于是二人立即回家操家伙,急欲奔赴陆家要人。
不曾想,老爹突然回来了,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一斤之所以发愣,原因就在这里。
而范坚强发愣,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这些日子以来,听惯了老爹唉声叹气,却没想到老爹还曾说过要随儿子们一起跟陆家算一笔总账的话。想必,这句话,应该说在自己挨了一闷棍之后。
还是一斤先回过神来,一下丢掉手中的木棍,再快步走到范坚强跟前,夺下那柄菜刀,勉强地笑道:“老爹,我们没事,比划着玩呢。陆家也没来闹腾,你放心。对了老爹,你一大早去哪儿了?叫我们一阵好找。”
范坚强没有作声,依旧盯着老范。
不过,他的嘴角和眉眼之间,已经没了刚才还密布的凶狠,换而是些微欣慰之色。
二十多分钟后,按照老范的吩咐,一斤用一只九成新的编织袋,把活蹦乱跳的两只野兔和两只野山鸡装了进去,然后催促范坚强换一身衣裤。
进房间换衣裤的时候,范坚强还在想着老爹刚才提起的张麒。
毕竟八两救过张麒性命的事,范坚强一点都不知道,还是第一次听说。
而且,生活在老范家以来,除了关部长那一次,他甚至是第一次见到外人送来这么多礼物。
不用说,这些野兔和野山鸡,到哪里都是卖上好价钱的正宗野味。
此时的堂屋内,看着剩下的两只野山鸡,老范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跟一斤商量道:“一斤,你看我们留一只,好不好?另一只,让八两送到小莲家去,行不行?小莲这姑娘好啊,没心没肺地念想着我们老范家,也没少过来帮这帮那的——”
只是听到这里,一斤便笑着道:“好啊,我一会儿叫八两送去。老爹,下周星期五,八两要去城里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会,就是那天来我们家的顾玉娇。我琢磨着,这趟进城,咱给八两买一套好点的衣裤。不然,真到了参加生日会的那天,那些城里的姑娘小子,怕是要笑话八两的。”
老范听了呵呵笑,连声说:“成,我看成。到时,你陪八两一起去,给自己也买一套吧。反正,过不了多久,那片瓜地也该收成了,到时我去镇上卖了,再填补上去。”
正说着,换了一身衣裤的范坚强,从房间里走出来:“老爹,大哥,我们走吧。”
老范的眼睛立刻眯成一条线,因为换了一身衣裤的小儿子,明显精神了很多,看起来很有几分读书人的英俊气质。
又想到,将来这小子能当上教书先生,当爹的心里真是敞亮啊。
于是,他笑呵呵地说:“去城里之前,你先去趟小莲家,把一只野山鸡给她送过去。不为别的,就为小莲对我们老范家的照顾。我们在家等你,你就穿这身衣服去。”
情况有变,很突然。
范坚强还没反应过来,一斤就揪着一只野山鸡的翅膀,笑呵呵地往上递:“去吧,听老爹的话,没错。”
范坚强有些迟疑,不肯接:你们干嘛要让我去送啊!
给亲邻送点吃喝啥的,这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让自己给别人家送去,那也不是问题。
但让自己给于小莲送去,问题就来了,挺棘手的。
要知道,自己第一次去于小莲家,就趁着夜黑干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甚至完全就是货真价实的男女肌肤之亲。
这些天来,只要想到于小莲,那草堆就浮现在脑海,怎么也挥不去。
挨了老爹一闷棍之后的第二天,如果不是自己身体虚弱,于小莲给喂吃喝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若不是怕她一不高兴,瞎嚷嚷那草堆里的事,咱能那么顺从她喂吃喝?
换句话说,自从有了那半夜草堆的经历,范坚强真是怕敢再见于小莲了:也不是那种胆怯或害怕,就是有一种眼不知往哪看、脸不知往哪放的感觉。
而最要命的是,那晚偷吃宣告失败后,于小莲还反复说“不是我的小,就是你的太大”之类。
当天晚上听这些话时,倒也没觉得啥。
但后来乃至现在,只要想起那些话来,就觉得特别窘迫。
于小莲那东东是不是真小,不知道,因为没比较过,自己的东东也缺乏相关阅历。
自己的那东东是不是真大,也不知道,同样因为没有比较过,毕竟比较昂首状态的东东,那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关键在于,自己的东东直接被大了!
啥叫被大了呢?就是被别人说大了。
啥叫被别人说大了呢?就是别人说自己的东东大。
哎呀,反正自己的那东东,就像摆在货架上销售的物品,被别人点了赞。
而且,点赞的,还是一个试用失败的姑娘家!
如此,现在真叫自己去给这个姑娘家送野山鸡,能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吗?
何况,那于小莲可厉害着呢,貌似完全不把那事当事。
真要当事,她那天能好意思来咱家吗?能好意思孤男寡女地给咱喂吃喝吗?
想到这里,范坚强不免要设想去送野山鸡的情形:
走进于小莲家,热情地问候她爹,再煞有介事地说明来意?
这样的话,免不了迎来含情脉脉的眼神,以及遭遇一番你来我往的山鸡版推让,这样的事情自己还真干不来。
要不,低头走到她家门口,赌气一般,啥也不说,直接就把手里的野山鸡往屋里一丢,然后转身就走?
那更不行,于小莲不追出来刨根究底,那才怪呢。
而且,那只野山鸡,会立马飞天,成为传说中的超低空飞鸡——
因此,左思右想之后,范坚强为难道:“我去呢,恐怕不好。大哥,要不,还是你去吧。”
一斤憨厚地笑:“我去,那真不好。老爹去,也不好,只能你去。”
万般无奈,接过那只野山鸡时,范坚强几乎哀愁地想:于小莲啊,我求求你不在家,行吗?你要是在家,见着我,也别太兴奋。这只野山鸡,就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培养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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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收藏叫人忧伤。
但只有前进,无论多难多漫长!
第038章 不是在和你商量
磨磨蹭蹭地来到那条路面,又看了看屋子西侧的草堆,回想起那天晚上于小莲拉着自己的手蹑手蹑脚而行的情景,范坚强耳根子一阵发热。
人多半就是这样,偷吃的时候,就像饿了几百年,不吃不行。
后来回顾的时候,就会懊悔:怎么能去偷吃呢?还吃成了一副人兽的模样。
说白了,范坚强对于小莲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而这样的感情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它走在男欢女爱的边缘,却又不属于男欢女爱。
但凡起初不喜小白菜,后来却用小白菜养胃的人,都体会过这种特殊感情。
只不过,这时的范坚强,似乎还没有对此有过具体思考。
而他此刻的思考,主要停留在如何尽快将手中的那只野山鸡送出去。
于小莲家的屋门敞开着,阳光下,一只白色的小猫蜷缩在墙边,作蒙头酣睡状。
堂屋中似乎没有人影,东房间传正出电视声响。
不出意外,于小莲应该和于小荷在那里看电视。
瞄了瞄手中的那只野山鸡,再尽量无视耳根子周围的火热,范坚强努力使自己保持放松:不就是送一只野山鸡吗?又不是来上门提亲,慌啥慌!
于是,他昂首挺胸,阔步而行。
来到门口,正欲叫门,范坚强突然隐约觉得东墙边闪过一道身影。
当下,他紧急转身查看,正见那陆魁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