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正传 中部 香烟可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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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不得他,我欺骗不了自己,我真的是喜欢他啊,我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对了,小文,你帮帮我吧,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郭锐哀求道,张小文低头看着他,发现郭锐此时此刻是那么的无助和可怜,完全不是平时清高坚强的样子。
“小文,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今生今世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什么啊……我用你答应我什么啊……哈……好象我会把你怎么样似的。”小文哭笑不得。
“你帮帮我啊!”
“帮你什么?帮你泡乐宇?还是想个方法让你们永远分开?还是帮你失去记忆?嘻嘻。”
“我不知道。”郭锐垂头丧气。
“你自己都不知道,要我怎么帮你?”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好久,张小文才说:“不过你要先沉住气,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好事,不要耽误了学习和自己的前途,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在再把安眠药当糖吃了。或许,我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帮你……”张小文这话说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他第一次感觉到对一件事情了无胜算。
“小文,我要是有一个你这样的弟弟就好了!”郭锐真诚地说。
“就你?”小文眯缝着眼睛瞟了他一下,笑嘻嘻地说:“你不配!”
“呸!白送我都还不要呢!”
“唉……你知道吗?作我的哥哥可是一件很苦,也很危险的事情啊。”
晚上小文的心里又烧了起来,他在想他的哥哥现在已经在自己姥姥家里睡觉了吧,他会不会想我呢?他觉得他已经对杨立功表白的很清楚了,白痴都能听得出小文那些看似单纯的话语里充满的情欲与爱意,杨立功念到研究生,应该不是傻子。不过小文也是知道世界上有些人的IQ和EQ是不成正比的,可是杨立功那天夜里脸上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敷衍?是困惑?是惊奇?是鄙视还是理解呢?张仲文啊张仲文,就算你能掐会算法力无边,这回还不是栽进你自己给自己刨的坑里了?……以前你还可以以弟弟的姿态隔三查五地与你的好哥哥肌肤相亲,剋点油幻想一下,这么一来,他要是把你当变态精神病什么的,防着你躲着你了可怎么办?这下好了,唐僧肉没吃到嘴里,倒把金箍棒给招来了,连油都没得沾!他翻来覆去地盘算着,一会儿后悔,一会儿又害怕。整宿他没睡着觉,恍惚里不是对他哥淫乱的想象,就是对自己深深的自责。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接近中午,他从被窝里探头见郭锐早就出去了。他懒洋洋地爬起来,“啊……”地怪叫着,试图驱散身上的倦意,抻着懒腰想洗洗脸,这时候郭锐从外面回来了,见他已经起来,就对他说:“小文啊,我刚才在外面见到你哥了,他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你昨晚喝多了,还没起来。他就走了,呶,这是他给我的葡萄。”
“他回来了?”小文傻傻地说。
“啊。对了,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回你姥姥家过节?”郭锐问他。
“我嫌闹的慌,她家人多。”小文不想解释得那么清楚。
张小文心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这种感觉似乎和孟涛他们形容的发高考成绩时的情景相似。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镜子前,象还没睡醒一样。
“你都起来了还不去洗洗脸?”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小文拿了东西往水房走去。看这他唐突的样子,郭锐笑着摇摇头,这哪里象昨晚神乎其神的大仙啊,根本还是一个生活还不能完全自理的小孩。
35
张小文鬼鬼祟祟地来到外面,四处撒目着街上的人,三份害怕七分喜悦地希望能看到他的哥。学校里因为还在放假所以没有几个人,他沿着空落的小路鬼子偷地雷似的悄悄往他哥那里蹭,还好,敌人没有出现,他怀着惴惴的心摸上了楼。门开了一个缝!他斜着眼睛偷偷往里面看去,杨立功正在恬不知耻地用他的索尼游戏机玩足球游戏呢!他精神很集中,好象用他喜欢的罗马尼亚队进了好几个球,很兴奋,只穿了一件半截袖的他胳膊露出来,在阳光里闪着金黄的健康的光泽。
“讨厌!”小文心里骂道;不过看他那轻松的表情小文心里的石头十块有两块落了地,至少他不会不理我,小文这么想着。
他就在门口这么站着,仿佛面前阁着一道铁幕,任凭他如何骁勇如何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的哥哥就在他不远的地方,那么清楚,那么真实,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遥不可及。看了好一会儿,张小文觉得心里难过,悲哀地轻轻转身而走。他决定去游戏厅里打二十个币子,就算排不上九七拳王也无所谓,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缓解他现在的春情秋怨和苦大仇深。
还没下台阶呢,就听到杨立功的声音:“你站了十六分五十八秒呢,怎么不多站一会儿就走了呢?”
张小文不愧是张小文,临变不惊,回头冷淡地说:“我不想扫你的兴。”
杨立功跑了出来,一下子揪住他的手,不耐烦地说:“你给我回来!”
张小文站在那里不动,“我干嘛要听你的,我不回去,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你不回来你上哪里去?”
“爱哪儿哪儿。”张小文甩开哥哥的手,他觉得眼泪就在眼圈里,但他绝对不能示弱,尤其是在敌人面前。
“操,反了你了,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杨立功好象生气了,扯着他的肩膀就把他往屋里拖,小文没料到他哥会有这种反应,一下失重被拉着走了几步才开始反抗。可是不知道是他哥劲大还是自己心虚,愣是没挣扎开,被杨立功三拽两拽弄进了屋,接着杨立功一脚把他蹬到沙发上,转身插上门回头就指着他大骂:“没有大人管你你就反了天啊!大姑是怎么说的,你有胃炎不可以喝酒的!我操,我今天早上去看你,一斤装的白酒都没了,是你喝的吧!你厉害,你是神,是仙,就把这帮人的话当耳旁风,你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啊,把自己糟出来病好受啊你!”
“我愿意。你算老几?”
“我是你哥!”
张小文开始还有些害怕,这么一来他踏实多了,他嘻嘻地笑了,也瞪起眼睛说:“你是谁啊?你……你……你又不是我亲哥,要你管。”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很恶毒,说完心里也慌慌的。
杨立功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很吃惊,脸上刷地一下变白了,气急败坏地说:“张仲文,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对,我不是你亲哥,我哪配当你哥啊?哼……”接着是冷笑,然后摔门回了卧室。
屋子里静的怕人,张小文想起什么似的伸出手指,掐算一番,突然骂了一句:“他妈的!”他看着墙上的钟哀怨地想,时辰不好,主口舌,有是非啊。他慌慌地想推门去找他哥,没推开。里面传出一声怒吼:“滚!”
看来他是真生气了,张小文咋舌,知趣地离开了们,无意间他发现自己的游戏机下面的碟盒上多了一个纸包,看大小应该是张游戏碟,他大胆地打开了包装,……
“我的妈啊!”
张小文手里出现了一张银亮的碟盒,这个游戏名字叫做《月下的夜想曲》,就是他对着游戏杂志流了很久的口水那个年度大作,而且,这是一张原版的碟,沉沉的,精美的,要很多人民币也未必能买到的东西,他忽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这种很奢侈的东西,一定要那种真心爱我的人送给我我才肯要。
因为爱是不会被盗版的,而且,那种从爱情盗版下来的感情,我也不会要。
他的心跳得飞快,他看见一张卡片。上面是杨立功写得不怎么样的字迹:小文:哥没有你那么聪明,可是哥到了今天再猜不出你的心思,那哥就真是一个大傻瓜了。想了很多你和我之间的事,虽然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明白,但哥可以告诉你,哥想得和你一样。
在我有生的二十几年里,是谁让我平静的时候凭填烦恼呢?是你啊,我的小文。
是谁在我悲伤的时候带来欢乐呢?是你啊,我的小文。
是谁在我懦弱的时候让我勇敢呢?是你啊,我的小文。
是谁付出用自己的全部美好时光来陪我呢?还是你啊!我的小文!
我不愿意让任何人把你夺走,我知道可能我不配,但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有些字我说不出口,我怕你笑话我俗,可是我想现在的我和你之间如果非要有一个字来联系的话,那就是“爱”。我英语不太好,可是我要你明白:Clear in my eyes, you are no more akid。 And deep in my heart, I'm also more than your brother 。 No matter how the time lapsed, You are always an eternal treasurefor me。(注A)
张小文活了十九年,今天才知道了什么叫“爽”,他觉得他望眼欲穿了几千年,就是在盼这几行字。有了这张卡片,什么他妈的功名利禄,礼义廉耻,金身正果,今生来世都跟放个屁似的。他疯了一样地去砸他哥的门,喊叫道:“哥,你开门啊!你就是我亲哥,只要你别生气,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里面没动静,不知道杨立功在想什么。
“哥,我打我自己嘴巴还不行吗?我说错话了……”他用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拍,很响。
门开了,里面伸出一根条帚疙瘩,“用这个打!”杨立功呆板地说。
“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张小文用宠物见到久违的主人才有的姿态扑向他哥,迅雷不及掩耳,杨立功被他来势汹汹的身体撞到,一下子没站稳,要向后倒去,可是张小文抱了他,还恬不知耻地把脑袋扎在他的怀里。接下来是一番早已经在心里准备了几个世纪的煽情做作的蜜语甜言,其肉麻之程度不亚与港台歌星在谢场,含糖量之高可以供应整个东北三省吃好几年。可是因为他太激动了,说话有些快,也很模糊;杨立功根本没听清他在瞎白白什么。他没有心思听,只是习惯性地抚摸着他宝贝的头,半天才认真地说了一句:“你也该洗洗头了。”
“哥,你没有骗我吧?我是说你也很喜欢我?不是哥哥喜欢弟弟那种喜欢?”张小文的眼睛水汪汪的。
杨立功皱了一下眉头。但张小文的第二句话更让他眩晕:“你暗恋我很久了是吧?”
这还不算完:“我早就暗示过你,肥水不落外人田,你要是再不说,恐怕我真的会教别的帅哥给勾搭走了呢,哥,我想你都要想疯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真的会去自杀的。”
杨立功哭笑不得,他可没有张仲文那么狂放,他对于感情的事很腼腆,他不善于直接表达自己的思想,尤其是这么面对面,更尤其这个人是还当了他十几年的弟弟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知道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来说出心里话了,他终于清了清嗓子,说:“小文,你不会怪我吧,我是你哥,可却……”
张小文抬起头,用力挤出他所能摆出的看起来最纯洁的表情动情地说:“哥,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我都会象过去一样爱你的。”此时此刻他心里却有另外一种邪恶的窃喜的声音在说:“哥,你一定要对我做什么啊!!千万要对我做什么啊!!你要是不作什么我还不干呢!!!”
杨立功好象在犹豫,虽然他心里随时间隐藏而发酵的情感终于散发出其本质而带有欲望的味道来,但他心头压着的那一块道德与理智的大石却不是会因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被推翻的。他有一点害怕,他看着眼前比他还要高的,兴奋得近乎无知的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