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军女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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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拖箱出了机场,安禾轻车熟路地上了辆出租车报出了那个很久都没有说过的地址。
说起来……似乎在上了大学以后安禾就极少回到这个城市。
起先是因为高考填报志愿时她忤逆了父亲安政臣的意愿报考了她后来所在的XX军医大,父女二人大吵一架,谁也拦不得,谁也劝不得,不肯复读坚持己见的安禾一气之下果决出走,安政臣也只是铁青着一张脸没有阻拦。到后来,他更是下了死命令——旁人谁都不许劝安禾回来,否则便跟她一样搬出这个家去!此言一出,安禾的母亲张欣不敢说话了,就连当时皮实的不得了的安宇也只能抓耳挠腮的干着急。
然而安禾却是头也不回地直接去了她大学所在的那个城市。
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便是在大学期间的寒暑假,安禾也没有回到家里过。
后来,安禾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接触到的人与事都纷繁复杂起来,她的心智越发成熟,年少轻狂的倔强叛逆也不似先前那般尖锐,在逐渐体会理解了为人父母的那份不易与艰难时,安禾终于收起了自己浑身的棱角,与家里的关系也一天天的缓和开来。
但她也明白,她与父亲之间的心结还是不能够在朝夕间全然解开。
父亲有他无法退步的决绝,而安禾也有她无法承让的骄傲。
也因着安宇的牺牲,安政臣更坚定了“父母的意见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个观点。
所以对于这次的所谓的“假期”,安禾在内心里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的。
不过话虽这样说,一想到回到家后自己将要承受的低气压与暴风雨,安禾还是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于是,当安禾的视线透过出租车的车窗落到了那个熟悉的场地时,她下意识地开口喊住了司机。
“师傅,我就跟这儿下吧。”说着安禾瞄了眼计价器付了车钱。
把拖箱从后备箱里拽出来,安禾拖着箱子向公园的方向走去。
长椅、石凳、秋千架、六角亭……眼前的这个地方正是安禾和安宇一小儿玩到大的革命根据地。
虽然增添了很多健身设施,但这里仍旧可以看出过去的影子。
小时候还在军区大院儿里住的那会儿,赶上姐弟俩有一次期末考试都没考好丢了家里的脸,安宇举着挨打过后肿得跟粽子一边儿高的手板哭着闹着不肯消停,而手板心同样又红又肿的安禾却护住弟弟的身子带着嚎啕不止的他来到了这个公园打秋千。
要怎么说小孩子的眼泪来得急去得也快,随着秋千一次次地被抛向空中,坐在秋千上的安宇早已止住了哭声,圆乎乎的小脸儿上明明还挂着蹦豆儿一样大小的泪珠儿,粉嫩嫩的小嘴儿却是像要咧到耳根子一样,全然没了刚刚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儿。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姐弟二人有事儿没事儿就来到这个公园,耍贫嘴,唠闲嗑。
这样的习惯延续着,直到安宇永远地离开了安禾。
所以这里不仅是让安禾忘记烦恼的地方,也是她用来缅怀弟弟安宇的心灵归处。
安禾的视线飘远放空,任由思绪也四下飘散开来。
然而没多久,她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低抑的呻*吟声。
安禾站起身来稳了稳心神,终于还是大着胆子果断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映入她眼帘的除了一个身子微微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还有一地晃眼刺目的鲜红。
尽管痛得汗流不止,但在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时,男人还是警觉地抬起了头。
映入安禾眼中的,是一张俊美到几乎可以称之为魅惑的面孔。
然而此刻那张漂亮的面庞上却满是苍白与痛苦。
“在这里不要乱动。”安禾语速极快地嘱咐了一声,随即转身跑向不远处放着自己行李箱的长椅处。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文了嗷~
看到最后大家应该有觉悟了,咱们女主跟男主的JQ神马的即将爆发,但同时偶们的新人物也要登场了!!
对某茶个人而言,新人物是狠对偶心思的……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对亲们的心思~
具体的神马的,咱们日后慢慢看嗷~
虽然依旧是苦逼的考试战备阶段,但某茶不会食言一定会日更和双更滴!
所以妹子们,请尽情地留言撒花催更勾搭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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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作为一位军医,随身携带急救箱是安禾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迅速奔到行李箱前,安禾急急地从中翻找出自己惯用的小箱子,复而又快步折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安禾沿着汩汩流淌的鲜血查找着男子受伤的确切部位,当看到他那一大片被浸染成暗红色的西服衣摆时,安禾素白的玉手作势就要去掀开那早已湿透的布料。
“别碰。”极轻极冷的两个字,纵然是副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那搀着冰夹着雪的语气也依旧是让安禾听得皱起了眉头。
“我是医生。”饶是方才的两个字惹得安禾一阵阵的不悦,她依旧是压下了怒气耐着性子开口道:“让我看一下伤口。”
“多事……”男子惜字如金,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斜飞入鬓的俊眉却因为难以忍受的痛楚而紧紧地皱成一团。
安禾哽了一下不禁怒由心生,奈何撇下伤员不管却不是她平素的作风,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根儿,一字一句地对男子冷冷开口道:“你死了不要紧,但好歹不要砸了我安禾的招牌。”
说着她的纤手利落地掀开了男子的衣摆。
下一刻,安禾的身子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震。
枪伤。
光天化日,法制社会,身为军人的安禾当然明白这样的伤口意味着什么。
男子如此反应,结论显而易见——要么是敌人,要么是同僚。
要么是冒着生命危险混迹于黑暗之中的卧底。
看到安禾愣怔的模样,像是预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一样,对面的男子竟然从鼻息间溢出淡淡的一声冷哼。
三分无谓,七分不屑。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语气。“我放你走。”
然而安禾闻言却只是不着痕迹地吸气,下一刻就动作娴熟地打开了急救箱的箱盖。
没有什么斟酌,没有什么思考,在这一刻,安禾没有顾忌其他,只是依循本心做了她想做的。
手脚麻利地替男子做好了紧急处理,看到刚刚还不断涌出的鲜血终于有了止住的迹象,安禾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如果休息能够得到保证,暂时不会有大问题。”安禾将目光转向男子的方向道:“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虽然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我还是要问一句……需不需要我帮你喊救护车?”
“不用。”
意料之中的回答。
身上带着这样的伤,去医院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那么……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即便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安禾也不忍心跟一个深受重伤的人置气。
“不需要。”依旧是短促而冷淡的回答。
“很好。”安禾挑着眉毛微一耸肩撑着地面就要起身:“那么……后会无期了您呐!”
“你不怕……我是什么不该救的人?”男子凤眼微扬,漂亮的眼角牵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来。
此时的安禾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身,这会儿她正揉着自己跪疼的膝盖,眼睛抬也不抬地就淡淡应了句:“救都救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哼,让你跟我摆谱儿,姑奶奶还不待见你了呢!
“我完全可以在你为我处理过伤口后一枪毙了你。”迷人的声线讲出这样的话,让人不自觉地就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你怎么敢确定,我不是坏人?”
“我没想那么多。”安禾微微转头,明亮的目光轻轻落到男子极美的那双眼睛之中。“我说过,我是医生。对我而言,没有坏人,只有伤员。”
男子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竟然从嘴边扯出一抹极浅极轻的笑容来,那双狭长的泛着深咖色泽的俊眸淡淡地一瞥,视线就落到了安禾微垂的面孔上。
那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侧脸。
美丽、明艳、娇柔而不失清新。
更重要的是——无以复加的阳光。
一丝丝真切真实的暖意就那样在他素来冰冷的心底缓缓流淌。
柔柔的,温温的,带着阳光的温度,带着那人身上那令他迷恋的温度。
心里忽然就轻柔而淡缓地塌陷下去一方。
于是,寒意远逐,暖意回升。
男子轻轻地抚着自己伤口处整齐漂亮的包扎,幽深的眸光定定地落到那个逐步远去的挺拔身姿上。
心弦轻颤,这一刻,他忽然很想看到那个女子微笑的样子。
他在入住自己大脑不久的记忆中搜索着安禾清美的眉眼,在她的面容跃然而出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心里都是从未有过的舒缓与悸动。
在过去的二十六年中,男子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那是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即便是在半夜里魇着了醒来时也能回想起的、名为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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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禾终于气喘吁吁地拖着箱子走进家门时,父母二人早已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候多时了。
“爸,妈。我回来了。”跟听到的语气一样,安禾的表情并没有明显的起伏。
“怎么这么晚?不是说两点左右就能到机场了吗?我还合计着让小邱去接……啊!!!”在看到安禾身上的斑斑血迹时张欣忽然捂着嘴尖叫一声,下一刻就扑到了安禾面前:“安安你受伤了?!快让妈看看!”
“妈、妈”安禾赶忙反握住母亲伸过来的手:“别担心,不是我!”
“恩?”急得红了眼圈儿的张欣顿时愣怔在原地。
“我没事儿,受伤的不是我。”安禾轻轻安抚着母亲的手背道:“下飞机后在外边儿碰着个伤员,我给他紧急处理了一下,衣服上沾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