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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和久美子-第112章

小说: 我和久美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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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退休之后的母亲的嘴皮子变得是越来越尖锐,越来越不饶人,什么叫劲说什么,什么伤人说什么,真是看自己退休了,也没什么发展的可能性了,颇有居家妇女的依稀风采。她没用几句话便把不知情趣又不知趣的我噎了个半饱,尤其是提了当下最不该提及、最该避讳的话题——有关我和久美子的收入差的问题,分明是戳破我的伤疤再洒上一把盐,最后觉得味道不足又添上一把孜然……不把我脆弱的心烤出正宗新疆大串就不算完!

  “好好好!敬请自便吧,不就是花钱嘛,造呗!”

  我当然得妥协,因为挣钱太少所以没有发言权。唉,即便是家庭内部,那得遵循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在当大爷之前,更得学会如何装孙子。

  定亲仪式胜利举行,热烈进行,圆满结束。母亲确实深情投入了,不单给了久美子精心准备的一万零一块,寓意为“万里挑一”;还另外去首饰店买了一只玉手镯,色泽柔和,手感冰润,然后以殷殷之意告诉不明就里的久美子此乃传家之宝,而她等待传承的这天已经足足等了快三十年的时间,直至等花了眼,等白了头,等驼了背,等到曾经的纤纤玉臂变成如今的赘肉翘枝头,总算是把久美子的这条小细胳膊等来,其心可感日月,其诚可鉴山河……

  久美子被母亲说晕了,说怕了,更被母亲粗硕的小臂吓住了,十分害怕将此玉手镯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后,自己的青春就此不复还,而眼前喋喋不休的母亲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你拉倒吧!这手镯才买几天哪,这价格标签都忘摘了,还好意思在这儿充什么传家宝,哪能如此欺骗国际友人!”我一下子将母亲的鬼把戏戳穿。她这么干多半是为了我。因为经济条件上我比久美子要略逊一筹,如果她不编出一半个瞎话,拿出几件所谓的传家宝贝震一震久美子的话,她担心我无法将这个日本媳妇锁住,到时候再跑回娘家,日本那么老远追起来都费事。

  其实母亲是多虑的,今天的落后是为了明日的跃进。别看我现在好像这钱挣不过久美子,也许居家过日子后得扮演捆着围裙抗着洗衣板抱孩子的角色,但我是充分的信心和远大的志向的。一旦被我抓住机会,“咔嚓!”那立马就翻身做主了,到时候就不是久美子红杏出墙的问题了,而是我老牛吃嫩草的境界了:六十岁的牛啃二十岁的草那只能算是及格线;八十岁的牛还能啃动三十岁的草则是终极目标,牙口衰竭啃不动,光看着也能饱……

  仪式完毕,我先将父母送回了家,然后拉着兴奋高兴压力大的久美子回我俩的小爱巢。久美子从租住的公寓般了出来,我也从家里“净身出户”,提前住进了新房,算是正式比赛前的热身活动,熟悉熟悉场地、气候、状态。父母也认可了,不认可也不行,反正都已经落槌了,久美子也被砸晕了,已经形成了煮熟的鸭子被扣上一个大铝锅盖的局面,飞是飞不掉了,住一起也就住一起吧,直接捞干的,稀的留给别人慢慢喝去。

  我正和久美子议论“办证”的问题,她掌握的手续和我打听到的情报有几处出入的地方,正为此争论不休呢。突然,久美子“啊!”的一声怪叫,我不知所以然,愣愣地看着她。

  “怎,怎么回事儿。”久美子,你这时可别告诉我你爹在日本曾经给你订了一门娃娃亲,而人家男方昨天找上门了,而且准备的是一对玉手镯这样的蠢话——过期无效了。

  久美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将那只盛满母亲寄托的期盼的一万零一块的信封从包里拿了出来,打开信封口,目不转睛地打量里面,然后将那一捆崭新锃亮的钞票用手指拽了出来,又将手伸进信封四处搜索。她奇怪的样子让我很不解,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

  “到底怎么了!”我不耐烦了。

  “没,没了。”久美子抬起头痴痴地望着我,一脸的焦急。

  “没了?什么没了,这钱不都在这嘛。”我用手一指那捆红彤彤的百元大钞。这可是母亲下足功夫准备的,不单外表要过关,而且力争连号。

  “那一块钱没了……”

  啊?!我这才意识到那张绿色的本应在最上面的一元纸钞不见了踪影。

  “怎么能没了呢!不是在那上面好好绑着吗?”我也急眼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这个情形下,即便是这捆红的没了,那也就没了,唯独那张绿的不能没了。

  “因为好奇,所以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把它抽出来看了看,但是我记得重新塞回信封了呀!怎么不见了呢?”久美子也是着急的不行,她也明白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信封里好好找了没有,不会是掉进包里了吧。”

  在我的催促下,久美子又对信封和自己的包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底朝天,但就是不见那张一元纸钞;到了家,我把车子停在楼下,然后又把车内寻了一遍,还是没有。久美子快哭了,虽然她的钱包里不但有纸币的一元,硬币更多,但都不抵那张含有特殊意义的一元钱。

  “怎,怎么办?”久美子带着哭腔。

  唉。不吉利啊,不吉利啊。好不容易万里挑一,结果偏偏就这“一”还给弄丢了,能怎么办哪,命也,时也,运也。

  “要不要告诉妈妈?”久美子指的当然是我妈妈。

  “NO!真傻假傻!”

  “这,这样。”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补救措施:“你找一张比较新的一元钱再给放里面,先添上再说。”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出的点子,不行也得行。我使劲安慰失落抑郁的久美子,劝她别往心里去,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千万别迷信。但是我的心中的真实想法却是:久美子,看来咱俩的生活之路注定不会平坦了,要做好思想准备,斗争到底吧。

  如果不是事前将办理的流程和需要的文件、证明、书类调查清楚,而且又参考了一些先行者的具体事例(与中国男性结婚的日本女性),我和久美子的登记结婚也是要有几番周折的,不会这样还算顺畅的完成。

  第一步是去中国的民政局的涉外婚姻登记处申请婚姻登记,需要的准备的东西也无非是我的户籍证明(户口簿、身份证),街道办事处出具的有关我的婚姻状况证明;久美子这面则需要她的护照,户籍证明,她的外国人居留证件,以及她的婚姻状况证明。由于事先准备充分,所以没怎么费事,就拿到了属于我和久美子的结婚证,红色,人手一本。我感觉和林跃与小露的情况也差不太多。

  “还算挺顺利的。”

  领到结婚证后稍微高兴了两分钟,我和久美子就开始以一种老夫老妻的语气交谈,真是有了法律的承认和保护,行起事来这底气也足。要说不同,那就是久美子还保留了她本来的姓氏,没有改成我的姓氏。日本女人结婚后,他们称作“入籍”,入籍的最大证明就是将姓氏改为夫姓,而本来的姓氏则被称为“旧姓”,有一种情况下“旧姓”可以重新出山,那就是二人离婚。说白了,既然不是人家的人了,那也无需再姓人家的姓,断绝关系。不过据久美子说,现在日本国内也有人主张要效仿中国:女性入籍后也保持原有的姓氏,但这一主张还很微弱,我估计实施起来仍要有一段漫长的道路。

  久美子曾经征询过我的意见,是否要学日本的规矩在与我结婚之后改姓我的姓氏,她说这种选择日本政府也是认可的。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久美子的“好意”,一句话:没那个必要。一来我没有那种刚性要求,二来就按照普通中国百姓的习惯来就好,没有必要因为娶的是日本老婆所以让其改姓自己的姓氏,好像能体验一种不同的感觉似的,真没必要;而且我还认为,既然久美子是同一个中国男人结婚,那更加应该“保留”她自己的姓氏,这样她也可以体会几分是与一个异国男性结婚的“特权”,岂不是两全其美。

  要说稍微麻烦就是麻烦在在领到中国的结婚证后,我和久美子还须到日本的驻华领事馆办理手续,向领事馆提交“婚姻届”,也就是日本格式的婚姻申请,这样通过领事馆,久美子所在地的区政府管理户籍的部门会得知久美子嫁给外国人的信息,进而对久美子的户籍作以更改和管理。

  此时提交的是在领事馆填写的婚姻届两份,两人的结婚证,结婚证的日语译文两份,我的护照和复印件,我的护照的日语译文两份,久美子的户籍誊本两份,久美子的印章。上述资料的填写自然是由久美子来完成,我就干站着卖呆。因为是日文,我的字又比较“豪放”,填写那种格式狭小的日本表格,肯定是要出界的,还是拜托独自辛苦的久美子吧。

  大约半个小时,久美子的名字被喊到,然后窗口的人员告诉我们手续已经完成,一个半月后久美子在日本的户籍将会变更,请我们届时查询。

  呵呵,久美子,这下子,你就是想要回去也难了,人家都给你踹出来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十六下 百变留影藏深闺 呱呱坠地祭财神
模特的工作实在太艰辛,演员那就更别提了。由里至外地堆笑已是不易,何况还要充满深情地摆上一千种姿势,我的腰都要断了,脊背也已麻木,就连情绪颇高的久美子到了最后也都笑得茫茫然、昏昏然。

  久美子晚饭坚持吃了一个礼拜的酸奶,终于觉得两条胳膊可以“见人”了,脸蛋儿也稍稍回转了几许的瓜子脸,屁股蛋子也不那么饱满,这才允许我联系摄影师庄安排时间、挑选吉日去排我们的婚纱照以及一系列的“变身照”。

  摄影师庄,不是庄摄影师,虽然按理我应该称呼他为庄摄影师,但他格外关照我务必称呼他为“摄影师庄”,不要稀里糊涂地混淆闹误会,有损他摄影师庄的名誉和清风。

  “你们好,我是摄影师庄。”这是我和久美子第一次去他的工作室时,他递给我名片的同时自我介绍的原话。

  “摄影师……庄?”我接名片的时候有些迟疑。

  摄影师庄也是我在城市里的新婚论坛上发现的一颗璀璨的瑰宝,人气颇高,风头正劲,好评如潮。虽然他的工作室成立不足两年,却在客户中取得了很高的声誉,很多人都免费为他拉客、忽悠,死心塌地地当他的“奴隶”。我也是参看了很多对新人的相集,见识了他的手艺之后最终和久美子商量确定把这一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拜托给冉冉新星的他,由摄影师庄照下那一个个光辉灿烂幸福异常的人生瞬间。只要他的技术正常发挥,相片的质量过关,七老八十的我和久美子到时候眼神还好使的话,是绝对可以坐在躺椅上一边摇一边追寻那已逝去的青春时光的,没有问题。

  “他为什么那样介绍自己?”

  从工作室出来,久美子还是对这个问题放不下,希望我能开动不往正地方使的脑筋给她一个近似合理合情的答案。

  “就是呀,为什么呢?”我也比较挂念这个看似爱咋咋地的问题。

  “摄影师庄,庄摄影师,庄摄影师,装……摄影师?”

  要说我的多余的扯淡精神就是管用,居然被我嗅到了这里面隐藏的“不可告人”的隐秘。虽然无法向摄影师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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