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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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什么。”
“数钱呐!咱俩得看看今天进账多少。”
久美子无语了。两分钟后,她打起了轻轻的呼噜,呼噜声悠扬,我在悠扬的呼噜声中,鼓起最后一丝气力,将礼金簿打开,逐行察看有无落网分子和不讲究的数额。尤其是那些礼金与各自身份不相符的重点分子,我会在这新婚之夜伴着心爱娘子的呼噜声,祝福(咒)你至天荒地老……
日子迈着不慌不忙的脚步向前走去,我和久美子的婚姻生活也夹杂在这脚步里,踏着他人不易察觉的步点,一步一步。
婚后,我和久美子去日本度了一个礼拜的蜜月,这回是以日本人配偶的身份去的,多少有些不同。为什么又是日本,而不是别的国家或地区。我想可能是一种水到渠成的决定,而且好几个城市我也特别想去,所以就顺理成章地去了。蜜月转了三个城市:横滨,长崎,冲绳。横滨自然去了中华街,华人到了日本还是往中华街扎,后来想想有些“多余”;长崎则是想亲眼看看这个城市的发展情况,一来是由于这个地方自古以来与中国的渊源,另一方面是出于几十年前它被一颗人类技术的结晶摧毁的惨痛经历;而冲绳则是久美子的提议,她一直向往那里的碧海蓝天,美好的沙滩,美味的食物,慢吞吞的生活方式。这一趟转下来,我又对日本这个久美子生长的国度有了进一步深入的了解,收获颇深。
度完蜜月,我和久美子就各自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毕竟要吃饭,要穿衣,一直陷在蜜月的氛围里可不行。日子就是三餐的粗茶淡饭,就是连绵不断的磕磕绊绊。
粗茶淡饭。早饭基本上由我承包了,因为身为女性的久美子既然要在外抛头露面,那自然得对得起广大的观众,总得尽心尽力地化妆打扮,没有天生丽质,就得后天勤奋——搽,涂,抹,喷,染。这是我总结出的五大基本加工手段,如有遗漏和不足,敬请好事的朋友补充,奖品是好言相劝一句:闲的?!而我看着忙活不停的久美子,心底就生出些许的优越感来,庆幸母亲以男儿身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不知可以省出多少宝贵的时间用来无谓的扯淡。我想高喊:广大的女性朋友们,你们不易啊!
午饭各自解决,手段也不单一,饿是饿不着的。而晚饭基本由久美子包了,我的主要任务是吃,吃,吃,然后搜肠刮肚地搜罗出赞美之词和谎话假惺惺地表扬一番,给她一个明天继续干的理由和动力。虽然婚前已和久美子同居了一阵子,对她的厨艺也有充分的了解,但还是有不习惯的地方,到现在也没有被她改造完毕,继续着我的中国人胃口的抗争。久美子有时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料理:印度的咖喱饭,熬得黄乎乎的一锅,浇在米饭上,刚开始那味儿我都受不了;一些西餐,什么意大利面,法式炖菜,蔬菜沙拉;最多的还是她的改良版的日本料理,米饭、酱汤我已喜欢上了,尤其是她做米饭的功力,我佩服极了,各种家庭菜也都吃了一遍,好吃倒是好吃,就是油水轻、分量小、气势不足,总体来说口淡,不过瘾。
“久美子,炒,炖,然后再炒!然后再炖!什么乱七八糟的蔬菜沙拉不蔬菜沙拉的,黄瓜、大葱、生菜拼一盘子,沾酱!”
有时候兴致来了,我会将久美子推开,亲自上灶。往死里放油,放盐,倒酱油,撒味素,啊……就是鲜!主菜是从超市买回来的一整只烧鸡,久美子,这条腿是你的,这条腿是我的,因为我比你重,所以再啃一对鸡爪子吧。
六十八下 婆媳争执万难断 喜讯传来尽欢颜
啤酒喝多了就不免要“勤洗手”,可是现在家里唯一的洗手间兼浴室的空间被正泡在浴缸里自娱自乐的久美子占着,我正憋着站在门外与她商量能允许我进入里面方便方便,否则就要“水漫金山”了。眼看三十岁的人了,如果传出去大小便失禁的娱乐新闻话,可不单单是脸面问题,闹不好这工作都得丢。我可不想因为一泡尿而丢了工作,太不值。
家里最令久美子满意的地方就是浴室里的那个能够将将伸开双腿的浴缸,是她享受一天幸福时光的港湾和保障。久美子几乎每天都要风雨无阻地泡澡,请注意,不是简单的冲澡、淋浴,而是实实在在地将身子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缸中,将双腿舒展开,后背靠在浴缸壁上,惬意处闭上双眼任体内积攒一日的疲劳和征尘顺着无数个毛孔一点点排走,最后顺着浴缸的下水口被干干净净地彻底冲走。久美子特别享受整个过程,不愧是生于日本、长于日本的日本人。
母亲得知这一情况后,既感叹日本儿媳的好的生活习惯,又暗自心疼起每月的水费钱来,觉得没有必要每天都弄一浴缸的热水泡澡,平时冲冲就可以了。
“久美子,不行了,快憋不住了……”
谈判的结果是久美子不同意我冲进去打扰她的优雅时光,更不想在一旁就那么*裸地目睹丈夫那“水龙喷出”的壮观景象以及脸上那舒坦无比的猥琐表情,因为浴缸和座便间距离既近,又没有任何的遮挡措施,完完全全是一场面对面的现场直播。
“你就无法坚持一下吗!再有十分钟就可以了。”久美子苦苦哀求,因为她已察觉出我准备破门而入了。
“等不了了,今天这啤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再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这第二泡尿都出来了!”
晚上的朋友聚会,由于近日心情不错所以有意放纵了几杯,这一来就是尿意不止,将一瓶瓶的啤酒仅仅留下些许的大麦芽,剩下的则基本上原封不动地以另外一种液体的形式排出体外,只不过是享受了一个循环的过程,啥也没剩。
“舒坦……”
最后,自然是“人有三急”战胜了久美子的诉求和阻拦,一泻千里的感觉实在美好。
当晚,二人一夜无语,久美子被我的原始本能刺激着了,缓了好几天才回过神来,终于领悟出一个道理:前列腺不壮实是一件多么严重的问题。
由于两家住得太近,而久美子又总阻拦我回公婆家蹭饭,时间一长,母亲也改变了应敌之策。你们不回来是吧,我去!当然母亲不会空手前来,不是买上一大堆的水果蔬菜,就是捧着几个装满我最爱吃的菜的大饭盒不请自来,有时扮演慈母,有时则是一副领导的派头下基层督导工作。一来就试图做久美子的工作:久美子,回妈妈家吃去,妈妈给你俩翻着花样地做好吃的!你俩呀,也比费那劲,只要把工作干好,再抓紧生个小宝宝让我和他爹抱抱,剩下的一切都不要操心,我们老两口免费地义务制的全身心地服务好,绝对的保质保量还不要酬劳。回来吧,回来哟,我的日本儿媳妇……
由此,母亲和久美子之间的婆媳大战拉开大幕,这是一场没有终结的战争,也没有胜利者可言,双方完全是在为对方考虑的基础上试图说服或征服对手接受自己的意识行为。整个战争是有无数的大大小小的战斗、战役组成的,互有胜负,难分伯仲;几乎没有单方面的绝对完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城一池的攻防都是无限的精彩和道不完的辛酸;有时也会偶尔出现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情形,那也只不过是因为有了第三方力量的强势袭来,双方不得不选择性地遗忘之前的血雨腥风、爱恨情仇,携手共同对付更加残暴的敌人;一旦强敌被联军大败,则会再次上演蜀吴反目、关公败走麦城的真实一面,撕破不撕破伪装都无所谓,有时戴着华丽的面具干起丑陋的勾当更加的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而作为主要当事人之一的我,这里边的学问就大了,如何使出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葵花宝典(这门武功有点邪)一一化解灭绝师太刺出的倚天剑和周芷若抓来的九阴白骨掌,来不得半点的马虎大意,一不留神,就会倒在双方的剑下掌心,哪一方都讨不来好处,落得一身的不是,难办,难办。
“哥们!哥们!我呀!”
林跃的声音很亢奋,那兴奋劲我还以为他是在嫦娥姐姐的广寒宫里,一边用胡萝卜条逗着玉兔,一边给我打来摆阔炫耀的电话来。
“有何贵感?”
“你还跟我拽上词了。有好事,好事!”
“什么好事?”莫非是那个已经活脱变成一个绝美少妇的小露又有喜了不成。听林跃的口气,很像这类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乐成那样。
“这回兄弟我可要发达了!”
“快说吧,兜什么圈子!”
林跃对我说他马上要率先一步跨入小康的行列了,不久后的身价就得万元户至少乘一百倍,一个人能顶上改革开放初期的沿海一个村子的家产,但由于没有等我那龟兔赛跑的龟步,先富上一程,又表示对不住这么多年来与我的兄弟情深,但是实惠的钞票令他在左右为难之下最终还是爽快地选择了兄弟反目,独自逍遥成仙去了,望我勿盼、勿念。他与人合伙一下子倒腾了十套房子在手中押着,就等时机一到就出手抛售,到那时,中华大地上将会又诞生一颗明亮的新星,四十岁之内挤进福布斯排行榜的前几亿名是轻松加愉快,现在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等着有战略眼光的财经界记者来采访自己,甚至连当年艰苦创业的经历都开始打起了腹稿。
一句话,这小子彻头彻尾地将自己看作是百年不遇的青年俊才,就差起个英文名字:比尔。林。
我呸!一方面我嫉妒他的高我一头,另一面又有些担心这件事的稳妥性,或者连性都谈不上,实在不稳妥,不稳,也不妥。十套?这可不是小事情,虽然比不上某些炒客大鳄,但也算是一条有模有样的蜥蜴螳螂了。
“能行吗?”我直接道出心中的担心,害怕这小子得瑟大了掉毛了。
“能行吗?太能行了!我本来想带上你一笔,可是根据上次公建的经验和你老妈的反应,寻思还是不要惹事好了。”
“我也没那实力啊。”
挂了电话,我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感觉林跃的步子迈得有些大,有些猛。刚学会了走,就要找一个手电筒练撑杆跳,要是真摔着,可就血本无归了,顶多用手中的手电筒给自己摔的全过程照个光亮。
祝你平安吧。
天气渐渐进入真夏,不是假的。我告诉久美子晚上做她拿手的日式凉面给我降降温,久美子欣然答应,她也想吃这一口。这种日式凉面久美子确实很擅长,味道绝了,口感极佳,是真夏中最适合的避暑食品,我往往要吃上两大盘子,连一向挑剔的母亲也不得不认可久美子的这道料理,算是一个让婆婆不遮不掩的点头称赞之处。
“哎呀,撑死我了,要不是怕坏肚子,我真想在吃一盘子。”我也是比较生猛,明明吃着凉面,还不忘喝了一罐冰镇啤酒,说白了就是嘴巴过瘾肚子遭罪。久美子又因此特意煎了两条小鱼,整了一个下酒的小菜,真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好老婆。不过她却没动一筷子,说不想吃,近来啤酒也喝的少了,有些怪。
喝酒,这也是久美子和母亲的一个主要冲突点。久美子倒不是喜饮或者酗酒,但每天晚上也都会喝上一杯,兴致好了还会再喝点儿红酒,所以在比较古板的母亲看来,我们一个两口之家就有一对酒鬼,丈夫在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