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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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了,赚钱了。今儿个老百姓呀,真呀么真高兴。
在盛夏到来之前,我投资的一楼公建得以脱手,动了动上下嘴皮之后,为我带来了十四万元的回报,如同在炎炎夏日里刮过一阵清凉的风,不但将路上漫步的美貌少女的超短裙无意撩起并露出裙下*的大腿根,更看得一旁匆匆赶路的大叔小伙子们畅快无穷。
虽然比我预期的收益尚有一段距离,但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一个价格,我和购房者都能接受,算作双赢。其实那个地脚,由于周边还是一片荒凉,人气也很稀缺,所以能以这个价格成交,我还是比较知足的。最起码,新房的装修费用完全有了着落,而且还有余付去采买一些家具电器,真是美死我了。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我也终于首次尝到投资回报的滋味,自以为跨入了社会的另一个层面,走路时的脖子都比平时要竖直一些,一副争强好胜的斗鸡的架势。
“这是给你们的。”我从中抽出两万元以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拍在桌面上,推给对面的父母,想让他俩看看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有出息,宣布我们家也就此诞生了炒房者,从此以后对我的态度要有所改变,我已不再是一个只有身份证的人,而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二者千万要区别对待,搞错了是要惹我不高兴的。
“嚯,还真不错,居然没赔。”母亲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我一遍。她那*的语气和不屑的神情令我无法接受,伤透了我那刚刚建立不久的自信心。
“什么叫没赔?就这我都嫌得挣少了呢!”
“好了好了!能安安稳稳地结束事情比什么都强。我告诉你呀,只准这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你再敢先斩后奏,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父亲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咋呼道。嚯!怎么回事儿,他俩怎么都不拿我当有身份的人对待,还一个劲地泼凉水。不鼓励我再接再厉也就罢了,净说些伤士气的话,好像我天生一副挣死工资的嘴脸似的。人家其他父母哪个不是盼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高人一头,他俩倒好,净与别人背道而驰。
“就你俩这意识,还想挣大钱?门都没有!观念太陈旧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在他俩发威之前逃离了现场。母亲也没有要那两万块钱,又扔还于我,命令我把钱用到刀刃上,从现在开始,需要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凡事都需要与久美子商量着来,切不可奢侈成风。
她可真能唠叨,不愧是退休在家的女人。不准奢侈成风?我倒想奢侈呢,可是上哪儿去找那种机会呀,别说成风了,连阵风都不见几场,也就是勉强维持生活罢了;至于凡事和久美子商量嘛,这点倒是可以尽管放心——我早已被久美子管住了,基本上算是半拉妻管严,只待补办手续后转正。那丫头,可厉害了!(虽然岁数已超出了丫头的范畴)
久美子早就过话了,说婚后生活的财政大权需由她来把持,我的每月花销都得将工资奖金上缴之后再按具体情况每月领取,私设金库原则上是可以的,但有一点需要做到,就是不要让她知道,知道了,就要讲究讲究了。其实久美子也不想这么早的过话,但眼见着新房的装修进行得滚烫火热,看架势从法律上落入我的手心只是个时间问题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故而提前与我打招呼,省得到了时限我又提出这三那四的意见来,事先给予我充足的时间做好心理以及肉体的准备。到了时候想要再反悔,比登天都难。
我说我的钱由我自己支配吧,留一些下来,剩余的都交给你,何必非走那种程序,脱了裤子放屁——费两道手续。久美子委婉地表示坚决的不同意,说她的母亲就是如此持家的,她的父亲婚后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管过钱,都是由母亲操办打理的,一切也是和谐美满,没看出过什么岔头。
我说那不是日本嘛,国情不一样,你我是在中国生活,何必循规蹈矩呢。久美子说国情纵然不一样,但好的制度是走遍天下的,不分中日,能把家管好,比什么都强。我有些汗颜,我说你看我每个月的工资也无非就是那二三十张上下浮动的红色票子,跟你相比起来,无论从厚度还是手感都是足有差距,你就行行好,不要勉强我了,也不差我这一点钱。
久美子把眼睛一瞪,下了最终通牒:不要再狡辩了!说不行就是不行。天下那么多比你挣得还少的人和家庭不都实实在在地尽心尽力地活着,你还有何理由诉冤。到时候,一分一毛都不许少,全部上交!正是因为钱少,所以更要珍惜每一分钱的价值,合理算计,统筹规划,良好支配,这才是持家之道。
我稍微有些后悔,原以为日本男人在家都是说一不二的,等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日本社会和国内没什么太大区别,终究是女人说得算,命脉都把持在妇女同志的手中,到哪儿都是半边天。
木工小刘也完成了他这一段的使命,撤出了阵地,转移到市郊一个新开辟的小区去继续战斗了。不知为何,前后几批的工人师傅中,母亲对小刘和他的媳妇印象最佳,可能这里面很大的因素是那个等待出生的新生命。
母亲找了两大包家里不常穿的衣物给了小刘的媳妇,也不是很旧,即便是穿着出门也不会太扎眼。小刘的手艺也没得说,就连主卧室里那个不规则的凹进去的一块空间,他也应我的要求改造成了一处可以收容不少衣服被褥的换衣间,甚至可以勉强搁下一面换衣镜;而且他又主动替我考量了一下,把收容衣服的隔板和衣服挂杆的位置设计得十分合理,最大可能的利用了此处本来有些别扭的空间,将其作用发挥到最大。
人嘛,本应该如此,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平日里不时地送小刘一家一些肉蛋和水果,在这种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这感情就得平日里不断培养。如果彼此的关系如果处得很紧张,我一到房子来“视察”就是浑身是嘴的挑三拣四,一个劲地挑毛病,那样只会导致小刘他们心生反感,即使可以好好干的活,也很有可能故意做个手脚,就欺负你这外行看不出门道。通过此次的新房装修,我又学到了不少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彼此如果能够互相体谅对方,抱着诚意相处的话,心情舒畅不说,双方的实惠也都不少,何乐而不为之呢。
今天,刷墙涂漆的两位工人进驻了。我想不久后新房的初步效果就能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家具的购买和布置了。我完全没有听信胡设计师的建议,什么吊顶、背景墙的统统不采纳;除了包门包窗、两处衣柜以及和室的框架之外,其他能不动的地方全都不动,统统地刮大白,亮堂堂的就好,何必包得那么麻烦,简约型嘛。(也没有足够的银子)久美子在这件事上完全同意我的观点,一个住的地方,只要温馨舒适,不必整得太过,花里胡哨一直都是她最忌讳的。
从装修开始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过胡设计师一面。前阵子我让工长老汤招呼他一起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却被老汤告知胡设计师回老家了,不在本地。我问他怎么无声无息地就走了,老汤笑笑说他是回家结婚去了。
“哎?结婚?我怎么没听他说过。”我说这个胡设计师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原来是办终身大事去了。
“他和他老婆都是外地人,所以得在各自的老家办一场婚礼。”
“原来是这样。”各自办一场婚礼,这么麻烦。换成我和久美子的话,要是也赶这个时髦,岂不是要跨国各办一场了吗。光是想想,我的头就老大的,心想我可没有这个耐心,莫非要当着两国人民的面分别以饱满的感情对久美子说上合计两遍的“我爱你”?要是日本那场,久美子突然反悔了,回答道“我不愿意”,那可怎么办,到时候以哪国为准,是否还要对比主客场的净胜球优势等等编外因素……我那不用在正地方的想象力又开始发酵,编出了无数个结局,自娱自乐。
休息日,我和久美子顶着高温再次奔向走惯了腿的那个家居城,遵照老汤的指示,准备采买一个大件——地板。
“地板一定要买大家的,小家的货,再怎么便宜都不要动心!”老汤反复叮嘱了几遍,怕我见利忘义,把健康大事抛到脑后。
我当然得学会做人,于是便让老汤给我推荐一家值得信赖的大家,到了后,我就高声提是工长老汤派我来的,准备将这个顺水人情卖给他。
老汤很领会地笑了,也许他正在等待这句话,要的就是我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这家你放心,我都领着客户拿了多少回了,质量绝对可以,而且价格也会给你打到最低,肯定不会骗你!”老汤信誓旦旦。
我心想老汤啊,钱还是其次,既然相信你,你可得好生负责。钱可以再赚,但要是摊上不孕不育这样的疑难杂症,那可要命了,所以我允许你们合伙串通起来“坑骗”我的钱,多给你些提成也没关系,只要生得出孩子来,咋都好办!
五十八上 出入社会责任艰 冤冤相报何时完
装地板这天,久美子说什么也要参与。我劝她放弃,因为据我的经验,到时候是要扬起一片“黄沙”的,复合地板的沫子一定会到处飞溅,这种恶劣环境就不必往前凑了吧。可是久美子却是兴趣十足,说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想要见识一下,也能丰富一下人生阅历。没有办法,我只好同意了,并且警告她到时候可不准受不了而半路逃跑,而且事先务必要把口罩、帽子准备好。
“我说,他俩是不是那种童工啊?”久美子把口罩扒下,低声问我。她今天的装扮令人忍俊不止,从头到脚基本上包了个严实,连脖颈都缠上了纱巾,口罩早早地挂在耳朵上,一顶登山帽扣在脑袋上,要是再穿一件马甲,背一个帆布大包,那就是标准的战地女记者的形象,而且是穿行于伊拉克沙漠或者阿富汗山地那种的。
“你热不热啊?没必要打扮成这副模样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工人呢。”我觉得久美子有些大惊小怪,过了。再看今天这两个装地板的小工人师傅,一身的休闲打扮,衣角松松垮垮,撒拉着板鞋,其中一个的头发染得金黄金黄,耸立着,像一只刺猬。我称他俩小工人师傅是有原因的,因为看二人的面相和那稚气劲儿,二人决不会超过二十岁,十六七的可能性都有,也怪不得久美子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莫非是传说中的童工?
“你俩多大了。”我问那个个子比我还要高一截的男孩儿,他显得能成熟些,但也不会超过二十岁。
“我二十,他十七。”听他的口音,是从北边来的。
“十七?!”久美子不禁喊出声来,上上下下打量起另一个身板极为瘦弱的一脸稚嫩的男孩儿。
“十七……”我也有些后怕。虽然劳动法我基本不知,到底多大岁数算作童工我也说不清楚,但十七岁终究有些幼小了吧,万一这时候闯进几个劳动监管部门的人员,将我检举成雇佣童工的剥削榨取阶层,再把我带进某个地方询问一番罚一笔钱,那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呵呵。他都干了一年啦。”
这样我就放心了,别看人家年龄小,但却是人小志大,早就成为社会栋梁了,可能一点儿不比我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