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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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颜的问题问得一愣，但看着那双闪烁着激动泪花的眼如钻石般闪亮时，只能缓缓开口，“我记得母亲好像姓燕，可是好多年了，父亲封锁了所有有关于母亲的消息，我和妹妹都不记得母亲到底姓什么了，连母亲的模样，都忘记了。”说道这里，语气里掩饰不了的伤感和失落。
听着这话，海颜也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不顾念跟妻子的感情，难道就不顾念儿子跟母亲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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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easysimple
并不是很大的休息间里气氛紧张，努力压制住着自己的呼吸声，生怕错过了一个字，轩辕靖松今日来原本只是打算问问海颜有关于异能的事儿，顺便将她设法编进龙组，为国家效力，可是，那熟悉的味道，竟然引发出了那个自己和妹妹已经快要完全遗忘了的母亲来。
“到底，你是谁？”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轩辕靖松一双鹰眸死死的盯着海颜，一刻都不放松。
强压制着心里的痛，稚嫩的脸蛋上满是严肃的说道，“如果给你一次机会见你的母亲，你会去吗？”
师傅说过，她在自己的身上撒了一种香，这种香可以让她的丈夫和孩子感觉到，而今天，轩辕靖松如此神情，加上他刚才说的只是隐隐记得母亲姓燕，就可以肯定他的身份了。
“我母亲……还在吗？”小心翼翼的问着，四十多岁的男人此刻竟然掉泪了，眼神闪烁，就害怕这只是一场梦，虽然恨，可却也是梦啊，梦了半辈子的东西了，再突然这么消失，会不会完全失望透顶。
“燕可卿，你有印象吗？”
当听完这个名字，轩辕靖松一语不发，只是一双充满震惊的鹰眸不可置信的瞪圆，看着海颜，嘴微微轻张，惊讶的声音却没有出来。
“我记得了，我记得了，燕可卿就是我的母亲，海颜你真的知道我母亲在哪里吗？”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轩辕靖松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他活了大半辈子了，父亲不肯再娶，他和妹妹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的关爱，那种感觉，他们不知道有多渴望得到，只可惜，这个只能是恨意中的梦想。现在突然听到这样的话，怎能不激动呢。
狠狠闭上了眼睛，调节着心里的悲伤，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变得冷冷的，没有多余色彩存在。
“你知道你母亲想念了你们一辈子吗？”回想着师傅临终前的眼神，看着某一方定定出神，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一些东西，那眸子里，有太多太多的思念和牵挂，有太多的放不下……这样的师傅，等来的却是那个男人寡情薄幸的让儿女忘记有关于她的所有一切，到底，值得吗？
身体猛地一震，一直以来，他和妹妹都认为，母亲的离开，只是因为不喜欢他们，既然都这么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既然都舍得下父亲，妹妹还有他了，为何，还有思念呢？
“别不可置信，这是事实。”努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她也知道，师傅跟那个男人之间，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吧。具体是什么，相信慢慢的，会有事实给她的。
“事实？她那么狠心的抛下我们，这就是事实。”近乎咆哮的声音，轩辕靖松双眸血红，脸色苍白，神情非常激动。
看着轩辕靖松的模样，海颜微微皱眉，“你这样误会这你的母亲？”
“什么叫做误会，这么多年了，她从未出现在过我们身边照顾我们，我和妹妹从小就不知道有母亲的滋味是什么，很多人都笑话我和妹妹没有母亲，这为的是什么，一切都是为什么，都是她造成的，难道我还误会了吗？难道我恨错了吗？”一句她一直在思念着我们就可以抵消这将近四十年来的过错吗？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那你想怎么？”让死人来给你道歉吗，海颜自嘲的笑着。其实海颜怎么都相信，轩辕靖松的心里是有那个母亲的位置的，绝对是想念着那个母亲的，只是他嘴硬，那她也嘴硬了。
这一抹嘲笑刺激到了轩辕靖松，心却隐隐变得有些不安，但还是嘴硬的说道，“你怎么认识她的，她现在过得是不是非常开心自在。”
“在你们的心里，你们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吗？”反问着，海颜心里替那个傻傻的师傅疼着。
“她是个自私的母亲。”在他和妹妹的心里，都没有了多少母亲的位置。因为对这个母亲没有太多印象了，他还好点，至少那个时候他已经两岁了，但是妹妹呢，刚刚满月，那个身为母亲的女人就没有再出现过了。自从母亲离开，妹妹和他都被父亲交给了保姆照顾，有时候半夜他要喝水自己去客厅倒水时，就可以看见父亲书房的门缝里微微透出的昏暗灯光，还有烟味，咳嗽声，那样的情景，他怎么都忘不了。
轩辕靖松竟然给了师傅燕可卿这样的一句评价，海颜眼泪再次留了下来，心里默默的念着，师傅，您看看，这就是您的儿子，您的儿子就是这么对待您的，难道您就没有一丝丝的后悔，儿子都这样，看来您一辈子都深爱着的男人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人。
“难道不是吗？”海颜突然的沉默让轩辕靖松脾气有些暴躁了，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自己说错了吗？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个自私的女人，父亲告诉过他们，母亲不要他们了，母亲离开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自那以后，他的心里就恨透了这个母亲。对于那一点点的念想，都让他藏进了心底小小的阴暗角落，不想让那思念出现。
“我为你的母亲感到不值。”眼睫上还有着泪水，海颜轻轻开口笑看着轩辕靖松说道。
心尖一颤，这样的笑容，让他不自觉心慌，多年来，他从未对谁露出过心慌，可是为何，刚才海颜的笑容、眼神都让他慌乱，让他不知所措。
“就因为你母亲离开你们，你恨了你的母亲一辈子？”
“你不懂，如果你从小没有母亲，就会非常明白那种感觉的。”有些落寞的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一阵阵的痛苦缓缓袭来。
点了点头，却是如此，可是你的母亲却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以决定开口解释清楚这其中的误会，海颜不希望，师傅九泉之下就不得瞑目的。在海颜的私心里，她不想解释的，她想要在那个男人死后再去解释，这样，让他死都不能瞑目，这样，就可以好好给师傅出口恶气了。但是，回想着临终前，那双颤动人心的美眸，不难想象师傅燕可卿年轻时的绝色倾城，她心软了，不忍师傅被儿女误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感受着海颜身上的欲言又止，看着她飞速变换的脸色，可能连轩辕靖松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潜意识里，他非常希望能够给他一个很好的解释。告诉他，母亲并不是自己和妹妹想的那样，一切，都是他们对母亲的误会。
下定了决心，抬眼猛地看着轩辕靖松，眼睛就那么盯着他，“你是不是想着，你的母亲也许早就在离开你们后就嫁人了，还生孩子了，指不定我还是她的孙女儿？”
这样的可能并不是没有，所以轩辕靖松还是迟缓的点了一下头。
“啪——”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向那张迟缓的俊脸，声音响彻整个屋子。而隐隐的，恐怕连门外的肖飞都听见了吧。只是龙组向来军令如山，没有让你进去，就算是里面的人死了，都不能进。
海颜的一巴掌并没有激起轩辕靖松的怒火，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海颜，那一巴掌里，似乎蕴含着母亲的怒火，不知道为何，他似乎能够感受到母亲因为他和妹妹对她深入骨髓的误会而心痛的眼神和眼泪。
“很好，算你有点良心。”这巴掌她加了异能在里面，一巴掌打在轩辕靖松的脸上会让她感受到燕可卿的临死前的那一抹思念。如果真的是骨肉相连，那么肯定会感受到更多。
“说吧。”有些颓废的坐着，心里却已经开始推翻前四十年对母亲的看法了。
“你的母亲，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母亲；你知道吗，在临死的时候，她都想着你们，拜托我找到你们，如果可以，还请我帮助你们……”
“……”沉默以对，看不出轩辕靖松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母亲，是我的师傅，我们相识也不久，在跟同学出外游玩后回家的路上，被你的母亲带回了她的地方。她告诉我，我是她等了一辈子的有缘人，将近七十年的有缘人，当年她的离开，只是因为师命难违，她希望你的父亲能够体谅她，可是，两个性子都倔，最终师傅只能气急离开；你知不知道，师傅曾经告诉过我，她时常扮作各类人去你家门口偷偷看你和你妹妹，还时常给你们带一些好玩儿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靖松给打断了，眼泪早已经掉了出来，红着眼睛看着海颜，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此刻却可怜的让人心痛。
“你是说，母亲其实也是陪伴着我和妹妹长大的。”记忆慢慢飘远，好多好多的快乐潮涌而来。原来，母亲一直在他们的身边，只是因为父亲的不理解，让母亲不敢面对他们。母亲心里恐怕也是怕跟父亲谈不拢，再次离开，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创伤吧。
“你自己慢慢想想，在你不高兴不开心的时候，有人陪你玩儿吗？或者，有人给你买东西哄你吗？”慢慢誘导着轩辕靖松，回想着从前更多的往事。
“有啊，每当我和妹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很巧合的出现一个人安慰我们，出现得最多的就是一个阿姨，她会带着很多搞怪的玩意儿来逗我和妹妹开心，但是，自我和妹妹十八岁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阿姨了。”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了，现在仔细想来，那个阿姨虽然面相非常普通，但一双晶亮的眸子，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了的，那双眸子，带着好多的疼惜怜惜和宠爱，每当他和妹妹想要深入探究的时候，她就会突然消失。
久而久之，他们跟那阿姨的关系深厚了，就怕他们的探究会惹来阿姨的不高兴，然后永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再有人陪他们玩儿了，所以，他们都收敛了，不再探究了。
点了点头，那就是了，师傅也曾经跟她说过的。
“你是说……她……死了……”颤抖着嗓音，说话都有些不流畅了。
点了点头，才知道那个自己恨了一辈子的母亲原来一直深深爱着他们，这时候却突然接到她已离世的噩耗，虽然知道这很残忍，但是却不能不说。
“……怎么死的？”喉咙里使劲憋出了这么几个字，那声音听着却有些变调。
再次红了眼睛，“我知道你会异能，所以应该知道，一般异能者，寿命最多不超过七十……”
“怎么会，我非常清楚的记得，母亲跟父亲的异能不相上下，她那么聪明，怎么会这样……”激动的怒吼着，心一阵阵抽搐。
“那你的父亲呢，躲过了吗？”挑眉看着轩辕靖松，苦涩一笑。
一愣，是啊，父亲也没有活过七十，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