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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妙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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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南吞吐半晌,道:“沈宗师建议取三两鸡粪,一两黄土,半两人尿,和成丸子,喂公主吃下,三天痊愈。”

    此方一出口,周遭立刻安静地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伺候在皇后身边的青衣姑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连衣白苏都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这孽徒啊……

    她心里暗骂一声,这种方子哪里是能给公主吃的,连面前这只金凤凰的关都过不了,这骄傲的金凤凰不把他揪出来活剥了就是万幸。

    砰地一声,皇后拂袖将茶盏摔下来,勃然大怒:“废物,你们这群废物!治不好白兔儿的病,拿这么个方子污本宫的耳朵!沈朝之这混账,衣荏苒的医术没学多少,衣荏苒的无赖不正经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乌衣卫何在——”

    她无赖不正经么?呵呵呵金凤凰我记住你了,你连死人的槽都吐。

    衣白苏满不乐意地哼了一声,眼见皇后已经恼羞成怒,最终还是冲出人群:“娘娘息怒。民女有办法救公主。”

    皇后皱眉看她一眼。

    徐南脸色一变:“何人胆敢冲撞凤驾!?”

    陈医官满头大汗地从人堆里钻出来:“启禀皇后,这是来下官这里请辞的医女而已,少不更事,下官这就带她离开,娘娘息怒。”

    徐南冷笑一声:“陈医官纵人凤驾前失仪,看来品行和头顶的帽子也不甚相配啊,隔壁正好缺个捣药的……”

    “徐南你好大的威风!”皇后皱眉,毫不留情地呵斥一句。

    徐南立刻哆嗦了下:“下官不敢。”

    “有空就想想怎么治好白兔儿,太医院不是让你四处犬吠的。”皇后气呼呼地起身来。

    徐南脸色又红又白,想来是很久没有人能这般让他难堪了。

    皇后起身,路过衣白苏身边,她停留片刻,皱眉看了看她,吩咐身边的青衣姑姑:“丢她去长安黑牢里,学两个月的规矩吗,这个太医院上上下下都不像话。”

    青衣姑姑低声应了是。

    衣白苏被两个乌衣卫押着往太医院门外走去,指指点点比她来时更多了,她也不介意,长安黑牢她早就几进几出了,熟门熟路,只是每次给这些达官贵人治病都得进几次黑牢,她厌烦得很。

    这次是为了救她那个一把年纪还泼皮任性的大徒弟,她也只能再进去一次了。

    黑牢门口,青衣姑姑看她一眼,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皇后派她来,应该是存了探探底的念头,否则哪里是个人都值得她一路送到黑牢来的。青衣姑姑看看面前这姑娘的年纪,叹息了一声,心觉得皇后是关心则乱,病急乱投医了。

    “公主殿下是中毒。”衣白苏道。

    “咦?”

    “沈朝之开的是解毒的方子。”衣白苏看她一眼,“那方子应该是有用的,他不会乱开药。鸡粪解毒,人尿也是解毒。只是皇后娘娘不会同意公主去吃。但是指望太医院那群只知道推卸责任的废物,怕是更耽误公主的病情。”

    青衣姑姑点点头,明明没进太医院前,一个个都是闻名一地的良医,熟料进了太医院,一遇到棘手的病症,竟是连个药方都不敢开。

    “公主一月不好,证明没有脱离毒源,恐怕最近病情还会加重。皇后若是想通了,便派人来接我,记得来之前去东坊衣宅将我的药箱带来。姑姑走好。”

    说罢,衣白苏冲她笑了下,跟满脸横肉的牢头打了个招呼,扭头熟门熟路地进了黑牢里。

    青衣姑姑这才觉得有些神奇,这瘦弱的姑娘明明从没用接触过公主,却能单单从沈朝之的方子和太医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看起来并非像传言中一般废柴啊。

    只是想不通一点,为何这年轻姑娘叫沈朝之这位医道宗师的名字的时候,反倒像是在唤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还带点……嫌弃?!

    青衣姑姑摇摇头,带着这些话回去禀报了皇后。

    皇后皱着眉头:“中毒吗?可是白兔儿明明是风寒,又是个庸医。”她抚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第7章 公主治愈
    长安黑牢热闹得仿佛年前的西市。

    牢头子赵三哈着腰一只都没直起来过,虽然他也勉强算的此地一霸,但是跟面前这些真正杀过人,战场上尸山血海过来的兵匪来说,他连个喽啰都算不上。

    这群兵爷爷是真心不讲理的货,什么女牢不让进,什么皇后下令关押的,他们只装糊涂,半个字都不往耳朵里听,大咧咧地就往里头闯。

    喊来他们的上官也没用,上官装模作样的训斥,他们就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大喊冤枉,说自己耳背,没文化,听不懂牢头在说些什么。上官随便告诫两句,就扭头走了,留下牢头这些土丘八七手八脚地揍了一顿。

    赵三沾着满身鞋印去开女牢房的门,走得慢了又是一脚踹来。

    见了女牢里的那年轻姑娘,这群兵匪立刻乱摇尾巴,无害得跟家雀似地!

    “衣军医,一张膏药,两服药下去,我这胳膊就好多了,今天早上论着一百斤的石锁,就跟轮一片羽毛一样。”一个说道。

    另外几个也争先恐后地说起自己的旧伤来,具是药到病除,听得牢头一愣一愣的。

    “军医,那个,我成亲这么些年,婆娘肚皮老是没动静,您抽空给看看呗,她这肚皮再不争气,我娘就得逼我纳妾啊。”

    “好的,那——”她环视了周围环境,觉得这实在不是个看病的好地方,她熟门熟路地习惯了,别人家娇气的小媳妇一来再吓病了怎么办。“等我出去吧,你们夫妻俩一起到我家去找我。”

    “嘿,好嘞!”

    “衣妹子这个你也懂啊。”孙五郎瞪大眼睛。

    “懂些。”当初的天才衣荏苒可是被称为医药活百科。

    “那军医你教教哥几个,怎么让婆娘生儿子啊?”有人接话道。

    “就是就是。”

    孙五郎喝止了起哄的几个,“你嫌闺女多送老子,老子稀罕闺女。去找床褥子来,这又黑又潮的,看军医生病了谁给你们看病!”

    看几人散开了,孙五郎才一脸忧虑的问道:“衣妹子,将军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正在活动,争取月底把你弄出去,你再忍几天!毕竟得罪的是皇后啊……”

    “给将军添麻烦了,只是劳烦转告将军,不必如此。”

    孙五郎皱起眉头:“此话怎讲?”

    她看看窗子外边,笑眯眯道:“皇后把我送进来,不让她请我出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孙五郎无奈。衣妹子啊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哪里来的?!

    ·

    甘泉宫内,皇后又是一夜没睡。女儿的病痛让这只高傲矜贵的金凤凰痛不欲生,只想以身代之,她甚至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早年的业障还在了她女儿身上。

    白兔儿病情加重了。

    原来她只是身体浮肿地躺在床上,虚弱无力地看着她的母亲,而现在她已经时常陷入了昏迷之中,一天难得清醒,为了不让母亲难过,就忍着难受,细声细气地说自己很好,心疼得皇后恨不得晕死过去。

    青衣姑姑看不下去了,咬咬牙,又提起了那位在长安黑牢中的年轻女大夫,说起她曾经论断,白兔儿的病情还会加重。

    皇后神色有些动摇。

    此时正逢盛熹来看望白兔儿。他听到皇后和青衣姑姑的对话,转身过来:“太医院的九品医女?”

    “是。”

    “面目清秀,但是身体很孱弱,走不得几步路就气喘吁吁?”盛熹又问。

    青衣姑姑点头。

    “可叫衣白苏?”

    “这个不知道,只知她可能姓衣。”青衣姑姑想起她说过若要她救人,先去东坊衣宅取一药箱的事情。

    “是了不会错。”盛熹道,“皇嫂请她进宫吧,白兔儿会没事的。”

    “小叔何出此言?据说不过是个废物医女。”

    “就是她把朱钰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又治好了云岭驻军一半军官们的顽疾。”盛熹道,“我疑她是衣荏苒弟子,可她并不承认,但是,她却有衣荏苒的行医习惯。”

    衣荏苒,那个被称为大秦天才的大夫,十六岁下山入世,二十岁去世,短短四年,却在医道上留下无可磨灭的痕迹,单单她留下的那八十一张传世药方,就足以让后世的所有的大夫尊她一声半师。

    据说衣荏苒临死前,一直在研究天花瘟疫。上个月崤山以东大面积爆发天花,皇帝夜不能寐,皇后总会在想,若是衣荏苒还在,说不定大秦子民已经不必遭受天花之苦了吧。

    皇后想起衣荏苒,心中对白兔儿的病情又燃起了希望。

    “小叔陪陪白兔儿,青衣,更衣,本宫亲自相迎。”

    “娘娘,于理不合啊。”青衣姑姑劝说道。

    “只要她真是衣荏苒的徒弟,只要她能治好我的白兔儿,莫说只是相迎,便是让我扶撵,又有何不妥?”皇后眼中流露出一丝虚弱。

    ·

    衣白苏从药箱里翻出来一粒奶糖,她是个嘴馋的,常年在药箱里备着这些东西,拨了糖纸塞进了白兔儿嘴里。

    侍女想拦,但是被青衣姑姑呵斥离开。

    “很甜。”白兔儿陷在被子里,小脸水肿,还乖巧地勉强冲她笑。皇后把她养得很有礼貌。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公主?”衣白苏一边在她小手上把脉,一边轻声地哄着。

    “娘亲叫我白兔儿。”白兔儿眨巴眨巴眼睛,“我喜欢你,你可以叫我白兔儿。”

    “为什么喜欢我,你可才见了我一面。”衣白苏逗她。

    白兔儿想了想:“我喜欢你,因为你给我吃甜甜的。”

    啧,真单纯。

    皇家这金凤凰和霸王龙的地盘,还真被养出来了一只小白兔。

    “那白兔儿可不可以闭上眼睛,我要给你治病了,可能有一点点疼,所以要忍一忍,可以吗?”衣白苏道。

    白兔儿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疼过之后,我的病就可以好了吗?”

    “再喝三次药就可以了。”

    白兔儿想了一会儿,用力点点头,似乎觉得这笔交易很划算。她很快就把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眼皮下边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有些心怯。

    衣白苏拎起金针,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开始寻找穴位。

    衣白苏下针看起来极慢,似乎每次都是很勉强才能找到需要下针的穴位,皇后在旁看得只摇头,她是见过衣荏苒下针的,衣荏苒下针飞快,旁人几乎看不到她下针的痕迹就已经完成了。这人纵使真是那位圣医的徒弟,怕也只学了皮毛。

    衣白苏收针的时候,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站起身来的时候,眼前一晕,险些栽倒,还好青衣姑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青衣姑姑低头看了一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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