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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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先生你好,我们老板有事不能来。”
“你来也是一样的。”他似有似无打量她,皱了皱眉,淡淡开口:“这几天怎么过的,好好一个女孩才几天功夫瘦的跟难民似的。”
他冷幽默不是时候,梓潼正喝着热茶,听了他的话一口呛住,激烈咳嗽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停止,又听他磊落光明地问:“你们吵架了?看来我还是高瞧了他。”
梓潼来气,“这是我私事温先生,吵架不吵架和你也没有关系。”
“看,还是这么冲动。”他淡淡低了头,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此时此景,向来缺少诗情画意的他,竟然有了心思,想起彼年彼时的那个她,倔强却是浑身都散发阳光的气息,不屈不挠只为片刻喘息,只为一个理所当然。
那是七年前的冬天,天空飘着雪,有人求于他,那段时间缠他缠得紧,后来熟人出面,他便应约去了希尔顿。那天,她穿着一条短短的白色亚麻裙子,黑色的小外套,梳着两根长辫,没有褪去青涩,谈不上美丽动人,到是青春活力。她被人带到他面前,一直低着头,想学别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因害怕颤抖着手,脸色惨无血色。当时他问:“第一次?”
她不敢抬头,诺诺回答:“是,先生。”
他漂亮的眼睛卷起了漫天桃花,嘴角扬起了若有似无的冷意,声色俱冷,“你还没成年吧。”
她猛摇头,抬头望向他,眼里闪着透剔的水珠,“不,我已经成年了,真的。”
“是吗,身份证能给我看看吗。”
她似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女孩,要笑不笑的表情,“要是先生不信就算了,我没时间。”说完要走人,他忽而一笑,拉住她挑眉:“你很需要钱?”
来做这个的人一是确实无路可走,二是自甘堕落,温如希在心里觉得,这女孩不会自甘堕落,她眸子干净如水,他不信她也是那种女子。
她惊惧瞪他,咬了咬唇,垂下眉,语气坚定,“是,我需要钱,先生今晚需要吗,不需要我就不打扰了。”
温如希并不需要女人,至少在那夜里他没这心思,就算需要女人也不需要一个卖的。可带她来的男人有求于他,特意挑了个新鲜的,临走时还告诉他,这女孩是第一次怕事,所以给她下了点料。他应该放她走的,可想起她遇上这事,他敢保证只要她走出这间房子,她也会失身于别人,什么也得不到,又或许完不成任务,命运不知如何。
他凝视她,“你需要多少?”
“那位先生已经给我了,他说……”
“他说如果今晚事不成,钱就没了是吗。”他接下她的话。
女孩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笑,还是太年轻,忽而来了兴趣,他白皙纤长手指勾起她下巴,“你做我情人一年,你需要多少我都给你,怎样?”
她猛摇头,“不不,不,我不做。”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他眯了漂亮的眼睛,轻吐:“你很有意思,要不,你今晚先陪我一夜,要是我们彼此满意再谈其他。”
女孩垂眉,秀发遮住了她的眼睛,灯光里看不清她表情。但他知道,她害怕,所以他问:“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做这个吗?”
她抬眉,眼里闪过冰冷,一脸警惕,冷淡:“人都有人的秘密,如果你感兴趣不如给我一杯酒可好?”
他点头,说好。然后真给她一杯酒,可是她刚喝下酒,便满脸通红,应该是药起了作用。他皱眉,思考要怎么做让她减少点痛苦,因为他并不缺女人,更不想乘人之危。
“你去里面冲个澡。”
女孩警惕瞪他,额头布上了一层薄汗。他眼睛并无其他颜色,黑如寒星,又像是满天桃花纷飞,笑颜明媚,“我今晚并不想,你只管去洗,我也不会对别人说,OK?”
她迟疑,最后还是去了卫生间,只是她在里哗啦啦冲着,水声扰得他心烦。他倚着软椅在看碟片,无论挑哪一个都是成年声色片。看得他烦躁,身体里竟也涌动情愫,而玻璃门内若隐若现的身体,透着无限的诱惑。
她在里面呆太久,怕她出状况,敲门进去,见她趴在浴缸边缘,绯红的脸有痛苦有泪痕,他竟然心一动。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醉了,药在身体里反应。她皱眉说:“我难受。”
他心想不难受才怪,这笨女人被人下药也不知道,要不是遇到他还不知要遭什么罪。想到如果遇到的是别人,心隐隐不是滋味,他将空调调低了,给她搭上毯子。而后自己去冲凉,冲散身体的不安分,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睡前不放心,去看了她,她一脸绯色。他以为她意识不清醒,哪知她竟逞强至此,她说:“我不需要你同情,银货两讫拿的心安理得。你不会不知道,我现在急需男人吧。”
“你只是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他良心莫名的好,竟然用冷毛巾帮她擦汗。他知道她是真难受,可他只想着这样她会好过点。
擦的时候,她呜了一声,别过脸再也不发出声音,他应该停止的,可也不知为何,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毛巾从脸滑到脖子,她脖颈白皙,一条项链发出冷光,空气中萌生了薄薄的暧昧。他感到自己身体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为一个女人躁动,这种感觉几乎是没有过的。
在他要起身离开时,女孩双手忽然环住了他的脖子,他猝不及防,压到她身上。身下,娇躯柔软,在他怔忡间,女子已吻上他,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技巧试探地轻舔。他脑子一热,轰一声被他强压下的骚动像火山顷刻间喷薄而出,他挣扎过,却抵不过欲/望纠缠,所以便回吻她,便好一阵炽热缠绵。他忽然觉得活这么大,经历那么多女人,这一刻才发觉吻是那般美妙,自持的他竟也不能自拔。吻点燃了压抑的欲/火,他控制不住自己。理智也曾短暂闪过,但是根本敌不过情/欲。更何况,她就像一团炽烈的火焰,虽想抗拒却想起如果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想起会是别人,他莫名的就恼了。
忽然就无法忍耐,扯掉她衣服,也许是因为药,她的手也已钻入他的衣里头,柔软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皮肤,似挑逗似抗拒。很快,两人就不着寸缕,赤诚地像一对情浓意浓的情侣。彼此轻柔细腻地抚摩,疯狂激越的掠夺,水与火交替进行。最后,他进入了。她皱了下眉,咬着唇,似乎有些疼。
直至潮汐退去,风平浪静。
早晨,闹铃吵得他烦,骂了句,就听一声细细嗓音响起,“不早了,已经六点了。”
他猛地想起夜里的纠缠撕扯,又见她披着衣服去找水喝,看她慌慌张张地摔碎了水杯,水壶也摔了,她蹲下却要去捡起来。
“够了。”他看不过,“你去洗个澡,我去给买药,想吃什么?”
她摇头,不安地站起来。他套了衣服出去……出门前对她说:“你等我回来。”
他回来时,人已不知去向。
是你给我一寸心疼
温如希说看还是这么冲动之后,一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里,表情若有所思。这个男人高深莫测,梓潼不敢擅自猜测他,有一搭没一搭吃,心思有些飘忽。
“我们交个朋友怎样?”漫不经心地声音忽然响起。
梓潼嚼着一块糖醋排骨,听了仿佛被吓到,愣了,要笑不笑:“温先生你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我是爱开玩笑那种人吗。”他漂亮黑眸有些阴沉,似乎被激怒了,口气有些生硬。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一秒一个脸色。梓潼不好敷衍,正色道:“温先生一言九鼎。”
他扑哧竟然笑出声,“一口一个温先生,你不知这样把我叫老了吗,在你眼里我有这么老?”
梓潼惊诧,又觉这口气太过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垂了眉,脸被垂下的头发遮了一半,表情隐在阴影里。好久了,她才不大情愿,笑得勉强,“温……少。”
“这一声叫了还不如不叫的好,谁让你叫温少来着?我没有名字吗。”
这人果然不好伺候,梓潼心里有火,却不能当场发作。她忍了又忍,最后喊了声令温如希耿耿于怀的称呼,偏偏这称呼是梓潼女士思前想后觉得最妥帖的。她态度恭敬:“温总。”
温如希脸色瞬间冷却,眉眼寒霜一片,扬了扬手指终闭了嘴,终究是不肯再开口的。梓潼似没有看到,淡淡地看了看头顶吊坠的水晶灯闪着金亮的光泽,眼睛一片刺痛。
载她回酒店时,温如希心血来潮,说要带她去兜风。梓潼看他开了招摇的酒红色跑车,婉拒:“不了,我还有事。”感觉说服力不强,补充:“还有一堆文件没有处理,明天就要用的。”
温如希鄙夷瞟了眼,冷冷淡淡开口:“你这么卖命,你老板感激你吗。”
梓潼笑笑没有解释,而这男人却不管,蛮不讲理理直气壮地带她逛了一圈,最后送她回酒店时说:“下次我去C市记得带我逛逛。”
梓潼敷衍嗯了声,心却不这样想。男人仿佛是看穿她想法,忽而笑了,附着她耳朵语义不明,“当今晚酬劳,我的女孩。”
梓潼仿佛是惊吓了,猛地转身逃开。
在B市足足一周,处理好了所有事,她才得以喘口气。忙起来,竟也忘了有温如希这不愉快插曲。回到C市首先给严格打电话,他们已经有十来天没有见过面了,想起他,心燃起一团火,火苗哧哧往外跃。
可当她喜喜欢欢去见严格时,严格没有欢喜,脸色也不大好,一整圈黑眼眶。梓潼敲开门时,被他的样子吓着了,“严格你生病了?”
严格一手撑头,似乎很痛苦。梓潼着急,声音不自觉重了,“我说你怎么了?看医生了吗。”
他一挥手,扶额:“我没事,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打你电话没人接,直接过来了,等下还要去公司一趟。”
“嗯,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梓潼并没察觉不妥,又不放心他,“先去医院在说。”
“我没事,梓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烦人了,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说什么呀,严格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你有事直接说好吗,不要拐弯抹角。”梓潼懵了,看着严格,眼里有迷茫,有不解更多是不安。终于还是来了吗,她的严格也觉得他们不合适了吗。
他倦倦皱眉,却无法对她微笑,连假装都无力,踌躇又踌躇,“对不起。”
“严格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他闭了闭眼,吃力地说:“梓潼对不起,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梓潼仿佛是不敢相信,瞪着他。彼时,前方的严格,熟悉的严格,从来都是带着温和笑意的严格,突然对她说他很累。梓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变了天变了样,她倒退撞了沙发一角跌坐进沙发里。
她想笑,却感觉无力,忽而间好像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所有一切都不是原来那般明艳。
她呆坐了很久,才有些麻木起来,“你需要休息多久?”
他不答,只是沉默,长久沉默,后又摇了摇头。梓潼突然笑了,扬了扬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痛苦不堪的男子,越看越迷惑。明明在眼前,却是在云端,无端生出来的距离,眉眼也升起了疏淡。
“好,我知道了。那么,严先生……”声音含混不清,手心出了汗,“是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