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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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说完,祁宏见情人一头栽倒在自己的身上,便明白他对这个主意是多么的无奈。问他说:“凌歌这法子不好?”
“不是不好。”懒懒地躺在祁宏的腿上,笑道“他要从方家家谱第一位算起一直到那个方伟清,百十来号人,累死他。”
夏凌歌瞪了一眼,那意思是说:老子累死了干你鸟事?随即,他伸手要方家的电话,这一回轮到祁宏无奈了。他说:“这都快一点了,方家人也要睡吧。”
“你傻了你,那老头子能睡的着吗?给我。”
事实正如夏凌歌所说,方伟清根本无法入睡。此时,正坐在被拆了一半的客厅里发呆,接到祁宏的电话,才算是有点精神。他说家中存有家谱,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祁宏等人现在就过来。
看来方伟清是迫不及待了。
夏凌歌起身准备去方家,一看沙发上的二位动都不动,便说:“你们俩打算烂家里?”
俩人一扭脸都不看他,表明了打死也不去的态度。无奈,夏凌歌只好独自前往方家。临走前,说:“黑子,你他妈的被天雷劈死算了。”
祁宏随手捞起靠垫,打中了夏凌歌,见他跑得快才没骂人。回过头看着已经起身的看黑楚文眯眼一笑,说:“睡觉吧。”
某人故作扭捏状:“抱抱。”
愁死了,祁宏越来越会戳他软肋。黑楚文无奈地笑着,抱起耍赖的情人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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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祁宏好像是故意折腾黑楚文,人家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又伸出双手,明显是赖着不肯自己脱衣服。黑楚文倒也喜欢宠着他,脱去了上衣之后,轻轻捧起他的双脚,脱去袜子与外裤。看着他身上纯白的小裤裤,一把扯掉。
“今晚不做,好好睡吧。”躺在祁宏身边,把他拥进怀里,温柔地说。见他点点头,随即把枕头扔到了地上,拉着自己的手臂枕在头下,蹭了蹭找到最佳的位置,打着哈欠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黑楚文吻了他的额头,闭了眼睛。
二人很快就进入梦乡,不知到睡了多久,黑楚文被电话铃声吵醒。手上的动作利落,趁着祁宏醒来之前拿起听筒,不悦地问:“谁?”
“黑子,不开玩笑。你们俩在树林里看到的那盏灯,是不是有缠枝莲纹的?”
黑楚文听歌夏凌歌的语气严肃,也不想责备他了。连忙说:“是的,怎么了?”
“在方家家谱上就有这东西,你最好过来一趟。”
转头看了看身边人,不知何时祁宏已经醒来,睁大了眼睛。他便说:“凌歌让我过去一趟,你自己睡好吗?”
“一起去。”祁宏坚持。
动身的时候,祁宏自己穿上了衣服,与黑楚文一同离开。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到了方家时天色已经微亮,方伟清似乎在门口等待多时,见他们来了,亲自打开大门。
三人急匆匆地走向主屋最里面的书房,里面,夏凌歌一手屈指掐算,一手写下犹如天书般的文字。一抬头,看着黑楚文,说:“这是老爷子的家谱,你看看吧。”
祁宏走过去接到手,翻到最后一页,果然看到了那油灯的图画,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方伟清。黑楚文拿过去仔细看了看,问道:“老爷子,这灯是方家的?”
“以前是。”
“什么意思?”
方伟清拿起早准备好的咖啡给黑祁二人各一杯,随后说道:“我曾祖那一辈贫困潦倒,不知为何过了大衍之年竟富裕起来。以前的东西几乎都扔了,唯独留下这盏伴他苦读的油灯。但是这灯却没留下来,到底在哪里别说是我,便是我父亲也不知道。”
“没见过吗?”
“没有。我的祖父,父亲和我都没见过。”
放下家谱,又问“关于这盏灯,您还听说过什么?”
方伟清皱皱眉,疲惫的神色在思索的时候让他显得更加衰老。他揉揉眉心,方说:“记得不大清楚了。小时候好像听祖父说过,这盏灯和我方家发迹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才会被画在家谱上。”
就这么点?祁宏失望地看了看黑楚文,后者拿起家谱翻看几页,说:“您这家谱好像从曾祖父那一辈开始的。算算也是清代时期,这盏灯的底座上刻着‘乾隆元年丙辰’这时间是对上了,但姓氏不对啊。为什么这灯的主人是姓张的?”
夏凌歌手中的笔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黑楚文,再转头看看方伟清,发现老人家也是一头雾水。他便说:“也许这灯是一个姓张的送给方家的呢?”
“有这可能。”转而,黑楚文走到夏凌歌身边“算的怎么样了?”
夏大师苦笑一声,抻抻懒腰,把笔放下:“这才刚开始,早着呢。”探出身子,看着方伟清“老爷子,您要是放心的话就把家谱给我,我回家算去。”
点点头,老人家很爽快地答应了他。
三人刚刚离开方家,黑楚文便问坐在后面的人,说:“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靠在后座上,夏凌歌摆弄着手中的家谱,说道:“我发现这个方家不大对头。我算了他们家曾祖父和祖父那一辈,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祁宏开着车,问道。
“从命格上来看,方家从方伟清祖父那一辈就应该是断子绝孙了。可为什么会有方伟清和他的父亲呢?”坐直身子,搭着黑楚文的肩头“你琢磨琢磨。”
黑楚文也觉得纳闷,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性:“早有人给他祖上改过命。”
咦?祁宏诧异地看着他,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有人给老头的祖上改了命,让他有了子孙。祖上命格的改变影响到下一代和下下代,所以,方家现在的命格都是逆反的。凌歌想要查出那个私生子在哪里,恐怕是徒劳了。”
摇摇头,祁宏不甚其解地问:“既然改了命,那生辰八字也是变过的,凌歌是怎么算出来的?”
“生辰八字没变。改命有很多方法,不一定非要改变一个人的四柱。但只有高手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说啊,方家问题不小哦。”夏凌歌懒懒地坐回去,眯起眼睛看着手中的家谱“黑子,你说方家的命格跟油灯有没有关系?”
这话,黑楚文没多想。可祁宏却是想得多了一些。他们在树林里的枯井中发现油灯,因此黑楚文的灵狐被打回原形,所以说,这盏灯不寻常。再有,他们返回树林后,油灯就不见了,那东西总不会自己消失吧?
方家从方伟清曾祖父那一辈暴富,油灯也是那个时代的东西,接着,第二代方家人该是断子绝孙的命格被修改。
想到这里,祁宏说:“也许油灯跟盘山路凶手有关系,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消失?现在可以整理出一条线,凶手、油灯、方家。”说着,眼睛突然睁大“楚文,尽快查出第三名死者的身份,搞不好这个人跟方家也有关系。”
黑楚文点点头,对后面的人说:“你回家睡觉去吧,我跟祁宏去局里跑一趟。”
夏凌歌在半路下了车,黑楚文带着祁宏疾奔警察局。现在还不到上班的时候,想了想,他便带着祁宏去了大院后面最为隐秘的一个小房间里。在那里,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闭目养神,见有人进来,端详一眼,说:“黑楚文?”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这人身上的灵动之气让黑楚文看着顺眼,特别是他从魂魄中透出来的水泽之光更是让人舒服。黑楚文点点头,笑道:“宇文天赞?”
男子起了身,大约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身材略有些消瘦,清雅脱俗的气质弥补了其貌不扬的外表。嘴角淡淡的笑意给人温和的感觉,他与黑楚文握手:“早就想见见你了。”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祁宏。”
宇文并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微微对祁宏点头。随后,他说:“这么早来有事?”
“我估计组里应该有人留守。我想知道第三名死者的身份查出来没有。另外,昨天晚上的案子你知道了吗?有什么看法?”
宇文敛去笑意:“那人的身份好像还没查清。至于这案子,我不会过问,不属于我的能力范畴之内。我想,这该是你负责的。”
祁宏觉得这人的确聪明,简单几句话便表明了他与黑楚文的立场。继而,又听他说:“我最多只能提供一些帮助。”
“哪方面呢?”黑楚文问道。
“我去过案发现场,发现那里在近一年发生过不少变化。我看过最早期的规划图、地貌图跟现在的做了一个比计较。如果用堪舆的术语来说,前者是水亲朱雀,缠玄武,绕青龙,包抄白虎为养阴之水。”
这一番话祁宏是没听明白,但他理解了中心思想。就是说,那个小山和树林在以前是个好地方。于是便问:“现在呢?”
宇文笑笑:“盘山道下就是大海,看这个地貌图你就明白,以前是海围绕着盘山和树林。但两年前政府开发海下油田,在海底做了节流
,便是等于困死了这一方的水。水曲则有情乃吉,水死则无义乃凶。阴死之水进入山底,改变了山林树木的原貌。”说着,他沾了点杯子里的水,在桌上画了起来“这是案发现场的情况,这两棵树已经枯死,把守在弯道出入口,在看看这条弯道前面横着一块废旧的广告牌子”画完收手,笑道“坡前弯道如弓对,杀气如箭在弦;山坡地势塌陷,污秽恶渠如恶龙开口;前方竖一利刃,刃角如刀锋,杀气冲天;两口各有枯死老树,如二鬼把丧。不死人才是怪事。”
黑祁二人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着宇文都为他竖起大拇指!宇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转而严肃起来,他把图纸推到一旁,靠在桌子上,说:“最近两天每到子时,天沉月暗,星斗移位,好像有人遭受了莫大的冤屈。也许,这跟你们要调查的事情有关。还有,两年的时间不足以让山林地貌改变,在哪里一定还有什么问题。”眼睛豁然睁大“或者说有什么东西。”
那个神秘莫测的光脸!祁宏立刻想到了这个,而黑楚文似乎与他一样,二人相互对视,点点头。黑楚文转回去向宇文道谢,对方也没说什么自我褒贬的话,相互道别,宇文回到沙发上继续闭目养神。
听了宇文那一番风水学说,他们两个几乎想要下一秒便看到案发现场。这一次,有黑楚文开车,没多一会便把车停在了弯道前。祁宏跑过去一一对照宇文说的情况,边看边点头:“宇文天赞,人才啊。”
听着他的感叹,黑楚文不由得失笑:“老狐狸看上的人都是才,而且还漂亮呢。你看看宇文那感觉,真。。。。。。”
话到一半硬生生噎了回去,身边人脸色极差,好像打算追问丈夫是否有外遇的老婆。黑楚文嘻嘻地笑着:“不要想歪了,单纯的欣赏而已。”见他仍然冷着脸,靠过去抱住“他再好也好不过你,你是内外都好,好得不得了的好。”
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内在也好?”
“我昨晚不是还进去过嘛,这个我最清楚。”
红了脸给他一拳,祁宏还是忍不住笑了。色色的黑楚文亲到那红润的脸蛋一口,顺便还在腰上揉了一下,这把祁宏臊的:“你正经点。现在也看完了,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黑楚文摸摸他的脸颊:“我是可以用灵力试探地下的情况,但是这么大的范围很消耗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