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蜜与伤痛中消逝的爱情:第三种爱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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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吁一口气,回身俯望他,他背对着我,等候我的回答。
“对,我现在才知道,其实你根本不爱我!我和他,不论怎样,都舍不得伤害别人,宁可自己痛苦,可你呢,你那时候在我面前,要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说得多理直气壮,何曾把我放在心上,现在你要我原谅你,太晚了吧?”
黑暗中,依稀见他回头,仿佛想辩解,但许久后,他只低声地说了一句:“……见到你对他,我也才知道,你爱我爱得更少。”说完,他默默地下楼,打开自家房门,走了进去。
又是一声沉重的门响,今晚真是运气很差,两个我生命中的男人,都当着我的面,重重地关上了门。我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疲惫地返身,回到了家。 (快捷键←)
'113'第三种爱情 第四部分(12)
第三种爱情 第四部分 第三种爱情 第四部分(12)
寂静的夜晚,我心神恍惚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树枝的倒影,夜晚的每一分钟都显得那么漫长。失眠的滋味真是难熬,我睡到一身酸痛,干脆起身来到窗边,看远处的天光,凌晨两点,天似乎隐隐亮了起来。
手机一直抓在手里,反复的按亮屏幕,再看着它变黑,那条短信还存在我的收件箱中,他的英文短信:“Sorry;I’mverybusy。I’llcallyoulater。”我将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窗,一遍遍看着,想象他在忙碌中,抽出时间,一个一个字母按出这条短信的样子。
此时,楼下突然隐隐传来车声,我转过脸,竟看见一台巨大的黑色的吉普车,没有打开车灯,静静地开上楼前的人行道,停在我的窗下。
半夜的小区,连路灯都熄灭了,我努力地看,仍无法看清车牌是多少。一时有些激动,会是他吗?是他又回来了吗?他会再打我的电话吗?我盯着手机,等着来电时的震动,然而,久久没有动静。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我无法再等下去了,我必须确认是不是他。于是,我蹑手蹑脚地出了门,下了楼。
站在楼道口,我借着远处的光亮,终于看清了牌照,66888,果然是他!但一眼望过去,车内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动静。
我还记得他怒气冲冲离开时的样子,仿佛今生都不想再与我相见,怎知现在,他却又回到了这里。人的心意,总是兜兜转转,如我,如他。
有科学家说过,在夜晚极度疲惫的时候,人的意志力会降低百分之五十。现在,我的意志力正在这脆弱的当口。我站在车后,思量许久,终于,向驾驶室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我走到门口,车门就开了,他从车上走了下来,手里还夹着点燃的香烟。车内灯光的映照下,只见他的脸疲惫不堪。
他返手将车门关上,我和他之间,又陷入黑暗之中。
“我以为你睡了,所以没有打你电话。”他说,嗓音嘶哑。
“没有睡,睡不着。”我照实回答。
“对不起,邹雨,我只是想向你道歉,我喝多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没关系,是我的错。”我急急地答,语音却哽咽起来。
“不!不!不!我那些都是酒话,你别放在心上。怎么能是你的错?怎么能怪你?”他迭迭地否认。
“你说得很对,是我害你难过,如果那天我没去找你,一切都是好好的,我们俩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都怪我,真的都怪我,对不起!”我满心懊悔,只恨一步踏错,误人误已。
“别这样说,别这样说……”他心疼地阻止我,上前一步,径直将我揽在怀里。
这一揽,我的心软到一塌胡涂,只知将脸埋在他怀里,用力地擦来擦去,他的身上,我爱的味道还在,我用尽全力紧紧地抱着他,满心依依不舍。
“邹雨,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既然开始了,过一天算一天不可以吗?哪怕多过一天,都是好的。别离开我,别离开我,这太让人难受了。”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然后,返头找到我的嘴唇,用力地吻了下去。
我再次崩溃了,连最后那百分之五十的意志力都丧失了。是啊,反正已经开始了,反正已经爱上了,反正已经担了这个恶名了,再走下去,也不过如此吧?江心遥、邹月、我的自尊,我的未来……统统顾不上了。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深夜里,我爱的这个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的心就跳跃在我的胸口,我怎么舍得离开?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有一时,就这样吧,就让我贪图享受、得过且过吧!
(二十四)
第二天是国庆节,原本计划与邹月、邹天一起回老家,陪母亲过几天,但是,林启正说:“你跟我去北京行吗?”我的心一软,随他上了飞机。
这一次旅行,心境大有不同,一是他身负重任,不能怠慢,二是经过此番纠缠,我们之间似乎寻到了新的相处之道。
我自觉与他分头到机场,分头换机票,我在头等舱候机室看杂志,他坐在大厅里玩电脑。上得飞机两人相视一笑,亲密如初。到了北京,又是各坐各的车,各走各的路,分头进酒店,分头进房间。拉好窗帘,锁好门,方才拥抱嬉笑。吃饭也是,走进餐厅,服务员问:“靠窗的位置可以吗?”我微笑地摆摆手,有包厢吗?有卡座吗?或者那个最角落的桌子也蛮好。 (快捷键←)
'114'第三种爱情 第四部分(13)
第三种爱情 第四部分 第三种爱情 第四部分(13)
没关系,这幸福既然是偷来,就让我们从形式到内容,都完全统一。以往是我太教条,是我太愚笨,是我太自命清高。现在我只要每天早上醒来,见他就在我的耳侧,就已是心花怒放。
他总在约朋友,约见面,约吃饭,约喝茶,我自管自在北京城里闲逛,有一天他出门前,我伸手给他:“把卡给我,我要去买东西。”
他掏出钱包,说:“你选一张,随便怎么用!”
我威胁他:“随便用?那我就把它刷爆!”
他笑:“好!真的爆了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来救你!”
然而走进酒店旁的商场,我竟六神无主,本就不是购物狂,此刻为了买东西而买东西,样样不入法眼。踱到首饰柜,专柜小姐懒懒地机械地招呼我,我随手指了几款看起来石头最大的首饰,她立马变得毕恭毕敬,激动到语无伦次。
其实,我对首饰并没有特别的爱好,戴在身上左看右看,也无甚感觉,但是,为了花钱啊,总得买点什么,才能实现我的誓言。于是,我指着最贵的那个项链,随意的说:“开票。”女孩脸上乐开了花,转身悄悄向同伴做了个V字手势,我只佯做不见。
小票上写着26万,我拿着它向收银台走去,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万一不够呢?多糗啊。于是,中途转弯,找了一个柜员机,查询余额。屏幕上跳出来一大串数字,让我眼花,仔细地数了数,居然有一百多万。
难怪林启正的表情那么自如,以我的战斗力和承受力,如何刷也刷不爆这张卡。我一时气馁,也没了兴致,心中对那个专柜小姐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了商场。
走在门口,他的电话至。“刷爆了吗?要救你吗?”
“爆了爆了,快来快来。”
“在哪里?我就来。买了什么?这么快就爆了?”
“首饰啊,手表啊,衣服啊,包包啊……总之没钱了,快来。”我胡诌着。
他应承着,果然迅速赶到,见我两手空空站在商场门口,一脸愕然。我把卡递还给他,他奇怪地问:“为什么?看不上吗?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我笑,摇摇头:“我还不习惯用钱,以后慢慢再学。”
他把卡又塞回到我手上:“留着吧,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用。”
我紧紧捏着那张卡,只觉烫手。但是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拿着吧,这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仪式,让他收买我吧,唯有如此,他才会安心。
果然,他一脸满足,两人一前一后,向酒店走去,他在我前方不远,不时回头望着我微笑。
下午,他照例游泳,照例包下了整个游泳池。
我坐在池边,看他在水中闷头前进。偌大的空间,只听见哗哗的水声,只看见他忽隐忽现的身影。他游得真好,姿势优美,速度也挺快。但是,我第一次感到,这是一项多么孤独的运动。
他一口气游了几十个来回,才气喘吁吁地坐在我旁边。我条件反射地看看身后,还好,这栋楼很高,周围没有比肩的建筑,不会给人窥视的机会。
他大口的灌着冰冻可乐,头发湿湿地拢在脑后,脸上的水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滴,也许是白色浴袍衬底的缘故,肤色显得更加黝黑,平日衬衣领带,斯文有余,今日更多几分运动中的帅气。
“为什么要包场?我刚才听见外面有客人在抱怨。”我问。
“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游。”他简短地答。
“多点人,热闹些,不是更好?”我不解。
“我不喜欢人多,其实生活中我很孤僻。”他耸耸肩。
“是。”我点头:“经常听人家说你傲慢、城府很深,不易接近。”
他轻笑:“人一有钱,往往没什么朋友,不自觉地就会互相防备。”
我又看到他裸露的手臂上那些淡淡的伤痕,其中有两道浅红色的印迹,像是刚刚愈合的伤口,不禁问:“手上怎么啦?”
他低头看看,下意识将手往衣袖里缩缩,说:“没事。” (快捷键←)
'115'第三种爱情 第四部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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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爸爸提到你小时候。”我不想隐瞒,主动提了出来。
“说我什么?”他很警惕。
我拿眼瞄瞄他的手:“现在我知道,你并不是打架打得多。”
他有些局促,片刻即调整过来,深吸一口气说:“打架也打得多,只是别人受伤的机率更大。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不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又找不到出口释放,所以,会用比较极端的办法来解决。”
“现在呢?”
“现在偶尔还会有。只是轻轻地划一下,我掌握力度掌握得很好,所以,只稍稍地痛一下,心里会好过很多。”他边说,还边用手比划起来。
我赶忙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比划下去。他举起手臂:“这两条新的,是为了你。”
我低叫:“不要!不要你为我这样!这太可怕了,你怎么下得了手?”
“其实没什么。每个人发泄的方式不同,有的人是喝酒,有的人是找女人,甚至有的人是吸毒,比起他们,我这个很安全。”他平静地解释。
“你是在给我压力吗?让我不要离开你?”我依旧感到沉重。
他转身面向我:“不,你可以离开,但是最好先问过我,最好等到我不爱你的时候。”
这一刻,他的眼神里充满着脆弱的意味,竟令我心生怜悯,我对着他发起宏愿:“好的,以后,除非你说分手,不然我不再提。不过,你可小心,到时候,分手费可不会是一笔小数目哦。”
他的表情松懈下来,笑容又浮现在脸上,他凑近我说:“邹律师,也许我们可以签个协议。”说完,他站起身脱下浴袍,向池边走去。
我朝着他喊:“好,我回去就写,按时间计算,时间越久,给得越多,一年两百万如何?”
“还可以更多,最好多到我付不起!”他回身说。然后一个鱼跃,跳进池中。
我坐在椅中,望着池中的他,只觉心境仓惶,窗外的阳光,正一寸寸短去。
晚上,林启正再次外出会客,我窝在房间的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了。
脸颊上有麻麻痒痒的感觉,生生将我从梦里惊醒,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拂开,触到了一张脸,眼一睁,他就在我面前,用下巴的胡茬蹭我的鼻头,带着浓浓的酒味和烟味,但表情却出奇地愉快。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件事我摆平了。”见我醒来,他略带兴奋地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