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2-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等她基本上要把自己重新归类为“单身女郎”行列中时,又会被某人打回现实。
某人第一样法宝——短信。
长夜漫漫,独自一人在家的胡一下收到一条短信,发自今晚没时间回家,号称睡在公司的某人:“在干什么?”
胡一下赶紧敲字:“我在家泡方便面”几个字刚打好,胡一下想了想,删掉,改写道:“我在酒吧泡帅哥。”
某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隔天胡一下的年假就休完了,她刚回公司销完假,抱着文件在走廊上好端端地走着,却毫无征兆地遇袭。
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的爪子一把抓住她,转眼就把她扯进一旁的会议室,她的惊叫声刚冲到嗓子眼,就被人扣在门上来了个法式热吻。
会议室的门被她的背撞得关上,那微凉的像在吃冰激凌的薄唇让她想到了一个人,抬眼一看,果然——
“昨晚去酒吧了?”詹亦杨放开她的唇。
胡一下喘着粗气,脸都红了:“是啊!”
他不由分说,低头继续。
被亲吻品尝的嘴连连抗议:“例会要开始了……唔,你……你快放开,我要负责准备会议材料!”
彼此的唇松开了,他的身体却仍旧紧紧贴着她:“真的去酒吧了?”
“首席秘书马上就要过来了,被她看见我就完蛋了,你赶紧……唔!”转移话题的嘴又被毫不留情地堵住了。
脑袋晕了手脚发软了胸口泛酥了,胡一下用力晃着脑袋躲避:“好了啦好了啦!昨晚我没去酒吧泡帅哥,而是在家里泡面!”
詹亦杨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地笑了。
某人的第二法宝——偷袭——成功。胡一下败下阵来,补好口红,例会差不多也开始了,与会者们鱼贯入座,对于詹亦杨的早到,他们无一例外地表达了诧异。
当然不乏眼尖的高层发现别的有趣的东西:“前两天看你嘴巴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你这作品怎么裂得更严重了?”
行政助理沉着脸让胡一下去买药,被詹亦杨挥手阻断:“不用麻烦了,我没什么大碍。”
胡一下没走成,尴尬地杵在那儿欣赏眼前这派和乐融融,所有人都看得出詹亦杨心情不错,开起玩笑也不客气,就连首席劳动官都打趣道:“我怎么看着像是被狗咬的,她就敢让他回去跪搓衣板!”
“狐狸咬的。”
胡一下囧。
CFO、COO、CPO、CUO……N多个O,皆囧。
而当囧囧有神的胡一下对上某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整个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微妙。某人的第三法宝——暗度陈仓——成功!
不过很快这又囧又愉快的氛围就被打破了,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室温迅速降至冰点。
那个人就是许方舟。
高层们明显分为两派,起身迎接许方舟的那几位和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的那几位形成鲜明对比。
胡一下分别瞅瞅这两方恶势力,识相地躲到了首席秘书身后。
“许副总脸色似乎不太好啊。这也难怪,华南分部一交到你手里就出乱子,够你忙好一阵子的了。”精英损起人来,可比殴巴桑们的杀伤力大多了。
许方舟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首席秘书身后某处收回,勾了勾嘴角:“我派了人去华南,这两天的情况好很多。”
“别太勉强自己,詹副总给了你资金,给了你市场份额,可不想看着你撑死。”
“我尽力而为。”
始终一言不发的詹亦杨直到这时才轻咳一声,剑拔弩张地诸位纷纷噤声,詹亦杨扫视全程,目光很淡,却不由得令人屏息。
“开会。”
胡一下听到淡淡的男声不容置喙地说。
所有人都看出了詹亦杨对这个所谓的对手有多不屑一顾,胡一下也不例外,历来骄傲的许方舟被揶揄、被轻视,胡一下承认自己有点郁闷。
胡一下,你不能这样——她正默默警告自己,有人突然轻拍她的肩膀。胡一下吓得一耸肩,抬着看见行政助理的脸,这才缓过来。
“你现在去买药膏,买好了尽快赶回来。”
反正她也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点了点头就匆忙走了。
最近的药房在半个街区外,胡一下开车遇到红绿灯,等得急了,心里又藏了事。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决定去咨询自己的军师。
“二妞,怎么办?一想到他们要联合起来欺负许方舟,我就特别生气。我这样算不算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只可惜直到她买了药回公司,冷静都还没回短信。
一帮子人开完大会开小会,胡一下拎着药房的塑料袋进了小会议室,刚走进去就感觉到气氛之严肃。看来许方舟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詹亦杨的幕僚们正在商讨市场份额的调整、高管的变动,詹亦杨却不在。
“詹总呢?”
对方指了指里面那间门扉紧锁的办公室:“正在接待李行长。”
“哦,那…麻烦您待会儿帮我把药膏和消毒棉交给詹总。”
他们都没什么空说话,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去忙别的。
所有人都忙得脚不着地,就胡一下最闲,可就算她最闲,也是忙到午饭时间才有空歇一歇。
都已经拿起听筒准备约QQ女一起去吃午饭了,胡一下才想到QQ女最近忙着张罗婚礼,请假没来公司。
胡一下放下听筒,不胜唏吁。在她出差的这几个月时间里,还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想想曾经的“女人之家”。
想想曾经追在许方舟屁股后头跑的自己。
想想曾经那么没心没肺现在却为了一份鸡肋工作纠结得不能再纠结的冷静。曾经认定了一个男人非他不嫁现在却可以很平静地参加这个男人的婚礼的冷静。曾经因为感情而疯狂现在却心如止水的冷静。
想想曾经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在却马上要“带球嫁”的QQ女。
还有曾经那么爱腻歪在她怀里的小哈,现在却爱上了另外一条和它同性别的哈士奇,并且为了爱情果断地抛弃了它的主人。
胡一下越想越可怕,曾经那段美好的日子难道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秘书室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没人陪着,连餐厅都不太想去了。
正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吃饭,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来到她桌前。
看到对方那低调奢华的袖扣,她心里就“咯噔”了一声,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
不是詹亦杨,胡一下汗。
竟是许方舟!胡一下惊。
“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方舟连和她说话都变得这么客气了?
天台。
今天天气不太好,风刮得有点狠。空气也不怎么清新。许方舟靠着护栏望向远方,在这由玻璃幕墙和钢筋水泥包裹的视界中,目光有短暂的停滞。他沉默很久,仿佛在鼓起勇气:“希望……”
“阿嚏!”胡一下的一个喷嚏把一切都破坏了。
胡一下赶紧捂住嘴,尴尬地笑一笑。他也淡淡笑了下,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胡一下揉揉鼻子,“你刚想说什么?”
许方舟失笑着摇摇头,虚虚地揽了下她的肩:“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说也罢,赶紧进去吧,别感冒了。”
胡一下脚下有点迟疑,他的目光分明有话未说。她试探着问了句:“你不进去?”
“我再待一会儿,你还没吃饭吧,赶紧去。”
天台,除了风声,再没有其他。片刻之后,许方舟回头看了看。
她真的走了。
“希望在伦敦发生的事不会困扰到你。那只是我个人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不必在意。”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危险的地方。日本地震的时候我联络不到你,赶去东京也见到你人,那种恐惧,不要让我再体验一回。”
“希望你以后也常笑,你难过了,很多人会心疼。”
“希望你——不,是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连这么简单的祝福都没勇气当面说出口,实在有点可笑。想着想着,他竟然真的笑出声来。然后慢慢的,任由这笑声消散在阴沉沉的乌云下,无力挽回。
她离开之后的天空,再没有放晴过。
詹亦杨来到秘书室,却扑了个空。
在餐厅订好了位来接女主角,女主角却擅离岗位,手机都忘了带,是该好好罚一罚,詹亦杨看了眼手表,坐在她的位子上等。
粉色的电脑外罩,粉色的台灯,粉色的便利贴,粉色花盆里栽种的植物开粉色的花,连手机保护套也是长着两只耳朵的粉色兔子,詹亦杨正惊讶于她从哪儿找来这么多粉色的东西,她的手机募地震动起来。
短信来自冷二妞。
“你家那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让他知道你还没对许方舟死心,你说,是你死的比较惨,还是许方舟死的比较惨?”
詹亦杨点按手机的指尖僵住,脸也僵住。
不知何时,不远处飘来一句不确定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说这话的,正是刚从天台下来的胡一下。
詹亦杨迅速反应过来,悄无声息地放下手机。
胡一下转眼已小跑进来,四处看看,确定秘书室没有其他人,这才放松下来,却不敢让詹亦杨久留,要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你快走吧,我同事回来发现你在这儿的话,咱们的关系可就暴露了!”
她拉着他的那只手被他反拽住,他很用力,手就像钳子一样,胡一下觉得自己感觉到了他的怒意。看向他的脸,却看不到一点端倪。
胡一下正琢磨着是不是该问问他出什么事了,他猛地起身,拉着她就走。“喂喂喂!去哪儿啊?”
他始终铁青着脸,也不说去哪儿,上了车就闷头往前开,胡一下忐忑地坐在一旁咬着手指甲,是不是偷瞥他一眼。
他还是不理她。胡一下开始绞尽脑汁回想,自己哪儿又得罪他了。难道还是因为她昨晚骗了他的事?胡一下有点不确定,对着他的侧脸讨好地笑,一边并起两根手指举过头顶,作发誓状:“我……我承认错误,我不该骗你说我昨晚去酒吧泡帅哥。”
他没反应。
除了这件事,她还有哪件事得罪他了?胡一下想得头都痛了,无奈求饶了:“我到底哪儿又让你不满意了,你就直说吧。是要我做牛做马呢,还是要我肉偿呢,悉听尊便,成了吗?”
“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这车刹得太急,胡一下差点飞出去,幸好被安全带勒个回来,她还惊魂未定,耳边想起硬邦邦冷冰冰的声音:“你早上买的药膏……”
胡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他的话题:“药膏?怎么了?”
“专治脚气的,你让我擦在嘴上?”
在她被自己的行为雷得外焦里嫩的时候,他又说:“第二……”
还有“第二”?
怎么可能还有“第二”?难不成她把消毒棉买成了卫生棉?
詹亦杨默默地把她的手机塞到她手里。他怎么把她的手机带出来了?胡一下思考了他这么做的用意,抬眸偷瞄了他一眼,这才点亮手机。
冷静回给她的短信赫然映入眼帘。
“你家那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让他知道你还没对许方舟死心,你说,是你死得比较惨,还是许方舟死得比较惨?”
冷二妞,我要被你害死了——胡一下内心一阵狂啸。
他的声音倒还平淡,“给我个合理解释。”
胡一下头发发麻,脚底冒汗,又是咬牙又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