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命完婚(高干)-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意珂真诚地说,“谢谢。”
林宛雪看着她,“你爱陆信诚吗?”
梁意珂讶异她会提出这个问题,无声寂静一会,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想陆信诚和干妈受到伤害,”林宛雪定定地盯着她,请求道,“就算信诚有千万的过失,你也别报复。干妈是真心拿你当陆家媳妇。不然,”林宛雪的口吻转为哀伤,“她又怎么会故意瞒住我,有关你怀孕的事情其实那天跟干妈发脾气大部分的原因是生气连她都偏袒你。我真的很羡慕你,毫不费力就得到所有人的喜爱越看你越生气。”腔调一变,翻脸比翻书还快。林宛雪已拿起包,利落站起身,强势地命令道,“记得带话给陆信诚。”说完便大步流星般地离开。
留得梁意珂独自发愣,不可否认刚才林宛雪的问题像一盆凉水,让她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一件件突发状况接踵而至。她被搅得心神不宁,都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只是暂时被淹没,而不是消失。
她与陆信诚到底该怎么办?两人关系在陆信诚表白之后已变得不同。目前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结婚或者离开。思量再三这两个选择她都不想要。
陆信诚正跟某位新签客户通话时,梁意珂走到车前,拉开副驾驶座,坐在位置上,表情闷闷不乐。陆信诚赶紧三言两语地结束电话,关切地问,“是不是她说了什么?”
梁意珂摇头,解释道,“她是提醒你小心她小叔。”
“那你是怎么了?”陆信诚更关心的是梁意珂为何不开。来的路上还是好好的。
“没啊,”不想陆信诚继续在这问题上打转,强打起精神,梁意珂把袋子里的星冰乐递给他,“很好喝,也给你带了份。”
陆信诚又确认遍,“真的没事?”
“比珍珠还真。”梁意珂倚靠在座位上,躲开他怀疑的眼神,说道,“我有点累,先睡会。到家再叫我。”
她已转开头留给他后脑勺。陆信诚只得说,“好。”他心底通透,梁意珂有事瞒着他。
夜的城属于人造霓虹。车停在楼下,路灯灯光透过玻璃照亮梁意珂的睡颜,恬淡的睡容,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鼻息悠长均匀,她睡得很沉很香。陆信诚舍不得叫醒她,犹豫挣扎许久之后,轻轻推推梁意珂的肩膀,柔声道,“醒醒,到家了”
静悄悄,梁意珂半点回应都没有。
陆信诚稍稍加点力气再推推她,得到一声不满的呓语。她却依旧熟睡。陆信诚无奈,只好下车走到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前,打开车门,盯着梁意珂再度观察会,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伸出手臂小心地打横抱起她走上楼。
七层楼、十二段楼梯、二百二七十六级台阶。陆信诚稳步地向上,怀里的梁意珂比想象中要来得轻。最近一段时间明明每天都吃那么多,却还是轻的不像话。不合格的孕妇。她的头靠在他的左肩,乖乖得就像婴儿。手臂上承受的重量让陆信诚说不出的心安。虽然过往坏到不能再坏,但她此刻还是留在自己的身边。这已足够,已足够
陆信诚慢慢把梁意珂放到床上,调好空调温度,体贴地留盏夜灯,轻手轻脚带门走出去。
听到门把上锁的声音,梁意珂便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神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朦胧。其实在陆信诚走到二楼时,她已醒转过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强壮的臂弯,还有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暧昧的气氛让她面红耳赤,尴尬到不行。梁意珂侧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被夜灯渲染成暖色的墙面。手背贴上发烫的脸颊,只能维持短暂的清凉,手背也火热起来。
陆信诚的温柔像细雨,温润无声。他越如此不经意间散发满满的关心,她越下不定决心再次选择离开。梁意珂一点都不怀疑,陆信诚一定会成为个好父亲。但是她还无法跨越出一步。
迷迷糊糊地又睡着。再度醒来,时针表示零点十六分。梁意珂从床上爬起来,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房外的动静。悄然无声的安静。她放下心来,暂时不想跟陆信诚碰面,拿出睡衣走到浴室。洗完澡后,睡意全无,百万无聊,只得坐在客厅看电视。午夜电视台,好看的节目屈指可数。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农经台,看人家养蝎子致富。
“睡不着?”陆信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梁意珂吓了一大跳,差点甩掉手上的遥控器,连忙关掉电视,“没,这就去睡了。对不起,吵醒你了。”她快速穿上拖鞋,匆匆地起身,想回到房间去。经过陆信诚身侧时,突然被他伸手拉住。
陆信诚了悟地说,“你白天睡得太多了。过来我陪你一起看会电影。”
他的手掌很热像火,胳膊快要被热度灼伤,火辣的疼痛。莫名又忆起昨晚的事情,梁意珂紧张不已,话语磕磕绊绊地说出口,慌忙挣脱他的手,“那个你,你去睡吧。我,我没关系的。”
“呵呵,”陆信诚的喉结颤动,笑声仿佛从那里冒出来,“今晚我当定sandman了,所以你就别指望能挣脱我。”
“啊?”梁意珂懵。
陆信诚解释道,“西方神话传说中的睡仙。他在夜晚往人类的眼睛里洒沙子直到他们入睡,并把他们带入梦乡。”
“听起来像中国的周公。”
陆信诚认真地对比中西方的神话之后,认真地回答,“神似形不同。”
于是梁意珂被逼迫留在客厅陪他看电影,还是部老得不能再老的《雨人》。阿汤哥的青葱岁月,帅得不像话。温馨感人的故事,梁意珂看得眼泪汪汪。陆信诚一开始还聚精会神,到后半段时控制不住睡意,靠在沙发背上入眠。由于睡姿问题,居然轻轻打着鼾声。
梁意珂顿感好笑,把电影快进到末尾,叫醒陆信诚,“电影结束了。我困了,你也回房吧。”
陆信诚恍惚一会,蒙蒙地点头,“哦”。从沙发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回房。
重新躺回床上,梁意珂小声地呢喃道,“sandman,你也晚安。”
当你应该憎恨的人,他身上却有着一切让你心动的爱情因素。你是动心还是继续顽强抗拒?
第46章 爱意——斗气。 。。。
清晨,梁意珂被敲门声吵醒,迷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半眯着眼睛照记忆摸索到门口,打开房门,懒洋洋倚在门框,打着哈欠困顿地问来人,“好早,再让我睡一个小时。”
陆信诚看她媲美鸟窝的发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赶紧起床。我妈点名要见我们两个。”
闻言梁意珂立马清醒了。她紧张地问,“为什么?”
“具体没说。”陆信诚看着腕表,“你还有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梁意珂惊,“什么!约了几点?”
“十点。”陆信诚说,“现在九点二十九分。”
梁意珂炸毛,气呼呼地怨道,“那你不早点!”
陆信诚笑眯眯不言语。
梁意珂当下明白他就是故意的。不理他赶紧快速换衣洗漱。一刻钟不到便坐到餐桌前。陆信诚给她盛了碗粥放到她面前。梁意珂闻了之后便皱着眉头捂住嘴飞速冲进厕所里。胃部翻腾难受,又开始想要吐。
孕吐是常见的现象。陆信诚却是第一次见到,看到担心地跟过来,隔着门清晰听到梁意珂不住呕吐的声音,“你怎么样?”无能为力的心情,从手指尖蔓延至心脏。只能等待。
梁意珂打开门,被陆信诚吓了一跳,“你干嘛杵在这里?”听到门外没声音,还以为他走了。
陆信诚凝视着她,心疼地说,“怀孕原来是这么辛苦。”
“没什么,我都习惯了。”梁意珂倒不在意,“每日必行一课。不过我快要毕业了。哎呀,别摆出这种表情啦。又不是大事。”最近陆信诚与她的角色倒转过来,动不动就流露出脆弱的一面,还得她反过来快慰。梁意珂心底默默叹口气,尔后拍拍陆信诚的胳膊,语调轻快地建议道,“我们还要赶时间的。还有下次不要买皮蛋瘦肉粥,味道好腥,不吐都不行。”走到厨房,泡了杯麦片准备充作早饭。一回头见陆信诚又跟过来,仍旧是一副不知所措愧疚的神情。梁意珂叹声气,拿他快要没辙,“我真的没事了。”
陆信诚小心翼翼地寻问,“要不然我们出去吃?”
梁意珂赶紧摆出stop的手势,烦躁地把他赶出厨房,“拜托,我没怪你。给我五分钟就好,你先去车上等我。见你妈可是不能迟到的。”
陆信诚只好勉勉强强地先下楼。
约定的地方是间私人美术博物馆,今天举行一场小型的私人画展。馆外连宣传公告都没有。两人被挡在门外,接待人员强调需要邀请函。于是陆信诚联系自家母亲。一分钟没到,陆母走出来带他们入内。
宽阔的展厅,除却画作的色彩,全是洁净的白。梁意珂看了一圈后,便明白。这是场花鸟画展。花鸟画是中国画的一种形式,具有相当悠久的历史,主要以花卉、花鸟、畜兽、鱼虫为描绘对象的画作。这次展出的是部分当代名家的力作。
陆母仿佛随意对话,“今天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要好好爱惜身体。”
梁意珂点头答应,“会注意的。”
“带你们看幅画,我很中意。”陆母的步伐停在一幅名为《晓风秋月》的画前,问梁意珂,“喜欢吗?”
清晨的风、熹微晨光、秋天的月高挂于空中、满树金黄的银杏树,浓墨淡淡,清冷却不会萧瑟,悠远神往的意境。兼工写意的画法,炉火纯青的技巧,迎面扑来自然流畅、酣畅淋漓的笔风。好的作品总是能轻易让观者在第一时间接受到画作的情绪。梁意珂不假思索地肯定道,“很喜欢。”
陆母看向陆信诚,理所应当的命令语气,“等会帮我买下这幅画。”
陆信诚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母亲特地叫他来这里的缘故。被自家母亲算计,陆信诚当然不得有半点怨言,“好。”
陆母满意,“昨晚小雪跟你见面了?”
“你怎么知道?”陆信诚难掩讶异。
陆母叹息,指点迷津,“傻儿子。小雪是看在与我的母女情分上才去见你的。林家现在上下一致对陆家意见很大。林政齐会做得这么绝,一半是为小雪出气,还有一半是为华源的事情。小雪那头我帮你处理。另一半的烂摊子,你得自己收拾。”陆母停顿下,继续道,“最近一个礼拜,你爸要外出考察开会。我也得一起去跟太太团们联络感情,下午就要出发。总之你们两个可不要出任何岔子。”
为人父母永远会义不容辞地走在孩子前面,替他铺平道路。陆信诚感动,“知道了。”
陆母交代完儿子,再接着交代“媳妇”,“下次见面可不许再这么没精神。”
梁意珂慌忙点头。
“我得走了,还有点事要赶在出发前忙完。”陆母从包里拿出张事先写好字的纸条,塞到陆信诚的手里,“把画送到这个地址上。小雪母亲是这位画家的粉丝。”
两人一直把陆母送到车上才折返。
梁意珂幽幽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陆信诚轻拍一下她的头,“年轻不大,别随便学人装老成。”
“疼,”梁意珂捂住脑袋,瞪一眼陆信诚,“去买画啦。话说能还价吗?”
陆信诚噎了会,使坏怂恿道,“你去试试呢?”
梁意珂当真以为可行,见到负责出售画作的代理人,问好市面标价后。她果断地加了句,“你能给出的最低价是多少?”
那女代理人本来喜笑颜开的脸立刻拉得老长,热忱退却一大半。“小姐,我们这里是精品画展,价格是经过行业协会拍板定下的。”搞艺术的人向来清高自恃,最受不得这些亵渎艺术的行外人。尤其面前这位无知的小姑娘,简直俗不可耐。
被人不加掩饰地嫌弃,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