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凌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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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我想不到其他可能。”凌奕点了点头,拉着华歆进了西苑。
华歆被他牵着,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若真是如此,倒是解释了为何比起凌瑞,皇帝更加属意于你。丞相府的手能伸到北戎同南诏之内,谁敢保证皇宫就是干净的?要是再不好好抓住长平候府同安远将军府,那么有朝一日,改天换地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帝王之道,在于制衡。若是凌瑞当上凌阳侯府世子,丞相便是一家独大,他日渐衰老,已然没有多少日子了,因此也就会特别没有耐心,他不会再给皇家任何喘息的机会,必定会奋力一搏。
“还有一个原因。”凌奕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华歆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什么?”华歆挑眉问道。
“凌瑞身上,流着皇家的血。”凌奕一字一句地说道。
华歆闻言,呆在原地。
第八十五章
凌奕见状也不出声;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站着等华歆回神。一只蝴蝶扑腾着翅膀从两人眼前飞过;华歆抬起头来看了凌奕一眼;后者一脸平静地与他对视。
半响;华歆才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走吧。”说着,握紧了凌奕的手,拉着他进了西苑。
凌奕跟在他身后,任由他牵着。两人进了西苑,便看到无赦同言兆正在过招,两人你来我往之间;不时聊上两句。许是无赦小时见过言兆的原因;并无平日里那般冰冷的模样;虽然还是有些不擅言辞;但是已然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了。
两人见凌奕同华歆来了,皆停了手,往后轻跃,出了战圈。
华歆放开凌奕的手,上前一步见了礼,对言兆道:“前辈。”
“你们怎么来了?”言兆看了跳上屋顶的无赦一眼,转头笑着问道。
“有件事情,我想向前辈确认一下。”华歆敛了笑容答道,顺着刚刚言兆的目光,便看到无赦的身影,他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凌奕,继续说道:“是关于幼时我同前辈第一次见面那次的事情。”
言兆闻言挑了挑眉,看了华歆身后的凌奕一眼,点了点头道:“好。”他指着身后的房子道:“进屋说吧。”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转身径自进了屋。
华歆同凌奕对视一眼,抬脚跟了进去。
屋内,凌奕挥了挥手,遣退了伺候的下人,又反身将房门关上,然后寻了一处地方坐下。他知道华歆今日来西苑寻言兆是为了他的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华歆到底要问言兆什么?
言兆虽是他的小舅舅,然而两人相处的时间却是极少,他记事以来,满打满算也不过是静安寺中的那半月再加上长平候大寿的那天晚上,除此之外,“小舅舅”于他,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
然而如华歆刚刚所言,他想问的,是第一次同言兆见面时的情景。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华歆同言兆的第一次见面便是七年前的那场灯会之上,自己以身做饵,将张蕊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一网打尽,却也因为估算不足而被刺了一剑,在受伤之时,巫彦同言兆赶到,华歆亦派人为自己解决了一个杀手。
便是在那一日,华歆初次看见了言兆。
莫非,华歆要问的,便是这件事?
凌奕轻皱眉头,抬眼看了华歆一眼,难道华歆竟然疑心起那次刺杀来了?
“前辈可还曾记得,当年我同你第一次见面之时的情景?”就在凌奕猜测的当口,华歆开口了,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记得,那是在清和镇的灯会上,奕儿被潜伏在暗处的杀手所伤,巫彦虽先走一步救下了他的性命,我赶到的时候却到底晚了一步,只看到奕儿满身上血地倒在地上。”言兆像是想起了那晚小巷之中受伤晕倒的孩童,那是他姐姐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血脉,那孩子还那么小,只有九岁,却不得不在生辰过后千里逃难到外公家……
言兆闭了闭眼,收起眼中的情绪,转头对华歆笑了一下,说道:“此事想起来,我还不曾谢你,当时顾不上那么许多,现下想起来,当年你也曾派了你家的侍卫为奕儿解决了一个杀手,否则……等我赶到,怕也是为时已晚。”
“只是顺手而已。”华歆摇头笑道,并没有在此事上过于纠结,他看着言兆,继续说道:“那那日同前辈一道的,必然就是巫教主了。”
“是。”见他不愿多说,言兆也并不勉强。以着凌奕看人的眼光,他中意的人,合该也不是会在这种施恩于人的事情上花上太多心思的人。
言兆这么想着,开口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华歆轻轻摇了摇头,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记得当时我曾执意要同你们一道去客栈,只是被福叔拦了下来。”他看了言兆一眼,轻声解释道:“当年同我在一起的,是华府的总管,华福。”
“若是以往,福叔定然会应了我的要求,而那一日,他却断然不让我同去。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我见他对巫彦态度尊敬,便在事后问了他一声,福叔没有多说,只说是客人。”华歆喃喃地说道,像是在同屋中的两人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说完,抬起头看着言兆问道:“我想知道的是,前辈同巫教主,可是去过华家本家?”
华家规矩,非请勿入。
华家久居于永安镇内的十里松林之内,那是华家的本家,没有家主应允,所有的访客和消息,都只能经由安康府外门传至华家。若是巫彦同言兆去过华家本家,那定然是华顾开口相邀。然而华顾此人,莫说主动邀人,就算是有人求到门上,他都不一定能看你一眼。
当年华歆出阁取字,凌奕受邀,已然是出乎众人意料的事情了。那次相邀,或可说是为了华歆,为了那方玉牌,他才想见凌奕一眼,这勉强可算是情有可原。
但是华家向来被历代皇族所忌讳,却只因一纸誓约而使得两方不得不以永安钟为界,相安无事这许多年。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若非必要,华顾作为华家家主怎会轻言邀人去本家?更何况他邀请的人,不是旁人,却偏偏是巫彦。南诏以教立国,巫彦的身份已然在国君之上,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大齐,本就敏感,况且他去的还是向来被皇家所忌讳的华家?
永安钟内的十里松林旁人不能进,但是永安镇内却是眼线遍布,如此这般,华顾不会不知,然而既是如此,他依然派人传信巫彦,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言兆点了点头,说道:“那年我将奕儿送至静安寺养伤之后,确实同巫彦去了一趟永安华府。”
言兆的话,让其余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凌奕回想了同巫彦不多的几次见面,心中有些不解。那人不说狂妄,却也绝对是个肆意妄为的性子。这样的一个人,他又为什么会因了华顾的一句话,而千里赴约?
凌奕看着身旁,皱着眉头的华歆,突然想起一个可能,他垂下眼,努力敛去眼中的思绪,手却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那前辈可知道,巫教主千里赴约,所谓何事?”华歆没有注意到凌奕的异常,他抬起头看着言兆,追问道。
“这……不知。”言兆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道。
“那巫教主可曾同您说起过其他的事情?”华歆听了也不追问,只是转头看了凌奕一眼,补充道:“关于……关于阿奕的。”
“关于阿奕?”言兆闻言一愣,像是有些吃惊。
“对,关于阿奕。”华歆点点头,自凌奕身上收回目光,看着言兆说道:“巫教同华家一样,皆是得上古神灵庇佑而拥有天生灵力的,然而两方修行方式相去甚远,因此不常来往。我华家久居大齐,多以天道因果得道,而巫教则更长于以人入道。”
“以人入道?”言兆重复了一句,有些疑惑地问道。
“巫教教主能开天眼,以天眼能见世人所不能见之物。”华歆看了言兆一眼,继续说道:“在大齐,人因其出身而有贵贱之分,然而在南诏却不是如此,南诏以教立国,能入巫教便能为人敬仰,能入总坛,便能担得上一句‘大人’的称呼,然而前辈在巫教总坛多时,可曾注意过总坛之人,出身同才干都并无相似之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言兆轻皱眉头,低声应道:“总坛之内的弟子,皆有巫彦和各部长老挑选,他们有的出身贵族,有的却只是平民之子,有的聪慧过人而有的却老实木讷。我曾问过一句,他们选人的标准,巫彦当时告诉我,说是看气。”
华歆听了,点了点头笑道:“这就是了,传言巫教教主,能看到人的身上的‘气’,所谓‘气’,便是人这一生的气数和命轮。”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他可曾同你说过,阿奕身上的气有何不同?”
言兆还没来得及回答,凌奕便开口了。
他看着华歆,低声道:“他曾同我说过,我身上有紫气。”
“啪嗒——”
茶盏掉在地上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内格外刺耳,华歆低头看了看那被言兆失手打翻在地茶盏,抬起头来看了言兆一眼,转过头去,问道:“他真的如此同你说?”
“是。”凌奕点点头,看着言兆道:“七年之前,长平候府内外公的寿宴那晚,巫彦亲口同我说的。”
紫气,是人间帝王才会有的气息。纵使凌奕无心帝位,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被旁人知晓,那无论凌奕是何身份,在现下的局势之中,怕都是免不了一死的。
言兆同凌奕对视半响,见后者不为所动,才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华歆道:“说罢,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屋内气氛紧张,而屋顶之上,无赦却垂目而坐,半阖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奉命帮阿墨更新的代更一枚,上次弄错了,这次总不会错了吧?
第八十六章
华歆站起身来;冲着言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又看了端坐一旁的凌奕一眼,开口说道:“我想知道,当年巫教主应华家之约前往大齐之前;可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言兆敛了因为凌奕的话而有些失措的心神,抬眼问道。
“巫教久居南诏;同我华家向来没有来往,即使是父亲开口相邀;巫前辈以教主之尊未必就会赴约。”华歆直起身来,看着言兆说道:“况且;当年我第一次遇到前辈是在清和镇,既是赴约而来;前辈又为何会出现在距离永安百里之外的清和镇上?”
凌奕一挑眉;亦抬头看了言兆一眼,当年无夕久等自己不来,曾分出一半人守着约定的地点,自己亲领了一队人循着他该来的路去寻他,却看见了巫彦,因此才出言求救。当时自己便觉得奇怪,为何巫彦会突然出现在清和镇内,后来无踪同无影回话,两人入了永安华府,他才绝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想着既然是华府相邀,巫彦赴约也是应当,现下想来,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