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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海之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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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擦。

  时间越来越少了,可我却还没有闻到大海丝毫的气息。我拉紧窗帘,躲避日光,躲避发现。

  听说到了合浦,我忙又拉开了窗帘,却哪有点珠光宝气。但它终究是使我想起苗圆圆来了。我又开始想尽快的赶到北海了。因为我知道,苗圆圆就在前面那辆车上。

  我所看到的第一眼北海,是一幢设计别致、气势非凡却已不幸已中途滞废的大厦。几只特大的老鼠恰好追咬出窗,其中一只不慎失足跌落路上,刚翻起身来想要逃走就被呼啸而过的车子一下碾得稀巴烂。

  弟弟让我在候车室等他,不要乱走动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他一会就到。

  我返回候车室,就见到了苗圆圆。

  苗圆圆一见我便不无自嘲地笑说:“我还以为不是自己坐错了车就是你带着那只蝴蝶逃走了呢!大画家,这就是北海!XXX亲笔题写的‘天下第一滩’,XXX投资上百亿的中国最后一个沿海开发城市,两三年后的深圳……我们到真可以数着浪花一朵朵煮冬日么么茶了……”

  我终于回想起了自己对于北海的最初印象,它就源于火车上那名陌生男子那没头没脑的话。只是他那所谓的“圈圈”愈发叫人摸不着头脑,也更无心思再提及了。

  苗圆圆问我说:“你向往大海吗?”

  我激动地说:“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苗圆圆满怀憧憬地说:“你想第一眼看到大海会是什么感觉?”

  我略一思索,笑说:“暂且妙不可言!”

  苗圆圆笑说:“好一个暂且!还是让你的画笔来说话吧!你的电话是多少?”

  我还没有见到大海,可我已经活了。

  没有死过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一个死了的活人是什么滋味,而一个活死人的复活又是什么感觉。

  我突然想哭。抱着北海哭。抱着苗圆圆哭。

  大海啊,我的大海! 。 想看书来

3、北海的圈圈(1)
弟弟的“一会”却有半个多小时。我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人一个个都被接走了,这才见他探进头来。

  弟弟的形象竟是和苗圆圆朋友那经理男朋友一模一样。短短的头发,雪白的衬衫,大热天的领带,黑色直条纹西裤,又尖又长的系带黑皮鞋。调酒师怎么会打这种领带呢?我不禁奇怪地闪过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弟弟的确改变了。他瘦了。个子又高,近一看竟猛然给你种“猿人”的意识。再细看,就像是身心憔悴过度失眠甚至是遭受了某种惊恐一般。——这怎么可能呢?他的电话是那么兴奋那么有姿有态,而他搞上了俄罗斯美女的腾达也早传到了我耳中。可是,这……

  弟弟却一偏身,首先给我让出一个女孩来。女孩迎面就是一声“帅哥”,伸出右手来和我有些惊慌失措的左手很糟糕的握了一下。弟弟忙在一旁补充着说是大理老乡,我就想她多半才是弟弟正宗的“女朋友”。

  女孩名叫冯梅,脸蛋虽不怎么漂亮模样到也还可爱。她一笑扯细了那双叫人先嫌再趣后爱的饶有牛味的眼睛,嘴角还长了风味十足的男孩般的胡须。

  两人不容分说地抢过我的行李,弟弟背了大包埋首开路,冯梅拎了小件和我并排在后,沿着树木葱郁的街道向市中心走去

  冯梅问我说:“帅哥是从家里来的?”

  我说:“嗯。”

  冯梅说:“那坐车一定很累了?辛不辛苦?”

  我说:“还好!”

  冯梅说:“大理那边现在应该在烤火了吧?”

  我说:“恩!”

  冯梅说:“一下子来到这边,会不会很不习惯?”

  我说:“没什么!”

  冯梅说:“帅哥以前有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

  我说:“没有。”

  冯梅说:“帅哥以前听说过北海吗?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东洋味?像是日本的北海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冯梅又说:“帅哥一直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天天就是画画吗?”

  我一听此话便情不自禁地忆及了自己那些藏在屋里一直不舍焚毁的画那短暂得可怜的教师生涯以及那些可怕的“田园风光”,不大自在地“嗯”了一声。

  冯梅仍只顾自个儿问话,突然说:“帅哥家里有几个人?”

  “六个。”话一出口,我顿觉不对,不由得指了弟弟说。“他,他没告诉你吗?”

  冯梅看一眼埋首在前的弟弟,似有些嗔怪地说:“他,他平时又不和我们说这些!”

  我看了她一眼,不禁想难道是“探家”来了?可弟弟他也用不着那样躲着啊!这女孩无疑是个够厉害的角儿。看,竟把弟弟也改变成个老实巴交的搬运工了!想想还真有点可怕。不过这也不为什么坏事。弟弟早该改变了!

  冯梅又问我说:“帅哥今年几岁了?”

  我说:“比我弟弟大两岁!”

  冯梅却说:“你弟弟到底有几岁?”

  这下可真的是有些不可思意了。我看了看埋首在前的如搬运工的弟弟,又看了看紧贴身边身份渐乱的冯梅,不觉就糊涂了,真不知她是如此的不信任弟弟还是弟弟真的不和她说。

  冯梅忽又问说:“你们俩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两人,随口说:“你看呢?”

  不想冯梅还果真就来看了看我,又瞥了一眼弟弟,说:“我看他到像哥哥而你像弟弟!”

  “是吗?”我似乎这才突然发现弟弟真的是更显沧桑了。

  冯梅显然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妥,忙又不无解释地说:“他看起来比较成熟。话也不太爱说!”

  不待那种尴尬成形,冯梅已转开话题说:“帅哥有没有女朋友的?”

  我脑海中立时闪过几张清晰的模糊的女孩的脸,不自觉却难免伤感地吐出了两个字说:“没有!”

  冯梅张口便嚷:“别骗人了,这么帅的帅哥没有女朋友谁相信?”

  见我不开口,她又追问:“真的没有?”

  我看了她一眼,说:“没有!”

  冯梅就非明有了种高兴,一仰首说:“哦,那太好了,这次正好给你介绍个北海的女孩子怎么样?”

  我不禁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弟弟。

  她不是弟弟的女朋友。尽管我知道自己的神志有些疲乏不清,可我还是看到了这不容置辩的情形。

  冯梅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仍只顾说:“你看北海的女孩子是不是都比我们云南的漂亮?她们的皮肤都很白。还没有豆豆。她们不吃辣椒。你再看她们的身材,是不是都很苗条?她们吃海鲜,不象我们云南人吃猪肉!”

  无论她是谁,无论我多疲乏,如此都叫我难免不舒服。可是我发现自己已落入了一种奇妙的困境,几次想要脱出却都未能成功。不止是她拉紧了我不放,连弟弟也在一头配合着躲闪。

  我瞅机会又抢先一步,问弟弟说:“你们今天不上班?”

  弟弟慌着要躲,冯梅已抢上来挡住了我,说:“亲哥哥来了还上什么班?难道你就不会生气?”

  冯梅又说:“帅哥这次是专门来看弟弟的?”

  我随口说:“嗯。”

  冯梅说:“那有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留下来看看?看看大海,再四处带你走走!”

  “有。”我不禁看了她一眼,却被她一仰首避开了。

  冯梅说:“能不能陪你弟弟过完春节?”

  “能。”我看了她一眼,只感觉自己是越发的糊涂了。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可又无法找到那不对之处。难道是我真的太累了?都产生错觉了?这究竟是算怎么一回事?我……

  却见冯梅笑说:“那太好了。可以带你到处玩玩,看看大海。帅哥以前见过大海吗?”

  大海?对啊,大海!我的大海!我的大海呢?弟弟不是告诉我有“大海”吗?

  我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立时回过神来,找着了快要被她搞得不知去向的自己。

  ——我突然发现冯梅的唠叨不自然,弟弟的沉默更不自然。她们……

  冯梅不容我多想,又看着我问说:“你们兄弟俩平时在家是谁欺负谁?”

  我说:“谁也不欺负谁!”

  冯梅说:“那更听谁的话?”

  我说:“谁的有理听谁的。”

  冯梅“哦”了一声,似舒了口久憋的气。

  冯梅这一口气却像一股风吹过了我迷糊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就使我看清了所有的异常。——如此说,莫非是弟弟出了什么事?——可看她们那既害怕我知道可同时却又非明希望我留下来的奇异情形,究竟会是件什么奇异的事呢?

  走到一个广场,两人就拉我坐下说是休息一会。我早想休息了,可不是在这里,而是到她们住处,先痛痛快快地洗一个澡,而后就倒头大睡。我本就已经累得够呛了,那还再经得起她们这折腾。我是连大海也不想了。

  冯梅却又张口说:“帅哥在火车上有没有遇到个美女?”

  她这一问,到使我想起苗圆圆来了。她,——突然,我发现她女朋友带了个“男朋友”,而弟弟同样也带了个“女朋友”……

  冯梅又追问说:“有没有美女找你聊天?”

  我有口无心地应了一声说:“没有。”

  冯梅就说:“别骗人了,这么帅的帅哥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不理人家。我来时就跟一个帅哥聊上了。一直聊,一直聊,直聊到下车,聊得他非请我吃饭不可……”

  先前还感觉这一声声的“帅哥”很有些受用,但很快就开始感觉有些烦,慢慢才发现了它的不真实不自然,现在竟是有种阴谋的不安了。

  冯梅发现我的思想开始离她越来越远,就指了巡警叫我看,说:“你看那些警察,他们的制服是不是很酷……”

  我突然发现,弟弟在不住的看表。他那不安的神色,似乎在期盼着什么尽快到来可同时却又祈望它永远别降临。

  我善于幻想的大脑不禁又在迷糊中开始了自以为是的延伸:难道是他们已约好了在此“解决”那件事?对方会是什么来头呢?那……表弟?对啊,表弟,还有表弟。表妹?是啊,他们……

  我刚要张口询问,却被弟弟先开口问我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吃了就回去。

  我本就不甚清晰的思路一下子又被搅得面目全非再无法拼图,索性一切任由它去再不自作多虑了。

  其实毫无食欲甚至还有些倒胃的我随两人来到了前面不远处一条浅浅的小巷。小巷里熙熙攒攒地经营着快餐。冯梅似有意解释地说广西人吃甜食,我们云南人来了都吃不惯,只有这里还有些云南口味。

  那桌上果无什么酱油、辣椒之类的调料,只见本地人尽吃着些白花花的米粉。弟弟去张罗半天才炒来两盘米粉,又去半天终于弄来了丁点稀罕的辣椒油。

  显然心事重重的弟弟只问我喝不喝酒,自己却说什么也不吃。冯梅说吃不了,而我也足够了,她就将自己盘中那稀罕的肉片夹给了我,弄得我一时怪不好意思的。

  冯梅的嘴仍未能堵上,突然又没头没脑地问我说:“帅哥以前有没有睡过地铺?”

  我说:“睡过。我们初中时的宿舍就是地铺!”

  冯梅便笑说:“哦,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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