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物·玩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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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起她胸前的隆起,重重地揉捏着,她闷哼了一声,可是闭着眼,睫毛颤动着,嘴里已经换了个人,嘴角是方才一个残留的白色液体,随着身后那个人的一阵猛烈抽动,她忽然一阵颤栗,可是硬生生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忍耐只会让一切更漫长。”他弯□看了看她,见她紧紧闭着眼睛,摸了摸她的长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心里面。
身上全是青紫的印痕,□红肿不堪,她早已经酸软地屈了腿,脸上全是白白黏黏的膏状物,整个人看上去早就没了生气。
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罗康对身边人道,“走吧,他们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不管陈宣半死不活地被吊在这里,罗康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也管不了这个女人的死活,带了人就走。
☆、绝望的孤舟(四)
孙舒延不知道自己在得知陈宣被罗康的人抓走后是什么心情,他只是早上怒气冲冲地发现陈宣一夜未归后收到的消息,这消息让他如遭雷击。
他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缺少女人,不然怎么会对陈宣那么在意?可是他也不能让自己对陈宣置之不理,派了人手出来找,而当他看到陈宣被绑在树上摆明了刚被轮过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怒意好像能把自己烧死。
陈宣被吊在那里,这种屈辱让她突然很恨孙舒延,尤其当她透过被精|液糊住了的眼,看到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的孙舒延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恨,也很想哭,然而她硬是忍住了所有的情绪,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冷淡。
然而,那番的折磨又让她怎么去表现得冷淡?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有感官,那些男人肮脏的分|身不断在她身体里进出,带着腥臭的味道让她恶心,有一个还逼迫她吞下了他的液体,她想哭可是居然已经没有了眼泪,全身都在发抖,她努力想站起来,可是却徒劳,疼痛和肿胀让她无法合拢双腿,任绳索将她的手越缠越紧,身体在酷热的太阳下东倒西歪,无法站立。
孙舒延抽了好久的烟,走过来之前,从车里取了瓶矿泉水,站定在她面前,将那瓶水当头淋下,只对她说了一句话,“真脏。”
陈宣嗤笑着,不知道是在笑谁,确实,她脏,很脏。
仰着头看着孙舒延,他的神情好像来救她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而他的话语更是毫不留情,“我觉得自己来救你真是多此一举,你算什么?”
吊在树上的绳子被割断,她整个人就硬生生趴在了地上,他抽了烟,在她腰际摁灭了烟头,陈宣觉得自己一定有很多眼泪,可是都留在了心里,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这一刻,她终于觉得有些绝望。
陈宣趴在地上的时候,一个手下被推了出来,孙舒延举着枪,对着他的头一瞬间就扣动了扳机,那人甚至来不及反抗就已经倒在地上,抽搐着扭动着最后变得僵硬,陈宣看着他脑子里流出来的红白一片的东西,胃里一阵恶心。
孙舒延对站在那里的手下冷声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然后跨过陈宣的身体,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还是秦牧扬把她带回了乾丰大道,陈宣裹着秦牧扬给的毯子,坐在车的后座一动也不动。
秦牧扬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或许他们两个谁都不知道,可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秦牧扬却为他们无望的未来而担忧,跟着孙郁犁很多年,当年受孟卉馨照顾良多,所以他始终对孙舒延尽心尽力,可是连孙舒延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感情,他又有什么资格置喙?
陈宣被关在佣人房里不准出去,她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膝,不吃不喝,孙舒延进来看着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按着她的头让她吃东西,可是她用空洞的眼看着他,让他烦躁得要死。
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直接自己灌了一口奶在嘴里敲开她的牙关喂进去,可是好不容易她吃了下去,结果却又吐了出来。
“m|d,你想怎么样?”
她仰着脸看着他凶狠的模样,冷冷地没有表情,每天不敢睡,梦里都是那一晚的恐怖画面,她也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逃离这一切,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孙舒延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再作践自己,我就能再那么作践你!”
陈宣不知怎么的就看着他笑了,那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越加显得讽刺。
“你!”他抓着她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她,可是她不言不语,就像得了痴呆症一样。
还是孙成叫来了医生为她挂葡萄糖,谁知没一会儿她就自说自话地把针头拔了下来,孙舒延疯了似地掐着她的脖子告诉她,你要是敢寻死我就让你死!
陈宣不知道如今的生和他口中的死有什么差别,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小志,可是这样的她,还有脸去见小志,去期待他们的未来吗?
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让她畏惧呢?
陈宣忽然就下定了决心逃跑,她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她想逃离,如果不试着逃一次,她又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有自由呢?
陈宣恢复了,孙舒延却觉得不安心,她的话本来就不多,可是以前她至少还会冷冷的讽刺自己一两句,可是现在她甚至连这些都省了,除了好,就是哦,基本上没有别的字了。
哪怕在丰庭28层的套房里,她都那么温顺,如此十来天,却是让孙舒延放下了警惕。
陈宣正是在等这一刻,她把孙成给她的所有积蓄都提了现款藏在了床沿里,然后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在迷梦心的账台上查好了列车时刻表。
在前一晚,她忽然躺在孙舒延的身下对着他笑得比往常都要媚,孙舒延看着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更加捉摸不透,可是他居然好像很喜欢她这样的笑容。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缺少女人的缘故,不然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魅惑了,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使的。
陈宣侧脸看着28层的窗外,如果可以,她希望是最后一次看这窗外的万点灯火,不管这城市的霓虹灯再如何的透亮,她相信都永远照不进她的心房,她想要自由,她不甘心就这样下去,她已经无可失去,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可是,陈宣啊,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离吗?
陈宣在长途车站上了车的时候,孙舒延的人就盯上她了,那是一辆27人座的中型巴士,开往S城周边的一个小城镇,陈宣打算从那里一路找地方打黑工落脚。
可是车在高速上开的时候,忽然旁边一辆布加迪威龙超速绕到了巴士的前头。陈宣一直提心吊胆,当她看到孙舒延那辆骚包的车,她已经闭上了眼,逃跑的机会只有一次,而她,失败了。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孙舒延将车逼得缓速,然后又是几辆车包了上来,一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手上是一枚锃亮的手枪。
司机被吓到了,靠着安全带猛然一个刹车,外头车上的人迅速上了车,抓过陈宣的头发将她拖下了车扔在公路上。
乘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呆了,三五个探出头来看窗外的情况,司机怕事,陈宣抬头才看了那辆车一眼,一个孙舒延的手下已经将自己的车挪开了一个位置,司机看这阵仗,猛踩油门逃了。
手下人站在一边围着陈宣,孙舒延走到她面前,看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死样子,一脚踢在她肩膀上,她一下子就飞到一边撞上了隔离带,钝痛席卷全身,而地上的尘土全都进了嘴里,陈宣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可是她就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失败了,呵,那不如就死了好了,可是,她能死得了吗?
孙舒延就了陈宣的头发抬起她的脸,她紧紧逼着双眼,这副模样让孙舒延很恼火,而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胆敢逃跑,这一路飚过来的路上都想着怎么好好地罚她,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刚才想了什么他居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知道什么叫放风筝么?”他的话语在她头顶盘旋,她透过灼热的阳光看着他,地上都是柏油马路的气味,她无法仰头,只能看着他的鞋,他挪动了脚步,一脚踏在她的背上,“放她风筝。”
陈宣被绑在了车后面,双手被缚着,孙舒延启动了车,先是很慢的速度,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陈宣挪动着步子,随后他加快了速度,刚开始她还能跟得上,等速度渐渐越来越快,她被绳子直接拖着沿着公路一路被拖行了几百米,能看到地上都是血印子。
孙舒延停下车,解开了连着车尾的绳子,上了车开出了五百多米的距离,远远地对着她道,“爬过来,这一次我就放过你。”
陈宣已经痛得无法动弹,可是她害怕还有什么更恐怖的惩罚,挣扎着爬出了两百米,看了前头依然那么遥远的孙舒延,她满脸的灰尘,一身的伤痛,可是,她的脆弱可以给谁看呢?脆弱是用来被击溃和被摧毁的,难道,这个道理她还懂得不够么?
高速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窗中,不少人看向这诡异的一幕,陈宣终于挣扎着爬到孙舒延的脚下,全身上下的肌肤都在疼痛着,孙舒延用脚抬起了她的下颚,“还敢不敢跑了?”
陈宣闻着他身上古龙水和烟的味道,缓缓地摇了摇头。
让一个人屈服的办法,就是彻底的让她绝望,不能生,也不能死。
☆、孙宅的哗变(一)
孙舒延知道,自己对陈宣有些不一样,可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他想不出来。
她全身伤口被小心处理了,然后包裹着纱布躺在床上,细碎的阳光如同金纸洒满窗台,有点泛出铜的红色,屋外的树影斑驳,枝杈晃动中,这金纸好像被风吹起,四处飘散。
陈宣这样太安静了,像个洋娃娃,脸上的伤口都擦着药水,看起来像画了什么奇怪的妆。偶尔,如果可以,她宁愿这样安安静静地呆着,孙舒延看着她,她看着窗外。
她的鼻尖被光影打出了一点金色碎屑,闪亮亮的,那是一种属于阳光的光泽。这个时候的她是平静的,没有尖刻的笑容,没有冷峻的目光,一切都如同这窗外的午后阳光,让人目眩神醉。
赵悦薇站在客房门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好不容易让自己相信孙舒延对她是有感情的,可是所有自己筑起的假象,便在那一刹那轰然崩塌。
什么都可以用来欺骗自己,只有事实是不能的。孙舒延从来没有能够那样平静地,甚至近乎贪恋地同其他女子在一起,也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那么不在乎地在他身边,没有任何的讨好,仿佛他们这样相处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赵悦薇一直都知道自己太在乎孙舒延了,如果她要败,也是败在这一点上,她让他太容易得到。而在爱情里,付出多的一方总是容易伤的深。而男人有的时候就是喜欢犯贱,赵悦薇虽然不想这么说,可是这般的事实摆在面前。她突然恨起孙舒延来,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能让她付出了那么多年的努力,可她却始终没有得到,难道是她不够好?
可是没有办法,她还是爱他,没有一点办法。
赵悦薇笑着迎了上去,拥抱住了孙舒延,然后看着他身边躺在床上的陈宣。
陈宣除了看了她一眼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情绪表露。赵悦薇不禁佩服她有这样的本事,难道她一点也不在乎孙舒延吗?这样的漫不经心,似乎同孙舒延多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