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物·玩物-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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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故事,寡淡得好像全然无味,可对彼此,都是最珍贵美好的年华,所以孙舒延说他最不相信女人,不能怪他,因为他也有他自己的故事。
陈玮铭说起这些的时候语调很是平常,就好像他现在同小裳通话,也不过是朋友之间最安全的距离,年少的那一切都已经被封存了起来,如果还有什么,那也只剩下了回忆。
看着同姜乐乐正热吻着的孙舒延,陈宣勾着嘴角靠在窗台的围栏上看着陈玮铭很认真地对他说,“还会爱就可以了,所以,你还会去爱别人么?”
陈玮铭揉了揉陈宣的头发笑道,“每个人都应该会爱的吧。”
可是陈宣却看着孙舒延高大的,俯下去,吻着姜乐乐的背影说,“可是我想我不会再爱了吧,可怜我的青春就到这一年为止了。”
他仿佛听了个冷笑话,眼角眉梢都是温存的笑意,陈宣看得有些呆,“傻女孩,你只是在逃避。”
“不要说话这么老气横秋行么?”
“逃避是没有用的……”陈玮铭叹了口气,看着她的所有伪装和强撑,他很心疼这个女孩,只是因为她坚强太过了,所以他心疼她,也因为,她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知道,要学着去爱。
陈宣把脸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闷闷地对陈玮铭说,“以前我觉得自己太穷了,没有资格去想关于情爱的事,可是现在,我想我是不是更加没有资格了呢?”
陈玮铭因为她这番话而疼痛,但是抚着她的长发,柔柔地开口劝慰,“没有的事,你是值得人爱的。”
她好像是哭了,抬头眼眶红红的,“陈玮铭,我想我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怎么办呢?”
陈玮铭明白她在说什么,可是他要怎么安慰她呢?他甚至无法安慰自己。
会所的焰火表演开始了,这绚烂的天空中飞升起的焰火五彩夺目,绚丽斑斓,在天空中耀眼地绽放然后消失,留给仰望的人们永恒的绚烂。
陈宣仰望着这此起彼伏的焰火,仄山顶的天空中绽放的朵朵绚烂,侧脸就可以看到姜乐乐依偎在了孙舒延的怀里,忽然感受到手心一阵温热,陈玮铭已经伸了手拉住了她冰冷的手,陈宣想,情爱这种东西,她还是不要碰的好,免得到最后,粉身碎骨。
陈玮铭想自己到现在都没有真真正正谈过恋爱的理由,应该是因为从来没有勇敢过吧,当年送走潘裳或许是年幼,而今面对陈宣,他怕自己不够那勇敢去伸手。
他们之间的距离,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孙舒延。这一切他早就已经认清,可是在发现陈宣喜欢上孙舒延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自尊心还是受到了些许的打击,可是陈玮铭不是孙舒延,失去的东西他不会勉力去挽回,他喜欢顺其自然不强求。
可是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能做。
让人给孙舒延打电话,告诉他陈宣出事了,做实验的时候被硫酸溅到了。而他抓着陈宣不让她走。
陈宣觉得今天的陈玮铭特别奇怪,可是毕竟也是个公子哥么,她又如何得罪得起,只要孙舒延不说话,她巴不得不去迷梦心的。
孙舒延接到电话说陈宣在陈玮铭那边的医院里,他想也没想就出来了,可是车开到一半他才忽然清醒过来,他这是为什么要去看她呢?现在他有了姜乐乐了,那么陈宣在他心里又算什么呢?
强忍下了担心,恰如其时地姜乐乐来电话让他陪着去个酒会,告诉姜乐乐就到,调转车头就往姜乐乐的公司去了。
陈玮铭和陈宣两个人下了很久的五子棋,陈玮铭终于确定孙舒延不会来了,推了棋盘牵了陈宣的手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陈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玮铭突然苦笑着,一手捂着脸抹了把然后语调奇怪地说,“我本以为孙舒延该是有些在意你的,没想到他喜新厌旧的速度比以前又快了点。”
陈玮铭的车停在孙舒延别墅的车库的时候,他看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抽着烟的孙舒延,却又换了调调道,“其实,我猜的应该也没错吧。”
倒是陈宣不明白陈玮铭在说什么,只是孙舒延走过来一把把她从车里抓了出来问,“不是说你受伤了么?怎么会跟玮铭在一起?”
陈宣迷惑不解地看了看陈玮铭,陈玮铭忽然有些恶意地对孙舒延道,“我只是想试试看你对她的意思,可是现在看来,你对她没意思。”
“你——”孙舒延握着陈宣的手腕用了些力道,陈宣吃痛可是跪坐在地上没有吭声,她猜到了事件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些什么,孙舒延知道自己受伤了无动于衷,却不准自己同陈玮铭在一起,这算什么呢?
陈宣,别傻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醒醒吧,不要误会什么,对他来说,就像他说的,你只是一个性|伴|侣而已!
☆、孙宅的哗变(四)
刘妈这些天看出了陈宣和孙舒延之间的关系已经僵了,虽然有那个什么姜乐乐在,可是对于陈宣她们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如此一来,刘妈立刻给赵芯梅打了个电话,赵芯梅吩咐她趁着这个机会先把陈宣除掉,至于那个姜乐乐,不妨等孙舒延玩得有些厌了再说。
赵芯梅想了想,当下有了个办法,电视里那些下三烂招数虽然老套,但是管用。赵悦薇正巧这天在赵芯梅这里做客,赵芯梅把所有的计划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悦薇。赵悦薇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答应帮她。
想起那天孙舒延那么护着陈宣,她不是不难过,这些天也没有见孙舒延,但是他的一切刘妈都告诉她了,她不以为那个姜乐乐可以取代自己,可是陈宣呢?她的直觉一再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特别的,她跟其他出现在孙舒延身边的人不一样,总是能轻易地撩拨起孙舒延的情绪。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赵芯梅,当年打压孟卉馨已经让孙郁犁冷落她了,如今,她难道也真的要那么做么?
赵芯梅当晚就找来了一个心腹,那是她一直在宅子里布的眼线,现在正好用上,对那人吩咐了她的计划,自鸣得意地觉得自己的招数很高明。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刘妈事先通知了赵芯梅说孙舒延已经和姜乐乐走了,不多时,赵芯梅停在不远处的车驶进了乾丰大道1号的别墅,这是她很早就想染指的地方,当锋组的骨干人马都转移到了这里,她越发想让赵悦薇成为这里的主人,赵氏集团虽然因着房地产业的不景气而受累,可是只要锋组在,只要孟卉馨不回来,她依然可以过她颐指气使的贵妇生活。
那人已经与赵芯梅串通了,刘妈带着小雅和一批人来迎接赵芯梅。
坐在正厅里,叫来了孙成,喝着茶慢条斯理地问孙成,“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佣人勾引组里的人,想窃取组里的情报,遇到这种事,应该怎么做?”
孙成虽然有些防备,可是毕竟是孙郁犁的夫人,谁也不敢真的对赵芯梅怎么,恭恭敬敬地躬身答道,“这是背叛组织的罪名,应该就地处决,只是这必须要少爷定夺,我们不能私下动手的。”
赵芯梅冷笑道,“小吉,你出来,把那个女人怎么勾引你的事说给大家听听。”
那小吉已经与赵芯梅已经串通了供词,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走到大厅前,当着一众人的面把陈宣如何勾引自己,要他帮忙救出她弟弟,然后窃取组里的情报让四方康霸的人保护他们两个人私奔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赵芯梅看了一眼孙成问,“孙成,你也知道小吉一直负责关押那些人的,这陈宣倒是有点本事居然还知道这些,你看,今天怎么个处理法?”
孙管家见这个情况不对,想去通报孙舒延,但是已经被赵芯梅的人拦住了。其他人见到这个阵仗都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赵芯梅一抬眼,问刘妈说,“按照规矩,刚才孙管家说应该怎么处置?”
刘妈很得意地笑着走到赵芯梅身边谄媚地道,“夫人,孙管家说了,这是背叛组织的罪名,应该就地处决。”
赵芯梅端了茶盏来,喝了一口说,“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她有那心,但是刚才小吉也说了,他没做这事,也构不成威胁,但是这样的人必须罚,我看还是宽容些,先打一顿,然后赶出去,让她永远不能进这宅子就行了。”
跟着一起来的赵悦薇心下有些不忍,阻止赵芯梅道,“姑妈,这样她会不会太可怜了。”
毕竟这是莫须有的罪名,陈宣……只是被孙舒延喜欢而已,她有什么罪过呢?
“你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如果不是她可怜那就是你可怜,你自己选吧。”
赵悦薇被这话说中了心事,她咬住嘴唇,如果陈宣不走,她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孙舒延,可是这样的陈宣又太无辜。
不断的煎熬后,终于还是人类自私的天性占了上风,她知道赵芯梅这是为了她,于是咬了咬牙,闭上了眼,决定不闻不问。
赵芯梅毕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赵悦薇虽然仁慈,可是谁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未婚夫就这么溜了?见赵悦薇不说话了,她便继续对刘妈道,“把人带出来。”
赵芯梅一声令下,刘妈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抓人了,在他们来之后已经有人把陈宣堵在了房间里,这会儿就被带到了大厅。
所有人都肃立一旁,这个时候,这个宅子才沾了点黑道的味道。
陈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这个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紧闭着嘴,一语不发。
刘妈冷笑着,让一个手下拿了条鞭子出来,那手下显然是老手了,把鞭子当空挥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期间带到了大厅顶上的水晶灯,轻微晃动的声音在肃穆的大厅里回荡。
“还有什么话说吗?”赵芯梅已经让人按住了陈宣,陈宣连头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反驳什么了。
赵芯梅一个手势,那保镖毫不手软,光亮的鞭子抽在陈宣的背上。
陈宣双手撑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冷汗从鼻尖冒了上来。可是她仍然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她知道今天这两个人来绝对是有准备的,也决计不会放过自己,哪怕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要编个什么名目把罪名按在自己头上对他们这些把着话语权的人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候,刘妈又开始和赵芯梅那心腹对起话来了,两个人又把方才的一问一答重复了一遍,极尽丑化陈宣之能事,陈宣听着只觉得可笑,什么她在半夜爬去那人的房间,她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住哪里,怎么爬?还说她喜欢他,更可笑,如果她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现在为了某个人而黯然神伤?
陈宣苦笑,背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渐渐的变得有些麻木,意志渐渐不清楚,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地下,身体的疼痛那么剧烈,可是她发现心里的难过竟然被治愈了,是因为痛到极处了吗?竟然想不起他是怎么吻的姜乐乐,也不记得刚才他们离开时那么恩爱的模样,疼痛让她的大脑思维也得以麻痹,让一直微微痛着的内心有了一瞬间的喘息机会。
“等一下。”赵芯梅示意那个挥鞭的收下停一会儿,刘妈在她身边弯下腰,卑躬屈膝地等着她的吩咐,赵芯梅让陈宣抬头,一张照片飘到陈宣的面前。
陈宣疼得全身都是汗和血,她勉强抬头,冷汗已经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