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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汉情缘:云中歌-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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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珏道:“刘贺还不知道红衣是二哥的妹妹。”

    月生为了寻找幼时被父母卖掉的妹妹,寻到了昌邑王府,却不料看到红衣变成了哑巴,他对王府的恨应该非同一般。怀着私心,他想方设法地进入了王府。从满腔恨意,到获得刘贺信任,帮王府训练刺客、侍卫,最后竟和刘贺成莫逆之交,这中间的是非曲直,惊心动魄,孟珏也不能尽知。

    “听闻毒哑红衣的老王妃死得也很痛苦,二哥的恨估计全变成了无奈。再加上红衣她对刘贺”孟珏轻叹了口气,“刘贺不是不相信二哥训练的人,他只是不相信我。不过,他的确不该相信我,如果必要,我确实会利用四月打探他的行动。”

    刘弗陵对孟珏的“真小人”有几分欣赏,“在长安城这个朝堂上,没有任何人能相信任何人。霍光连他的亲儿子都不敢相信。”

    孟珏笑说:“这个不相信也十分正确,否则霍光的一举一动,刘贺早就探听清楚了,他自进长安城,在霍禹、霍山身上没少花功夫。”

    刘弗陵道:“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先让于安进来,不要让云歌进来。”

    孟珏猜到他心意,应了声“是”,退出了殿堂,对于安说:“陛下已经醒了,召总管进去。”于安忙进了大殿。

    云歌也想跟进去,被孟珏拦住。

    云歌直盯着孟珏,眼内有溺水之人抓住木块的希冀。

    可是现如今,我也只是一根稻草。孟珏垂目,淡淡地看着云歌身上挂着的香囊,虽然看不周全,可也能猜出上面绣了什么诗。

    云歌看他盯着香囊,嗫嚅着说:“不是我自己做的,我以后不会再戴了。”

    孟珏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云歌问:“陛下的病不要紧吧”

    孟珏微笑着说:“不要紧。”

    云歌将信将疑,却又盼着孟珏说的话全是真的。

    于安在殿内叫云歌,云歌拔脚就要走,不料孟珏抬臂一挡,她撞到孟珏身上,被孟珏半抱在了怀中。

    云歌情急,却不敢说重话,软语问:“你还有话要说吗”

    孟珏放开了她,“没有,你去吧”

    话音刚落,云歌人已经飘进大殿。

    孟珏望着旋即而逝的罗裙,唇畔是若有若无的讥笑,眼内却藏着深重的哀悯。

    宣室殿外一侧的青砖道旁,种植了不少枫槭。

    已是深秋,一眼望去,只看半天红艳,芳华璀璨,再被夕阳的金辉渲染,更添了一分艳丽,三分喧闹,直压过二月的娇花。

    孟珏一袭锦袍,徐徐而行。夕阳、枫叶、晚霞晕染得他身周也带上了温暖的层层红晕。

    秋风吹过,枝头的叶子簌簌而落,脚踩到地面的落叶上,沙沙作响。

    地上全枯、半枯、刚落的叶子铺叠一起,绚丽斑斓中透出了萧索、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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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1)
    刘弗陵命于安帮他换过衣服,又擦了把脸,将仪容收拾整齐。

    云歌进去时,只看他坐在案后,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看着反比前几日更精神。

    云歌心中未有喜悦,反倒“咯噔”一下。本来想问的话,突然都不想再问了,如果这就是他想让她知道的,那么她就只知道这些吧。

    她安静地坐到他身侧,抱住了他,头窝在他的颈窝。

    刘弗陵轻抚着她的头发,微笑着说:“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我们就去骊山。天寒地冻中泡温泉,别有一番滋味。去年你身上有伤,又在和我闹别扭,所以身在骊山,却没有带你去温泉宫住过。”

    云歌笑:“不说自己是个大骗子,反倒说我和你闹别扭。”

    如果当年,他将身份、姓名直言相告,一切会如何

    他们是否就没有了那么多错过只怕不是。

    云歌会知道他在一年后,就违背了诺言,娶了上官小妹。她也许根本不会来长安,就不会遇见孟珏,她也许会认识草原上的鹰,两人结伴飞翔。

    如果真是那样,肯定比现在好。

    云歌看刘弗陵一直不说话,问道:“陵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人不能说假话。”

    张太医仍常常来探看刘弗陵病情,可刘弗陵并不怎么让他诊脉,有时,实在禁不住于安和张太医哀求,才会让他看一下。张太医诊断后,只有沉默。

    孟珏来的次数不多,每次来都是给刘弗陵送药,查探完他的身体后,也是不发一言。

    以前,刘弗陵常和云歌商量,等离开长安后会做什么,可现在,他再不提起。云歌也不说这些事情,他们之间最远的计划只是骊山之行。刘弗陵不再上朝,每日只点名见几个官员,但仍然有忙不完的事情。

    一日。

    张太医给刘弗陵看完病出来,云歌请他停步,说几句话。

    自从刘弗陵的病复发,云歌从未单独问过他刘弗陵的病情,张太医也很怕她会问,想寻借口逃避,云歌却紧追不舍,张太医只能停下脚步。不料云歌并没有问他刘弗陵的病情。

    她表面看上去十分镇定,面颊却是晕红,“张太医,有一事相询。陛下他他可能行房事会影响病情吗”

    张太医呆了一呆,实话实说:“可以。不会影响病情,不过不可频繁。适当的房事,阴阳调和,令人心神放松,也许还对陛下有好处。”

    云歌轻轻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

    张太医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晚上。

    刘弗陵已经睡着,忽觉得有人站在榻前。他睡眠本就浅,立即醒来。

    “云歌,怎么了”

    “我睡不着。”

    “用孟珏给你做的香了吗”

    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刘弗陵怕她冻着,匆匆把被子拉开,让了块地方给她。

    云歌滑进了被窝,躺到了他身侧。

    刘弗陵这才发觉她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绸衫,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披件衣服再过来”

    云歌身子微微有些抖,刘弗陵以为她冷,忙把被子裹紧了些,拥着她,想用自己身上的暖意赶紧替她把寒意驱走。

    云歌在他身侧躺了会儿,开始不安分起来,像拧麻花一样,不停地动来动去,刘弗陵头疼,“云歌,怎么了你老是动来动去,当然睡不着。”

    云歌不说话,只是挨着刘弗陵的身子蹭来蹭去,刘弗陵突然担心起来,半支起身子问:“云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于安传太医。”

    “啊”

    云歌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刘弗陵,似乎十分气恼,用力捶着榻。

    刘弗陵一头雾水,脑子里面已经前前后后绕了十八道弯,就是面对霍光,只怕这会儿也绕明白了,却仍然没有明白云歌为何会这样,

    “云歌,发生了什么事”

    云歌用手掩面,长叹息

    刘弗陵不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云歌挫败后的羞恼渐渐平息,她转身侧躺,和刘弗陵脸脸相对,

    “你真是个木头”

    “嗯”

    刘弗陵的疑惑未完,云歌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心中巨震,身子僵硬。

    云歌的唇在他唇畔温柔地辗转,一点点诱惑着他。

    他终于开始回应她的温柔,刚开始是小心翼翼的笨拙,只是在回应她,渐渐地,一切都成了本能,变成他在索取。

    这本就是他等了多年的缠绵,一经释放,迅速燃烧。云歌不知道何时,早忘了初衷,脑中一片空白,身子绵软欲飞,只知道紧紧地抱着他。

    刘弗陵的吻从云歌唇上缓缓下移,温柔地吻过她的脸颊、下巴,在她的颈边逗留,最后在她的锁骨上重重印了一吻后,蓦地停了下来。他将云歌紧紧抱在怀里,却只是抱着。

    云歌茫然若失,轻声叫:“陵哥哥”

    刘弗陵声音沙哑,“不许再闹了,好好睡觉。”

    云歌不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已经明白云歌意思的刘弗陵只觉得如抱了块火炭。

    薄薄的绸衣,未把诱惑隔开,反倒在蹭磨间,更添了一重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魅惑。

    云歌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已经将一切点燃,还一脸沮丧地不肯罢休,唇凑到他耳旁,轻轻去吻他的耳垂。

    刘弗陵忽地坐起来,用被子把云歌一裹,抱着“被子卷”就向厢殿行去。

    云歌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臭木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刘弗陵把云歌扔到她的榻上,对闻声赶来的于安和抹茶说:“看着她天明前,不许她下榻”说完,匆匆返身回寝宫。

    云歌在他身后大叫:“臭木头,这事没完”

    刘弗陵却理都不理她,扬长而去。

    “啊”云歌握着拳头大叫,满面涨红,泫然欲涕。

    于安和抹茶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歌的确是个从不食言的人,她说没完,就肯定没完。

    刘弗陵的头疼与日俱增。

    云歌对男女之事半通半不通,也没有人请教,却深谙书中自有一切。宫中收录的秘书都被她翻了出来,今天羽衣,明天霓裳,一天一个花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于安渐渐看出了名堂,差点笑破肚皮,于是更多了一个人添乱。

    于安总有意无意地帮云歌制造机会,乐见其成。

    刘弗陵有一种很荒唐的感觉,觉得宣室殿的人看他像看一只白兔,人人都盼望着云歌这只狼赶紧把他吃了。

    晚上,云歌刚一晃一晃地走进寝宫,刘弗陵就站了起来,“今天晚上秋高气爽,不如去太液池划船玩。”实际原因是,他实在不敢和云歌再在一个屋里待下去。

    云歌斜睨着眼睛看他,考虑了一瞬,点点头,“好吧”

    刘弗陵只盼着游完船后,云歌能累得倒头就睡,不要再折腾了。

    于安命人将木兰舟放入湖中。

    云歌和刘弗陵一人拿着一根桨,把船荡了出去。

    平常,云歌都会有很多话,刘弗陵若有时间陪她玩,兴奋之下,她的话就更多。可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里琢磨一些别的事情,话反倒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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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2)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并肩坐在船上。

    秋风拂面,夜色清凉,云歌想到这几日的行为,忽觉得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羞赧和难过。

    两人一直划到了湖中心,云歌都只是默默划船,一句话不说。

    时不时,会有几点萤光翩跹而来,绕着他们飞翔,闪烁几下后,又在桨声中离去。

    萤光明灭中,垂首而坐的云歌,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不见白日的嘻嘻哈哈,只觉她眼角、眉梢都是心事。

    两人不知不觉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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