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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留得香魂住:香露-第4章

小说: 留得香魂住:香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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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王新国不禁指手问道。

  “别急!”冯阿定伸臂一挡,自己动手松解包裹口上的活裉儿。他小心翼翼地一件件往外拿,王新国不由自主一件件地跟着数,一共十二片,不过,王新国并没看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因为它们还被包裹着,层层缠起的严实,显然是怕碎。那用来层层缠起的东西,用的那可是大字报纸!

  “大字报”这三个字承载着浓重的运动色彩,历史的一九五七年 “”,第一张大字报出现在北大校园。劫难之后继续着运动。“大字报”三个字,在岁月中幻化、丰富并暴戾着。

  冯阿定不慌不忙:“新国,你猜猜,我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猜不到。”王新国猛力地摇着脑袋。

  “我保管你从没见过,你呀,甚至应该从来没听说过。今天我也舍出去了,就想让你开开眼界。”冯领导半是神秘半是诱惑,说着话,拿了一片起来慢慢撕扯。

  撕大字报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王新国直愣愣瞅着冯领导。

  一边撕扯裹在外面的纸,冯阿定突发了一个新主意,于是,他边撕扯边把撕扯出来的东西一块块地及时袖进了袖口。

  冯阿定嘻嘻笑道:“新国,你先闭上眼,等着我叫你。”仿佛很享受这逗闷子的过程,

  王新国听话。他闭上眼睛。耳朵里听见像似瓷茬轻轻滑碰。

  “好了。现在,开开眼吧”! 

  王新国睁开了眼睛。

  王新国的眼睛高度近视,远距离没能就看得真切。

  皇帝不急太监急。冯阿定着急地咋么了一声牙滑子。。

  王新国赶忙摘去眼睛,低下头贴近细瞅。天呐!一排整整十二块,竟都是画着男女交欢的曼姿色态小瓷屏!

  王新国只觉“嗡”声直窜,浑身哧呼呼过火。

  上星期日在家大清扫,他站到长条凳子上擦拭灯口,不经意间回头,正瞥见汪瑾瑜闪在门帘后脱换衣服,上身只穿了件小衣,光肩滑背。就这么一眼,他头脑发蒙一个站立不稳,湿巾捂在了灯口上,那股过电的劲道,犹新。

  王新国耳鸣心燥,赶忙闭了眼睛:“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快,快点收起来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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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遭受了视觉冲击,王新国语无伦次,死劲儿的闭住他的近视眼,不敢睁开。他那过渡慌张的表现,似乎不光是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浑身上下难得自在,更怕人窥见了的,更似乎是自身躯体的裸露与交合。

  这下,冯领导开心得意了:“嗨——新国,你可真是个呆子,怎么就那么没成色,大老爷们儿家的,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啊,真是没见过一点子世面,我跟你实说吧,这东西叫“春宫图”,你看着画工,这上色,你可别小看了它,这幅画屏算得上难得一见的宫中珍品呢。这还是地方上抄家翻出来的,被我捣腾着了。啧,看你,看看你这副熊样子,我还是给你往俗里说吧,再好的东西不过是瓷片瓦子。唉——我说王新国,你怎么这么憋囚啊!这瓷片瓦子,可是你想怎么看它就怎么看,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它连一眼也不会小看见你的。瓷片瓦子可不会象你媳妇那么样子躲着你,呵呵——瞧你这幅熊样,难怪呀! 嗨——你可叫我,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冯领导同志数说着王新国,过瘾般地振振有词,他觉得王新国实在愚笨可笑,老实窝囊得太不像话,不光他自己的媳妇那块国色天香的肥肉放在嘴边不敢吃,就连看个瓷画板子还能吓成这等熊——哦,不,应该是鸟样子。

  想着世家闺秀汪瑾瑜的楚楚动人之处,冯阿定心里再一次地可惜了。  

  心里想着“可惜”二字,冯阿定嘴上就冒了出来:“可惜,哎——可惜啊”。

  听冯阿定领导直叫“可惜”,王新国以为他是说“春宫画屏”不仔细看看怪可惜的,于是,他又睁开了双眼。

  王新国一直觉得,冯领导无论在任何事情上总能弄出一番大道理,无论什么道理,王新国总觉得人家比自己想得明白、透彻。难怪不少人把自己看做一根筋了。想着这些,他自在了不少,探身猫腰,认认真真地翻看起“春宫图”来。这辈子,他可是头一遭见这玩意儿,心里大有了看了还想再看看的意思,总有那么个眼睛不能舍地意思,手上拿捏翻看着春宫图,心里直念想自己的媳妇。火燥得忒难忍。

  此时,冯阿定同志倒是闷不作声了,他依靠在座椅背上,两腿直伸,气息竟是大不能匀称的。

  这大看“春宫图”的时光,王新国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谁难挨谁知道。

  这一次的春宫图事件,也权且叫做“事件”吧,就成了王新国这个男人这辈子第一次的大胆放肆。

  不过,这件事也没那么消停,第二天上班,就见冯领导同志右眼睛边上和鼻子上分别挂了两三条彩,见人问他,冯阿定就回:“昨晚上家里进去了大耗子,我们两口子怎么都逮不住,这脸上挂的花就是逮耗子的时候,被猫抓的。”有人抓着他的话尾巴不放,接茬问:“这猫逮耗子,还用得着你冯阿定两口子帮什么忙啊”?

  冯阿定领导同志也语塞了一回。

  看过春宫图,王新国常联想到冯阿定领导同志思想认识高超的婆娘,无论怎么样地联想,他也不能把这位冯领导身前背后的“金嗓子”婆娘和春宫图联系上,在他私底下的认识里,这位冯领导的婆娘不仅矮敦粗壮不输给自己,,更是厂区里成了名的河东狮,堪称悍妇,他是真的不能了解,他的这位直接领导在面对这样的婆娘时,脑组织居然还能搞出精鬼,别的话不用说,单就这当面提不起来的思想认识,怎么能在自家婆娘的眼鼻子底下蒙混过关呢?

  王新国往往暗自里还想,不知道自己那位直接领导冯阿定同志,是如何消受了他那位如意婆娘的。

  他常常会想起“春宫图”上变换姿态的小画人儿,已经数不清楚曾多少次幻想跟自己的媳妇亲密,就连上着班的时候,也难免有时候会走神,路上遇见个顺眉顺眼的年轻女人走过来,就赶紧低头让路,更不敢正面高声了。晚上下班回到自己家里的时间,也就更显难熬了。

  用上所有的克制和耐心,王新国等待着,终会有“近水楼台”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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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里突如其来收到了调令,要调王新国到部里工作,汪瑾瑜同调。

  这事很快便私下里传嚷开去,听到了消息的人们无不议论纷纷,都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于这调动,莫名其妙之余,汪瑾瑜倒暗暗有着一份欣喜。北京有她的妹妹珮瑶。只是,这么些年失去联系,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端庄慈爱的母亲在交给女儿织锦包裹的同时,也将茹苦滴泪的脸颊镌刻在了女儿心房,母亲哽哽咽咽一再叮嘱,要她一定要活,要在艰难中忍耐,要活下去,将来一旦有了机遇,要设法找到妹妹珮瑶,如果能够姐妹团聚,也算是了却了父母亲在人世间最后的一桩心事。

  或许,孪生姊妹更不同于一般同胞姐妹吧。

  当时珮瑶走了,乍然分开,瑾瑜经常表现得心神不宁,小小的人儿看上去怕是要得忧郁症,两三个月的时间,她经常是恬静地长坐钢琴边,任谁哄逗不肯下来,凡是北京有关珮瑶的信函,每寄到重庆,最开心活蹦乱跳的就数她了,每封来信都由她拿着把小剪刀,延着边缘细心剪开,长大些了的时候,仍是由她先开了信,当着全家人朗读。

  王新国平日里为人实诚,人缘不错,临行在即,要好的同学们私下里商量好了,要请王新国夫妇喝些小酒饯行。

  说起来也算不容易,他们果真掏弄了几瓶茅台,约在地处僻静的同学家里,几个回合下来,王新国和他六、七个同学都喝得立叻歪斜,禁不住闹酒,就着来之不易的哄闹和同学情谊,与王新国要好的同学有意无意地给汪瑾瑜强灌了几杯。

  这酒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近六点钟。第一次,王新国和汪瑾瑜过了不少的话儿。

  这里的天是迟迟不肯放亮的。从同学家出来,就着厂区间有间无的路灯,晕酒的王新国搀扶着酒昏的汪瑾瑜,立叻歪斜地回宿舍。

  王新国拖着汪瑾瑜进门,踉踉跄跄歪倒在床上,在婚礼第二天便被他换回来的那只15瓦发红的光线里,看着身边面色绯红,醉眼迷离,熏熏欲睡的汪瑾瑜,满脸酣酣的笑容。

  “瑾瑜,你真好看”,打着晃悠从床上爬起来关上房门,回过头来瞅定了被灌得身软力乏的好看媳妇,王新国再也管不定自己。

  本能的软弱和词不达意。

  无论是酒精作怪还是今夜不能设防,十几分钟过去了,这对夫妻第一次赤身相对,糊里糊涂地完成了交合。

  王新国沉沉地睡去了。汪瑾瑜的意识和身体倒渐渐地清醒来。

  浑身的不自在和痛楚。拉拉身上没有被王新国扯去的最后一件针织背心,她起身,坐在床边,流淌下弄不明白的眼泪。

  太阳尽管迟迟,还是光耀灿灿地钻出来了。回来时懵懵懂懂地没拉窗帘,强光穿透半截玻璃的窗户,满满地辐射着屋子里的裸露。

  宿舍区静悄悄的,这个时间人们都已经上班去了。除了太阳的光线之外,屋顶的灯泡傻瓜似地正瞅着她,她拉了灯绳。呆坐下来。

  她想找件厚实的东西赶紧披上,却看到了支在桌角的镜子。

  这红塑料壳的圆镜子是结婚时同事送的,上面画着金灿灿的向日葵。她下意识地照了照自己,头发蓬散、两颊绯红、眼睛泛红,连脖子都是红的。总之,身上敏感的地方都是火辣辣地痛感。

  镜子里的自己似乎使她意外。迟疑着放下镜子,回过头望一眼压着棉被一角酣睡的男人,眉头深锁,嘴角紧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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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地什么都忘了,就着样呆坐着,好一会儿,她拉了一张床单过来,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下床清洗,劲力地包裹好*,复又坐回了床上。

  凝思聚神,若有所想。手抚摸上平滑的腹部。

  目光移位,她的手停顿住了。她审视着刚刚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男人。审视着王新国,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她终究明白了一件事:无论是否愿意,二十七岁的自己今天终于是个女人了。而身边这个之前不曾爱,将来也不可能爱的男人,于两厢仓促间便使她完成了姑娘到女人的过程。

  无论曾经有过多少次对爱情和婚姻的憧憬,时到今日,都画上了深刻的句点。她不能了解自己到底心内存下了多少的女性遗憾,可是,确找不到了责怪自己的理由。

  感知着无法调和的差异,再一次,试图寻找完成婚姻的藉口。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王新国裸露在外的脚板,他的脚长得很好看,一点儿不像那些惯行山路人的畸形脚板,他的脚消瘦骨感,顶多也就是三十七码。她低头。

  自己三十八码的脚比较起王新国的脚就不怎么好看了,如果有人从脚看起,一定猜测说王新国是个漂亮而性感的女人,而她汪瑾瑜是男人。这想法令她不快。

  自从懂得要嫁男人,汪瑾瑜就想要一个大脚丫子的男人做丈夫,至少要比她的脚大。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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