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柳村的寡妇情史-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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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姨刚才赶得急,雨伞被风吹跑了,我把她拉在我的伞下,抓着她的手跟着队伍走,两个人情急之下也没有去注意什么之亲了。
此刻也没有人注意什么形象了,都知道如果不赶过那条浮桥,今晚就会在山中饿着肚子过夜,山洪要是再大一点,很有可能把浮桥冲垮,就要等的时间更长了。
我们就这样行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才赶到浮桥边上,这个时候举目望去清溪白花花的混浊一片,原先两边的石头都消失在水中,只能够隐隐看到岸上的茅草冒着一个尖,而溪水离浮桥的桥面此时也不过三十厘米,就是说随时都有可能漫过桥或者冲垮。本来通常是安静缓和的小溪现在变成了一条咆哮着浑水的泥河。众人都凝视着面前河流的漩涡,浪花正冲击着那本就不牢固的木桩。它们看起来实在很脆弱,但是又似乎能够承受山洪的冲击。
“我小心过去,如果没有事的话你们就指挥人过去。”因为刚才我在队中指挥和跟在队尾注意不让人拉队,现在两个导游已经隐隐把我当成了主心骨,张星竹则也早已经对我没有了怨言。
说实话我心中也没有底,只不过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会水,就把伞递到刑姨手中快步走上浮桥,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也没有说。
我快速的走了一个来回,浮桥上经过雨水的沁润特别滑,穿上鞋子根本都不好站住脚。
“怎么样?”我刚过来,众人已经打着伞围了上来。
“两个人一队,搀扶着过去,小心一点,桥上太滑。”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叫道,说话之间溪水有上升了几分,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有积水出现。
倾盆大雨成片地落下使得视线几乎无法看清对面,我努力透过雨幕看着桥上的两个人,不住的大声喊道:“小心一点,小心一点”
看到他们平安过去,众人的心都一松,纷纷开始朝桥上挤,到了危难时候,个人危机感变得重要起来。
“不要慌,一个一个的来”张星竹也忙站在旁边叫到,指挥他们渡桥。
一对,又一对,大部分男人都过去了,最后剩下了十几个女子却在桥头上死活不肯上桥,看样子都是怕了这水。现在溪流比刚才急多了,本来我最早喊的是女士优先,但是她们却因为害怕不敢上桥,现在山洪的浪头据浮桥桥面只有十几厘米了,而且还有快速上涨的趋势,我也开始着急起来,忙大叫道:“赶快过去,一会儿山洪冲过来谁也走不掉。你们想在山上过夜吗?”
见她们不为之所动,无奈我只好亲自一个一个的扶着她们过去,这样一来又耽搁了很长时间。到最后只剩下刑姨、白洁、还有张星竹尚未渡过去。
天色已经暗成一片,十几米的距离仿佛成了天堑,浮桥也开始在山洪的冲击下开始晃动起来,原本这座浮桥抗洪能力就不强,这次因为有风,从山上带下来许多枯枝败叶阻塞在浮桥的流水口上,好像堤坝一样,一面的杂物越积越多,泛着灰白色的泡沫已经漫过了桥面,浮桥随时都有垮的可能。
我扶着刑姨朝对面走去,她却说什么也不敢迈脚步,无奈我只好抱起她就走,几乎是飞一般的朝对岸走,而张星竹和白洁则在我后面不远处相互搀扶着跟随。
然而,就在一瞬间,没有任何警示的,我感觉到脚下的浮桥开始不停地颤抖、摇摆并移动着,有倾翻的趋势。
“浮桥要断了,快回去!”当我第一次感到那令人晕眩的倾斜时,迅速地转过身子,只听到后边轰的一声,耳畔上鸣声不断。浮桥在左侧巨大的压力冲击下终于不堪重负,被冲垮了,而上游等待已久的洪水好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瞬间漫过了我的脚背,再也看不到浮桥的影子。我一脚蹬空,身子扑通一下跌落在水中。
这个时候我并没有慌张,而是迅速的用脚探底,想在水中站立起来,因为来之前我就发现清溪并不是很深,可是我没有想到自己犯了一个经验上的错误,那就是只是浮桥周围浅而已。“咕嘟,咕嘟”我怀中的刑姨已经喝了两口水,她双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服不丢,洪水带着我们快速的朝下游冲去,朦胧中我看到白洁二人也被冲下了浮桥……
我低估了山洪的威力,个人根本无法和大自然的力量抗拒,在水中我根本来不及去救她们两个,只能任由滚滚的洪水将我们吞没,打着漩涡把我们朝下游卷去,我此刻唯一能够做得事情就是死死的抱着刑姨的身体,不让两个分开。
下游的水势更急,一眨眼的工夫我们已经被水冲出了数百米。我一手抓着刑姨的身体,使劲儿的挥动着手臂朝对岸游去,而灰茫茫的水面上却再也看不到白洁她们的影子……
我努力的踩着水,想朝岸边游去,可是身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弱,师傅传给我的本事在自然面前一点威力都没有,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腰部遭到重重的一撞,巨大的冲击力令我头昏脑胀,差点松开抓住刑姨的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灵光一闪,因为我被水冲到了一块大石头前,由于石头的阻挡,我们两人并没有继续朝下游冲去。有了希望,我身上顿时充满力气,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石头的缝隙,在水中舒展身体,用脚探了探底,我心中又是一凉,竟然没有接触到河底,看来下游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多,这个时候四周一片灰暗,我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河岸,离我们只有不到三丈的距离,如果我加把劲的话应该可以游过去。
喘了几口气,我重新拽住刑姨,此刻匆忙之中也不顾的拽住哪里,只是死死的扣住,朝岸边游去,虽然河水的流速很急,在我咬着牙使出吃奶劲的情况下,还是爬到了岸上。其实岸边的水流远比河心的缓,到最后我几乎是抱着刑姨上岸的。
黑乎乎的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此刻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实施急救。
我把浑身软绵绵的刑姨放在稍微平整的石头上用力的掰开她的口腔,清除里边的呕吐物和泥沙,忙朝她的嘴中渡了几口气,然后开始撕开她的衣服在她的不住的压摁,让她肚子里的积水吐出来。
“救命,救命!!”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河中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在哗啦啦的雨声和水流声中几乎听不到。
“白洁,张星竹。”这是我几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赶紧站起身子,朝河面上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救命……”正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终于又听到一句声音,这次我听得很真切,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浮浮沉沉朝下游漂去。
“白洁……”我忍不住的大声叫道,沿着河岸朝下跑去。
“我们在这里,救我们……”白洁也听到我的声音,兴奋的大声喊着,可惜黑暗当中看不到她的面目。
我沿着河一直跑,却根本没有办法,眼看着两人离我越来越远,河面也越来越宽,此刻清溪已经流进了峡谷当中,两边山势陡峭。
突然那个黑影在前面不远处停住了,应该是也被石头挡住了,我心中大喜,加快速度跑过去,这个时候终于看清楚她们,原来她们运气好,掉下浮桥的时候抓了一大块浮桥上的木板,两个人就顺着木板漂流而下,比我和刑姨强多了。
“快呀,我们支持不住了”张星竹也开口催促道。
我在岸上也急的手足无措,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即使冲到河中去救她们两个也阻挡不了急速的水流,恐怕到时候三个人还会一起被冲走。可是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绳子之类的东西,,无奈我只好朝上游跑了十几米,然后开始跳入水中,快速的朝白洁她们所在的位置游去。
“陈昆,陈昆”就在我被水冲过的时候,白洁一把抓住了我。
情急之下我灌了一口脏兮兮的污水才抓住石头,看她们脸上都一片苍白,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吩咐道:“你们抓牢,我们三个人一起朝岸边推。”
我憋着一股气推着浮木朝岸上打水,可惜刚脱离了石头一个浪头打过来,我们就直线朝下游冲去,我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憋气了,咬着牙愣是抓住木头狠狠的拽,脚下狠狠的踩着水,脸上也憋得通红。就在手上感觉到没有力气的时候,我竟然足底接触到石头,顿时让我一喜,知道有了转机,真是摸着石头过河,让两女都趴在浮木上,我则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一点点地拉到了岸边。
刚接触到河岸,我就软瘫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身上一点筋道也没有。休息了几分钟,我想起刑姨,就带着两女朝上游爬去,她们也浑身都软软绵的两人相互搀扶着走,我是唯一的男人,在此非常时刻,自然要发挥主导作用,我背着昏迷的刑姨,四个人在漆黑滑湿的山道上冒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朝上走,凭我的直觉,今天晚上的山洪来的很猛,后来我们才得到消息,离清溪不远的一个河坝溃堤了,河水在一个拐弯处涌进了清溪,加上这几天连降暴雨这才造成清溪出现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水。
我们沿着峡谷往上攀爬,这里的地势虽然不是很陡峭,但是林深树密,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远处,我在前面开道,几人一路跌跌撞撞的朝上攀爬,最后总算找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
这里淤积了一大片雨水,看得出地势比较平坦。我靠在一棵大树下,让她们都坐在来休息一会儿,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我知道这里……”在边上冻得直哆嗦的张星竹突然开口:“这是守林人的房子。就在这里……不过好像荒废了……”她说着挣扎着站起身子,这是我们才注意到树旁一个黑黢黢的庞然大物,应该是守林人的住处。我重新背起刑姨,然后三个人走到那间房子跟前,因为天黑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建成的。
“把门打开呀”我见她们两个在门口摸索了一阵子,却一动不动起来,我着急的问道。
“没有钥匙……门锁着。”张星竹讷讷的说道。
“真是死脑筋,让开”我气得只想笑,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变通。等她们两人后退了几步,我把刑姨放在地上,然后猛地对着门一脚。
“操,”我立刻大骂了一句,这一脚的力气太大,本来门已经腐朽不堪,我一脚把它踹了一个大洞,竟然挂在里边了。我只好又踢腾了一下,才把脚收回来,上前去摸了摸锁,上边锈迹斑斑,也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人动过了。就咬着牙用力的把门一扳,两扇木门被我摘下来了。顿时一股干燥的气息迎面扑来,让人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好了,进来吧。”我说着把刑姨湿漉漉的身体抱了进来,又递到白洁的怀中,让她扶着。我则从兜中掏出一个打火机,这个打火机还是在看瀑布的时候我问郭胖子要的,当时准备烤鲫鱼呢,没有想到现在还派上用场,我甩了甩上边的水,尝试着打了一下,一粒火花蹦出,顿时给人带来了希望。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窄小的空间中放着一张小桌子,上边有一个小小的煤油灯,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张破凉席,应该是守林人觉得太烂才留下的。看到油灯我顿时大喜,把打火机凑了过去,点上上边的灯捻,豆子一样的灯光从灯芯中冒了出来,虽然不大,但是却给人几分希望,白洁和张星竹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喜悦,柴油慢慢的浸了上来,灯芯的火苗越来越旺,一阵冷风从门中灌了进来,我身上一个哆嗦,再看她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