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好躺下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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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等我。”
二十分钟后,一辆白色的奥迪驶进了UCL学院学生公寓区。
方穆然的公寓是一栋独体的别墅,地处幽静。
将车泊好,方穆然对着后视镜,整了整衣领,怀揣着无比沉重的心情以飞快的脚步穿过羊肠小径,站在了别墅门口。
门口,洛沙低垂着脑袋坐在台阶上,月光中的脸,显得那么的苍白,看到方穆然只是眯起了眼,方穆然发现豆大的汗珠从洛沙的额际滑下。
“学,学长,你没事吧?”方穆然有些担心的上前。
“扶我进去。”洛沙艰难的站起,声音有些暗哑。
方穆然搂住洛沙摇摇欲坠的身子,惊讶地瞪大了眼,他看见洛沙用手捂着的地方正在流血。
“学长,你这是?”方穆然慌乱了。
“别出声,把我扶进去。”
方穆然点点头,不再多言,心悬到了嗓子眼。
将洛沙搀扶后他的房间后,方穆然按照他的吩咐,找来了纱布,止血绷带与一瓶威士忌,然后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洛沙娴熟处理着自己伤口,心中浮起许多的“疑问号”。
“Rex。”
听到洛沙声音的方穆然抬起头来,只见他虚弱的靠在床头,脚下一堆带血的棉球。
“怎么了,学长?”
“替我用止血绷带将伤口包起来,我不方便动。”洛沙闭上眼,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了起来。
方穆然急忙拿起止血绷带,手哆嗦着笨拙的一圈一圈将绷带缠绕住洛沙腹部的伤口。
这是第一次,两人的身体贴合的如此之近,方穆然的鼻尖闻到了血的腥味还带着股松木的馨香,耳畔传来洛沙清晰的心跳声,方穆然直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将冻结,他恍恍惚惚地替洛沙包扎完,扶着洛沙躺下。
方穆然用湿润的眼睛盯着洛沙那失血的薄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垂下头无声的啜泣了起来。
察觉到方穆然的异样,洛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别哭,我不会有事。”
第一次,虚弱中的洛沙觉得男人的眼泪是一种的美。
方穆然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纤细的手指遮住了洛沙低语的唇,闪着泪光的瞳仁凝视着他:
“学长,我喜欢你。”
☆、Chapter 24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被河蟹掉了,o(︶︿︶)o 唉管理员爱我,每每给我牌,心情各种跌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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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日。
阳光穿过玻璃向我铺开,洒在屋内,透亮,柔美。
窗外的天空蓝的清澄可爱。
这样的好天气,本该轻松,惬意的我,却像条可怜虫般在床上抱头哀嚎:
“睡着了,睡着了,自己在韩琸闫的身旁睡着了!”
还睡的跟死猪似的。
竟然连韩琸闫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心像是被狠狠地拧了一把。
幸好浴巾还完好的挂在自己的身上。
不然,我只能买块豆腐将自己砸个“头破血流”。
头顶笼着一层乌云,飘出房,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
我揉揉眼睛,惊悚地差点下巴没掉地上。
眼前,韩琸闫带着个围裙正端着一锅热粥从厨房内走出。
客厅内的餐桌上各色小菜一叠叠的摆放着,香飘四溢,
“诺诺,睡饱了没?我刚把早餐做好,”他面带微笑看着我,对我招招手,“快过来吃。”
“你怎么还没走?”我被香味勾引着在餐桌前坐下。
在长滩的日子我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三餐习惯,回晶都的这些天我为了照顾方穆然确实亏待了自己的小胃。
“这些就当作你昨晚收留我的谢礼,你是第一个有幸尝到我手艺的人。”他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好不得意。
第一人!?
额,那我岂不是他“试验品”下的“牺牲品”嘛!
我随意夹了口炒蛋,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一股馨香舌尖弥漫。
这回,本就没抱太大希望的我被惊艳到了,韩琸闫的手艺出乎我的意料。
吞咽下炒蛋,我食欲大增,把手伸向放着吞拿鱼三明治的盘子。
但是韩琸闫却一把夺过,将一盘绿色的果子推到了我面前。
我吃惊的抬头看他,这不是新闻里刚播出过农科院从国外引进的新品种嘛!
怎么会……
韩琸闫将盘子又往前推了推,催促:“尝尝看。”
我还在对散发晶莹色泽的果子犹豫,他抓起一个直接塞到了我的嘴里。
那一瞬间,我的心亮了,这果子不但玲珑剔透,入口更是鲜美香甜,有芳香,口味堪称绝佳!
“怎么样?美味吗?”他单手支着下巴,微微歪着脑袋,漂亮的眉毛微微挑起,一脸的期待。
我坐直身子,看他一眼,故意气他:“也就那样吧!没有新闻里说的那么神奇。”
“撒谎!”
被他轻易看穿,由不得我狡辩,他长臂一揽,用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然后在我微睁的唇上印上一吻。
“韩琸闫,你做什么?”我被他弄的尴尬无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额际青筋猛跳,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威胁。
“好姑娘是不该撒谎的。”他揉揉我的头发,看着我,满脸坏笑,“赶紧吃,一会儿有客来访。”
“客人?”我莫名的望着韩琸闫,在我这里不请自来当客人的除了他难道还有第二人?
总不会是那个“冰块沙”吧?
正想向他确认,门口传来“叮咚”声。
客人空降的过于神速。
莫名化作错愕。
错愕在我打开门后化作利刃将我劈成两半。
我做梦也没想到,韩琸闫口中的客人会是我妈!
前天我明明在新闻里看见她正在京内出席XX部长会议。
我妈一进屋,一改温和的态度,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依旧只裹着一条浴巾,换做平时倒也不打紧,可偏偏今天屋内还有个异性在场!
虽然,我妈只是拧了下眉头,但那气势太逼人,我只能心虚地逃回房,匆匆换好衣服,挣扎了半天才低着头进了客厅。
令我惊讶的是客厅内的气氛很是其乐融融,我妈对着韩琸闫那叫一个和颜悦色,温柔婉约,我憋屈的真想隔着空气掐死那个对我笑弯了眼的男人。
“妈!”我扯着喉咙高呼了声,成功的吸引住她的目光,只是她看我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你怎么来了?”
“你这什么口气,我难得有空来看你,”老妈精锐的眼神在屋内打了个转,“你这屋一个人住够宽裕,但琸闫一起的话就显得小了些。”
纳尼?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因为太过惊讶,努力保持微笑的脸一阵抽搐。
我妈竟然亲热的称呼韩琸闫为“琸闫”!?
他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络了?
我用眼神质问韩琸闫,而那可恶的男人唇角正杨着得意的弧,一脸得瑟的望着我。
我焦躁了,心里冒出股凉气。
“妈,你是不是忙昏头了,我跟这人又不熟。”我撅着嘴,抗辩道,“我只是好心的收留他一晚而已。”
我妈充耳不闻,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后,竟然笑着对韩琸闫摆摆手:
“琸闫,这孩子打小就被她外公外婆宠坏了,一身的臭脾气,你以后要多包涵她点。”
我妈的话让我一下子无语,更丢脸。
比起我的丢脸,韩琸闫就显得更不要脸了,他从沙发中站起身来,手一横将我搂到怀里,对着我妈轻笑:
“妈,我就喜欢诺诺够真实,请放心,我会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去宠爱她。”
妈!?
我脑海中警钟轰鸣,被雷倒。
韩琸闫你怎么叫的出口!?
烦躁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身不由己,他温柔的捧着我的脸,唇已落下。
韩琸闫身上的烟草味包围着我,心跳的声音变清晰了。
痛苦,却又激动,我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妈。”韩琸闫紧握着我的手,一脸恳切的说,“请放心的将诺诺交给我,请相信我!”
我不敢抬头看我妈的表情,我只觉得自己因为一个吻而耳红心跳,无法平静。
“琸闫,有你这句话妈妈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们两个住在这个公寓实在不怎么方便,妈给你们物色个房子吧?”
“妈,你这么忙,这点小事怎么敢耽误你的功夫,其实我已经让助手去帮我在晶物色合适的房子了。”
“琸闫真是好孩子,妈妈相信你。”
“……”
(#‵′)靠,我被惊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这两人像在戏台开唱似的,一搭一唱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什么宠爱?什么房子?什么懂事?什么相信?
我恼羞成怒,当场发作:“韩琸闫你给我闭嘴,妈你别听他的!”
这一吼可了不得了,不但没有威吓住韩琸闫,反而引来我妈对我的不满。
“袁诺夕,我还没耳背呢!女孩子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用吼的?你在菲律宾的事,我都已经都了解了,也不想责怪你什么,但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态度,怎么还是这么任性,难得琸闫愿意包容你,爱护你!”
“诺夕,妈妈从小怎么教导你的?虽然你是女生,但肩膀上该抗的担子还是要坚决的扛起来,既然对琸闫做了那么过分的事,那就必须负起责任,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你这坏脾气也是时候该收敛收敛了,琸闫这么好的孩子,妈都觉得你高攀了。”
“……”
“……”
我妈还在我面前滔滔不绝,振振有词,可我的大脑已经当机。
短短的几秒,我已经捕捉到我妈言辞中的亮点,原来她已经知道我对韩琸闫霸王硬上弓的糗事,当然我也没有忽略那句“都已经结婚了”!
静默了几秒后,我算是大彻大悟。
为何韩琸闫会在Vip Room对古奕晟声明我是他的太太,为何我妈会提醒我,自己已经嫁为人妇。
那份自己在警局签署的文件应该就是结婚协议书!
我的头好痛。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笑眼弯弯的韩琸闫来者不善!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令我心慌,因此没有怎么在意我妈口中“高攀”这个词的意思,直到后来的某天,我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能成为韩琸闫的太太确实是太高高高攀了。
?
自从我妈成为了韩琸闫的有力后台,我的世界被他彻底颠覆,他就像细菌一样侵蚀着我身边的每一寸空气。
他不但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同楚浩宇等人打成了一片,还轻易的俘获了我舞团内中学员的心。
他比刻薄的大姨妈还令我心烦意乱,
唯一令我稍稍安慰的是,城中八卦杂志的焦点一夜之间换了主角。
在这纷扰的日子中,我异常怀念大山里那些淳朴的孩子们,想念他们比水晶还透彻的心,想念山里的蓝天白云。
因此我收拾了些简便的行礼,便搭上了去乌兰县的火车。
乌兰县地处偏远,火车到站已是正午时分,出了站台还要换坐长途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