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荒唐黑道生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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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形挺拔,叶片短而宽,叶质较厚,叶色绿中带黄,假鳞茎充实饱满,开花率高,花朵数多,花色鲜艳。对了,秀妈妈,它还要求湿度较高,但又不能积水,所以,要经常用喷雾喷,却不能直接浇水!”
“是嘛!天哪,这么复杂,难怪我种不好!欢欢,还是你最能干,秀妈妈就知道欢欢一定懂这些!”靳秀满眼温柔与怜爱,是吧,我就说她真的很会鼓励和赞扬孩子,都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秀妈妈,建国爸爸在不在?我带了点云南的三七花茶给他。三七花性凉味甘,有清热、平肝、降压的功效,主治高血压,头昏、目眩、耳鸣,急性咽喉炎,对建国爸爸很有用。还有,这是三七根,三七根具有保护心脏、显著提高心肌供氧能力、软化血管的作用,可以降血压、降血脂、降低胆固醇。这个,这个是香包,给你的。”
“谢谢!欢欢真是有心。”靳秀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接过香包在鼻子边嗅了嗅,“这是什么花香?很特别呀!”
我指着一个粉色的香包对她说,“这个是风信子,”又指着一个蓝色的,“这个是香石竹,就是康乃馨,都是香料花卉,纯天然的,没有加一点添加剂,所以味道很纯正!”
“嗯,是的,味道很纯,谢谢,欢欢。”看着靳秀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我的心里真是高兴,她就是这样的细致和周全,一点点小小的礼物也收受的那样喜悦,让送东西的人开心和愉快。
“进去吧,我煮了百合粥,去喝一碗。建国不在,等他回来,我帮你把茶带给他,他一定会喜欢的。”靳秀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进屋。
“欢欢,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吗?”靳秀坐在我的对面,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喝粥。她煮的粥真好喝,除了新鲜的百合,还加了几瓣玫瑰花,所以有浓郁的玫瑰香气,还有冰糖,甜而不腻。
“嗯,谢谢秀妈妈,小帅告诉我了,你要是不帮我说话,我爸爸一定不会答应的!”这是肯定的,就凭我个人的力量,不要说离家出走了,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的。他是什么人呀,什么狠角色没见过,就我这样的小把戏,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不用客气,其实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当警察,你的胆子又小,做警察恐怕不行。其实你妈妈以前也不赞成你将来做警察,哪怕是文职的警察,终归要面对社会最黑暗的一面,不好。”
就是,就是,我使劲儿的点头,为什么唐大年就想不到这一点呢,我的运动神经又不发达,脑子又不好用,分析能力又差,看到血还会晕,你说我有哪一点适合做警察的?!哪怕是做个书记员,人家都要嫌我记得慢呢!
“秀妈妈,我想上农业学院,我还是想学花卉培育,以后做园艺师,你能不能帮我联系联系学校?我爸爸说转学之前,我必须得去学校上学,我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联系学校。”其实不光怕没时间,关键还怕人家不收我,我的成绩又不好,高考总共才考了480几分,这个时候转学,人家收不收还是问题。但是如果靳秀出马就不同了,副市长夫人耶,总得给面子吧!
靳秀看出了我的小心眼,对着我笑笑,点了点头,“好啊,欢欢要转学这么大的事,秀妈妈总要帮忙的!”
“谢谢秀妈妈!”真是个聪慧又体贴的好妈妈,我真庆幸自己这一辈子能遇到她,当我最亲爱的妈妈离我而去时,是她给了我一个母亲的爱,陪我渡过最难熬的那些日子!
“妈妈,我的睡衣呢?咦,欢欢你来啦!”我好羡慕哈小帅,他可以随时随地大声的喊妈妈,衣服找不到了喊妈妈,肚子饿了喊妈妈,被爸爸责备了喊妈妈,能够这样随心所欲的喊妈妈,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他一定没有这样的体会!
“在卫生间里,我已经给你放在里面了,没看见吗?”靳秀爱怜的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这个儿子都这么高大了,还是像个孩子,遇到什么事都喊妈妈。
“欢欢,到我房间去玩吧,你先去,我一会儿洗完澡就来。”
“是啊,欢欢,现在难得回来一次,去玩一会儿吧,后天又要上学了。我待会打电话给你爸爸,告诉他一声,去吧。”在靳秀的眼里,我和哈小帅还是那一双上幼儿园的小儿女,整天在一起打打闹闹。我的心又苦涩起来,不是了,秀妈妈,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哈小帅和我,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一般星期一到星期五肯定是中午更新,星期六和星期天就说不准了,金小乖什么时候让我碰电脑,我才有机会更新呢!!向各位大大打个招呼,毕竟金小乖在我们家最厉害!!)
第九章 墓地相逢
“欢欢,你怎么啦?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很不对劲,好像很不开心,很多心事。”哈小帅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湿的样子更加迷人。可是,我不能多看他,我越是多看他一眼,对他的情就越难割舍,他不会懂的,他怎么知道我内心的煎熬。
“没什么,没什么。”我挣脱开他掰住我脸的手,把脸转向电脑,装作聚精会神的看电影。
“你骗人!你肯定有心事!”哈小帅的头又从我的后面凑过来,下巴搁在了我的肩上,洗发水的香味撩拨得我有些呼吸急促。
“没有,走开些。”我心烦意乱,有些粗暴的反手推开他。他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床上,“干什么!我说你这个恶婆娘从云南回来后,怎么这么凶,莫非去过了蛮夷之地,连习性也变了?!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反正跟你又没关系。”
“谁说的?我怕你嫁不出去会赖到我身上,那我岂不是惨了。”哈小帅用一贯漫不经心的口吻对我说话,可是在我听来却异常刺耳。是吗?原来如果我缠着他,对他而言是凄惨的事。是啦,我对他而言不过是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玩伴而已,我这样一个蠢笨、长相又不是非常出众,除了胸大一些,也没什么地方象女人的女人,当然不是他心仪的对象,他喜欢的女人应该象凌琳那样,处处优秀、样样完美,冰雪聪明、委婉优雅,不是么!我算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害了单相思的可怜虫而已!
“哈小帅,你放心!我不会赖到你身上,我就是一辈子做跟白素素一样的老姑婆也绝对不会赖到你身上!你大可以放宽心,该追求什么样的女孩,就追求什么样的女孩,我决不会阻挡你风流之路!”我气极败坏,几乎是用吼的对他喊道,又伸手在电脑桌上一推,电脑椅退离开桌子,我站起身来,冲出他的房间,在夜色里向自己家跑去。
“欢欢,欢欢!”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事。只是,我的心真的好痛,象有把刀在绞一样疼,我知道,这是失恋的滋味,原来失恋的滋味不仅是苦涩,还有沿着每一根毛细血管蔓延开来的疼痛,无边的疼痛!
本来以为这一夜会失眠,失恋的人不是都难以入眠嘛,可是不是的,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一定是这些日子在昆明睡得不踏实,总是担心会有坏人乘我睡着的时候,撬门进来,所以太累了,是啦,一定是这样的。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走下楼来,张阿姨已经在打扫客厅了。“张阿姨早,我爸爸呢?”
“早,你爸爸在院子里锻炼身体。”
今天是星期天,本来他从来没有星期天的概念,不过妈妈临死前关照他一定要抽些时间陪我,所以从那以后,他星期天基本都不会去上班,即使我们两个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但至少可以看到彼此的身影,感觉到是相依为命的一个联体就够了。
“爸爸,我待会儿想去看看妈妈。”妈妈过世后,我基本上每隔两个月都会去看她,在她的墓碑前跟她说说话,有时感觉她好像就在我身边一样。今天,我特别想去看她,特别想跟她说话,我的心好乱,虽然引起我烦乱的原因,我不会告诉她,可是我就想在她身边坐一会儿,靠着她坐一会儿就好。
“嗯。”唐大年停下做引体向上的动作,喘着气对我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他也经常一个人去看妈妈,他对妈妈的思念比我有过之无不及,毕竟我跟妈妈共同生活了十九年,他们共同生活了二十一年,比我还多两年,更何况这二十一年,他们的感情那么好,我那善良温柔的妈妈,和我这木讷不善言辞的爸爸,用眼神和心灵做着交流,表述彼此深深的爱意,所以,当妈妈离去,他一定比我更感到伤感和无助吧。
“早点回来,别在外面待的太久。”这恐怕是两年来他叮嘱我次数最多的话了,我这个样子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嘛!
墓园没有什么人,这个时候,又不是祭扫的时节,没有多少人会来墓园的,这样也好,人少安静。而且妈妈的墓位在半山腰,这里的墓位更少,所以我可以静静的跟妈妈说说话。
今天我给妈妈带了从云南买的橙色百合,以前也听说过有橙色的百合,可是从来也没见过,这次去了云南,在金马碧鸡坊里竟然真的见到了这种橙色百合,娇艳多姿,比想象的妖娆更胜一筹。妈妈以前最喜欢百合,偶尔也会买一两枝百合点缀屋子,不过爸爸不喜欢花草,所以她一直很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喜爱之情。
“妈妈,看见了吗?这是橙色百合,很漂亮吧。这一次我是花钱买来的,下一次我一定会带自己亲手种的橙色百合来给你。爸爸已经同意让我转学了,我以后可以好好的学我喜欢的花卉培育专业,将来做一名出色的园艺师。妈妈,我真的不是要让他失望,只是我实在不适合当警察,如果我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会努力的,可是,没有,连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妈妈,对不起,我没有能够好好的帮你照顾爸爸,我让他失望了,对不起。……”
也不知道在墓园呆了多久,只知道天色忽然昏暗了下来,空旷的墓地突然狂风四起,不好,不会是要下雨吧,我站起身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土。恐怕是真的,天边云层里响起了隆隆的雷声,我赶紧从山腰往下跑,这里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可别在半路上就下雨呀!
下来的时候,路过山脚的一大块墓区,居然看见有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墓园里画画,有没有搞错,跑到这里来画画,精神不正常吧。虽然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但一看到天黑压压的,就放弃了不明智的停留,赶紧一路狂奔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的运气算好呢还是算坏,好的是,就在我刚跑到巴士站台的后一秒,雨就哗哗的下了下来,这一阵雨可真大,不一会儿就下的起了烟;可是又有些不太幸运的是,就在我狂奔下山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小巴扬长而去,一丝停留的意思也没有,这里过往的车辆很少,小巴平均半个小时才有一辆,也就是说,我得站在只能遮住头顶的站台上等上至少三十分钟,才有可能离开。
雨好大呀,滂沱的大雨象从天上倒下来似的,风也急,狂风夹着雨,抽打在我的身上,站台的顶篷不过起个摆设作用,没三分钟,我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透过层层雨幕,我看见刚才那个在墓园里画画的男人正穿过马路朝这里走来,他的精神恐怕真的不太正常,明明可以用画板夹遮挡一下头,可是他宁愿把画板夹得紧紧的,任凭自己被大雨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