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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落花,在细雨中飘零(精华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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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美丽最芬芳的花儿可惜不在这儿,亲爱的校长,”梦蓝把开完的方子放置一边,“真没见过比心萦更优秀更出色的女孩了。”我很奇怪被称为“天才少女”的梦蓝会如此盛赞心萦。

  “你是叶梦蓝吧?我一猜准是你。心萦的确非常优秀,可你也不赖,能让协和医大的何校长耿耿于怀牵系于心的绝非平庸之辈。告诉我,梦蓝,你为何选择北大?何校长说你专门去读语言是种浪费,你具备成为医学家的内在潜质。”

  “真乃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何校长也!等我读完北大,我一定去考他的研究生。至于我为什么考北大,那可是个秘密。”

  “罢罢,你不说也罢!”杨霖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封信来,“何校长让我亲自转交给你。学生云者,人才云者,他那种认真劲儿,我很感动。”

  “哦,闹了半天,校长,你不是来关心我们的,而是来送信的。”我恍然大悟。

  “你这丫头真能说,叫什么来着?……陈思菁。好,我记住了。”

  “杨校长,假如我要去协和医大,你不会拦我吧?”梦蓝问。

  “当然。我总是希望每一个学生,走适合他们发展的最正确道路,”杨霖沉吟道,“成才的途径千万条,但如何实现自己最大的人生价值,是最重要的问题。虽然你们年轻,未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不断选择比较。然而时间永远是最宝贵的。”

  梦蓝陷入沉思,杨霖便把目光投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伊葭:“你的脸色那么苍白,是病了,还是想家了?”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也不知看了多少老中医,吃了多少帖中草药,总不见好。不过梦蓝说……”

  “相信我,一定能好。只是需要时间,”梦蓝充满自信地说,“你的饮食必须很好地调理,适当时要加强锻炼。”

  心萦走进来时,杨霖正对着梦蓝的药方出神。

  “给我把一下脉,看看我是否有什么毛病?”她对梦蓝说。

  “好哩,校长先生。”梦蓝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校长?”心萦怀疑地盯住杨霖,后者微笑而友好地向她点点头。

  “你有轻微的胃病,可能是你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不是太合适,”梦蓝沉吟着说,“校长,我想你已有不惑了吧?”

  “一点儿也不错,我今年刚好四十。有轻微的胃病。梦蓝,能告诉我,你进北大以前的生活吗?”

  “天机不可泄也。”梦蓝顽皮地说道;不过当她的目光与杨霖期待的眼神相遇,她的语气变得严肃了。

  “娘娘是我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老师。她采用寓教于乐的办法把我这个顽童的学习兴趣激发起来。关于我的成长经历,娘娘曾经是想写本书的。但她发现,为了我一个人的成长,耗费了不少人的精力,时间和心血。而且,不是所有的家长都能有她那样雄厚的经济基础和充沛的精力。就说我平生所上的第一课--丝绸之路,有哪个家长哪个老师能像她那样上呢?”

  “你们不见得是从西安出发,经过河西走廊,敦煌,喀什,马里等地,最后到地中海的罗马吧?”心萦问。

  “原来你也走过丝绸之路。我还以为是娘娘的独创呢!”梦蓝高兴地说。

  “我可没那福气,”心萦摇着头说,“如果你仅仅为了记住那段历史,记住那条路线就去花大精力尝试,以图印象深刻。我认为不可取。吾生有涯,而知无涯。”

  “不是的,我在丝绸之路上学到的不止是这些。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丝绸之路是我学习的开端。”

  梦蓝说,她的母亲在她七岁时不幸得病而死,天性好动的她对学校没一点好感,父亲软硬兼施也奈何不了她。当她十岁时,父亲强令继母送她去上学,结果她从上海逃到了西安的爷爷奶奶家。

  “在那儿,我遇上了娘娘和姑父。娘娘很认真地听了我的陈述后,给我父亲打了个电话,说她将对我负责。她和姑父带着我游览了碑林,大雁塔,兵马俑,无字碑等。紧接着,我们三人一道走了那条著名的丝绸之路。路上的四个月,我学会了写字,背诵了好多边塞诗人的杰作,我的学习兴趣被强烈地激发起来。”

  后来,娘娘又为她专门请了老师,让她学习书法,绘画,植物,阅读,围棋……

  正说得起劲间,伊葭的妈妈来了。她是专程为宝贝女儿送吃的。伊葭好没面子,因为杨霖跟她说:“你妈妈好疼你啊!”说话间很是意味深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结婚礼物
开学两星期了,我们616寝室的常客除了伊葭的妈妈之外,还有雪尘。他打着看我的幌子,一趟趟地跑过来。对于他的良苦用心,不,叵测居心,我自然是一目了然。

  “思菁,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山楂糕。”他讨好地说。

  “多谢你关心有加。”我躺在床上看一本书,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思菁,别这副爱理不理的大小姐样儿,起来嘛!”他不由分说把我给拉起来,“我们到外面走走。”

  “你欺负我,看我不告诉姑姑去!”话虽这么说,但我知道他的缠人功夫是不可小瞧的,所以还是乖乖地跟着他来到校园里。

  “刚才伊葭在,我不好问你。怎么样,思菁,打听出来了吗?”

  “什么呀?”我故作糊涂。

  “心萦的生日啊!”雪尘急了,向我瞪起眼睛。

  “哦?这个呀!”我故意拉长了调子,“你听了可千万别灰心。反正你这两年是献不上殷勤了。不过我的生日倒是近了,今年可是我二十岁的整寿。”

  “哎呀,你别尽打岔。到底是……”

  “10月10日啊,你千万别忘了,”我笑着说,“好了,瞧你这猴急的样,我告诉你吧,心萦的生日是2月29日。”

  “这是真的?”他将信将疑。见我不像是在骗他,只好长叹一声:“老天!”

  老天可真怜恤他,那口气还没吐完,雪尘的眼睛陡然一亮。原来,心萦和岑露正向我们迎面走来。

  “姑姑,心萦,你们好。”雪尘喜出望外,他来了好几次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又和心萦打上照面了。

  然而心萦却根本不想理会他,她向我们微微点了点头,便对岑露说:“岑老师,我明日再来找你吧。”说着一径转身飘然而去了。

  “点点!”岑*了一下雪尘的额,后者正痴望着心萦的背影,“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追上去,勇敢些。”

  雪尘得了鼓励,急急地去追心萦。我看着不禁好笑。

  “菁儿,”岑露很是亲热地拉起我的手,“到我那儿去坐坐吧。”

  我迟疑了一下,她在耍什么鬼花样?但转尔一想,去就去,我难道还怕她不成?

  岑露的客厅布置得洁净雅致,古朴的青瓷瓶中,插着几枝怒放的黄色玫瑰,墙上还挂着幅画,呵,真是惯会附庸风雅的!这画可真是奇怪,那蓝色的大海竟然没一丝儿浪花,也没什么海鸥啊,船啊,死气沉沉的,怪没意思的!

  “这是我的法国朋友丹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他希望我的人生能像这大海一样平静无波。可是,菁儿,你知道,没有这样的大海,也没有这样的人生。”她看我注意这画,便向我解释道。

  我搅着她端上来的咖啡,感觉她这话大有深意。

  “您不甘于过平静无波的生活吧?”我问。

  “不是我甘心不甘心的问题,而是不可能。生活不可能静如止水,没有一点波澜,”她的微笑之中有着历尽沧桑的凄苦,“菁儿,你还年轻,有很多事你一时不能理解,但我相信时间的魔力。”

  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年轻不知事?哦,对了,我曾含沙射影地说过她是“世间寡廉鲜耻的人”,难道不是吗?

  “菁儿,我和你爸爸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是他唯一的爱女,而我命中也没女儿……”她见我不言语,便换了个话题,但只说了一半,便听见有人在按门铃。

  进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一看模样就是个学生。岑露刚把他领至客厅,还没来得及介绍,电话响了。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谈话,”他充满歉意地向我说道,“我叫夏之泉。”

  他说话的语气温文尔雅,但我很不受用他那过于礼貌的口吻。我淡淡地应道:“我叫陈思菁。”

  他是来向岑露还《红楼梦》的。这书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博个名著的虚名罢了,我向来以圣贤书为主,从不读那些闲书。而我的圣贤书,不外乎课本。

  “这书是我有生以来读过的最好的书。”瞧瞧,这人还挺会标榜自己的。

  “当然啦,《红楼梦》的确是本相当好的书,”岑露走过来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不读《红楼梦》,枉为中国人。是吧,思菁?”

  “这么说,我都没资格做中国人了?”我冷冷地说道,“看来,我是不配再呆在这儿了。”说着我不顾他们两人惊诧的神情,甩袖而去。

  岑露真是可恶,居然变着法儿来嘲弄我!哼,我们泱泱大国,没有《红楼梦》,没有曹雪芹,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忿忿想着,不小心撞上了雪尘。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儿,我就知道他初战失利。他这人惯会朝三暮四,是得要有人好好挫挫他的锐气!我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点点!”我叫着他的小名,“别泄气,有志者事竟成!”

  “我从没见过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孩,这般超尘绝俗的女孩!”他赞叹道,“这种女孩,为她死了也心甘!”

  我不能不承认,心萦确实是秀美绝伦的,但我想也不至于到雪尘所赞的那种程度。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听一个男孩称赞另一个女孩,心里总不会太舒服的。

  “不见得她不食人间烟火吧?”

  雪尘不知我此话是何意,有点摸不着头脑。

  “总之,食人间烟火者便为俗。这还不懂,亏你还是清华毕业的呢!”

六:有德君子
握着书我走在未名湖畔白雪皑皑的小路上,北京的冬季格外的寒冷,但那寒冷能使我头脑清醒。不管如何,我今天非得把《九歌》中的《山鬼》背出来。否则,被那该死的季老头子点到可就惨了。想起那个教我们中国古代文学的七十多岁的季老头子,我就来气。白发苍苍了还不在家里颐养天年,读起什么“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之类的古文,自己抑扬顿挫精神振奋摇头晃脑也便罢了,还非要我们背出来不可。理由振振有词:

  “我们北大是培养学者的摇篮。又不是让你们来玩的。那么好的文章,字字珠玑,不反复玩味,推敲,诵读,怎么成呢?不要学了两句洋文,就把我们中华的国粹精华全给扔了!”

  没办法,只好下点苦功了!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读着读着,我就读不下去了。背这种东西真是活受罪,该死的屈原老夫子,居然写这种难懂又难背的东西来折腾我们后人,怪不得他不得好死!

  这么一咒骂,愈发背不出来了。罢罢,别在这儿吹冷风了,回宿舍吧!

  沿着湖边的小路,我慢慢地往回走。这是个星期天的中午,校园内静悄悄的。同学要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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