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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夜未央-莫媗妍-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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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逸尘瞪着她“腾”的站起身来,一步步逼到她面前:“燕清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吗,你见完孟潮生那天晚上,大哥就把这照片儿给我了,当时我问你下午干什么去了,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什么?这些天我一直给你机会等你解释,可到现在你都不知悔改。” 
“悔改?”她冷笑,“当时是谁说尊重我的选择,不干涉我的自由?这才多久,自己说过的话就忘了?” 
“我是说不干涉你的自由,可我没说由着你背着我去会男人!” 
“会男人?”她眉毛一挑,“你怎么不说我偷汉子啊!” 
“你……”阮逸尘气得扬起手来。 
燕清婉眼都不眨地看着她:“你打啊!打完了我们各奔东西,我马上就走,省的你说我给你带绿帽子!”说着,泪花儿就往下掉。 
那话刺得阮逸尘难受,虽然心里窝火,可手还是没舍得打下去。 
她扭头就要出门,被男人一把拽住:“你走什么,这房子是你的,要走也是我走!” 
说完,转身,“砰”地关上了门。 
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晚上,叶子见燕清婉提了一包行李进门,又见她双眼红肿,忙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清婉扔下东西,抱着叶子又是一番痛哭。 
“靠,就为这么点儿事儿你俩就闹分手?”听完整个过程,叶子直撇嘴,“我说燕清婉,他那是吃醋,你还故意刺激他,不跟你急才怪。你也是,解释清楚不就得了,非得别扭。你们俩啊,真是前世的冤家。” 
其实清婉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被叶子这一说,心里反倒更不是滋味儿。可她是那么傲气的人,明明错了,也咬牙挺着到死嘴硬。 
一连好几天,她都少呀寡语,闷闷不乐。 
叶子劝了几次,说去找阮逸尘,好歹服个软也就结了,可她就是充耳不闻,一头犟驴。 
岑夏和席萌萌也来问,说你们怎么了,清婉就咬牙切齿道:散伙儿了,以后别提他! 
那两人听了,也是叹气。 
直到这学期过完,都放暑假了,她跟阮逸尘之间也没见有好转的迹象。 
七月里,热浪阵阵,最近经济市场颇不景气,小范围的经济危机开始出现。 
可她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不是? 
其间,还去飞机场为乔如送了场别。她一直以为,像陆子谦跟乔如那么情投意合的男女,会早早的步入婚姻殿堂,然后相濡以沫一辈子。可是,最后,却是乔如凄凉的离开,她说,他没感觉了。 
燕清婉终于想通,把孟潮生的那张芯片交给了“先生”,可老人并没接受。很久之后,她都记得老人当时义正词严的面容,他说孩子,其实我一坐上这个位置起,我就预料到了,将来我会有什么结局。我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惨淡收场,可我从始至终,都不后悔,我问心无愧。这东西你好好收着吧,我之所以不要,是因为它只能让我自保,而对黎民苍生,却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可我用不着自保,一旦我退下去,手上就什么权利也没有了,对谁都够不成威胁,他们没必要再对付我。反倒是你,姑娘,你是个人才,却赶不上好的时机。留着这东西,将来或许对你有利。 
燕清婉终于想通了政客与政治家的区别。政客永远都是为自己争名夺利,而政治家的出发点,却是黎民百姓。她想自己虽然足够聪明,气度却终究不够,因此自己也不过区区政客。 
叶子的肚子已经四个月大了。 
一天下午,和岑夏席萌萌一起,馋着叶子去商场买孕妇装,然后又冤家路窄,碰见了安雅若。 
据说她跟阮逸尘最近又搞一块儿了,燕清婉早就知道,却是耳不听为净。 
“哟,这不阮公子的心肝宝贝儿吗?怎么,你男人没陪着你?”那酸样儿,清婉摩拳擦掌过去就是几巴掌。 
“安雅若,拿你当人的时候,你最好走人道好吗?”她斜睨凤眼儿,一嘴的尖酸刻薄,“别和我装你活得多精彩过得多幸福,你有那资格吗?不就阮逸尘又发善心把你回收利用了吗,多大点儿事儿!贱人永远是贱人,就算经历危机了,你也贵不了,少在我面前晃悠,看见你那张二五脸,老娘就想弘扬祖国粗口文化!” 
这一串儿跟连珠炮似的,呛得安雅若同志直接没了下文也不敢还手。可她从来不是善罢甘休的人,虽然脸儿绿了转黑又变白,却还是坚守在战斗岗位上。 
“哟,看不惯你别看啊,你让我走我就要走吗?以为自个儿是谁?” 
“你这种傻逼就像南方的农作物,一年三熟,都不带歇气儿的。得,自己搁这儿装吧,看在傻逼的份儿上,也不说你什么了,叶子,萌萌,岑夏,咱撤吧,不跟这种人站一块儿,掉价!” 
然后四个人就走了,安雅若给气的两太阳冒火七窍生烟,好悬没改了拔火罐儿。 
其实这算轻的,燕清婉猜到上次叶子被退学的事准是她搞的鬼,可现在没腾出功夫来收拾她,所以暂时也就练练手劲儿过过嘴瘾完事儿。 
或许是下午比较痛快吧,晚上三个姑娘加一个孕妇非要去K歌。四人似乎很久没这么尽兴了,直到深夜才退场。 
夜风吹得比较爽,一看离宏嘉丽园也不算太远,所以她们一路步行往回去。路上,正碰见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女人,被两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架着往某个方向走,那俩男人边走还“小姐姐小妹妹”的便淫声浪语不断。四人皱下眉头,想走得快些,可经过那三人面前时,燕清婉却愣住了。 
那个喝醉了的女人,竟是江月玲。看见她难免就想起了孟潮生,顿时停住脚步。 
“清婉,你干什么去?”岑夏小声惊呼了一句。 
燕清婉并不理会,走过去拦住了三人的路。 
“哟,小妞儿,你也想跟哥哥们玩儿去啊……”一个男人目光猥琐地踅摸她。 
“放开她!”她只这么冷冷一句。 
俩男人并不买账,反“嘿嘿”地奸笑,其中一人便大胆地走过来,手要往她身上抹去。 
“啪!”她一个巴掌甩过去,男人给打愣了。 
“我草!”对方顿时明白过来,骂句粗口就要动手,燕清婉也没含糊,捡起路边儿上一块砖头就给那位开了瓢儿。 
那人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随即捂着血淋淋的头爬了起来。 
“识相的滚,不然我保证你们在这片儿混不下去。”她边说边丢下砖头,掸掸手上的土,“这片儿都归豹花儿薛超管的吧?正好他家离得不远,要不现在就把他叫来?” 
那两人一听便知道这位得有些来头,虽心里有火儿也只得憋着,对视一眼便丢下江月玲灰溜溜地跑了。 
清婉把扶着江月玲走到前面,跟那三位说她喝醉了,我们先带她回去再说吧! 
岑夏也点点头,过来帮忙馋扶。 
到了楼下,几人正要上楼,江月玲忽然拉住清婉手腕子,说我们聊聊吧! 
清婉点头,就让叶子她们先上去了。 
扶着江月玲到石凳上坐着,两人谁都无话。 
很久,江月玲才开口:“谢谢你,燕小姐。” 
“没什么。”她语气淡淡的。 
“说起来,这算我们第一次正式对话。常听很多人提起你,却一直没有接触过。”江月玲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使人听了就舒服。 
“我也听潮生提起你过。” 
“真的吗?”柔糯的语气中带了激动。 
“是的,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时,他说起你,眼神非常眷恋。其实,我觉得他一定很在乎你。” 
“是吗?”江月玲有些凄凉地笑了,“我们认识的这九年里,他对我一直非常好,我无论做什么他都不生气,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我一直以为,他是可怜我。” 
“不是的。”看着这个女人,燕清婉不禁有些心疼起来,“他说,因为你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所以他才不敢对你有承诺,他说,你是他的亲人。” 
江月玲听了,脸上露出了很满足的笑容,“燕小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没什么,潮生拿我当朋友,我想,或许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 
“真的吗?那谢谢你,我一直以为,你这样的女孩子,是瞧不起我的。” 
“没有,真的,同为女人,你的无奈,我可以体会。” 
“姑娘,我能抱抱你吗?”不知为何,江月玲突然哭了。 
“当然。”她笑着坐到江月玲身边,有那么一刻,软软的身子环住了她的肩。 
“很晚了,我该走了。”对方起身,擦了把眼泪,笑着跟清婉道别。 
“我帮你叫出租车。” 
“好的,有劳。” 
上去后,那仨还在聊天儿,好在屋子不算小,收拾下,席萌萌和岑夏便住得开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的,天儿热,那俩知道太阳落山才离开。 
其实燕清婉真的很想阮逸尘了,可是这些日子,她渐渐学会了隐忍,学会了面对寂寞。 
一天早上,手机上突然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多想跟你做朋友。 
又看号儿横竖不认识,以为发错了,谁知过了两天就收到一个包裹。 
拆开看,里面的东西简直可以说触目惊心。 
她恍悟:定是江月玲寄来的,连先前的短信也是。 


第五十二章 峰回路转 

燕清婉就预感到了不好,包裹里的东西很杂乱,有光盘,有录音,有各种账目,还有一个一个文件袋,其中有个里面装了一份名单,上面的名字,任意说一个就能让官场震一下的,整整罗列了两页之多…… 
她知道,江月玲若不是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是不会把这些转交别人的,邮戳上填的日期是三天前,那她如今?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痛,不知为何,跟江月玲只有匆匆两次谋面,可是她却有些担心那个总是温柔似水的女人了。 
好几天,打听不到江月玲的消息。然后突然某个不起眼儿的时段,小道八卦便不胫而走——江月玲被人勒死在自己屋里。 
外面说的有鼻子有眼儿:江月玲的情夫见财起意,狠下杀手,将其残忍杀害。是与不是,明眼人心知肚明。后来官方公布的日期,离江月玲真正的死亡时间,整整推迟了一年。 
有人叹,说可惜了如花红颜;亦有人骂,说这就是做婊子的下场;还有人暗暗揣测,说她死了,那“夜未央”的花魁就该让孙云娜取代了…… 
燕清婉每想起那个邻家姐姐一样的女子,便轻轻摇头。 
当时只受声名累,贵戚名豪竞延至。 
一斛明珠万斛愁,关山漂泊腰肢细。 
错缘狂风飏落花,无边春色来天地…… 
江月玲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虽然她不值得被人称誉,但也不至为万人所指。如果说她可耻,那么她那些恩客便是可恨可恶。何至于最后她一个女人红颜枉死,而那些高官客人,却连名姓都不足为外人道? 
据说现在宋向北已经开始筹划着转让“夜未央”的股权了,这样一个他当年借以翻身的“杠杆”如今要转手他人,看来这北京的天,真的要变了。 
也说明,徐家的时代已经真正过去了。虽然它还是阀阅世家,可再也不是往日那个一家独大的徐家了。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当年的徐家权势滔滔,使人不敢妄动,却不知收敛,终自取灭亡。 
一个世家的谢幕,往往预示着另一个世家的崛起抑或壮大,宦海波澜,永无止息。 
不知下一个宦海称雄的,又是哪一家? 
站在香山一角眺望远方,燕清婉忽然就被左手上的戒指闪了眼。她抬起手,吻这那枚闪着光环的钻戒。她真的想他了。 
阮逸尘那边很乱套,各种声音混作一团,以致于手机响了很久才发现。 
拿起一看,竟是那个让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是多久,没看见这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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