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婚,我已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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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听到野猪的嚎叫,心里更是不安,不会有狼虎吧?就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间中,也曾小憩,始终不敢睡熟。
第一缕晨光透过树梢,掠过她的脸,赵浅浅用手挡了下,眼睛半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她要振作。
落地后,她把外套绑在腰间,找下山的路。她先理清思路,这座山应该不是旅游之地,至少她到现在没遇到一个人。山路净是泥沙,可见这座山非常偏僻。
她看着地上的行李箱,想了想,拎在手上,或许到集市上可以卖个零花钱。
山路陡峭,未经修缮,一路走下来,她心惊肉跳的,半途遇到一名猎人,肩上背着野兔和野鸡,想到这里人烟稀少,她不敢问路,倒是加快步子往下。
再走了一段,坡度渐缓,她想应该是快到山底了,还好没走错,也许是平常缺乏运动,脚都发软了。估摸着应该走了两个小时了。
见到马路的那刻,赵浅浅瘫坐在地上,终于知道什么叫重见天日。再见到路人长得和广东人相似,难道自己来到了广东,可路上为什么又要坐船?
路上人多,她胆子也大了,冲上前,逮住少男问:“请问这是哪里?”
少男睁大眼,噼噼啪啪说了一堆,然后,赵浅浅头晕了,她完全没听懂。绝非英语,也非俄语,更非日语,韩语。
赵浅浅找了树荫下呆着,心里推算,这里应该是亚洲,毗邻我国,像是东南亚那边的人。
饥饿困顿的她坐在箱子上,靠着树干打盹,醒来时,太阳正烈,燥热袭来,她索性脱了羊毛衫,就穿了一件单衣。羊毛衫和棉衣都装进了箱子。
赵浅浅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是条小道,路上有几家店铺,餐馆居多,自己可一路询问,万一有懂中文的,就可沟通。
一路问去,不管她说中文还是英文,都没人懂,赵浅浅快绝望了,最后一家了。
她走进去,店主是位四十岁的妇人,很热情地向她招呼,依然是听不懂的鸟语。
赵浅浅肚子传出奇怪的声音,她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妇人,妇人抿嘴笑,打开身后的柜子。
赵浅浅面前多了碟春卷,看模样,十分好吃,只是囊中羞涩,她舔着嘴唇,“我没有钱。”
里间门开了,一位十几岁的男孩朝她笑,“没关系,我请你。”
赵浅浅也顾不上客套,抓起就吃,吃了一半醒悟这男孩会讲英文,她心想,自己也不能白吃,“小弟弟,你们店里需要人手吗?我流落在外想找份工作。”
男孩朝母亲叽叽咕咕说了一遍,妇人很友善地点头。
赵浅浅接过妇人递来的水,“请问这是哪个国家?”
“越南。”男孩说。
赵浅浅懵了,越南,她竟然来到越南了。
这家店是国内俗称的大排档,早上卖早点,晚上卖宵夜,因附近有家大型棉纺厂,工人们夜晚喜欢出来消费。
赵浅浅住的房间在店铺后,非常狭小,比起深山的待遇,她非常知足。
店里有电话,只是不能拨打国际长途,赵浅浅身边没钱,也不好开口问老板借。
老板娘四十三岁,丈夫早亡,带着儿子生活,人很和善,在附近人缘挺好的。
赵浅浅不想给她添麻烦,就没开口,想等着月底领了工钱再说。只是夜深人静时,心里虚得厉害,一时想起林忱,一时有想到他妈。这事十有□是他妈干的,自己就算联系上林忱,又有多大意思?
他能为自己做主吗?他会去警局检举他妈?想想,都不可能,自己何必去自讨没趣。
想到好日子曾离自己那么近,近得一睁眼就能看到,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一时又想到小鱼,也不知她现在怎样?平心静气地想,如果自己不能和林忱在一起,她留在高瑞身边也未曾不可。
赵浅浅这一个月白日忙着做事,睡觉时想着林忱,有时也会挂记小鱼,只是每日想念的时间是递减的。
月底是收档时点发的工资,想去隔壁的酒家打电话又晚了,赵浅浅仔细欣赏了越南盾,压在枕头底下。一时难以入睡。
明天给谁打电话呢?
父母,姑姑,祝之娅,唯独故意漏掉了林忱。
一个月后的新海,林忱的一天。
早晨,林忱六点半被闹钟闹醒,他昨晚应酬很晚回的家,林忱闭眼了几秒,翻身下床。
漱洗,换衣,走到隔壁房间,旋开门,走到床边,拍拍小姑娘的脸,“小鱼,起床了。”
林小鱼醒了,却故意闭眼,不搭理他。
“小鱼,你今天不赖床,下午我接你放学,带你去哪里好呢?”林忱故意止住。
林小鱼翻身坐起,抓住他的手,“我要吃牛排,冰淇淋,还要打游戏。”
林忱有点头疼,这姑娘就在家呆不住,逮着他就要去外面吃,外面玩,“那你作业怎么办?”
“我保证在学校写完。”
姑娘这么说,林忱还有什么说的,自然是弃甲投降。
送完林小鱼上学,林忱准点来到公司,想到婚礼过后的一个星期,高瑞就把小鱼送来,内心还是感激的。
这段时日,小鱼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都一个月了,警局那里还是没有消息,许亚军的推断是可能被拐卖了。如果是凶杀,一定会留下线索。
想到浅浅可能被拐到偏远山区,林忱几宿没睡着。警察是靠不上了,林忱自己另外花钱雇了私家侦探,可惜,也没讯息。
白天他借工作麻痹自己,晚上他借酒精麻痹自己,小鱼的出现,把他从酒精了解救出来,他不要在女儿面前树立一个酒鬼的形象。
只是烟瘾又大了许多,看来他注定得在烟鬼和酒鬼中选一个。
林忱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尼古丁渗入大脑里,短暂的空白,这就是他每天心情最正常的时刻。
公事如山,好在他早就熟练了,熟练地签字,熟练地和客户应付,熟练地吩咐下属。
当所有的事都成为一种机械行为,人生就有点没那么有趣了。
林忱首次对赚钱感到厌倦,他的钱够几辈子花了,赚那么多,最想分享的人却不在身边,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下班后,他准点接小鱼下课,带她去了牛排馆,林忱对牛排没兴趣,就点了份面,其实面也不怎么好吃,最近什么东西在他嘴里都是一个味。
小鱼食欲很好,吃了一份牛排,一份布丁,一份水果,一份冰淇淋,还嚷着要吃玉米浓汤,被他言辞拒绝了。
小鱼撅嘴,“如果是我爸在,他肯定会让我吃。”
林忱明白她嘴里的爸是指高瑞,心里不痛快,脸上笑着,“你亲爸在这里。”
小鱼鬼灵精,知道自己口误了,眼珠一转,“要是我妈在,肯定会给我吃的,你把我妈找回来,没妈的孩子没人疼。”
林忱盯着女儿,知道她故意拿话刺自己,可自己就被刺得钻心的疼,这份疼不光是为了浅浅,也是为了小鱼。
他对不起她们母女俩。
在林忱的默许下,小鱼继续大朵快颐。
林忱有点闷,他去了外面抽根烟,回来时,小鱼冲他甜甜笑,“爸,这位阿姨说是有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第五十八章
林忱上前一步;“是不是有浅浅的消息?”
祝之娅看他;“是四平小学成立六十周年举行校庆,给你发了邀请函。”
林忱接过请柬;“麻烦你了。”
“我也是正好去了四平。”祝之娅笑得妩媚;“老校长可一直提起你,你会去吧?”
林忱敛眉;“说不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还带着孩子。”
“小鱼啊。”祝之娅偏了视线;“可以带她一起去;再说那天是星期六。”
“再说吧。”
祝之娅看着他;还想说什么;见他脸上像是写着生人勿近;充满距离感,就忍住了。
她转身正对餐桌,“小鱼,你想去玩吗?”
小鱼吃撑了,打个饱嗝,气味随空气扑来,祝之娅捂住鼻,退了步。
林忱皱眉,“小鱼。”
小鱼很无辜地看他,“怎么了?”
林忱不忍心在公共场合教训女儿,“很晚了,回家。”
小鱼跟在林忱身后,到了餐馆门口,扭头朝遥遥看他们的祝之娅做个鬼脸,心里得意,她刚才故意朝她打嗝的,熏死她去。
林忱发动汽车,“小鱼,你是故意的。”
小鱼知道亲爸火眼金睛,也没打算否认,“对啊,看着她就讨厌。”
林忱和祝之娅也算是同学,因着赵浅浅又有来往,听小鱼这么说,倒有些讶异,微微思量,“你讨厌可以,别摆在脸上就行了。”
这次轮到小鱼吃惊了,如果爸爸在,一定会教训她,要她和善待人,做个有礼貌的孩子。在小鱼的心里,还是一直把高瑞当做自己的爸爸,只是想到他把自己送给了林忱,又怨恨了。
“你为什么讨厌她?”
高小鱼托着腮帮,“这女人长得讨厌,笑起来也讨厌,说话更讨厌。”
林忱默笑。
到家,安顿好小鱼,林忱去了书房,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红本,红色的大衣衬得赵浅浅肤色雪白,眉眼清亮婉约,她身子微微倾斜,靠着他的肩。他的表情还是没甚么大的变化,只是眼角隐有笑意。
林忱对着照片,仿佛就是昨天,可人已经不见了。
警局没几日来了电话,说是抓到一个拐卖新海妇女的犯罪团体,极有可能有赵浅浅的线索。
林忱那一整日都在煎熬里度过,傍晚接到电话,说是没有,林忱还很有礼貌地回了句,“麻烦了。”
电话结束,他把手机摔地上,心里的郁气还堵在胸口,站在窗前,林忱望着底下熙攘的人群,直到吴秘推门进来,提醒他已经八点了。
没几日,林忱又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说是在北方山区找到一名酷似赵浅浅的妇女,年龄外形都吻合。
林忱抛下公事,直飞山区,见到真人,心想,这侦探真是吃干饭的,不过是两三分相似,倒说成了□分。
就希望与失望中,林忱煎熬着。
约莫十几天后,林忱接到了吴玫俐的电话,“林忱,浅浅到家了吗?”
林忱刚开完后,满心疲倦,他揉揉眉心,声音极低,“没有。”
“怎么可能?她十天前打的电话。”
林忱站起,提高声音,“她有消息了?”
“是啊,她说她很安全,在越南,详细的情况等回来再说。”
“谢谢妈,我知道了。”
林忱重重坐下,心里半热半冷,摸索着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后,重重吸口,吸了半支就摁灭了。
他打萧兵电话,“你去查下86xxxxx的通话记录。”
“这号码怎么这么熟?”
“嗯,浅浅家的。”
“那我赶去县里查,明天才有结果。”
“抓紧办。”
林忱回家时,非常沉默,连小鱼都看出他情绪不好,“亲爸,你怎么了?”
林忱听到“亲爸”,乐了,心头的郁也散了,他低□子,摸小鱼的脸,“闺女,今天嘴怎么这么甜?”
小鱼往他怀里蹭,想了一个很正常的理由,“我要听故事。”
林忱抱她上二楼,想到浅浅给她生了这么好的女儿,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
至于小鱼嘴怎么这么甜,真实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翌日,林忱接到萧兵电话时,正和客商谈事,他满脸歉意地对对方说:“抱歉,我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