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婚,我已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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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坐在驾驶室,摇下车窗,“你不上来?”
赵浅浅略犹豫,就上车了,上车后,格外紧张。
今晚,她是无法回宿舍了。
车内的气氛很怪,俩人都没说话,春风钻进车窗,软绵清新,却扫不去她内心的潮湿。
停车时,林忱拔下车钥匙,深深看了她一眼。
到了林忱的住处,赵浅浅有点胆怯。姑姑常对她说,女人一定要自爱,没结婚千万不要和男人发生关系。
赵浅浅不想让姑姑失望,恋爱两年,始终没和林忱发生关系,可今晚呢?
装修简洁的一居室,蓝白格调,非常清爽。林忱瞄了她眼,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赵浅浅接过时,手一滑,杯子掉地上,裤子湿了。
赵浅浅心慌意乱,“我去擦干净。”她去了卫生间,灯也没开,借着月色,刚脱下裤子,就有人挤进来。
林忱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腿上。
赵浅浅心跳得厉害,手覆住三角裤,软弱说:“你出去。”
林忱上前一步,撑在瓷板上,低头对她耳语,“你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赵浅浅声音低不可闻,“再等等,等我们结婚的时候。”
林忱含住她的耳垂,“你让我等得太久了。”当林忱吻住她的r乳*尖时,赵浅浅感到海水没过头顶,她的手紧紧按住他的肩膀。
一向冷静矜持的林忱动作急切,手钻进了三角裤内。
尽管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赵浅浅还是浑身打哆嗦。林忱抬头看她,“冷?”
躺在床上,赵浅浅抬头看着上方的男人,他的目光在壁灯的渲染下变得幽暗,眼神却是炙热的,令她不敢直视。
林忱的手落在她的下*体,揉了揉,声音暗哑,“真美。”
赵浅浅紧脸上火热,“别说了。”
林忱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脸上白嫩嫩,粉晕晕,嘴唇紧抿,眼光害羞地避开他。不由浑身燥热起来。他含住她胸口的那抹红,闷哼一声。
赵浅浅飞上了天,等林忱进去时,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真的疼。
赵浅浅睁开眼,想看清楚这个男人,这个占据了她身体和灵魂的男人。
林忱暗哑道:“疼吗?”
“不疼。”
俩人交缠在一起,赵浅浅咬紧下唇,看着林忱,他的眼睛半闭,平常冷静自持的脸上浮现陌生的表情,在冲刺中,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赵浅浅的心被重重撞击,她感到自己被撞碎了,然后重新粘合,意识模糊的她手狠狠桡他的后背。
林忱睁开眼,一滴汗珠落在红梅上,滑落到白雪。他心荡神摇,闷哼一声,最后一下撞到她的心肺,赵浅浅感到自己不是自己了,她紧紧搂住他,只愿融入他的血脉。
待赵浅浅睡了,林忱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他吸了半支,按熄在烟灰缸。林忱低头亲她眼皮,摸她的脸,豆腐似的,他不敢用力,生怕揉碎了。
林忱从枕头下掏出红色的锦盒,一枚黄金光戒指套在她无名指。等下星期一,他就和她去领证。他知道现在时机不成熟,他刚创业,经济艰难,家里也不支持。
只是他等了八年,他没有耐心继续再等了。
赵浅浅吃下最后一口,舔净食指的碎屑,嘴唇有点干,她忍着没买饮料,今晚已经小小奢侈一回了。
路过酒吧门口,两位卖酒女倚在路边的汽车。
红发女手里夹着烟,“今天提成还不错,有五百块。”
短发女郁闷地踢飞脚下的树叶,“我才一百。”
红发女拍拍她的肩膀,“明天你画个妆,说话嗲点,男人就吃这一套。”
赵浅浅听到五百,停住脚步,“请问这卖酒要到哪里去应聘?”
红发女看了她眼,“直接去酒吧找老板,现在正好缺人。”
赵浅浅进去找到负责人,对方让她第二天晚上来上班。
赵浅浅晚上出现在狂欢酒吧时,有点紧张地抓紧背包的带子。
走进酒吧,有顾客看向她,赵浅浅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上身是紧身的红t恤,她的腰身纤细,胸部不大,曲线正好,马尾辫高高翘起,乍看下跟学生没甚差别。
赵浅浅工作前,先上了卫生间,她没有喝水,就是想小解。她站在镜前,抹上唇彩,一向憔悴的脸就亮了几分。
她走出去,瞅见两位眼镜男刚坐下,她安抚自己要镇定,走到跟前。
“先生,要什么酒?”赵浅浅有点拘谨地坐在方脸男边上。
“你给介绍介绍。”圆脸男笑看她。
赵浅浅胆子大了些,“你是想喝啤酒还是白酒?”
“那就来半打啤酒。”圆脸男笑眯眯。
方脸男起身和圆脸男换了位置。
赵浅浅喝酒很爽快,或许是遗传,她的酒量大的惊人,一瓶啤酒见底,她的脸色白皙依旧。
圆脸男凑上前,酒气喷到她脸上,“好酒量。”他的手从她后背往下,停留在臀部。
赵浅浅勉强笑笑,“我去趟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冷静了几秒,出来后,找了位单身顾客,此男背影魁梧,应该是位喝酒好手。
“先生,想喝什么酒?”赵浅浅的声音娇得自己吓了一跳。她天生声音柔和,刻意放小,声音软的就像是新鲜的奶酪。
男人转头,面露惊喜,“赵浅浅。”
第九章
赵浅浅看了好一会,“萧兵。”多年未见,萧兵面容多了几许沧桑,赵浅浅一时无法把他和当年跟在她身后的大眼睛划上等号。
萧兵点了人头马XO,“咱俩好久没见。”
赵浅浅坐下,想想才说:“你别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萧兵愣了会,点头,他曾听说赵浅浅丈夫出了车祸,过得很辛苦,只是真看到她在酒吧赔笑卖酒,心里却不是滋味。
年少时,他也曾暗恋过她,跟在她和林忱后面,装得真辛苦。
一瓶酒被俩人喝光,萧兵继续叫酒,赵浅浅不让,萧兵笑,“好不容易见到,还不让我喝痛快。”
轩尼诗XO上桌后,萧兵自己斟满,给赵浅浅只倒了半杯。
赵浅浅愕然,“这么小气?”
“才知道啊。”萧兵眯眯笑。
轩尼诗大半瓶给萧兵喝了,结账时,他脸色泛红,眼底起了血丝。
赵浅浅看着,颇为担心,“你怎么回去?”
萧兵的车就在酒吧外,他执意要送赵浅浅回家,赵浅浅见他状态不好,提出自己开车。
“我忘了,你是会开车的。”萧兵坐驾驶室旁边,拍拍额头。
当年林忱创业初期,买了辆破二手车,赵浅浅那时跟他学开车,就是想以后在他需要时可帮他开。
“萧兵,你现在在做什么?”赵浅浅扶着方向盘。
萧兵摸额头,“我还不是跟在林哥身边,在他的药厂做管理。”
赵浅浅“哦”了声,继续开车,此后,一路无语。
来新海的时日不多,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到林忱,赵浅浅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不过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她和林忱,属于过去,属于他们之间的那一段只能是过去式,不可能有现在和未来。
想及此内心还是有隐隐的伤痛。
在酒吧做了半个月,赵浅浅愈发娴熟了,她大多时能避开某些龌龊客人的咸猪手,偶被揩油就当做被狗咬了口。
刚卖了瓶普通人头马,顾客是个小鬼,也就十七八岁,酒喝了半瓶,就开始张狂,搂她的腰。
赵浅浅借口补妆,来了洗手间。她的妆很浅,面上敷了薄薄的粉,嘴唇只涂了唇膏,水润,淡淡。
整理好心情,赵浅浅出去又逮到两个客人,消费虽不高,聊胜于无。
凌晨两点,夜风清凉,她走出酒吧,大脑略略清醒。就算酒量再大,也不是铁打的,她其实还是有几分酒意的。
赵浅浅扶着路旁的树干,静静地站着,待身上有了力量,才抬头,准备打辆车。路边一辆黑色的汽车落入她的视线,是她看花了眼吧。
林忱这段时间一直没找她。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看能够坚持多久。
他今天的日程安排得很满,先是面试了几位经理级的主管,中午没歇,抽空去分公司转了转,下午则是去工厂视察。他从事的是保健品医药行业,产品的质量放在第一位,不能出任何差池。
晚饭后,朋友邀他去ktv唱歌。
他们一行四人刚进去,陪唱小姐就站成一排,姿态优美,眼神撩人。
周天诚眼毒,叫了最漂亮的坐在林忱的身边。周天诚和林忱坐同一沙发上,俩人身边各有位陪唱小姐。
林忱有点心不在焉,随意点了首合唱歌曲,A小姐唱功台像俱佳,唱到情深处,A小姐的大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里面的情意让林忱一时感叹她精湛的演技。
林忱应付地唱完,靠沙发,淡淡说:“轮到你了,天诚。”
周天诚笑出声,“你现在的表现令我怀疑堂妹的说辞。”
林忱转头看他,目光警觉,“雅青说我什么了?”
周天诚耸肩,“女人嘛,不就是缺点安全感,她也就随口抱怨了两句。林忱,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一个稳定的家庭对男人事业的重要性。”
音乐响起,周天诚点了首《烟花易冷》,他的嗓音浑厚,唱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只是,林忱的心思却不在上面。他垂下目光,盯着指尖升起的烟雾,想到周天诚说的最后一句话,心中冷笑。
周天诚唱到半中间,电话响了,他瞄了眼来显,放下话筒,声音压低,“什么事?”
“我和朋友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
林忱原本注意力不在他上面,听他说话语口吻,想到以前听周雅青说,她这个堂哥对新婚妻子极其疼爱,心里倒生了几分羡慕。有人可疼总是好的。
后面,席笠和王乾连唱几首,林忱和周天诚居然成了陪客。林忱心神不定,人有些恍惚。
周天诚则是频频看表,很是坐不住。
那两位玩性稍重,唱唱笑笑,和陪唱小姐互动甚好。
席笠注意到对面的冷清,笑问:“你们两位怎么回事?”
王乾也笑,“天诚,别是回家晚了,嫂子不给开门吧。”
周天诚起身,“你们玩,我回家了。”
林忱起身,“我也累了。”
“你们都走,还玩什么劲啊。”王乾跟着起身。
司机刘永力一早就被林忱放回家了。林忱坐进驾驶座,看着玻璃外的夜,深不见底,一如人心。
“还不走?”周天诚摇下车窗。
林忱微笑,“马上。”看着三辆汽车相继离开,林忱踩下油门,速度奇快,和他以往的开车风格迥然不同。
他是一个遵守交通法规的好市民,年幼的理想是做一名法官,后来屈服于现实,读了经济管理,那时的他只想赚很多钱,给俩人一个好的未来。
现在他有很多钱了,可他的未来却和她无关。
林忱的车停在酒吧对面,摇下车窗,一眼就能望见耀眼的霓虹,没想到,他从没想到她竟然也肯来这种地方上班。
等待的时间很长,林忱习惯地掏出烟,却发现口袋是空的。他摸到打火机,火苗跳了出来。他喜欢用这种老式的打火机,就着明火点燃,特别有感觉。
火苗忽明忽灭,搅得他心情浮躁,林忱把打火机扔在挡板上,就在此时,他的余光扫到街对面推门而出的她。
林忱从来不知道,她也有这么明艳的一面。橘红色T恤配五分牛仔裤,一双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