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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欲望俘虏:蚁活-第1章

小说: 欲望俘虏:蚁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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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黄土地(一)
我叫冯雨泽,出生于大西北甘肃,呵呵,我出生于80年代的农村家庭。80年代的西北虽然说随着“改革开放”已有所进步,但还是很落后,当然我的家庭也很贫穷;记得小时候因为穷,穿的衣服上面到处都是补丁,有时候小伙伴们玩时不小心把补丁刮破了,干脆就当做是布兜了,里面总是塞满了各种东西,以至于自己也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兜;由于经常在黄土上面溜滑滑(跟滑冰差不多,区别只是用屁股滑),所以屁股经常有补丁,有时候屁股上缝补丁的线断了,两手往里面一放就像裤兜一样暖手。

  小时候的我们农村孩子不像城里孩子一样有各种各样的玩具,那会都是自己发挥“才干”,自己开发。整天拿着一根木头棍子到处晃悠,比我们小的一帮孩子大老远看见撒丫子就跑,想不跑要么就是皈依我们这帮人的旗下;总之那会太调皮,家人的狂揍就像吃饭一样平凡。

  我小时候家里穷,一家人老小加在一起就有近十口人,这十口人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我父亲的手艺活赚的;父亲是个木匠,小时候记得很喜欢跟着父亲晃悠,因为总会得到很多好吃的;父亲是个有志气的人,也是个很诚实的人,他不喜欢让别人说三道四的,所以一般都不会让我去找他。

  记得刚开始自己独立在外面玩耍的时候,那个阶段也是最嘴馋的时候,西瓜那会是个稀罕物,我们那里没有种,每次看见别人吃西瓜自己就流口水,可是家境穷不能满足自己的馋嘴。

  我的调皮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之一,因为我还有个表兄弟是我的搭档,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一个调皮组合,小孩子都会怕!呵呵,因为调皮那会的成长基本上就是在家人的拳脚之下成长起来的!……

  后来我们一家已从大家庭分了出来,父亲只需要承担我们一家四口的经济了;吃的就是靠天,经济靠父亲的手艺活;我的身体不是很好,经常要吃药,父亲辛辛苦苦赚的钱大多数都给我卖了药,每次都是一大袋一大袋的。我的屁股那会因为打针太多后来都打不进去了,母亲每次看到弯曲的针头总会流眼泪,不止家人,就连旁观者看到都会流眼泪!自己太小打针打成这个样子,大人们看到都很难过,尤其是母亲,父亲看到只是长长的叹口气,因为他的难过在他的心里!家人常说我的命是用钱换回来的,所以家人很疼爱我,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是个男孩子,农村普遍都有重男轻女的习惯!

  母亲出自一个大家庭,外公家富裕,常常听母亲讲她在外公家的时候也受过罪,因为家人太多,但外公家的生活上还算可以,因为外公是个生意人;母亲和父亲是经人做媒才到一起的,没有像现在一样还需要谈恋爱,但父母的感情非常的好,比我们现在恋爱过的男女还要好! 。。

走出黄土地(二)
我小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就在外公家,外公外婆很疼爱我,那么多的外孙和孙子里面最疼爱的就是我,当然他们会给我很多好吃的;因为他们的疼爱,我也很喜欢待在外公家!

  后来上了学,一切也就慢慢的改变过来;一直学习成绩还算不错,老师经常在父母面前夸奖我。我的身体也慢慢的好了起来,直到上中学就慢慢的不再经常吃药了!家里的条件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比起小的时候已经很好了,每年的春节家里都会来很多人给父亲拜年,因为父亲是木匠;

  父亲老了很多,我也长大了,由于身体的原因我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经常干活,所以长的白白净净的皮肤很好,很多人看到都会说我像个南方孩子一样,更有些人会说我长的像个女孩子,因为皮肤好!

  2001年我中学毕业了,考试成绩还算不错,但是与我报考的学校差了几分,没有考上,只有收到了一份专科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生活似乎在这一次决定着我的命运一样,让我踏上了一条不太轻松的路,这也是后话。

  毕业后我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玩的很是痛快;随之父亲有了叹息声,直到一天晚上父亲谈起了我以后的人生路;

  “雨泽啊,你长大了,本来看你学习好,我以为你会考上一个好学校,走出黄土坡去,可是你不努力,现在只能继续在这里刨土坑了;‘马梁山’(山名)祖祖辈辈都在刨,还是那么高,黄土坡里面刨不出黄金来!你爹我辛苦了半辈子,什么也没有刨出来,现在看来你还要在这里刨;过两天我就给你做一根担子,你还是往‘龙王坡’(地名)上的地里面挑大粪吧,你看看是读书好还是挑大粪好!”父亲坐在炕头上抽着卷烟叶说

  当时听了父亲的话只是一笑,感觉也没有什么,不就是挑大粪干农活吗,总比上学的好吧,最起码不用起那么早了,可以好好的睡觉了,每年农活忙完了,还可以悠闲地晒晒太阳了;可是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因为自己很懒惰,靠天吃饭就是在和老天比时间,我是很难做到,最后只能是饿死。

  也许人生的梦有时候想的挺简单,做的却很难;我不是怕累,而是逃避!

  “娃娃别笑,等你后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有你哭的时候!早先劝你你不听,那么大的人了我总不能还打你吧,长大了也该明白事理了;你小的时候我可以打你,可现在你也是该要脸面的人了,再打你你也会不好意思呀!”父亲看到我站在那里笑,看着我说

  “就只有个子光长的高,晚上吓吓贼还可以,叫你干其他的肯定干不来!”母亲坐在炕上笑着说

  “谁说的!总不至于吧!”我听了母亲的话,感觉母亲是有点小看我了。

  母亲听了我的话,只是一笑没有在说什么。

  “娃娃,你不要不服气,不信你给‘龙王坡’挑一回你就知道了,一直叫你好好念书,看来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们已经尽了义务了,以后的路你自己走的!”父亲看着我严肃的说

  “好吧,我试试!”说真的我很不服气,虽然我有点惧怕父亲,但是这会我很不信服父亲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梦中了,父亲过来敲门叫我起床;我很不情愿,但是为了不挨骂,还是爬了起来,等父亲走后又躺下去了。

  “雨泽!雨泽!快点起来!”母亲在门外叫我起床

  “哦!好!”我并没有起身,只是嘴上答应着。

  其实像我同龄的孩子早就为家里开始分担家务活了,而我一直是个例外,偶尔做一会,还只是为地里忙活的家人送送饭;有时候挺感兴趣的拿起农具玩弄一下,但是家人立马会阻止,可是现在却是“逼迫”自己去做。

  2001年7月的一天早晨,我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与母亲为家里龙王坡的地里挑大粪;当时的感觉挺可笑的,担着担子弯着腰走路都走不稳,我基本上是小步子跑着的,母亲在后面一直笑。

  “你慢点,要稳住,不然一会你就走不动了!”母亲在后面对我喊道

  我知道母亲已经做农活做了几十年了,知道其中的奥秘,可我总是听着很不耐烦;

  “我知道,我就是想跑!”我不耐烦的对母亲说。其实我并不是针对母亲,而是因为不愿让母亲说的我一无用处一样,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

  可是到了坡路上,我知道我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的确如母亲所说我已经走不动了,步子慢了下来,更多的是肩膀上剧烈的疼痛,甚至有血液流下的感觉;可我忍耐着,但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母亲的眼睛。

  “雨泽,放下来缓一缓吧!”母亲是心疼我才这么说的。农民就是在与天抢时间,早些准备好一切,到时候才能利用好天气种田;靠天吃饭就得用老天给予的便利。

走出黄土地(三)
我听从了母亲的话,慢慢的放下担子,长长的出了口气,站在崖边上吹着山风,这一会感觉很轻松,这的确是个体力活,自己要这样下去,肯定是吃不消的。

  黄土高坡的山都很高,地里的庄稼收割完后,到处都感觉很荒凉。山谷间的风吹起来凉飕飕的,感觉我此刻的心和这山风没什么区别,都是凉飕飕的!这里的祖祖辈辈都是这样靠天吃饭,与天争夺!老天赐予风调雨顺,这里的农民们会很高心,因为这就意味着将会是个丰收年。

  长辈们经常说着一句话“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滴流在锄头尖!”呵呵,形容的很确切。人们经常开玩笑说自己是在“改造地球!”,说的很到位,农民的确是在改造着地球,一片片荒地改造成良田,一个个山坡改造平整!人们常说祖祖辈辈都在马梁山改造着地球,马梁山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人刨出过黄金,只是腰弯了,脸黑了,头发白了!雨水好点还有个盼头,雨水不足,就是愁呀;雨水好了还怕收割时会有“冷子(冰雹)”,所以每到收割的季节天没有亮就跑到地里收庄稼,因为在农民眼中黄橙橙的麦穗就是马梁山长出来的黄金!

  这里的人们以走出这片黄土地为荣,因为自己再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继续改造马梁山了。

  马梁山其实是一道山脉,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人工凿开的口子,也就是现在的通道。关于这些口子的来历还有个可查证的传说;因为西北的这片黄土自古出帝王,人文始祖伏羲也就是出生在这片土地,就是我的家乡;当年明朝开朝皇帝朱元璋登基后,他的军师刘伯温担心明朝会被推翻,就献策说要斩尽天下龙脉,马梁山上的口子就是出自刘伯温的手笔;龙脉被斩断了,大明朝还是灭亡了;刘伯温没有能阻止后世大明朝的灭亡,因为这不是龙脉,而是因为历史;任何一个朝代或人都无法阻止历史车轮的前进步伐,因为时代在进步!

  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传说,后面再细细道来!

  改朝换代过去多少个春秋,人们的生活不断地改变着,社会在进步着,唯有马梁山还是那么高高的耸立着,要说马梁山的改变,也就是一片片山坡变成了如今的平地良田!

  我站在崖边上想起这些,心中很不安,因为我有可能也会是这个样子,继承祖辈们的这一“工作”继续“改造”马梁山上的黄土,改造着地球!

  “雨泽,走吧!”母亲挑起担子对我说。

  “哦!”我应了一声;不知道这是对自己未来命运的默认还是对现实的妥协!

  我挑起担子继续前进着,慢慢的跟随母亲爬上着陡峭的马梁山,因为我的目的地就是把马梁山踏在脚下!

  肩膀剧烈的疼痛,但我没有叫出声,只是忍耐着;用母亲的话来说,习惯了就不会痛了,也不会再流血了!

  马梁山最终还是被我踏在了脚下,把马梁山踏在脚下的不止我一人,祖祖辈辈都曾不断的将马梁山踏在脚下;我也不是第一次将马梁山踏在脚下,但今天感觉是第一次,因为我是一个以准农民的身份将它踏入脚下!

  我不服气,打心里不服气;我也想逃出这片黄土,这片生我养我的黄土地,不是我对马梁山忘恩负义,而是我不适合,不适合作为一名改造地球的人!

  终于到了自家地里,我和母亲将各自肩膀上的担子放下来;我一屁股坐下去,遥望远处的黄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父母没有看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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