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鱼,爱情是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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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气又野气,浑身散发出*摄魄的魅力。
几天以后,陈静怀着一丝隐隐的担忧对龚弓说:你弟弟恐怕降不住那个女人。龚弓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陈静说你没看见晓云越来越失控的样子,她现在还问龚毛的事吗?有几次龚毛都是自己在那里玩,她一个人跑到楼下去了。龚弓说她自己还是个孩子,贪玩也是难免的。陈静鼻子里冷哼一声:孩子!我看她什么都懂!
陈静的考试成绩不大理想,名次排在后五十位。她的去向问题存在不确定性。这样一来事情就难办了,如果托关系开后门,万一自己的分数够了呢,花出去的钱就白扔了。不找关系,心又放不下。两口子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还是找关系。他们迅速谋划了一下,确定了方案,那就是尽量少花钱,用才华打动人。陈静找出了几年前发表的论文,那篇论文让陈静想起来就觉得害臊。当时也是被评职称逼的。为了在评职称时有论文,她硬是逼着学生订了学习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人家给你发表文章呀。
陈静又让龚弓去复印他的文章。龚弓不解,陈静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把你的名字改成我的名字呀。看到龚弓还是一脸疑惑,陈静十分生气,觉得他实在傻冒。陈静说我想不通,像你这样的人也能在世上存活。陈静具体指点了偷梁换柱的办法。
龚弓走了以后,陈静的手机来了短信,陈静一看是陌生号码,短信内容让她摸不着头脑:你在哪儿?我能见见你吗?陈静认为对方一定是按错了号码,陈静以前也接到过一个发错的短信,内容十分有意思: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这回又不知是哪个多情种子发错了短信。陈静怕耽误了发件人的好事,连忙回复:你发错了。我不是那个人。对方很快又发来了:您是陈老师吗?陈静回:是啊。
“那就对了。”
“那你是谁啊?”
“这么快就忘了,我是陈强啊。”
陈强!陈静脑子里撞了一下,她记得同学聚会结束时,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份通讯录,但是回来以后她就不知把它搁在哪里了。她是足不出户的人,每天除了学校就是家。她是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不记的人,怎么会去记别人的号码呢?陈强又“说”:今天晚上请你吃饭,行吗?陈静迟疑了一下,“对不起。我今天晚上有事。”发过了,又觉得自己口气生硬,赶忙补发了一条:改天我请你吧。对方沉默了一段时间,发来了最后一个短信:好的,可别耍赖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宛如纯洁(11)
陈静斜靠在椅子上,看着龚毛坐在地上,一个人玩得津津有味,不知晓云又跑到哪里去了,看来她又把龚毛甩给陈静带了。陈静拿了一张面巾纸,擦去龚毛拖得很长的鼻涕,天这么热,小家伙居然感冒了。那个晓云真不是带孩子的料,睡觉的时候,把电风扇直直地对着床上吹,只顾自己舒坦,不管孩子能不能受得了。陈静几次提醒她,要让电风扇摇头,她都当作耳旁风。有一次陈静到晓云睡觉的房间里取水果,发现晓云睡得死沉死沉的,孩子早醒了,身底下一片湿漉漉。开到最大档的风扇发出猛兽般的声音,呼啸着,扑向龚毛。
陈静重又坐到椅子上,她恨自己刚才做事不爽利。为什么要迎合他呢?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地拒绝他呢?现在有见面的必要吗?见了面又说什么?现在的他已今非昔比,应该是什么也不缺的人了。凭他的身份、地位、财富,美人自然不会缺的,说不定他正被美人缠得不胜其烦呢。他找自己干什么?把我当作忆苦思甜的线索?幸福得麻木的人总想借忆旧来增加感受幸福的能力。想到这里,陈静心里升起一丝丝怨恨。
龚弓把自己那堆署名换成了陈静的复印稿交给陈静。她起先还懒洋洋地看着,多少年来,她都不看龚弓的文章了,每次龚弓发了稿,她只关心稿费。看着看着,心里暗暗吃惊起来。龚弓的文章已经不再是当初酸酸叽叽的吟风弄月了,他的文章题材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生活领域。在他看似朴实的文字下,可以闻到隐隐的惊雷之声,没有想到看似懦弱老实的他居然能写出这样的霹雳文章。怪不得人家说写作是现实生活的补偿呢!在现实生活中,他委琐平庸,谨小慎微,唯唯诺诺,但他却在夜深人静时,和他的文字一起驰骋在另一番生活里,一种极致的生活。
龚弓开始打电话给他表姐。她和区教育局长是高中同学。她本人原来是罐头厂厂长,罐头厂倒闭以后她开了物业管理公司。一上来她就教训了龚弓一通,大体意思是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连这点事情也摆不平,还要劳驾她出马。还说大姑真是白白寄希望在龚弓身上了,想当初龚弓考取了名牌大学,多少亲戚邻居上门贺喜,整个大队都沸腾了。人人都说龚弓爸妈有福气,阴宅阳宅风水好,祖坟冒青烟了。结果呢,龚弓平平常常,还不如当初那些成绩差的赖学生挣钱多。杂七杂八地教训了一通之后,告诉龚弓一个停车位号码和一个门牌号。原来局长家所在小区的物业就属于龚弓表姐管。表姐说:你自己去找他,如果停车位上有车,就说明他在家。
龚弓找出银行的本子一看,夫妻俩傻眼了,小本上还只剩下两千块钱。以前龚弓总能牢牢地记住本子上的数字,这段时间他的心思放在了和网友的即将会面上,预想中的巨大喜悦减低了他对钱的关心程度。他想起来有几次生活费超支了,自己动了本子上的钱。
陈静的工资除去还房子按揭,所剩的仅仅够母女俩零花,平时的日常生活开支都是由龚弓的工资支出。以前弟弟一家没来时,还没觉得紧张到哪里去,每月少吃点肉,就能存一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在吃上,他是尽量照顾母女俩的,家里只要做好吃的,他总是先尽着母女俩吃,她们吃剩了,他才象征性地吃几口。衣裳只要老婆想要,就义无反顾地支持,好在陈静是能够体谅他的人,总也不添新衣裳,但龚弓每月照样存一点,他觉得男人应该永远为老婆孩子准备一笔买新衣裳的钱。弟弟托家带眷的来了,就再也挤不出钱来存了。弟弟的工钱总是不能按时领,即使能按时领,他也是不好意思问他要伙食费的,他张不开那个口,对自己的亲人,他永远张不开那个口。有几次晓云让他代买奶粉,忘了给他钱,回来他都没好意思提。晓云主动给他钱买奶粉的时候,从她的手里接过钱,他的脸就烧烧的,他真的没有养成从他们手里拿钱的习惯。仿佛钱是水,他是高处,弟弟是低处,钱只能从他这里流往弟弟那里,不能倒流。
陈静平时是不看本子的,她是个懒散的人,不想整天算计着怎么过日子,怎么花钱,怎么省钱,那样也活得太累了,她把精打细算的差事交给龚弓去做。看着龚弓每天在日历上一笔笔记下家庭开支,盐多少醋多少的,她都为他心酸。她觉得龚弓过得真没劲,别的男人还能打打牌喝喝酒钓钓鱼消遣消遣,他呢,就忙着算账了,唯一的娱乐就是写写东西,网聊网聊。一个虚幻中的世界加上一个虚幻中的人,能给人多少安慰呢?还有,别的男人经济再紧张也把自己打扮得新崭崭的,而他呢,一年四季总是那几套衣服,都穿成他的标志了。同事们早就笑话他,说他那些衣服是租来的。陈静为了让他能买几件衣服,就尽量压抑自己买新衣服的欲望。可他就像忘记了自己。
现在她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本子,的确是两千块,两千块,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和零有什么区别。很多家庭,小孩子的压岁钱也不止这么多呢。
龚弓朝着本子叹了口气,真是花钱如流水啊,如流水。每月的工资流完了,连本子上的钱也跟着流起来了。
宛如纯洁(12)
区教育局长姓陈,龚弓只在电视里见过,挺胖的样子,说话时嘴稍稍有点歪,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生活中说的应该是家乡话,龚弓想。
龚弓和陈静在小区里转悠了半天,找到了陈局长的停车位,空的,肯定是空的,他们来得太早了,小区里散布在角角落落里的地灯还没亮呢。都怪陈静性子太急,刚撂下饭碗碗都没刷就催着启程了。陈静说我们是住在郊区,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的,再说局长说不定今天就在家吃晚饭呢。龚弓说哪会这么巧,他们那种人怎么会在家吃饭?陈静说市长也会有在家吃饭的时候呢,又说,还是该赶紧去,局长吃过饭说不定就要去会小情人了。龚弓说你怎么知道他有小情人?陈静说地球人都知道,当官的哪有闲着的?只有他们的老婆闲着。龚弓说瞎说,那是普通老百姓在那里杜撰的,古时候的穷书生就爱杜撰贵族小姐和落难公子后花园私定终身的故事,和意淫差不多。陈静说你的意思是说穷人想,富人干,望梅止渴?龚弓说不对,应该是穷人在那里幻想富人如何如何荒淫,其实富人到底怎么样,只有做了富人才知道。陈静问你要是做了富人你荒淫不荒淫?龚弓苦笑了一下:你怎么老往我身上扯呢?
每回提到男人找情人的事,陈静总要绕到龚弓身上。她的理论是,龚弓现在对她之所以还忠贞,只是因为不具备找情人的条件而已,所以她大可不必为此感动。陈静有时也会意识到她这种想法很不好,说出来更不好,对自己很危险。这种想法是很伤男人的自尊心的。有一回龚弓发急说:你老这么孬我,哪天我找一个给你看看。陈静说你是要找美味马桶吧?她真的适合你,免费的美味!可惜是人人可骑的马桶,脏了点。要找你也找个纯情点的,不枉了你这个大作家的身份。
龚弓和陈静在小区东角的一处土丘上坐着,屁股下铺着报纸,从这里能看到那个停车位,他们摆好了守株待兔的架势。天慢慢地黑了,散布在草丛中的地灯亮了,明灼灼的,它们是开放在黑夜里的花朵。
陈静唉哟叫了一声,龚弓知道她被蚊子咬了,伸过手去帮她挠。她的血型是O型,龚弓的血型是A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蚊子总盯着陈静咬。陈静说,都怪你,谁让你的血型不跟我一样!龚弓说一样也咬你啊,你是女的嘛,肉嫩!陈静说:错!咬人的都是母蚊子。异性相吸,它肯定咬你的。龚弓说看来这回咬你的是个公蚊子,还是个骚的,都咬你这儿来了。他的手指在陈静的大腿根部挠了几下,停住了,转变方向了,陈静打了一下他的手,说干嘛干嘛。龚弓说都好长时间没摸过了,摸摸嘛!陈静说我们谈正经的,你说事情到底能不能办成?龚弓有点心不在焉,说不会吧?如果钱收了,就应该不会。陈静说那点钱也叫钱啊!在人家眼里和废纸差不多。龚弓说不会吧?陈静说人家那么有钱,咱们怎么就这么穷呢?你下海吧,赚多多的钱,也让咱娘儿俩享受享受。停了一会,又叹了口气说,叫你下海,还不等于叫你去送死!龚弓说不会吧?陈静推开他的手:你别总是不会不会的,我伤感呢,你也安慰安慰我。龚弓又把手伸到她的裙子里面去:我这不正安慰你嘛。陈静说谁让你这么安慰了,我要你用嘴安慰。龚弓凑过嘴唇要去亲,陈静一把攥住了裙沿:恶不恶心!我是让你用语言安慰,语言!懂不懂!龚弓说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