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何常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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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江脸色急切,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老弟,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听到消息时正在开会,一听你受伤住院,急得我连区委的会都不开了,自己开车就来了。你可别吓我,你嫂子天天念叨你,说要让你到家里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嫂子还不得骂死我。”
李三江会说话,拿自家媳妇说事,说到底,他媳妇长什么样子施得都没见过,但事在人为话在人说,他的话还真让人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好像他媳妇魏娟真有多疼爱施得一样。
“谢谢老哥和嫂子关心,我没事。要不是碧悠非要一惊一乍让我住院观察,我早就回家了。”施得也客气回应,十分热情。
碧悠在一旁噘了噘嘴,对施得每次拿她当挡箭牌很是不满。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李三江就势坐在施得床边,他对施得的关心发自真心,毕竟施得和他利益攸关,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施得够朋友,又不乱伸手,很有分寸,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他和施得的走近虽然因为利益,但现在却有交心的趋势。
施得摇头说道:“一言难尽……”
“李区长,你就让施得休息一会儿吧,他住了一上午院,在床上躺了连十分钟都没有。”碧悠不干了,觉得施得说话太多了。
李三江一拍大腿笑了:“得,听弟妹的,先不说了,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你放心,我会查清事情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谁是弟妹?”碧悠又被闹了一个大红脸,实是脸皮太薄没法待了,转身又出去了,“我去打热水。”
碧悠一走,李三江得意地一笑:“有女人在,不自在,现在清静了,老弟,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施得简单地将事情经过一说,特意提到了他的猜想:“老兄,是不是滨盛房地产成立引起的过激反应?”
李三江一愣,低头一想:“没准,还真有可能。滨盛一成立就会给不少人带来不小的压力,但也不对呀,就算明争暗斗,也不至于非要杀人,犯不着这样呀。万一查出来,不就撕破了脸面?月市长虽然刚进常委会,但他可是单城的老领导了,又不是没有根基……这事儿好象哪里不对,我回头得好好查查。你别管了,先养好伤,什么都别想,该吃吃该喝喝。老弟,你受了委屈了,等你出院,老哥好好为你接风,安排几个特别节目。”
“什么是特别节目?”碧悠一推门又进来了,“是不是背着我商量什么男人间的坏事了?”
李三江嘿嘿一笑,小声对施得说道:“老弟,这个弟妹事儿太多,管得碎,心也细,以后你得注意点儿,别被管住了,要不以后就没得玩了。作为过来人我说句经验之谈,这个适合当小,不适合当正房。”
施得呵呵一笑,假装没听见:“我估计明天出院,明天晚上,我和月清影一起去家中作客,怎么样?”
第六十六章人生总有重逢(猛烈…
“欢迎,热烈欢迎。”李三江见施得还记得这事,自然高兴,说了几句后,就告辞而去,一是他还要开会,二来他急着去查清真相。不为别的,就为他和施得称兄道弟,他就觉得撞了施得就等于打了他的脸。
和李三江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月国梁。
月国梁正在参加市委一个座谈会,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接到了月清影的电话。只听了几句就面色大变,当即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会场,留下正在开会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是市长付锐和市委副书记赵海洋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平常月国梁在市委很低调,为人十分谦和,从来没有在开会的时候中途退场的轻率之举,今天的事情很是反常,难道是因为月国梁刚升任了常务副市长,要在市委改变谦和的形象了?
别人猜测什么,月国梁懒得理会,他现在满腔怒火,几乎接近了失控的边缘,自从他升到副厅级以后,还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
月国梁到底是月国梁,久在官场之中浮沉,一听到施得遇袭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第二反应就是立刻想到了有人是想杀鸡儆猴。施得是鸡,他就是被人警告的猴。
诚然,他最近炙手可热,上升的势头过猛,惹一些人眼红也可以理解,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打月清影的主意。
女儿虽然不听话,不让他百分之百满意,但女儿是他的女儿,别人谁敢动女儿一根汗毛,他都要百倍还回去!有人动了施得,表面上是一起独立的事件,但联想到施得在单城无亲无故更无仇人的现状,再深入想到施得和月清影合作古玩行和房地产公司的事实,如此明显的故意制造车祸的恐吓事件,针对的不是施得一个无根无底的小人物,而是月清影和他这个新任的常务副市长!
月国梁一口气提到嗓子里,怎么都咽不下去,回到办公室咳嗽了半天,接过秘书吴博栋递来的茶水,猛灌了几口才压下内心的焦虑和焦躁。
吴博栋是跟随月国梁多年的秘书,是月国梁最信任的手下,他已经听到了施得遭遇车祸的消息,从月国梁反应过激的愤怒之上他看出了什么,就小心地在一旁侍侯,也不多说话,就等月国梁吩咐。
秘书分三种,一种少说多做,一种多说少做,还有一种又说又做,领导一般都最喜欢最后一种。一个人做了三分事情,稍微夸大几分就成了五分,但如果不说,在领导眼里或许就只有两分了。所以又说又做最讨人喜。
但月国梁偏偏就喜欢少说多做第一种,他不需要秘书做三分事情夸大成五分,他有足够的眼光从行动上去分辨身边人的能力和对他的忠诚度。
恰恰吴博栋就是第一种。
“博栋,滨盛房地产有限公司是我市近期成立的大型房地产开发公司,符合我市今后一段时间扶植若干房地产企业的相关政策,你关注一下。”月国梁本想让吴博栋出面向市公安局打个电话过问一下施得的车祸事情,后来一想觉得只向市局打电话,力度似乎不够,显示不出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也让一些人感觉不到他的怒气。
在滨盛房地产公司成立的事情上,月国梁本来采取的是回避的态度,虽然法人代表是施得,但圈内都清楚幕后人物是月清影,作为月清影的父亲,他还是少露面为好。没想到,滨盛刚成立就有人欺负到头上了,真当他是软柿子?是,以前他是谦和低调,但那时不是没权吗?现在不同了,现在他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别人说不定还以为他只会当靠边的副市长,不会当常务副市长!
再想到施得是他见过的最成熟稳重又最可靠的小伙子,他有意将施得培养成他的亲信……甚至是女婿,却差点被人害了性命,他心里就火冒三丈。让秘书出面关注滨盛房地产,就是郑重宣告,让一些人明白,他就是要正面力挺滨盛房地产。以后谁要是再和滨盛作对,谁就是和他过不去。
“你再准备一下礼物,下班后,和我一起到医院看望一下施得。”索性事情都做到明处,他就是要公开露面到医院看望施得,警告幕后黑手,再动施得一根毫毛,他绝不同意。
“好的。”吴博栋知道月国梁决定的事情,不容别人提出不同意,何况在这件事情上,他完全认为月国梁应该露面,就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安排了。
月国梁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了一想,拿起了电话,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月国梁打出的几个电话,有几个是打给了一些关键人物,但有一个却是打给了施得。接到月国梁的电话时,施得刚刚在床上闭眼休息了片刻,手机响起时,碧悠差点直接拒听了,还好,碧悠见来电显示是月市长,她叫醒了施得。
“月市长好。”
“施得,现在怎么样了?感觉好一些没有?你要注意养好身体,别的事情不用操心,我下班后到医院看你。”
“谢谢月市长关心,我很好,就一些皮外伤。”
“好,你年轻,身体壮,恢复快,争取早日出院。”月国梁简短说了几句,给施得打了打气,就放了电话。
月国梁要亲自前来医院出乎施得的意料,后来一想也明白了什么,月国梁是要示威了。施得就想,难道说他关于是谁制造车祸的猜想是正确的?果真如此的话,他的经商之路也走得太凶险了,还没有开始房地产之路,就差点丢了命。
又一想,莫非车祸事件也是命中应有的一次劫难,是改命的后遗症,是天地在为他调整平衡?真该找何爷好好算一算,虽说何爷说是看不清他的命格了,但短期内的吉凶祸福应该能看出一二,怎么也不点醒他?再回头一想,上次他中了桃花煞是在何爷外出之时,现在出了车祸也是何爷才走不久,莫非是……何爷算出他有一难,却故意避开?
何爷见死不救,又是为了什么?脑海蓦然闪过毕问天的声音——小伙子,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命去赌何子天的命……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施得不是怀疑何爷什么,也清楚何爷不会害他,而是总觉得何爷有什么重要事情瞒着他,在从相师到运师的道路上,何爷似乎有意延缓了他前进的速度,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正想得头疼时,黄梓衡醒了。
施得和黄梓衡分别住不同的单间,黄梓衡就在施得隔壁。
才一醒来,黄梓衡就扯了针管要找施得,护士怎么劝都不听,最后连黄素琴都惊动了,黄素琴也劝不住黄梓衡,只好带他来见施得。
本来黄素琴是高干病房区的护士,施得和黄梓衡住的是豪华单间,但也享受不了高干病房护士护理的待遇,黄素琴放心不下施得,走了后门,特意临时抽调过来来照顾施得。结果施得身边有碧悠,她插不上手,就去照顾黄梓衡了。
黄素琴是热心肠,得知黄梓衡是为了施得而受伤,对黄梓衡的照顾是无微不至。黄梓衡一醒,她就又端水又喂药,让黄梓衡十分感动,说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好心的护士。
但之后,黄梓衡说什么也要见施得,黄素琴不让他动,黄梓衡受伤较重,肋骨断了一根,还有脑震荡,情绪激动的话容易引发并发症。黄梓衡却不干,差点还骂了黄素琴一顿,黄素琴实在拗不过他,又知道他是担心施得,就只好同意了。
不过经黄梓衡一闹,黄素琴反而对黄梓衡的真性情有了好感。
黄素琴扶着黄梓衡来到施得的房间,一见施得确实没事,黄梓衡才放了心,他犹自愤愤不平地说道:“得哥,都怪我,要是我当时机灵一点,也不至于让你受伤。你骂我吧!”
“行了,别自责了,你已经做到了最好,要怪,就得怪我连累了你。”
“得哥,你这么说就是打我的脸了!从小到大,我替你挨打、背黑锅,什么时候皱过一下眉头?”黄梓衡一把推开黄素琴,“你再这么说,就是嫌弃我了。是,我是不会几下拳脚,没你能打。但下次再遇到事情,我能替你挡刀,就算替你死了,我也会笑着走,你信不信?”
施得上前一把抱住黄梓衡:“信,我一百个信,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信你信谁!”
碧悠和黄素琴第一次见到男人之间生死之交的友情,都红了眼圈,尤其是黄素琴,再看黄梓衡时的眼光多了不少内容。在她的圈子里,如黄梓衡一样真性情并且有担当的男人太少了。
忽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黄素琴忙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20多岁的年轻人,一个浓眉大眼,长得瘦而白净,一个小鼻子小眼,长得胖而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