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何常在-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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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题目大而笼统施得也没具体问她说的是婚姻家庭还是事业,就微眯眼睛,片刻之后说道:“郑阿姨幼年的时候颠沛流离,大概到十岁左右才结束四处奔波的生活,安定下来。”
郑雯婷“啊”了一声,惊奇地看了夏花一眼,夏花摇头:“我和他只是同事关系,还不到说家里事情的地步,亲妈,你别怀疑我。”
郑雯婷就摆手说道:“这个不算,顶多算是蒙对的,再接着说。”
滕有丽都替施得打抱不平了:“郑姐,怎么能叫蒙对的?你让我蒙,我一百年也蒙不到你小时候的事情。”
施得耐心很好,继续说道:“不过安定生活没过几年,郑阿姨就和家人天各一方,饱尝分离之苦。直到现在,郑阿姨和父母也没在一起。另外,郑阿姨眉毛前浓后稀,有断眉之相,说明兄弟姐妹之间情分很薄。再看郑阿姨双眉压眼,是双星侵日月之相,您出嫁之后和娘家的关系也淡漠得很……”
郑雯婷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惊吓了,她后退一步,手指施得:“谁,谁告诉你这些的?肯定是小花。小花,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施得说家里的事情了?”
“妈!我的亲妈……”夏花十分不满地说道,“你小时候的事情,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怎么对别人说?还有,我刚才说过了,我和施得只是同事关系,在一起只是谈工作,怎么会对他说家里的事情?你不要无端怀疑我好不好?我是谁,我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且我还没有出嫁,胳膊肘不会向外拐。”
郑雯婷现在对施得已经信了几分,不再像刚才一样持怀疑一切的态度了,不过还是心存疑虑:“施得,你能不能算出我有几个兄弟姐妹?”
“淡眉,只能说明兄弟姐妹之间情分疏远,不能看出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施得实话实说,毕竟,他是老实孩子,“相术不是神乎其神的神仙之术,只能看出大概,不能无所不知。”
此话一出,郑雯婷顿时嗤之以鼻:“我就说嘛,骗子就是骗子,就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哄人上当,看,现在黔驴技穷了吧,呵呵。”
换了别人,也许就被郑雯婷的嘲笑气得暴跳如雷了,说实话,施得也很气愤,但再气愤也得忍了,小不则忍则乱大谋,而且他其实已经心中在数了。是,换了一般相师,确实推算不出郑雯婷有几个兄弟姐妹,但他不是一般相师,他已经达到了相师的最高境界,可以上升到从格局推算一个人的命数了。
施得也呵呵一笑,依然气定神闲:“先不急着下结论,郑阿姨,等我把话说完。”
“哼,我听着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郑雯婷几乎要冷笑了,甚至还露垩出了胜利的神色,她得意时的样子和夏花太相像了,可见女儿随妈也不是没有道理。
“郑阿姨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施得淡定地说出了他的推算。
话一出口,夏花脸色大变,糟了,施得说错了,她只有一个舅舅,没有姨,这下完了,老妈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今天的事情,不但没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施得形象大毁,惨了,惨了,万一老妈不出面说服老爸,眼见到手的家属院项目,岂不是又飞走了?况且现在付伟强又重新加强了活动,前功尽弃的感觉真是让人抓狂。
夏花还没抓狂,郑雯婷已经哈哈大笑了:“我就一个哥哥,施得,你就别再装腔作势了,行了,茶也不喝了,回去讲笑话给别人听去。”
施得没有一脸灰败,也没有惊惶失措,而是依然一脸浅笑:“郑阿姨,有些事情您或许是不知情罢了,这么多年了,您也该知道一些真垩相了。我想如果您打一个电话给家里,问问当年的小妹现在在哪里,也许您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如果施得竭力辩解,或许郑雯婷不会相信,更不会打出电话求证,但施得的镇静和自信,不由她不停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手机:“如果我打了电话还证明你说的是假话呢?”
“我甘愿受罚。”施得坚定地说道。
“好,我就让你输得口服心服。”郑雯婷随后拨出了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过后,她“喂”了一声,问道,“妈,我是雯婷,我今天意外听说,我小时候还有一个小妹?”
电话一端说些什么,施得听不到,夏花听不到,滕有丽也听不到,不过几人都是一样的表情——紧紧盯着郑雯婷,只等她说出最后的答案。
夏花紧张万分,她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小姨,虽然和姥姥家联系不多,她长这么大,也没有见妈妈回过几次娘家,但姥姥家的情况她怎能不清楚?而且她也只亲眼见过姥姥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哪里会再有一个小姨了?施得真会信口开河,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滕有丽也是手心出汗,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对施得的大师本事深信不疑,但万一今天栽在郑雯婷面前,那她到底还要不要相信施大师的本领?如果不相信的话,她又要靠什么化解安坚强眼前的一难?几人中,倒是滕有丽最患得患失,最担心施得说错。
和夏花的揪心滕有丽的患得患失相比,施得说不紧张那是骗人,他第一次将他相面和格局之术运用到了极致,从面相、命理和格局之上精心推算出郑雯婷自小曾经有过一个妹妹的事实,是他达到相师的最高境界之后,最竭尽全力的一次,最终暗中推算三次都得出相同的结论之后,他头昏眼花,气血翻涌,差点站立不稳。
太损耗心神了,施得感觉如同大病了一场,浑身虚弱不堪,手心出汗,脚底发麻,如果不是强撑着站立,现在恐怕已经倒地不起了。但他不能倒,他不是计较一时的输赢,而是今天是一次验证他在相术之上是不是一个真有资质的绝好机会。一时的输赢倒没有什么,他还有补救方法可以让郑雯婷对他改变看法,但如果他推算的结果不准确,对他在相术上的自信将是重大的打击。
打击力度之大,比起丢掉一个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更要严重无数倍!
郑雯婷放下电话,一脸愕然,呆若木鸡,半晌不发一言。施得不说话,滕有丽不敢问,夏花最没耐心,急了:“妈,你倒是说话呀,你怎么了?”
郑雯婷就像突然梦醒一样,一把推开夏花,夺门而出,刚到门口,她又一下站住,回头对夏花说道:“小花,晚上请施得……施大师到家中吃饭。妈妈有事……先走了。”
滕有丽见郑雯婷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担心她的安垩全,急忙追了出去,不过她从郑雯婷的表现上看出了什么,猜到怕是施得说对了,不忘高兴地对施得说了一声:“施大师,晚上记得到家里来,一定要来呀。小花,施大师要是不来,我找你说理去。”
郑雯婷和滕有丽一走,夏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刚才太紧张了,以致于都攥疼了自己的手心而没有感觉,现在一放松,才感觉到手心火辣辣的疼。她吹了吹手心,伸手一拍施得的肩膀:“行呀,没白让我相信你,不过我的手心都快破了,你得赔我……”
一拍不要紧,施得身垩子一歪,软软地就倒了下来,惊得夏花惊呼:“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哎呀,撞到我的胸了,你是不是诚心想沾我便宜?不对,好像真昏倒了,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如夏花一样话这么多,好在夏花话虽多,手脚却不慢,及时接住了施得,扶施得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可惜的夏花身垩子瘦弱,用力撑起施得,生怕施得摔倒。施得紧闭双眼,完全失去了知觉,夏花用肩膀扛起施得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施得的腰间,不一小心手一滑落在了施得的屁垩股上,她忙抬起头,说道:“我可不是故意调戏你,你别多想,更别得意。”
施得哪里听得见,他已经气血亏损,轻度昏迷之中,就是夏花真调戏他,哪怕对他动手动脚,他也没有反垩抗之力了。
夏花将施得安放在沙发上,又拿来热水喂他,轻手轻脚的样子,倒像是挺会照顾人一样,不过不一会儿就露馅了,先是水流了施得一身,弄得她手忙脚乱,然后一紧张之下,还失手打了一个水杯……
第一百一十六章施得之伤
PS:被抽的厉害,格式先不带
最后无奈,只好放弃,任由施得躺在沙发上自生自灭,她还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罪过罪过,施得原谅我,我确实笨手笨脚,不会照顾人,不是不管你,实在是无能为力。我马上叫救护车,你先别急着死,先昏迷一会儿再说。”
“气都让你气死了。”施得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勉强睁开了眼睛,摆了摆手,“我用脑过度,你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好。”夏花见施得醒了,喜出望外,“要不要再喝口水?要不要躺在我的腿上,这样可以舒服些?要不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要不要……”施得实在忍不住了:“闭嘴!让我安静地躺一会儿就好了。”
夏花吓得忙捂住了嘴,眼睛中流露了惊恐和无辜的神情,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了。施得说是安静地躺一会儿,不料一下就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三个小时。睡着之后,还不停地做着恶梦,一会儿梦见自己掉下了悬崖,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在惊涛骇浪之中搏击风浪,一会儿又被一群老虎围攻,他走投无路,最后又梦见毕问天一脸阴森地站在他的面前,高大如山,他在毕问天面前渺小如草芥,在毕问天强大的气势的压迫下,几乎没有了反抗的勇气。等施得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还躺在沙发之上,不过头下多了一个肉乎乎的枕头——夏花的双腿,他枕在夏花的双腿之下,身子斜躺,被夏花紧紧抱在怀中,身上粘粘的全是汗水,头上也是,整个人就跟水洗了一样。
鼻中传来夏花的体香,再感受到她怀中的温暖,施得的头顶在夏花的小腹之上,温暖而柔软,一时令人承受不起,难免不浮想联翩。施得既然醒了,就不好意思再享受夏花的温存,一下翻身坐起:“几点了?我睡了多久?”一看夏花,不由惊呆了——她满眼是泪,一脸伤悲,几乎成了一个泪人,是施得认识她以来,从未见过的悲伤。夏花怎么了?“你怎么了?”施得坐了起来,夏花还紧紧抱住他不放,他轻轻挣脱了她的胳膊,拍了拍她的肩膀,“夏花,你这是哭什么?”
“我哭你。”夏花依然悲伤不能自抑,她抓过施得的胳膊擦了擦眼泪,“刚才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不停地说着胡话,双手想抓住什么,却总是抓不住,吓死人了。你的样子好可怜,就像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渴望母爱,又像一个孤独无依的小孩迷失了方向,想找到依靠中,太可怜了,太伤感了,我忍不住哭了……”在施得昏迷之时陷入恶梦之中挣扎、彷徨、无助时,他最真实的一面在夏花面前表露无遗。夏花本来是嘻嘻哈哈的性格,藏不住忧伤,埋不住心事,更从未见过一个男人深藏不露的人生悲伤,施得不幸的童年、艰辛的少年以及经历惨痛失败的青年和悲痛的初恋,在他豁然大度的外表之下,一直从未向外人展示他内心的柔弱。男人再坚强,也有一颗柔软之心。女人天生都有母性和包容之家,施得真实的无助和深藏不露的人生悲伤,让夏花母性大发,一时被施得带动了情绪而不能自抑。在她眼中无所不能的施得,却原来也和小孩子一样哭得无助而伤心,她蓦然之间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