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纨绔-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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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颔首。
脑海里,是秦浩一张坚定无比的脸。
渗仿佛是一个晴天,忽然的闪电,耳边好像已经听到了如震的雷鸣。
小蝴蝶和小天两个小朋友累的已经打着细小的鼾声,臣骁忍不住过去逗弄小天,小天紧紧蹙眉十足的厌恶这个侵犯者,但是也不肯睁眼,只是左一手右一手的想要打掉这个怪手。
白瓷窝在被窝里,蜷成一团,闭着眼睛。
忽然觉得眼睫热热的,睁开眼睛,看见他就撑着脑袋趴在自己的脸前,轻轻的给她抚上掉落的发,她眼睫里的盈光只是一闪,随而淡了下来,勾起了嘴角,“不是困了,还不睡觉?”
“觉得我们白瓷今天好美。刚才看到你,就觉得你像是一个白天鹅一样。”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身,“只是。”
“只是什么?”他们小声的说话,别有一份的暧昧,“只是我想藏起你的美丽,只给我一个人欣赏。”他明明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却是那么的霸道和具有侵略性,白瓷看了不觉得就小鹿乱撞。
“呵呵,我也想藏起我们小妞的小屁股,防止被人掐。”她开起了玩笑,说着调皮的伸到他的背后,轻挑的拍拍他的屁股。
却被他大力的一把攥住。“郭白瓷同学,我有没有教过你,男人的屁股是摸不得的。孩子们都在,我可不想要化身为狼。你可别让我忍不住。”她被他羞得面儿绯红,推他胸膛,“你就是一个流氓。”
他却就着她的胳膊,把她抱在怀中,像是抱着孩子一样,还轻轻拍她的头,“乖,睡吧。”
他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她的心脏跳得飞快。他果然是累极了,不出一会就呼吸均匀,她的手这才从身前慢慢的爬上他的腰身,轻轻的绕上他的后背,她喜欢这样的姿势,这样她就可以离他的心脏这么的近,听到他强而有力的跳动。
我看你,从一个男孩长成一个男人,你却在这途中把我丢失了。
我爱你,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这么长,你却让我从女孩成了坏女人。
可是,江臣骁,你个混蛋,就算是你这么对待我,我还是对你死心塌地,我还是不忍心放开,拥着这温暖,忽然放不开了。总算体会到了美人鱼的艰难,得不到最爱的男人,是牺牲自己还是成全他。
童话故事就是童话故事,郭白瓷却不是为了王子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的小美人鱼,她是邪恶的巫婆,满腹的黑暗浓稠的仇恨,已经化不开了,怎么的柔情怎么的缱绻,都是化作了最后的泡影,她伏在他的胸膛,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满襟,不是已经不会痛了么,不是已经淡泊如水了么,怎么还是这么的留恋。
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的T恤,他并未睡的熟透,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她的小手搭上自己的背后,笑着,轻轻的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冷了吧。”从已经褪到了腰下的被子拉上来,盖在他们身上,她一动不动,还是伏在他的胸前,他的手臂充满疼爱的抚抚她的头发,“宝贝,早些睡。”真的是累极了,他说完这话,闭上眼睛就睡了,刚才也只是因为心里惦记着,以为她冷,强撑着眼皮给她盖上了被子,所以不出一刻再度昏睡。
白瓷一直不敢吭声,已经泪流满面。
他不在身边那几年,总是特别想念他带着霸道的怀抱,多少愿望都在这场的抱着复仇的心里的爱恋中得到偿还,可是,最后,还是把自己深深陷在了里面,无法从这摊泥沼里拔出已经深埋进去了的右脚。
他们第一次的相拥而眠,如今已经如此遥远了,可是,白瓷还是觉得就是昨天一样的清晰可见。
第一次的拥抱是一个雨天,两人都还青涩的年纪。
那是高中的时候,母亲已经改嫁了,平日上学白瓷都是住校的,大家都把她看做一个不应该存在的碍事精,父母说,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那一段错误的婚姻。怀上白瓷的时候,父母年纪都小,更是不懂什么情爱,只是偷食禁果,直到白瓷妈妈怀上了白瓷,大家这才慌了手脚,刚刚二十岁的父亲和才十八岁的母亲,为了怕被人嚼舌根,各自回去和家人一商议,决定结婚。
月票加更。
今天保守估计是三更。
赤脚的灰姑娘,丢了水晶鞋之五
奶奶说,父母结婚那天,天一直都没放晴。老人都说,阴天里的婚姻必定百炼,可惜,白瓷父母的婚姻根本未经熔炼就成了一场浩劫,自从白瓷记事起家里的碗和玻璃的杯子从来都没有完整的时候,经常家里的东西砸的四零五碎,她就一声不吭的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抱着被子发抖。后来,干脆就是,把白瓷也牵连了进去,白瓷在两人中间被拉来扯去,却是已经没有了眼泪,小小的孩子抱着一个破烂的洋娃娃,眼神放空。
最严重的一次,父亲的狠力一推母亲,小小的白瓷看着母亲往地上跌,忙跑去扶,谁知道母亲恶狠狠的一瞪她,“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们根本不会开始这样的错误。都是你。”白瓷被母亲推开,大人的气力如此的大,白瓷直接就撞上了几子的棱角,头立刻嗡的一声,只觉得满眼的金星。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磕磕碰碰,哪里懂得什么,只是觉得头昏昏沉沉,孤孤零零的拖着自己的小熊娃娃,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就想要睡觉。门扉之外,还是时不时的传来了吵架的声音。她只是觉得身体轻飘飘的,那种感觉如此的美妙。
如果不是姑姑来劝架,根本不会看到,满头满脸鲜血的小白瓷。
当时的孩子已经昏厥,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在乎。
开姑姑忙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医院,医生都心疼了,手术的时候,就连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的小护士们都跑到一边抹眼泪,这么小的孩子,在大冬天穿着薄薄的一个小褂子,已经脏的黑污,本来清丽的笑脸,全是泪痕和血迹肮脏。本来应该是承欢膝下的年纪,却遭遇这样的对待。
医生说,如果这样任由孩子睡一晚,任是神仙也救不回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子,生气中的父母却是一眼都没有看过白瓷,他们说医院是太不吉利的地方,说那个丫头天生命硬,怎么都死不掉的。
效那时的彼此都是有了别人,所以此后不久就离婚了。
此间的血和泪已经无法计数。父母的错误,偏生要孩子来偿还,白瓷自出生来,唯一的看到父母快乐融洽的一天就是他们离婚那一天,两人攥着手中的离婚证书,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而白瓷,注定从那起就成了一个娘不亲爹不爱的多余。
所以,当城里有了第一所寄宿学校,父母两人二话不说就把白瓷送了进去,因为谁都不想拖着这样一个麻烦,当时已经各自有家庭的他们,过着无比惬意的生活,只是按月给白瓷的爷爷奶奶送去钱来供应白瓷的生活。自此,白瓷从来没有对着父母有过一句的抱怨,当别人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白瓷已经学会了做三人的饭菜,当人家全家出去郊游,白瓷被反锁在家中,像是一只囚禁的小鸟,只能透过窗子看着窗外十年如一日的风景,而父母却各自有着自己的聚会,唱歌跳舞,打麻将。
所以,江臣骁的那抹疼惜,使那颗缺少了爱和温情的心灵,开始复苏。
他约她去爬山,说山顶的景色十分美,她兴冲冲的和他一路开心的爬上去,盛夏的傍晚,雷雨来的突然,忽然的倾盆,他们无处可躲,他在慌乱中看到了一个废弃已久的山间小屋,拉着她跑进去。
担心她冷,那时还都是很清纯的孩子,他也羞红了脸,说,不然美丽我抱着你吧,这样你就不冷了。
直到现在,白瓷还是没有后悔当时她的举动,她动情的抱着他的腰身,带着傻气的笑意。
那时,就以为一切是命中注定,以为,是一见钟情,以为是从今往后都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依靠了。
所以,把什么都给他,以为这样是信任,以为这样就是爱情。
那时的郭美丽,从那时的江臣骁那里得到了十七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宠爱和温暖,所以,会沉溺的比别的女孩子更深,所以,会飞蛾一样扑的更加卖力。
太傻了,所以,错的无法回转了。
如果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起码不会再次爱上他带着一点忧郁一点魅惑的眼睛。
往事仿佛电影一样的头脑里清晰滤过,她仿佛进入了睡与醒之间的地带,如果说是睡着她还是拥有意识的,如果说是清醒可是却睁不开眼睛,直到度假村的木头大钟在浓黑的夜色中响了十二声,她的眼睛,应声睁开。
童话故事里,灰姑娘在十二点会变回原形。
不论那华丽的衣衫,还是高贵美好的水晶鞋,都要成了幻化的梦境。
她眨着眼睛,默默看着眼前熟睡的男子,眸子闭上的时候有些说不出的高贵,坚挺的鼻梁,微微浅黄色的睫毛浓长就像是很多年前的费翔,他的睫毛就很长,给人一种俏丽的感觉。
轻轻的拿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右手,他似乎睡得很熟并没有反应,轻轻的踮起脚尖走下来,把被子给他盖好。回首一眼,只是一眼轻轻的把他的睡颜刻到了心间。
她没有穿鞋子,赤脚走到门外,关门的时候,手指在门把上许久许久都没有放下来。
两个世界,一个是秦浩给她的,一个是臣骁给她的。
一个世界全是伤痛,一个世界全是疼宠。
她咬了咬下唇,带上了门。
一步一步的走向,506。另一个的世界,另一个的男人。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一瞬间寂静无声。
只剩下,脚步轻轻的走在地毯上沉闷的声音,和她有些忐忑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昏黄的午夜灯光,照的出,她现在的慌乱么?
郭美丽,如果是你,一定无法背着江臣骁走进另一个男人的房间吧,可是,我是郭白瓷,我已经习惯了背叛江臣骁,我以此为乐,我万劫不复,我已经回首不了。
总算出现一个喜欢风禾的亲了。
那个人,曾在生命中顽强生长之六
她的手轻轻的在门扉上叩叩,空旷的走廊,散发着清香味道,冗长而不见尽头的深邃,仿佛是一个时空的隧道,她从那边走到这边,正好走了五年这么久,从一个怀抱走进另一个。
秦浩一直未睡,听到了门扉上的声响第一时间的从大床上站起来,透过猫眼看见她站在外面,清汤挂面的一张小脸带着一点的恐慌,还有一点的视死如归的决绝,他眯起了眼睛,呼地打开门。
她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似乎这里的房间结构都是一样,都是一样的吊灯,一样的如同雪一样纯白的浴室,还有壁挂的电视机,巨大的玻璃窗金黄色的雍容布幔,他倒了一杯葡萄酒,递给她,“喝么?”
她拘束的摇摇头。
看他端着自己的酒杯,坐在大床上,空气里隐隐流动暧昧味道。“郭白瓷,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等一夜呢。”
“秦浩你知道的,现在的我,只剩你这一棵救命的稻草,所以,就算是赴汤蹈火我都跟定你。”
他不愿做救命稻草,不愿做最后的希望,不愿做江臣骁的替补,他只想做一个她有难时候第一个可以想到的名字。“那么,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是吧?”
渗隔着一段并不遥远的距离,他轻轻问她,她愕然的,随即从容的,点点头。
他从床上拿了一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