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纨绔-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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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从没有过这么无助的感觉。
这个天使一样的女人,到底拥有怎么样的恶魔心肠?
回到房间,她还在给他折衣服,头发披散着,眉眼柔和,手指轻轻的给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似乎是用尽了所有柔情一样的温和,他看着看着怎么的恨着,怎么的怀疑着,都无法坚定,总是这样,总是想要多一秒的给她一个回头的机会,总是想要在落下悬崖的前一刻还在悬崖勒马,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从天而降的幸福是一个泡影。
看“白瓷,既然你那么想要回北京,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我们也要回去和父母说说,我们这么的私定终身总算是不好的,怎么也要得到他们的原谅。”臣骁走到白瓷身边,撑着手臂,看着她叠衣服时眼底的温情,她听见这话,开心的抬起头,“真的么?那我可以把我们给小天买的礼物带给他了。他一定很开心的。”
本来还是有一点浅笑的男人,忽然僵了脸,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那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回去。”本来走出了几步的步伐,忽然的折回来,把白瓷按在大床上,呼吸点点的染烫了她裸露的脖颈。她的手里还攥着他的衬衣,上面好闻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从前不喜欢香水味道的,可是,在他身边久了,竟也中了毒一样,一时不闻到这味道,总是觉得缺了什么一样。
当他是在开玩笑,“臣骁,你别闹,你的衣服刚干洗好,别弄皱了。”她笑笑的就要推开他,却被一把抓住,“郭白瓷,你是不是个妖精?”他的眼神带着一点的迷蒙一点的认真,略略的扫过她的容颜,最后逗留在她的眉目之间。
渗“以后,能不能少疼小天一点,因为,我们也会有我们的孩子,不能总是这样下去。”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话语,防止一点点的情绪泄露出内心的忧虑。她傻乎乎的笑,“不好,不管有没有孩子,小天都是我的心头宝,就算是我们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替代小天在我心上的地位。”他的手指在床单上使劲打额攥紧。
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拿着自己的外套。“房间里闷得慌,我出去走走。”她笑颜绽开,“好的,快去快回啊。”
走在陌生国度,他看着身边走走停停的人群。
漫无目的的走到了一个小的书店,优雅的门头,挂着一串古铜色的风铃,带着一点的清幽一点的轻松,风扬起的时候,发出沉闷而稳当的声音,算不上好听,但是,却让人觉得十分的安稳。他熄灭了手中的烟,推门而入。
时隔很多年,他第一次在这个异国的书店找到了当年的那本书。
是白若素曾经送给他的一本英文原版书,那个作家十分的小众,但是却有着十分清默的文笔。
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末路。
讲述一个少年在风中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他找不到,他走到了天涯,天涯无法解答,他走到海角,海角也不懂得,最后,他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找到了,不是失去的记忆,而是,重新获得记忆,他才知道,如果一直执着于失去的,总归是末路。但是,如果,敞开胸怀,处处是路。
白若素当时说,臣骁,我愿做你的小女孩。
听着书店里黑胶片放出的音乐,配上一杯十分醇厚的拿铁,他再一次翻开这本书,已经有了别样的体会。就像现在的郭白瓷吧,他应该是包容,应该是慢慢的等她敞开心怀,已经找不到另一个的郭白瓷,所以只能去找到另一个的江臣骁,一个能够面对这样的郭白瓷的江臣骁。
细细的读完了书,竟也天黑了。
他等在巷子口,晚风渐冷,把手放进了口袋。
如果这就是爱,还有什么不能够忍耐?
飞机等在了机场,已经是不同的心情。白瓷望望窗外渐行渐远就渐渐消失的景色,没有表现出真实的心情。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期待这次的旅行,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回去,北京,那个必须要面对现实的城市,她不想要看到那个冷漠的城和等待已久的人。
臣骁递给她一个还热乎的被子蛋糕,“巧克力味道。”他给她剥好放在手中。
冷的天,热的手,还有一个带着俊美微笑的男人。她的心,再也忍不住了心疼。
这么任性的要回去,是因为,君子之约之期已到。
三个月,她却已经成了江臣骁的妻。
但是,却始终,不曾报复。
已经步步错,回不去了。
她闭上眼睛,眼泪好咸。却硬生生一点点的咽回去。
我们回到北京,就要成为互相对立的两面,对不起,臣骁。我的臣骁,郭美丽的臣骁。
飞机起飞,在空中翱翔。臣骁躺在她腿上,一张俊脸眯着眼睛,玩着手里的游戏,她发现,最近的他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变得好沉默,不是懒洋洋的不说话,就是玩着手机的游戏,似乎是不愿意和她说话一般的,她的手指放在他的脸颊上,他也不反抗,仍旧玩着,我很喜欢这样,喜欢你开始慢慢对我没有了新鲜感,这样分开,也不痛了。
就算是现在的郭白瓷,怎么也不忍心看见这张脸上有悲伤经过。
还是想要把所有的伤害都揽到自己身上,让我一次痛死。
没有余生。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此时的江臣骁,活的多么的痛苦。
一边是爱,一边是友。不舍得爱,不舍得友。
爱不是点头就能挽回之一(加更)
十二月的北京,冷冬。
他们推着行李箱从关闸出来,应该是有明星刚刚下机,机场还残留着花瓣和各种彩带,他拖着她的手,两人慢慢行走。
“昨晚又听见你咳嗽了。”他暖着她的手,徐徐的说。
“是么?我都不知道,只是觉得睡得断断续续的。”她其实,是因为失眠,所以咳嗽,是因为要分开所以失眠。
看“带你去看中医吧,妈妈常去看那个老中医,很有用的,有些病用中药治才能治本。”反手抓住她的手心,带到自己的口袋里,他穿了一件薄的黑色羽绒服,牛仔裤,人也飒爽了很多。
“多不好意思啊。”她不依他,手往后撤,就要拿出来。被他大力的拽了回去,“如果有了老公,还是一双小手冰凉的,大家会说我对你不好的。”他霸道的把她的一双小手再度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两人就那样,慢慢的走出来。
白青明笑着对他们说,“看看,我说了,不用给咱们江少担心,你看这样子,哪像是顾诺说的什么遇见劫匪,横渡大沙漠,那小子简直满嘴跑火车。”
渗任青岚也笑,“顾诺那混小子,从来都没有正形,怪不得我姨妈总是操心。”
“你们家有你们这两个真是够操心的,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秦修仁总是拿着任青岚调侃,从穿开裆裤开始,所以任青岚已经习惯了没脸没皮的说,“我是任家之光好不好?”
三个人,站在门口也足够的耀眼了,北京今年的冬天很冷,怕冷的任青岚皮草已经上了身,还真是怪,别人家的男人穿着皮草都妖媚的过分,可是穿在他身上有着分厘不差的英挺,多一分就嫌多,少一分就嫌少的均衡。
白瓷比臣骁更早看见他们三个,白青明招招手,臣骁才看见那一拨,“怎么今天都这么殷勤了,这群混小子不是只有开派对积极么?”
说归说,时隔快一个月,看见这三张熟悉的嘴脸,还真是满心的愉悦。
“江少,结婚了就是不一样了啊。怎么这个手都撒不开了。”任青岚笑着看着两人紧紧的攥着的手,还都塞在了臣骁修身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口袋,真是甜蜜。
臣骁眯起眼睛。“任青岚,你小子还有脸说我,你和童暖那时候不是还给我哭着说要生死相随么?我不就是拉个小手么,怎么了?”白瓷也跟着说,“童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在家里等着呢?”
感觉大家一下子都不说话了,青明和修仁也挤眉弄眼的示意白瓷和臣骁不要说了。
臣骁不解的看着他们,“怎么了,沙尘暴都过了,怎么你们两个眼睛都进了沙子么?”
任青岚刚才也还是满脸笑容,忽然就严肃下来,“我和童暖分开了。就在你们走后不久。”
“啊?”白瓷听到这话,感觉是晴天霹雳一样,“怎么会?那天明明还好好的。”
“不要说了,反正已经过去了,走,我给你们接风去。”青岚拖着臣骁的胳膊,四个大男人走在一起,竟也有了内地版的花样男子的气势,白瓷却仍沉浸在刚才的噩耗中。
他们四人长腿飞快,竟都走出了很远,她才赶上。
从背影看,虽然是穿着皮草的长大衣,也看得出青岚的轮廓消瘦了,只是一个月时间,如何这么多的变迁,她心想着,现在人多,等单独问问青岚,两人到底怎么了。
一行人去了暖翠,白瓷还记得这里,是给白若素和韩风禾接风的地方,因为这里的环境好,加之,里面的猪油泡饭,实在太好吃,大家自己人吃饭的时候常来这里,都成了熟客,几个人往包间里走,包间之间都是用着最古老的串珠帘子隔开,他们刚坐定,经理出去招待新的客人,就听见了那人叫着任少的声音。
白青明嘴一撇,“居然除了我们四个,还有别的少爷,真是想见识见识。”青岚的脸色微微暗沉一下,但是没有说话。
脚步声渐进,白瓷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呢,穿着十分华丽的小礼服的童暖,披着一件裘皮的披风,头发已经染了火红的颜色,只是随手扎在脑后,慵懒的低垂着的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仿佛一个禁锢了自由的金丝雀。
亦步亦趋的。
白瓷不禁失声喊了出来。“童暖。”
她穿着十分跟的防水台鞋子,尽管是今年最流行的裸色的短靴,尽管是彩钻镶满了脚脖,圈圈环绕有些刺眼的美丽,但是却不是最适合脚的那一双,看的出她走的吃力。
没有想到在这里,在此时,竟然能够碰到白瓷。
童暖只是觉得无地自容。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欺骗,只是白瓷不可以,因为白瓷时用真心在对待她,安慰她,拯救她,希望她幸福。
齐刷刷的五双眼睛看向童暖,她只是温温一笑,“白瓷姐。你终于回来了。”如果你在我身边,可能我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可惜,当时我无助的时候,没有人像你一样来告诉怎么做,没有人,能帮助我。
青岚的两手紧紧攥着。
这也是,分开后,他们第一次的见面。
真是,痛到,每个细胞都在呻吟。
任之炀掀开他们的帘子,拖着童暖的手就走进来,白瓷这才想起这人原来就是青岚喝醉那天的男人,那个十分妖艳一双美丽的凤眼的男子,他笑着,“原来几个哥哥都在啊,之炀一直都是敬仰哥哥们的威名,第一次这样全的见到,果然是人才济济啊。”
一身时装周上最热门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灼灼其华。
像这个男人一样,带着攻击的气息。
童暖局促的站在桌子边上,头都不敢抬。
青岚的就不加番外了,我在正文里就做个了解吧。
番外暂定是蓝书乾和秦浩。
同意的亲举手,不说话的亲,我就当你们默认了哦。
呵呵。
码字真是一个体力活啊。天冷注意加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