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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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原本跪在季秋白身侧施救,见她终于缓上来了,桑榆一阵放松又一阵后怕,发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了那儿,随即两只手都不住地哆嗦起来。
这时候耕牛也牵来了,那人道:“快让开!牛来了!”孙溪和摆摆手道:“不用了。”
季秋白呕了不少水出来,委顿在一旁喘着气,神情呆滞。梨花嫂喊了几个帮忙的,嘱咐好抬着她去坡上自己家。
这时候春树也跑到了,他把诊箱往桑榆这儿一递,呼哧呼哧地喘着,不出话来。孙溪和把诊箱接了过来。梨花嫂走过来,犹有余悸地道:“溪和先生,桑榆,多亏了你们。”完扭头又对季南山道,“南山,也谢谢你,还要麻烦你,再把溪和先生送回去。”
季南山过来扶起桑榆,又去扶孙溪和,孙溪和摆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季南山见桑榆脸色有些不对,晃晃她柔声道:“桑榆,没事儿了,别怕。”
桑榆嘴角一撇,猛地扑到了季南山怀里,哽咽道:“吓死我了,南山!”季南山拍拍她后背,安抚道:“已经没事了,桑榆,你和溪和先生,把她救回来了。”
桑榆还在呜咽着,抽抽搭搭地道:“后怕死了,我……呜呜……后怕死了,我学过……呜呜……但没用过……万一没救回来怎么办啊……呜呜……”
季南山的两只大手,牢牢地抓着桑榆的肩膀,自己稍稍后退了半步,看着桑榆站好了,低声道:“别哭了,你看那边儿,她们笑话你呢!”
桑榆泪眼朦胧地瞅了瞅,那边是桂花和几个小媳妇,正边回头瞅着这边,边凑在一起白话着,也不知道是在笑话桑榆抱着南山哭了,还是议论她对着季秋白的嘴吹气。
桑榆稳住了心神,抬头一看,孙溪和已默默地走了很远。
季南山看着孙溪和的背影,忽然道:“桑榆,你问没问溪和先生?他是不是没打算娶秋白?”
“这个……”桑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季南山道:“秋白很可怜,自从她爹娘去了,村里好多人都绕着她走,把她当瘟疫一样。只有秋阳哥和梨花嫂,对秋白还算不错。那时候秋白也就十岁大。”季南山看看桑榆又接着道,“他们本来一块住过一阵儿,那时候春树还小,梨花嫂亲娘刚去世,可能也是没照顾好孩子,春树接连病了两场,秋阳娘不愿意了,应该是了些有的没的,最后秋白闹死闹活的搬了出来,她生怕把不幸带给梨花嫂和孩子。”
桑榆一时十分感触,也不知道该什么。季南山继续道:“她后来一直自己住,很少开口话,也不往人前凑。咱村里她能主动去的,也就是连水家杂货店,梨花嫂家,上次到咱家,也是被梨花嫂硬拉来的。但是,她主动去溪和先生那儿,经常给他送东西。我早就觉得,她对溪和先生有意思。”
桑榆想起孙溪和跟她的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喜欢溪和先生的姑娘应该有不少的,但不可能人人都能如愿以偿,关键还是看溪和先生的想法。”桑榆想了想又道,“秋白的际遇是很可怜,但是既然都努力活下来了,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要去跳河呢?死了的人一死百了,活着的人却要承受良心的谴责和煎熬。季秋白如果真就这么死了,秋阳哥梨花嫂肯定会很难过,而且,恐怕溪和先生这一辈子也是难以心安了。”
季南山与桑榆,静静地在荷塘边上伫立了良久,直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两口子在这儿干嘛呢?”桑榆扭头一看,话的正是陶二丫,她身边站着陈二公子,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提礼品的下人。
陶二丫笑笑道:“我回家送节礼,正想去探望一下季阿婶。”
陈二公子摇着折扇,也笑眯眯地开了口:“你叫桑榆,哈哈,我记得你。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着他往腰间一摸,将钱袋拽了下来,晃了晃得意地道,“这次我自己就带了银子。”
桑榆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他们身前,伸手示意道:“走吧,去家里坐!”一边寒暄着,“你们啥时候到的?”
陶二丫看了陈二公子一眼道:“也是刚到,在家还没两句话,放下东西就出来了,我相公还记得你,惦记着你家有好玩的东西。”
桑榆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别扭,她笑呵呵回道:“呵呵,是吗?看来这次能见面,还多亏了陈二公子记性好。”到这儿桑榆看向陶二丫道,“我还以为是二丫想我娘了呢!”
陶二丫一下子被噎住了,桑榆在心底冷哼,季南山过来打圆场道:“陈二公子,请。我家就在坡上,最近上山少,没什么稀罕物,不过刚得了两只野山鸡,桑榆要用个新法子做了吃,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尝尝吧。”
陈二公子很有兴致:“野山鸡么?怎么个新做法?好不好吃?”
陶二丫悄悄扯了下他的衣襟,提醒道:“家里都开始准备席面了。”
陈二公子略作沉吟,笑着出了主意:“没事儿。你在你家吃,我在他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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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陈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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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山一招待陈二少爷吃新菜,桑榆才想起正事儿来,她扭头对季南山道:“南山,你去帮我摘两三片大荷叶,要新鲜干净没孔的啊,我做菜要用。''~)''”季南山笑对陈二少爷拱了拱手,便去帮着采荷叶了。
陶二丫看着季南山去采荷叶,可能是有所触动,桑榆一直留意她,忽然发现她脸上似有些感怀,耳听得二丫忽然道:“南山哥,给我摘朵荷花。”完了陶二丫也回过神来,似乎觉出了不妥,她扭头对陈二少爷解释:“相公,我打小就喜欢荷花。”
陈二少爷摸着下巴“哦”了一声,琢磨了一下笑着道:“喜欢就别摘了,今年赶不及,明年我给你种吧。找个大点儿的青花瓷缸,多种几株。”
陶二丫应该是很感动,她的声音温柔下来:“好,我听你的,相公。”
桑榆心里因为陶二丫那句话,隐隐有些不快,这靠岸的荷花早被顽童采走,要摘只能上小船或者跳下水了,陶二丫还当季南山是谁呢,能这么支使。虽陈二少爷制止了她,可桑榆还是觉得心里有气,气里还隐隐泛着酸。
不一会儿季南山回来了,手里拿了好几片新鲜荷叶,却没有荷花,他对陶二丫道:“对不住二丫,近岸没什么荷花了。”他对陶二丫这话,眼睛却是看向桑榆的,桑榆瞬间心情又好了起来。
桑榆道:“我得去杂货店买点儿佐料,南山你先带二丫和陈二公子去咱家吧。”两人当即分头行动了。
等桑榆买完佐料,一进院里就忍不住笑了。只见枣树下铺了厚厚一层干稻草秸,陈二公子鞋子都脱了,正背倚着枣树坐在上面,怀里还抱着一个新割下来的硕大的向日葵花盘,那里面籽粒已结得饱满结实,他正心满意足地嗑着吃。''~)''另一边,季南山抱着七七,季婆子正拉着陶二丫的手,在低声地着话。
桑榆将佐料放回灶上,回到陈二公子那儿对他道:“你等着,我给你找个人来。”
刚才的场景,深深地打动了桑榆,让她对陈二公子陡生好感,她忽然明白了,上次见他为什么觉得眼神像七七,那是因为他与七七有一种共通的地方,他们都生活在一个纯净无暇的世界里。桑榆也忽然有所顿悟,那就是保持纯净无暇的秘诀,出来也很简单:顺其自然,依本性行事。
桑榆拐进孙溪和院里的时候,猛地发觉她已将陈二少与孙溪和这两个人,放在了同一个高度上。桑榆看到孙溪和正在亭子里呆坐,就走了过去。其实,孙溪和并不是呆坐,在这里能听到隔壁梨花嫂院里的动静,他尚有些不放心季秋白,毕竟她会去跳河,除了孙溪和外,不会有别的原因。
桑榆有点儿震惊:“溪和先生,你怎么在院子里吹风啊?你病还没好呢!”
孙溪和扶着石台站起身来:“桑榆。”
桑榆走过去道:“你等着。”她进了孙溪和屋里,取了一个棕黄色的厚披风出来,递给他道,“走,去我家,介绍个有趣的人给你认识。”
孙溪和抬头要什么,桑榆伸手制止他道:“必须去。我家里来了,要留饭,你又病着我怕顾不上,你在我院里,我能看着比较放心。看你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你自己进屋抓点药,我给你煎上。就算是从今天开始过节了,你可答应了跟我家一起过的。”桑榆想起陈二少爷又笑了,“去吧,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孙溪和不再什么,进屋配了药草,桑榆接过来,看着他系上了披风,这才道:“我要去跟梨花嫂一声,家里来我顾不上她那头了,她又要照顾秋白,我把春树和香草接我家去。''~)''咱们一起?”
孙溪和明白桑榆是给他铺路架桥,知道他对季秋白有些愧疚不安。他脸色回暖,微微一笑道:“好,我听你的。”
这话让桑榆稍微一愣,略一琢磨想起来,就在刚才陶二丫对她相公也是这么的。这个巧合让桑榆觉得很有意思,她笑起来道:“走吧,你放心,秋白不会有事的,水呕出来就好了,梨花嫂会看着她照顾她的。”
探望过了季秋白,与梨花嫂明了原委,桑榆一手拉着春树,一手拉着香草,与孙溪和一起,回了自家院里。
孙溪和一进院子就注意到了陈二少爷,与他一块注意到的还有春树和香草,这俩娃娃立刻跑了过去,也在稻草秸上坐下了,春树眼巴巴地瞅着葵花籽,香草嘟着小嘴对桑榆提出了抗议:“婶婶骗人!你不先不给香草摘,留着晒干炒香了再吃吗?怎么他能吃?”
桑榆正走到火塘那儿,想先把草药给溪和先生煎上,闻言解释道:“婶婶没骗你,你陈阿叔是人,他等不到婶婶晒干炒香再吃,你跟婶婶住这么近,你能等啊!”
陈二少爷大方地将花盘一分为四,给春树和香草一人一份,另一份他递给了孙溪和。孙溪和顺势也坐了下来,一拱手自我介绍道:“孙仲德,字溪和。陈二少爷,幸会。”
陈二少爷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孙溪和看了二丫自然知道他是谁了,他放下那块葵花籽花盘,跟着拱手道:“幸会幸会,我叫陈彻,字雪芽。我大哥字雪青。别介意,我们一家人的名或者字,都跟茶有关。”
孙溪和笑道:“了解了解。”他看了陶二丫一眼道,“媳妇也跟茶有关。”
陈二少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玉珠的茶烹得极好,可惜这次带的好茶叶都放我岳丈家里了。”
陶二丫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去取些回来,孙溪和笑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家里正好有些好茶叶,是桑榆送我的节礼。只是二丫是,再劳驾烹茶的话,似有不妥。”
陶二丫有心露一手,当即道:“我算什么?既然相公与溪和先生都想品茶,我自当献丑。”
孙溪和听她这么,便回去取了那罐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