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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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丫有心露一手,当即道:“我算什么?既然相公与溪和先生都想品茶,我自当献丑。”
孙溪和听她这么,便回去取了那罐茶叶,连带着取了一套不错的茶具过来。陶二丫立刻去井台那儿汲水,准备烹茶了。季婆子接过七七来,让季南山去收拾野山鸡,又拉过桑榆来道:“人家是来老泰山家送节礼的,不该我们留饭。我不是心疼东西,要真留下了,大牛他爹准挑理。”
桑榆笑笑道:“娘,你放心,我不留他们吃饭,来的时候听二丫了,大牛哥那边已经在准备席面了,我给他们添道菜,做完了让他们带走吃。”
季婆子点头道:“那就好,赶早点做。”桑榆点头应下,看了眼季南山,他常收拾猎物,手脚利索,山鸡已拾掇得差不多了。
桑榆想做的是叫花鸡。刚才她已经将干笋片与山蘑菇泡发了,把从梨花嫂那儿顺来的几只鲜虾也洗净去壳,挑出纱线,又切了不少葱姜蒜。从杂货店买来的花椒八角过油炸香后,加入酱油、盐、葱姜片,又倒了点酒进去。
季南山将两只拾掇干净的空腔子鸡拿了过来,桑榆用刚才弄好的调料汁子,把鸡的内外都仔细涂抹好,然后把剩下的汁子里的八角花椒粒挑了出来,将笋片、山菇、虾肉,加了点白糖拌了进去,把馅料塞进了鸡肚子里。
桑榆招呼香草帮她抽了几根长的稻草秸秆,跟鲜荷叶一起在热水里烫了下,接着用猪网油裹好鸡身,用荷叶多包了两层,拿稻草杆儿捆好了。然后把春树叫了过来,指挥他带着香草,去挖了点细腻的黄泥土回来。
黄泥土加水和成泥,在荷叶外头细细地裹了一层,就准备好了。春树与香草两个娃娃,已经被吸引了,眼巴巴地跟着桑榆。桑榆到火塘那儿,将木炭扒开,把泥团埋好,又将木炭覆上了,然后起身去洗手,对还围拢在火塘那的两个娃娃道:“别在那儿守着了,得等一阵子呢!”
桑榆洗完手,发现季南山正在大灶那蒸米饭,她走过去道:“我来干吧,你去陪人话。”陶二丫拿着茶水过来续热水,也对季南山道:“是啊,南山哥,你一个大男人家,窝在灶上干嘛?过去一起喝茶吧!”
季南山摇摇头道:“我尝了一杯,越好的茶叶味道越淡,还没大叶茶好喝。”陶二丫叹口气摇摇头道:“那是正经的好茶叶,正经品茶的小杯子,不喝头遍茶汤,量又小,多喝几杯就回甘了。”
季南山道:“我再添两根柴就好了,一会儿就过去。”陶二丫摇摇头,端着茶壶离开了。
桑榆看着锅屉的确已上了大热气了,就过去把七七抱了过来,进屋给她喂了次奶。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火塘上的药草已煎好了,季婆子给倒到了药碗里,端到了孙溪和旁边的草蒲团上晾上了。
桑榆抱着七七走过去,正听到陈雪芽二公子,正一口一个“孙大哥”的叫着,热切地打听着孙溪和的游历见闻。那边火塘那,两个小家伙没肯动地方,还在那儿眼巴巴地守着。
桑榆忽然觉得,过节真好啊,虽然忙碌点儿,劳累点儿,但大家伙儿能聚在一起,这种久违的感觉,好像就叫幸福。桑榆从心底里泛出笑意来。
孙溪和不经意间抬头,发现那个站在门口抱着娃的小女人,笑得无限温暖满足。
季南山从灶旁起身,往桑榆那边走去,听到他家小七七,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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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心病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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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在小香草的欢呼声中;将炭火拨走,找了两块木板;把叫花鸡夹了出来。^''陈二少将一张大荷叶铺在了他面前的草蒲团上;在那边紧着打手势;喊着:“快来快来!放这放这!”
桑榆手上小心翼翼,脚下加快步伐;小跑了过去,到了蒲团那儿也恰好夹不住了,干巴泥团掉落在草蒲团上;登时裂开了口子;小块的泥皮子脱落下来。
陈二少深吸一口气道:“天哪;真香啊!比炸鸡、烧鸡都香!”另一边,春树攥着妹妹香草的手道:“别动,烫!让婶婶给弄。”
桑榆把木板递给陈二少道:“二公子,你来敲,把泥皮子全弄掉。”陈二少爱干这个,立刻接了过去,边小心地敲着边道:“已经熟了,你要么叫我陈彻,要么叫我雪芽。”
桑榆还以为他叫花鸡熟了,听到后面才知道他是称呼问题,桑榆想了想道:“恭敬不如从命,以后我就叫你陈彻了。”
看着黄泥已经敲掉,桑榆伸手解开了稻草绳,荷叶已熏得发黄,但荷香却混合着烤鸡的香味飘了出来,等把荷叶扒开后,热气腾腾软软嫩嫩,仿佛冒着油泡泡的叫花鸡,就出现在了面前。
小香草使劲地拍着巴掌:“我要吃鸡腿!”春树毕竟大些,知道陈二少是,就拽住了妹妹,不让她再。
陈二公子问道:“这只我们可以带走,是吧?”见桑榆点了头,他拿过一片新鲜荷叶来,扯下一块叶子,垫着将一条鸡腿撕了下来,递给了小香草。小香草使劲挣脱开她哥春树的手,上前接了过来,嘴里利索地道谢:“谢谢陈叔!”
陈二公子又撕了另一条鸡腿下来,垫着荷叶递给春树,春树将手背在身后,脑袋连摇道:“谢谢陈叔。''~)''我不要,我不吃,我等会儿吃那一只。”
陈二公子冲他眨眨眼睛道:“吃吧,吃吧,一会儿我拿那只走。”春树看了看桑榆,见桑榆点了头,他才伸手接过这只鸡腿来,然后拉着妹妹,两人去一边吃了。桑榆听到那边香草塞了一嘴肉,正嘟囔不清地:“哥哥,我跟你换。”而春树不嫌吃亏地答应了,又小声嘱咐妹妹道:“行。但是等吃完了,就不许你再去找婶婶要了。”
桑榆笑起来,学着陈二少的样子,将两只鸡翅垫着荷叶撕了下来,分别递给了孙溪和与陶二丫。而陈二少不用人招呼,给俩娃娃分完了鸡腿,早把鸡脖子扭了下来,啃得正欢。
陶二丫小口地吃着鸡翅,问桑榆道:“味道很不错。十五那天团圆菜,你是不是要做这烤鸡?有可能得奖。”桑榆却摇了摇头神秘地道,“不做这个,我另有新菜想做。”
这话叫陈二少听了,他立刻道:“十五那天听乡下很热闹的,我家没劲,就是早早地燃灯,然后夜里吃席,三叶镇不靠水边,连河灯都不放。”他琢磨了片刻道,“我先不回去了,就在玉珠家住下,十五吃了桑榆的新菜再往回赶,不误了晚宴就成。”
陈二少打定了主意就立刻行动,估计也是不会听人劝的那种人。他用仅余的那片荷叶,将剩下的叫花鸡包了起来,起身跟桑榆告辞:“那我去那头吃饭了,这稻草席别撤,明日我再来你家玩儿。”
虽然陈二少有点特立独行,但却还记得礼数,他拿着荷叶包鸡走到屋门口,看七七睡着了,就小声跟季婆子道:“阿婶,我回玉珠家吃饭,明日再来看你。这几样东西,是给您带的节礼,祝您平安长寿。”
季婆子连忙套一二:“用不上这许多,我留一两盒就成了,你再带些回去,给你老泰山和大舅哥。”
陈二少摇头,推辞道:“都给你的,阿婶。^''我岳父和大牛哥已给了很多,都放下了。”
陶二丫有点不好意思,也上前道:“阿婶,你别套了,收下吧,是二丫的心意。”
季婆子送他们出去道:“那明日再来玩儿。”
季南山被桑榆打发去买草鱼,回来后发现陈二少与二丫已走了,孙溪和好像也回去了,家里正在放桌子吃饭,季婆子、春树与小香草都在桌旁坐好了。桑榆看他回来,凑过来看了看木桶里的草鱼道:“个头还行,这么两个放盆子里,再加些别的菜蔬,也就差不多了。”
季南山问道:“溪和先生呢?”
桑榆边盛米饭边道:“他病着,精神不济,喝完药后有点要发汗,就让他先回去了。今天的菜油腻,不适合他吃,我给他熬上粥了。”桑榆着将另一只叫花鸡一切两半,用油纸包了一半,递给春树道,“给你娘和你秋白姑姑送去。”
饭后,春树与香草两人趴在稻草席上,吃葵花籽玩儿。季南山在俩娃身边,正给溪和先生作书笼。桑榆把粥弄出来,拿了一块季婆子新做的酱青瓜,切成小碎丁,撒在了粥罐里,又撕了点鸡肉丝儿放进去,拎着食盒给孙溪和送饭去了。
桑榆边走边晃晃脑袋,抻抻脖子,这一通忙活,她也觉得挺疲累了。
桑榆敲门的时候,孙溪和没有回应,进里屋一看,他好像睡得很熟。桑榆将食盒放到屋里桌子上,然后把粥端了出来。孙溪和朦胧中喊了一声:“桑榆!”
桑榆以为他醒了,就应道:“是我,我给你熬了点儿粥。好点了没?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孙溪和闭着眼睛,又小声喊了一句:“桑榆!”
桑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去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喝水?”他晃了晃孙溪和肩膀。孙溪和缓缓地睁开了眼,又叫了一句:“桑榆?”
桑榆忍不住笑起来:“是我,你怎么了?叫我三回了!”孙溪和支撑着坐了起来道,“好像做梦了。”完伸手捂住了脑袋,刚才好像一阵儿的天旋地转。
桑榆把粥碗端了过来,孙溪和摇摇头道:“桑榆,有点犯恶心,我吃不下。”
桑榆先把碗放下了,把水递给他道:“要不先喝点水,你这是喝酒喝伤了胃了,还没缓过来。”
孙溪和喝了两口水,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桑榆见了有点担心:“不是喝了药了么?怎么没见轻啊!”
孙溪和苦笑道:“陪雪芽公子喝了不少茶水,估计药效解得差不多了。”
桑榆一拍脑袋道:“茶水会解药性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孙溪和道,“你记得啊,你知道啊,那你还喝!”
孙溪和道:“我本来了不劳烦二丫了,哪知道她不怕麻烦,我只能拿了茶叶过去,让她烹茶了。烹好了不给面子喝,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茶是好茶,只是我喝酒太多,心里有火,没品出什么味儿。”
桑榆推他道:“你去那屋,再重开一副药,我再给你煎。”孙溪和道:“迟些时候吧,用药要有间隔,要不身体也受不了。”
桑榆检讨道:“对不起,溪和先生,我不拉你过去好了。我考虑事情太不周到了,你病着呢,原本就该卧床休息才对。哎呀,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孙溪和打断她道:“桑榆,别了,不关你的事。我是诸事交杂一起,心火虚旺,病情才有所加重。没事的,夜里再服一剂药,明日就能见好。”
桑榆道:“你保证?”
孙溪和笑道:“我保证。”
桑榆追问:“那要是没好呢?”
孙溪和道:“认打认罚,随你处置。”
桑榆把桌子拉到床这边道:“那你多吃点粥。”
孙溪和倚在床头道:“你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