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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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抱着七七跟着季秋白回了家。到了屋里坐下;季秋白边忙着往炭笼里又加了些好炭;边对桑榆道:“觉得冷不冷?其实家里这铺也是火炕;就是不是请的专门手艺盘的;热得不太均匀不说;还有醒柴火。”
桑榆搂着七七;闻言连忙道:“秋白别跟这么客气;往常家里怎么样;往后就怎么样。及时出现;收留们娘儿俩;心里都不知该怎么感激才好。”
季秋白坐到炕上来;眼睛盯着桑榆钱诚恳地道:“只要不嫌弃;就尽管跟吃跟住;多久都没有问题。只要有口吃的;就绝饿不着和七七。其实是听季连水媳妇说的;说家好似出事了。有些担心;这才看看的。虽只听了个尾音儿;但溪和先生和嫂子都给使了眼色;知道这事儿绝不赖。”说完季秋白环顾下屋子又道:“这些年一个住;其实又空落又寂寞和七七能陪住些日子;求之不得。”
桑榆微微一笑道:“那就不跟客气了。说实话闹腾到现;白擀了一轴面条也没吃上;已觉饿了;秋白蘣看会儿七七;做点饭吧。”
季秋白连忙道:“别;做。”
桑榆拦;将七七塞到她怀里道:“咱不刚说好了不客气了嘛;还不知要叨扰多久;难道这要天天待客似的供着啊?做饭还有些心得;只管等着吧。”
季秋白莞尔一笑;也便不再跟她客气;只是嘱咐道:“桑榆;给七七蒸个鸡子儿糕。”
桑榆走到堂屋灶上;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这灶是通着炕的;便好似只设了一条走火道;算是比较老式的那种火炕。看完了灶又看了下碗橱里;见有杂面烙的发面饼;也找到了鸡蛋;就堂屋地上的火塘上先给七七蒸上了鸡蛋糕;又大灶上起火做了个菜汤;上面热上了发面饼。
这菜汤桑榆是用的炖鹌鹑的高汤;想来是季秋阳送来给秋白吃的;兑些水倒进锅里;水开时下了点菘菜芯进;开锅就熟了。桑榆咸菜坛子里捞了点腌萝卜和腌地黄姜;切了片装了一小碟。然后进屋放了炕桌;与季秋白对面坐着;热乎乎地吃了第一顿饭。
季秋白带过七七;一直很喜欢;抱着给喂了饭;还搂怀里舍不得放下。桑榆便让她看顾七七;自己将碗筷收拾出来洗了;又将堂屋各处都收拾了一遍;该扫的扫;该擦的擦;收拾完了对秋白的家当儿心里头也有数了。
桑榆坐到灶前的小板凳上休息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一个鸀缎子面的香囊来;她将香囊的袋口松开;从里面倒出来两小块碎银子;这还是当初那两只会说话的八哥鸟儿所得;因当时与梨花嫂盘账;这算不得公账;桑榆便另收着了;这收来收的就忘记了。桑榆合计了一下;若住到年底也就不足一月光景;舀块银子给秋白必不肯收;不如哪日季连水家杂货铺里将银子换开;等离开时悄悄给秋白放下吊大钱。
正这里琢磨着;忽然外头季秋白家的大门被拍响了。桑榆直起身走到门边;边答应着边拉开了屋门;抬眼一瞧;那大门处空荡荡地;一个影都没有;桑榆不由得诧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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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秋白身世
桑榆看着堂屋里的一个大竹筐发呆;里面装了一小布袋杂面、一小布袋糙米、半小布袋的精米、两只冻好的野山鸡。别说那大竹筐桑榆认识,就是看这些东西;也知道是季南山送来的。
桑榆季秋白家大门外见到东西的时候;那儿立了半晌;拿眼四下里仔细瞧过了,尤其是上坡的路,却并没瞧见季南山的身影,想是他躲了起来。桑榆默立半晌;省觉即便见了面,也不知说些什么好,才拎了竹筐回了屋。只是回屋后看着这些东西;不免心里有一阵的迷惘与哀伤。
想她前世;虽然算是半个女强;但一直没撂下家里的事儿,里头外头的忙活,日子越过越好,觉得有无限的奔头。结果就按计划要宝宝的时候,受到了丈夫的背叛。这辈子,她对男真的没什么特别要求了,只觉得老实本分就最好了。对季南山,桑榆一点儿挑剔也没有,虽然长得黑丑了些,却并非见不得,而且身强体壮的,为忠厚脾气温和,再往直白里说,桑榆觉得面对着他,心里特别有底有安全感。
原本桑榆觉得能遇到这样的男就足够了,她再无所图,日子苦点根本不算什么,桑榆心思活泛,两勤劳肯干,总会好起来的。只是没想到,她的婆婆会是如此的难以相处,任她如何忍气吞声,竟也不能委曲求全地将日子过下去。
季秋白也抱着七七站到了堂屋里,见她走神儿便安慰道:“如果这次婆婆能低个头,将来与南山俩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过,且宽心些。”
桑榆抬头笑了笑,停止发呆,将这些东西麻溜地收拾到了灶台上去。季秋白四下瞧了瞧又道:“看把这屋收拾得这个利落劲儿,真是个能干的媳妇,季婶子只要不是个傻的,最后总会退一步的。”
桑榆见秋白老是想着法子安慰她,便表现出被安慰了的样子回道:“想也差不多,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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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便这样季秋白家里住了下来。梨花嫂是天天往坡下跑,季连水家的也总过来,偶尔溪和先生也会过来看看,甚至之前因为住坡上而少见面说话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的,也渐渐地跟桑榆熟稔起来。
本来很多跟桑榆说话,是因为听说了坡上老季家婆媳闹了大矛盾,乡下没啥八卦,哪家出件屁大的事儿也能嚼说半月。听说这事儿闹得挺大发,便都存了好奇的心思,想接触一下当事,旁敲侧击问几句。却没想到,这凑到桑榆跟前的,说来说去的都渐渐对她起了好感,最后并没深问出什么子丑寅卯,反而对外说起了桑榆的好话来。
当然这中间也有个别说话难听的,比如桂花嫂和她邻居春山媳妇,这俩那叫一个嘴碎,因为桂花嫂与桑榆之间有些小怨,两是不遗余力地泼桑榆脏水,只是桑榆如今心态平和许多,想着“日久见心”,也并不较真生气。
很快,桑榆家的这点事就被们淡忘脑后了。并不是事儿不大,也不是桑榆处理得好,而是因为老天爷又开始下雪了。这雪一继续飘就吸引住了荷塘村所有老百姓的视线,村子里的气氛陡然地凝重了许多。桑榆这两日留意了一下,发现村里不少家的烟囱开始只冒两次烟了。
这天早起刚吃了朝饭,季秋白就跟桑榆商量起晌饭的伙食来,正赶上上次烙的杂面饼还有贴的菜饼子都吃完了,她便想改善一下伙食,用夏里晒好的野菜再掺和点五花肉,蒸顿肉包子吃。
桑榆心中对于这气候已经越发的不安起来,她没有否决季秋白的提议,只是道:“秋白,晌饭随便熬点稀粥喝吧,热乎的就行,等晚间咱们再蒸包子。看村里大多都恢复日食两餐了,这个冬天恐是会十分难熬。昨儿个两位族长还敲了百岁树的鸣锣板,召集各户当家的去商量年景的事儿了,这心里头很是不安。”
季秋白笑了笑,忽然问她道:“桑榆,知道家有多少地么?”桑榆茫然摇了摇头。季秋白当然知道她不知道,便接着道,“名下的田产有二十多亩,自己种不了的都放租出去,就熟识的中,嫂子家就有五亩田租的的,季连水家也有三亩田是。爹娘是那种有了余钱就买房子置地的,所以才住这么一个有大大的前后院的宅子,名下有这许多的田产。咱们不缺粮。”
桑榆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个,不由得诧异了一下。季秋白给七七裹上厚斗篷道:“跟来后院看看。”
季秋白家的后院比前院还大许多,前院看不着不觉得,这一连起来想,的确是很大的一片宅子了。只是多年未经打理,除了侧面起了几间仓房之外,院里大部分地方长满了荒草。
季秋白解释道:“原有个弟弟的,也病死了。这个后院只所以留这么大一片地方,是预备将来给他说媳妇盖房用的。”说着指了指那几间仓房道,“除了一间放了杂物,一间放了柴禾,其余两间都存的粮食。因为一个用度不大,也不急着用什么银钱,所以每年并不新收完谷的时候卖谷,而是留待春里再卖到镇里去,那时候各家存粮吃个差不多了,卖价儿要高不少。”
季秋白抱着七七向着柴房走去,进门后走到里面的角落,将那里的柴踢开了些,露出一块石板来,她扭头对桑榆道:“这下面是个地下室,修得特别好,黄泥抹墙地面砌砖,里头还有两个特别大的石瓮,都装的好米。这是额外预备的,专为了灾年。”
桑榆十分的惊奇,想要问些什么,却发现季秋白的神色有点不对。季秋白见桑榆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先开了口道:“知道想问什么,这个地下室爹娘还的时候就筹备着挖了,只是他们死了之后,才一个慢慢建好的。桑榆,跟说,就是哥哥嫂子也不知道这个地下室的事情。以前只有知道,现多了一个。”
桑榆忍不住问了一句道:“为什么?”
季秋白整个都沉郁了起来,半晌才幽幽回道:“要是早建好了它,爹娘估计也不会死了。”
桑榆晕晕乎乎地跟着季秋白又回了屋子,两坐到了炕头上,季秋白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季秋白的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玉雕师傅,季秋阳如今学徒的那个铺面就是当年他做事的地方,因为手艺不错攒了不少银子,后来觉得这笔钱财足够乡下好好过生活了,便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荷塘村。然后又盖房子又置地的,一回来就置办了不小的家业。不过这好日子没过几年,一次全家老小去逛庙会,遇到了一个自称铁口直断的相士,强拉着说秋白这孩子命硬刑克家,让送去庵堂清修,否则必有祸事。秋白一家自然十分生气,当即没有心情再逛,回了家来。
孰料秋白的弟弟秋顺回来后就闹起了病,左拖右拖的总不见好,孩子日渐消瘦,秋白的母亲也受不了了,跟着也卧了床。秋白的父亲无奈,想起了相士的话来,就将秋白暂时送去了庵里,想试试看是否有用。
说也奇怪,秋白被送走之后,秋顺的病渐渐有了起色,秋白的母亲本就是心病,儿子见好她很快也能下床了。秋白被送走不是件小事也瞒不住,渐渐地村里开始了各种议论,越说越邪乎。
要说秋白的父亲也是个不信邪的,见老婆孩子都好了,自然惦念女儿,这年的秋天,忙完收粮的事情之后,就去将秋白接了回来。秋白这次回来,家里也没生病闹灾的,只不过村里开始不愿意了。先是近邻的孩子生病夭折了,接着族长的孙子落了水,总之村里哪家有个不幸的事,都说是秋白这害精给刑克的,秋白一家与村的关系日渐紧张起来。
偏赶上那一冬是个灾年,开春之后家家没什么余粮了,那田间地头的雪愣是不化,春草不发野菜都没得吃,饿极了的穷们,开始三五成群拉帮结伙的抢富户。秋白家被抢了两次,一家商量着偷挖一个地下室藏粮食,没想到地下室还没挖好,强盗进村了。
这帮强盗也不知道是哪个山头的,对村里的情形却仿佛极熟,将几个尚有余粮的富户家里抢了个底朝天。这倒也没让秋白家山穷水尽,他们原本就打算着往地下室藏粮食,因此已备了几袋粮食出来,藏到了炕洞里